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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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说着,贵妃就拿帕子擦汗,一旁的丫鬟上前扇扇子,王妃能说什么,王府难不成连杯茶都没有了,只好请贵妃进去,贵妃瞧着锦亲王府,眼神有一瞬间很冷,宛清见了直蹙眉,贵妃娘娘这表情真是奇怪,就听前头贵妃问道,“王爷人呢,怎么没见他?还没回来吗?”
宛清这才想起来今儿好像是王爷出门半个月之期,要是出门那日也算上的,昨儿就该回来了,贵妃娘娘挑这个时候来不会是故意的吧,宛清很狗血的想着,将贵妃迎进来,那几位陪着她走到王妃院子前,都借口有事走了,宛清不知道该不该走,王妃对她使眼色,宛清就光明正大的不识相了。
到屋子里坐下,贵妃坐在王妃的位置上,王妃坐在次位上,宛清就站在王妃背后,贵妃瞅着宛清没眼色的样子眼神有些冷,陵容就是因为她才被逼到这个份上,还得她亲自来求云谨,贵妃认真的看着王妃,“你当真和国公府没有半点回缓的余地了?”
回缓,余地,王妃嘴角的笑有些苦涩,这一回有了,下一回也没有,她拿什么去回缓,让半月坊不准帮宛清讨这个公道?除了这个,国公夫人哪什么原谅她,宛清是她帮宸儿娶的媳妇,她没能帮她讨个公道早心存愧疚,难得半月坊愿意帮她,她凭什么让宛清委屈自己,和半月坊无缘无故,半月坊帮着宸儿治腿又帮宛清,她还有诸多要求未免太不识抬举了,所以王妃坚定的摇头,“多谢贵妃娘娘美意了,就当国公府未曾生过我这个不孝女吧。”
贵妃瞅着王妃,“那我呢,我们几十年的姐妹情分你也不要了?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早知道进宫有那么多的争斗,我宁愿当个王妃,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宛清听得白眼直翻,控都控制不住,脸皮啊,还要不要了,姐妹情分,丫的,现在才提姐妹情分,早那么些年姐妹情分远游去了今儿才回来是不是?还情愿当个王妃,安稳过一辈子,说的像她大度的把最好的让给了王妃似的,宛清扯着嘴角瞅着王妃,王妃眸底像平静的海面,没有丝毫的涟漪。
王妃没有接话,贵妃就继续说着,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开口求道,“就当是我求你了好吗,让宛清放陵容一马,她年纪小不懂事,受了气拿半月公子没办法,这才把气撒在了宛清身上,宛清如今也没事了,你就帮着说句话吧,她是你瞧着长大的,你真忍心让皇上处置了她?”
宛清听得直气,陵容公主对她下七日散要不是她通晓医理早被害了,到时候她心里舒坦了,她哪里呆着去,如今她命大没事,就要饶了她不成,陵容公主年纪小,都到嫁人的年纪了还年纪小,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狠,她好意思说,王妃淡淡的回道,“这不是我忍不忍心的事,不管我忍不忍心都没用,贵妃娘娘还是自己求皇上去求半月公子吧,这事我不会过问。”
贵妃听着王妃那么决绝的话,脸倏然一沉,“你当真那么恨我,想借着宛清的手报复我?”
王妃眼神冷冷的瞅着她,“报复你?为了谁,祖母还是我自己?”
贵妃脸色一白,“当初的确只有三片雪莲……。”
贵妃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外边丫鬟的声音给打断了,“见过王爷。”
贵妃的脸色倏然变的温婉,优雅的坐了下去,手里的茶盏也端起来啜着,细瞧的话还有一丝的委屈,宛清瞧得舌头都打结了,这变脸的速度,果然是后宫训练出来的,非同凡响啊,宛清瞅着王爷蹙着眉头进来,恨不得推他出去啊,什么时候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丫丫的,关键时候断了!
