望门庶女-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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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就坐在屋子里,随手翻了本书瞅着,心思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不知道何时,外面梳云回来,一脸错愕啊,忙问道,“少奶奶,少爷怎么守城门去了?”
南儿忙接话道,“是王爷下的令。”
梳云恍然,宛清却是双眸雪亮的瞅着梳云,这丫鬟最是喜欢热闹了,肯定会往人多的地方瞅,宛清迫不及待的问道,“快说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梳云耸了鼻子撅着嘴,“少奶奶,你怎么真让爷去呢,方才奴婢听人家说还不信呢,跑去一瞧,还真是爷,一张脸黑的就跟抹了炭似的,少爷站在城楼上,下面乌压压的一片,全是看他的,把城门堵的水泄不通,连马车都走不了。”
梳云把看到的听到的一溜烟的全吐出来,宛清嘴角直扯,他怎么就不知道把脸藏藏呢,引起交通阻碍了都,宛清鼓着嘴,脑子里幻想出那一幕,可想那张脸黑的了,他能忍着没回来,估计是和王爷杆上了,宛清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回头王爷和他有的斗了,怎么一个都不知道退一步呢,王爷就更笨了,想让王妃原谅他,还可劲的为难王妃最宝贝的儿子,万一这厮回头告他小状,他一番心血不是白费了,额,她坐山观虎斗。
宛清笑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外边二夫人蹙着眉头走进来,嗔着宛清道,“收敛一点,笑的差不多就行了,还不快去把宸儿接回来。”
宛清耸了鼻子,摇头道,“是父王下的令,宛清不大好去啊,相公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了,娘,你尝尝这糕点,还热的呢。”
二夫人嗔瞪了宛清一眼,转身要走,宛清忙站了起来,“娘啊,我是说着玩的,我这不是去么,你吃糕点吧,我这就去了啊。”
宛清说着把二夫人拽回来摁住坐下,拿了块糕点给她,然后个梳云使了个眼色,几个丫鬟就随着宛清出去了,外面的天气就是比屋子里的好啊,马车都是妥当的,宛清上了马车就往城门驶去,道路上行人果然都往一个方向了走啊,离城门很远,马车就走不了,宛清坐在马车上,掀了帘子只能望到城门上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外面梳云凑上来道,“少奶奶,前不去了,得下来走。”
宛清由着她们扶着下车,马车边上,小允也在,一脸灿烂的笑,马车四周有好几个暗卫,有些见过两回,脸熟的很,这会子离的这么近,怕是担心人多,挤着她和肚子里的小少爷吧,宛清点点头,往前了走,上城楼的楼梯都有官兵把手守,见宛清走过来拦着,梳云忙道,“这是锦亲王府的二少奶奶,特地来接二少爷回去的,还不快让开!”
官兵一听,忙拱手作揖,却不是对宛清,而是对宛清身后的莫流暄,“给世子爷请安。”
莫流暄点点头,瞅着宛清,“弟妹怎么来了,这里人多,你还是先回去吧,小宸我会接他回王府的。”
宛清摇摇头,“大哥接相公怕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得父王来才成,谁让是父王罚的他呢。”
莫流暄听得蹙眉,“那你还来?”
宛清挑眉笑着,“我来是陪相公欣赏落日的,大哥要一起吗?”
宛清说完,瞅着拦着的两官兵,淡笑问道,“我现在可以上去了吗?”
官兵忙点头哈腰的请宛清上去,梳云朝他们吐了个鬼脸,要不是她们是来接少爷,谁爱来这地方,梳云忙跟着宛清上了城楼,宛清朝着莫流宸走去,凑上去问道,“站半天了,有什么感想没有?”
某人目不斜视,“风景,这边独好。”
宛清继续问道,“还有呢?”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还有呢?”
“想趴了父王的皮。”
“还有呢?”
“娘子,腿酸,帮为夫揉揉。”
“最后一句,当我没问,相公,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母妃把父王轰出去,我就回去。”
当真势不两立了?“相公,那你好好站着,我就先回去了啊。”
宛清说着,转身就要走,莫流宸瞥头望着她,“你不是来陪我欣赏落日的吗?”
宛清睁大了眼睛瞥着楼下,这耳力,宛清耸着鼻子,“逗大哥玩的呢,站着不腿酸啊,虽然下面人是瞧不见我,可我也不能蹲下啊是不是?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受不得累,哎呀,腿抽筋了。”
宛清说着,拿手去撑城墙,梳云忙扶着,宛清朝她使了个眼色,梳云忙道,“少爷,少奶奶一路走过来的,腿怕是被人挤着了。”
莫流宸当即不傻站在那里了,过来扶着宛清,打算要抱她的,宛清忙止了他,“站一会儿就好了,相公,你站岗期间乱动会不会挨军棍啊?”
莫流宸横了宛清一眼,打横将宛清抱起,他再不走,下面还不知道要装什么了,宛清拿眼睛觑他,“父王一纸任命书让你一两个时辰就名扬大御了呢,比以前拿东西砸人还要出名,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了?”