王爷给贵妃娘娘见礼,这才瞥头去看王妃,王妃脸上的怒气还在,好像比之前更甚了,王爷听着雪莲,眉头有蹙了一下,才开口道,“当初那雪莲救了我和皇上的命,因此害的老国公夫人性命不保,这事错在我,不关贵妃娘娘的事。”
王爷说这话时,宛清拿眼睛去看贵妃,就见她眸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宛清真的好想跳起来砸王爷的脑门才好,眼睛就不能睁大点啊,王妃沉着脸,不言一语的看着王爷,半晌,才开口,“的确是你的错。”
说完,转身就走了,宛清鼓着嘴瞅着王爷,“父王,有些事不是听到的就是真的,亲眼所见也有可能是欺骗,该用心去感受。”
宛清说完才转身,外面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带了抹急切的喊道,“少奶奶,不好了,林妈妈说观景楼闹鬼!”
宛清听得嘴角轻弧,王妃止住了脚步,宛清忙快步跟上,两人一路往观景楼而去,王爷被宛清的一句话弄的眉眼紧蹙,回头朝贵妃娘娘作揖,然后出了屋子往绛紫轩而去,气的贵妃把茶盏往地上一砸,要不是当初皇上说娶她为后,她也不会应他,熬了二十年,还是贵妃,她不甘心,如今陵容还要被贬,让她心里怎么能平了这股气,更让她气的是王爷竟然不闻不问她,追着云谨就出去了!
宛清到了观景楼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些丫鬟婆子,林妈妈站在门口瑟瑟发抖,见宛清走过来,脚步更是哆嗦,往后挪,碰到观景楼的门,吓的她忙往一旁挪,那些太太闻讯赶来,观景楼原就不寻常,闹鬼这事就更是诡异了。
宛清眼神冷冷的瞅着林妈妈,南儿北儿被她指使出了门,竹云梳云又都跟着她,这么好的机会她果然没有放过,宛清迈步就要往里走,王妃拉住她,阻止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闹鬼,还是先别进去吧,先让丫鬟进去瞧瞧。”
竹云梳云缩着脖子躲在宛清身后,明显的不大敢进去,那些丫鬟忙往后头躲,生怕被王妃点了名,王爷从后面追过来,蹙眉询问了两句,林妈妈哆嗦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了,王爷一挥衣袖,“无稽之谈,世上怎么会有鬼。”
王爷说着,迈步就往楼上走,宛清瞅着林妈妈,笑道,“观景楼我可是不许人进去的,林妈妈这么好奇怎么不好好的欣赏着,父王都进去了,你不进去?”
宛清说完,竹云梳云就推着林妈妈往里面走,宛清扶着王妃在后头走着,后面是几位太太,虽然瞅林妈妈那见鬼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更好奇,再说了,这么多人瞅着呢,真有鬼也不怕,莫流夏扶着六太太的胳膊,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着,观景楼的布局果然不一样呢,好奇怪。
宛清回头就瞅着她好奇的表情,不由的勾唇淡笑,那边香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梳云瞅着锁上门还挂着的钥匙,忙去掏衣袖,见到两把锁,那个扭眉纠结的表情,看的林妈妈一阵腿软,“林妈妈,你拿来的钥匙?”
林妈妈支支吾吾,额头汗水不停的往下滴,她摸进来原就提心吊胆的,才开香室的门就被吓一跳,下意识的就喊两声救命,这哪里是救命,找死才对,林妈妈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王爷扭着眉头问她,“鬼在哪里呢?”
林妈妈抖着一双手指着香室的门,梳云呲了她一声,大着胆子就去推门,门吱嘎一声开了,梳云背对着门,“里面什么也没……。”
梳云话还没落,一阵‘鬼啊’的声音就传来了,只见梳云背后门上挂着一副画,上面画着三个骷髅头,这些夫人何时瞅过这样的画,吓的脸刷白的,门打开的那一瞬,宛清摇了下王妃的手转移了她的视线,这会子再瞧,心里早有了准备,不过脸色还是有些微的白。
王妃蹙着眉头看了眼宛清,王爷走过去把画像取了下来,瞅着画,眉头更是紧蹙,问宛清道,“这是宸儿画的?”