莫流宸把宛清一把搂紧,“想的倒美,那惩治人的痒痒药还有没?”
宛清倏然瞥头望着梳云,梳云忙摇手道,“奴婢这里是没了,剩下的全给竹云带着去潼北了。”
莫流宸蹙眉瞅着宛清,谁才是她相公啊,不帮着他帮着父王,受苦受难的是他好不,宛清无辜的望着他,等发觉身边还有站着的官兵,忙红了脸道,“快放我下来啊。”
莫流宸执拗不过宛清,只得放她下来,宛清忙咚咚咚的下了楼梯,莫流宸既是动了,也就不好再站回去了,功亏一篑啊,把戴在头上的头盔拿下来,脑袋瞬时轻松了不少,一旁的北儿忙接了手,莫流宸追着宛清上了马车,那边锦亲王府的马车也驶近了,梳云忙道,“少爷少奶奶,王妃来了。”
宛清掀了帘子,就瞅见了王妃,王妃忙问道,“宸儿当真下来了?”
莫流宸蹿出来一个脑袋,很生气的样子,“父王这么待我,母妃得好好罚他,一定要让他打地铺,别给他被子。”
王妃听得直抚额,她让王爷帮着找个闲一点的事做一做,他怎么就忍心让宸儿来站城楼当守护了,王妃瞅着莫流宸,“那宸儿以后想做什么事?”
宛清瞅着莫流宸,就听他理直气壮的回道,“这次父王伤着儿子了,内伤很严重,得休息三五个月,至于做什么到时候再说,母妃,你回去吧,我和娘子要回顾府了,一定要记得别给被子给他,要亲自监督,不然,我就常住顾府了。”
莫流宸说完,就让车夫赶车去顾府,留下蹙着眉头的王妃,看来今晚她得睡地板了。
马车里,宛清瞅着他,拿手推攘了他一下,不确定的问道,“父王把你的面子扒光了就为了逼你让母妃让他睡地板?”
莫流宸靠在马车上,轻揉了下额头,他的面子这回真的没了,好在是解决了一件事,暂时母妃不会想着他没事做了,莫流宸点点头,宛清一阵唏嘘,至于绕这么大的弯弯么,直接往床上一趟,王妃哪里会真的轰他走,最多王妃转道睡书房而已,这是为了能睡同一个屋子而弄出来的呢,宛清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王爷睡地板,王妃怎么会提这样的要求呢,肯定会自己睡地板,只要王爷不说,王妃没准会撒谎的,可王妃睡地板,王爷好意思么,这睡地板的肯定就是他了,王妃不好意思待在那里瞅着么,肯定会出去的,所以某人就有了亲自监督这句话,所以王妃栽定了,会一整晚睡不着的。
“父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向着他?”
“父王要把所有的矿产全交给我,以后我就得东奔西跑不着家了。”
“所以,这就是交换条件?”
“父王说,辛苦的不能总是他一个,那么堆破石头他守了十几年了,看腻了,也该换人了。”
“所以呢?”
“你一定要生儿子,然后让父王直接传给他。”
“还是生女儿吧,有这么不着调的爹,当儿子太辛苦了。”
外面冷灼接替了车夫的位置,听着马车里的对话,嘴角抽个不停,眼皮直翻,忍不住出口打断道,“少爷,潼北来信了。”
听到马车内的应答声,冷灼把两封信递了进去,宛清接过一看,一封是冷魄写给他的,一封是竹云写给她的,竹云写的比冷魄写的厚实一倍不止,宛清把冷魄的信交给了莫流宸,然后瞅着手里把信封撑的鼓鼓的信,竹云莫不是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写成了日记寄给她吧?
宛清拆了信,怕信被撕毁了,宛清干脆把信封沿边给拆了,里面果然是一打信,足有四五张呢,宛清随意的翻看着,不小心让一张折叠着的纸掉了下去,宛清微蹙了下眉头,不是信?
宛清弯腰去拾,捡起来展开一看,是幅画像,宛清瞅着,眼睛倏然睁大,沈侧妃?
第一百二十四章跑路
宛清惊叹画上女子与沈侧妃容颜之酷似,看细细一看又有不同,画上女子眉宇温婉,神色宛然,不似沈侧妃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凌厉,而且年轻不少,这女子是谁?
宛清瞥头去看莫流宸,想问问他可觉得像,就见他眉头紧蹙,宛清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相公,怎么了?”
莫流宸把信给了宛清,眉宇间有一丝的深沉,“第三支暗卫曾在潼北出现过,三年前灭了潼北王氏一族。”
宛清听了没什么大的反应,只在心底觉得灭族有些残忍了,错只在那么一两个人,犯不着所有人跟着陪葬吧,还有潼北王氏有什么特别的么,宛清带着好奇疑惑把信上的内容囫囵吞枣的看了一遍,心里惊叹不已,潼北王氏三年前乃潼北首富,却在一夜之间被灭了门,血流成河,集聚的财富一日之间不翼而飞,连屋子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片瓦不留。
这么大的事朝廷不可能没有追查,可是却是音讯全无,宛清记得潼北是六老爷管辖的地界,之所以让冷魄确定第三支暗卫在潼北出现过,是因为王氏灭门之日,有一子外出会客,逃过一劫,他得知噩耗赶回去的时候只在父亲被烧焦的骸骨里找到半截箭头,以后就常年带在身边,以便寻仇。
冷魄无意间见到此箭头,便想办法接近他,打探到这些消息,宛清瞧着都心惊,王氏一族被灭门只有一根箭头这么点证据,查了三年还在潼北,那第三支暗卫到底还做过些什么事谁知道,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需要灭人满门的,那王氏的钱财呢,都被第三支暗卫收刮了?
首富家可想守卫之严谨了,想要悄无声息的灭掉他满门,手底下少说也得有一二百人吧,有了那笔财富,如今那支暗卫到底有多少人?
宛清瞅着莫流宸,问道,“你是特地让冷魄去潼北查这事的,你怀疑父王这么些年没找到暗卫,是因为它压根就不在京都?”
莫流宸点点头,父王虽然有时候很糊涂,可暗卫是祖父留下来的,父王不可能纵容他们落在外人手里头,以暗卫的杀伤力遗落在外势必会成为一大隐患,父王一直在找,可是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几年来头一回出现就是杀他母妃和宛清,太过不寻常了点儿,既然京都这一块有父王在查,那他就往外了查,王府能接近祖父书房的就那几个人,挨个的查,一个不落下就是了,一群暗卫这么些年总不能白养着吧,只要他们活动,就可能留下点蛛丝马迹,没想到等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是有些消息了,这暗卫八成就在六叔手里头。
没想到他做的这么隐秘,灭了人满门,人家还求他帮着查案子,能查出点什么才怪,就是有什么证据也被他给毁了,宛清真的庆幸他做的干净利索,不然倒霉的还是王爷,就算皇上不杀了王爷,也得下狠手惩治吧,没准就会收了铁帽子去,宛清现在确定王爷之所以平安活到现在,完全就是因为他手里那些未为人知的矿产和铁帽子护着,不然还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宛清把信折好递到莫流宸手里头,把那张酷似沈侧妃的画拿给他看,“相公,你先瞅着,我瞧瞧竹云给我写的信。”
宛清瞅着竹云写的信,瞅完一张眉头就紧蹙了起来,直接就塞到莫流宸手里头了,还未说话,冷灼便道,“少爷,少奶奶,到王府了。”
宛清眼睛利索的横扫完,然后叠好塞莫流宸手里头了,心里有些微的沉重,那边梳云过来扶宛清下来,宛清下了马车,莫流宸也跟着下了马车,看着王府鎏金的大门,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他们不是该回顾府的吗,不是说好了在顾府住上两日的吗,怎么回来了?
宛清瞅着莫流宸,他不是明说了王妃要是不照着他说的做,以后就常住顾府的吗,话才说完没半个时辰呢,就变卦了?不帮王爷,要整他了?
莫流宸回头瞅着冷灼,声音里带了抹疑惑,“阿灼,你这错误犯的有些大了,连顾府和王府都分不清了,出了什么大事?”
冷灼冷翳的脸庞一片红晕飘过,正要跪下来请罪,突然一个竹叶青色的荷包从袖子里滚了下来,南儿忙去捡了起来,瞄了一眼就呀的一声叫了起来,“这不是梳云姐姐的针法么?这一针都走错了,她怎么还没改过来?”
宛清瞅着也眼熟的很,瞥头去望梳云,梳云脸红的像是蒙了层红绸似地,头低都快要把自己埋地里去了,估计是觉得四下的视线太过浓了点,一抬头,愤恨的眼神扫过傻站那里千年冷峻的脸庞红的像夏日盛开的映山红的冷灼,一把夺过南儿手里头拿着的荷包,捂着脸跑了,宛清长长的哦了一声,眼里带着捉狭,拍了莫流宸的肩膀,调调九拐十八弯的,“相公,咱们要成亲家了呢,我替梳云向你提亲,同意不?”
莫流宸一把拽住宛清的手,还亲家呢,亲家能有娘子亲,“为夫手底下人可是不少,随娘子你挑。”
宛清点点头,迈步往台阶上走,悠悠的道,“原来我是挺看好冷侍卫的,可梳云原就迷糊,这要嫁个迷糊的连路都认不清的,以后两人都犯起迷糊来,还不得饿死啊,相公你说是不是?还有哦,梳云和冷侍卫不是有仇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这要搁在一块儿天天闹腾的,没得把咱屋顶给掀了,万一下个雨什么滴还不得冻坏了咱啊。”
莫流宸在后面跟着,娘子言之有理啊,梳云羞跑了,却是没走远就在大门后面躲着呢,听了宛清打趣的话直跺脚啊,少奶奶成了心的羞死她才好,就没见过那么笨的,连马车都能赶错,要是换成别的主子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他迷糊的,错了就错了吧,荷包总的收好了吧,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