王妃听了眉头更是紧蹙,好好的宸儿怎么画这样的画,可画的笔记就是宸儿的,那些太太瞧是画,脸色也好了些,自在心里暗骂莫流宸,好好的画什么不好,画这样的东西,成心的吓死人呢,想着方才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早知道就不跟来瞧热闹了,这会子听王妃问,都把眼睛望着宛清,宛清点头道,“是相公的画的,上回慧海大师的画莫名其妙的就变成这样了,相公想着慧海大师给的肯定是宝贝可以辟邪的,就临摹了好些挂在屋子里,上回答应送一副给流夏,待会儿让丫鬟去屋子里取。”
说着,眼睛就望着莫流夏,莫流夏一双手摇的那个幅度,头更是连连的摇着,“我胆子小,瞧一眼都受不住,哪里敢拿在手里头,二哥怎么拿这样的画辟邪,二嫂不怕吗?”
宛清鼓着嘴,“怎么不怕,可是是慧海大师给的啊,又不能拿去扔了,这不挂在屋子里锁着,钥匙都让丫鬟随身带着呢么,只是不知道林妈妈上哪里弄来的钥匙?我说过不许任何人随意进来的,林妈妈进观景楼是要干什么?”
王爷冷着眉头,林妈妈吓的跪了下来,少奶奶不许人随意进出观景楼的事不当是绛紫轩的丫鬟婆子知道,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更是好奇,不然也不会有人把钥匙给她让她进来瞧个究竟,现在被逮个正着了,她就是想否认都难,林妈妈瞅着宛清,想着那日瞧见的事,哽着脖子道,“奴婢进观景楼是因为那日奴婢瞧见有男子进出观景楼,一整夜都没有出去,那晚,少奶奶就住在观景楼上。”
林妈妈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唏嘘不已,二太太脸色平常,因为这事她早知道了,宛清眉头紧蹙,不确定林妈妈是污蔑还是真的瞧见了莫流宸,就听林妈妈指着竹云梳云道,“那日她们两个还端着两大碗的面条给少奶奶,说少奶奶能全吃下,那么两大碗,除非饿了三天三夜,不然少奶奶一个人怎么可能全吃完。”
宛清听得真的很想踹某人了,偷溜回来就没发现有人瞧见吗,他武功不是很高吗,丫的,把她害惨了,宛清不知道,林妈妈之所以会瞧见某人,是因为面具发光,不然林妈妈怎么能发现呢,宛清努力表现的镇定,林妈妈说的这么恳切,至少那些太太不会怀疑,宛清瞅着二太太的眼神,这才想起那日那检点指的是什么,宛清无语望天,这回惨了。
王妃听得脸阴沉沉的,林妈妈说的那日可不是和亲宴上,男子戴着面具莫不是半月公子吧,可是除了他冷灼也戴着面具,梳云瞪着林妈妈,“林妈妈当真瞧了一整晚么,那日我可是明眼的瞧见你去了二太太屋子里,你没把少奶奶的话听在耳里,偷溜进来,还偷配了钥匙,被逮着了还敢污蔑少奶奶的清白!”
王妃气的让人拖林妈妈下去,林妈妈知道今儿要不坐实了宛清红杏出墙,她就死定了,忙道,“奴婢还有证据,这些日子绛紫轩上空有好几些鸽子飞着,偶尔还有鸽子,那是少奶奶在与谁在通信,没准就是那个奸夫!”
林妈妈说完,那边就有丫鬟出去望了,急忙的叫道,“真的有鹰,真的有鹰!”
一屋子的齐刷刷的往外走,王妃瞧着鹰,脸色更是不大好,王爷脸色才叫阴沉呢,看着鹰的眼神都能蹦出活来,“拿箭来。”
没几分钟,李总管就拿了弓箭来,宛清见着王爷都搭弓拉箭了,心里急的不行,训练一只鹰出来可不容易,总共才训好了三只呢,“宛清可以……。”
二太太听宛清说话,“别说话。”
二太太一打岔,宛清的话就淹没在了口中,王爷手一松,箭就出去了,宛清暗暗祈祷别射中啊,谁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啊,怎么办啊,要不要跟老夫人学,动手抢啊,能抢到不,宛清心里想着,眼睛却是瞅着那飞出去的箭,箭的路线是定的,鹰可是在飞呢,又那么高的空中,不一定能射中啊。
可是看着鹰中箭慢慢的掉下来,宛清脸耷拉着,看在外人眼里既是奸情被识破的担忧状,李总管捡起鹰,把鹰脚上绑着的竹筒取下来交到王爷手里头,王妃瞥了宛清一眼,打了开来,王爷瞅了一眼眼睛就凝了起来,王妃拿过来一看,直拿眼睛去看宛清,“这鹰是宸儿的?”
宛清逼不得已的点头,凑上去瞄着纸条上的信,上面只有几个字:娘子,五天为夫就回来了!想吃什么?糖葫芦?
宛清抽着嘴角,看着李总管吊在手里头的鹰,一脸苦瘪的表情,“那鹰是相公的宝贝,要是被相公知道被父王射死了,肯定会生气的。”
那些等着看宛清倒霉的人听着这信是莫流宸传回来的,脸上就带了抹失望,再听鹰是莫流宸的宝贝,二太太便道,“你怎么不早说,现在鹰都被射死了你再说。”
宛清望着二太太,“方才叫宛清别说话的可不是二婶你,到时候相公怪罪宛清没护着鹰,宛清就说二婶不让宛清说话的,二婶是长辈,相公最多就是拿珠子砸你脑门,宛清没准就休了。”
宛清说着,嘴巴就瘪了下去,二太太一跺脚,不说话了,王妃拍着宛清的手,“别担心,这事母妃也有错,不会让宸儿责怪你的,你这孩子被冤枉了说实话就是了。”
宛清鼓着嘴,嗡了声音道,“上回信不是被劫了吗,相公知道了很生气,后来就让鹰把信送回来,宛清不是刻意不告诉母妃的,就怕说了,人家会把鹰给杀了,不让人家进观景楼,人家都想法子偷配钥匙,还污蔑宛清的清白。”
王妃一听,就知道宛清的顾虑不是没道理,老夫人怕是有致命的把柄握在元妈妈手里头,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的要看信,当即沉了脸道,“把这不听主子吩咐还污蔑主子的狗奴才给我拖出去打死!”
那边两个婆子听了就要来拖林妈妈,宛清忙阻止道,“母妃,林妈妈听了谁的吩咐偷进观景楼的还没查出来呢。”
王妃听得直拿眼睛去望宛清,宛清点点头,王妃原以为林妈妈只为了查看宛清是否与人有染,这会子看怕是早有异心了,王妃命人拖她走,一行人去了正屋,林妈妈跪在地上,额头上汗珠沾满了脸颊,王爷一拍桌子,“还不快从实招来!”
林妈妈一双眼睛满是惊恐,哆嗦着身子连求饶也不会,她这是污蔑少奶奶的清白啊,王妃没让人扒了她的皮已经是仁慈的了,林妈妈瞅着二太太,二太太也没法帮她,原以为那屋子里放了什么,原来是一些画像,画的还不是别的,那么吓人的画,又是宸儿亲手画的,王爷王妃会说什么呢,宛清大着胆子请她们进去瞅,可是她们也得有那个胆子啊,好不容易有件证据了,王爷亲自把鹰射了下来,结果竟然是宸儿写的信,原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被宛清反咬一口,林妈妈今儿怕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