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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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公子都争着要娶她,难怪半月坊那些好东西不要银子似地往她手里送,敢情人家是相中了她呢。
想着,二太太便有些担忧的瞅着王妃,“王嫂,半月公子明显的觊觎宛清,那宸儿在他手里头还不定吃什么苦头,还是得想法子早日接他回来才是,没得连命都搭他手里头了……。”
二太太不说还好,一说王妃是真急了,宛清在一旁听得恨不得让人去捂二太太的嘴才好,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相公在半月坊能受什么罪,她可是真有那么关心她相公,成了心的添乱,扰乱王妃的心思,好给老夫人脱困呢,宛清上前一步道,“母妃,宛清以性命担保相公在半月坊相安无事……。”
宛清话才说道一半,外边有个丫鬟急急忙的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福身道,“王妃,这是半月公子给您的信。”
王妃怔愣了一下,不等玉蓉接过丫鬟的信就自己站了起来去接着,忙拆了开来,瞄了几眼脸色就变好了许多,还以为是胁迫的信呢,原来是解释为什么要娶宛清的原因,只是这字怎么越看越像是宸儿拿左手写出来的?
王妃想着,眉头蹙了两下,转身就往内屋走,几人不知道王妃怎么突然就要走,迈步就要跟过去瞧个究竟,那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王妃却是回头道,“谁也不许跟着,宛清,你过来,母妃有话要问你。”
宛清满头雾水的跟着王妃去内屋,这是第二回了,上回是偷听只趴在门上,这回是真的迈步进去了呢,宛清没心思打量这布局,全副心思都在王妃身上,他到底在信上写了些什么,惹的王妃这么的反常,现在越来越摸不透他要做些什么了,完全就是出人意料啊。
只见王妃打开一个箱子,从最底下翻出来一个小木盒子,宛清凑上去就见里面装的好些的纸,上面都写满了字,貌似都是出自她相公的手笔,只见王妃迅速的翻着,好半晌,才找出来一张,忙把两张纸放在一块比较,宛清瞅着眼睛就有些抽,天啦,要不要这么细心啊,连这都发现了。
宛清正翻白眼呢,就听王妃道,“你看看,这两个字迹是不是一模一样。”
宛清凑上去细细的看着,不得不说有七分相似,王妃拿出来的这张纸该是很久之前写的吧,都泛黄了呢,瞅着王妃急切的目光,宛清耸了耸鼻子,装傻的回道,“有些像,可又不大像,这字是相公写的吗?”
王妃听宛清说不大像,王妃听着就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是她多想了,这信是半月公子送来的,宸儿人还在偔水呢,怎么会那么巧的预料到这事,还事先写好信,王妃见宛清瞅着她手里头的信,便道,“是宸儿小时候写的,那时候他右手被划伤了,便学着左手写字,两天就学会了。”
宛清扯着嘴角看着王妃,还真是两天呢,上回瞧他拿左手写的时候问他学了多久,他说两天,她记得她好像朝他呲牙,说他吹牛来着,没想到还真是两天呢,宛清被打击到了,她拿右手学了七八天都写不正一个字,人家拿左手两天就写的这么好了。
方才急的比较,也没细瞧信上写了些什么,正想瞅瞅,就听王妃道,“今儿怕是累坏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偔水就先不去了,宸儿一个月后就回来,和亲的事也别放在心上,半月公子说他会帮宸儿的。”
宛清扯着嘴角出了王妃的屋子,外面守着好些人,全都疑惑的看着宛清,宛清一句话也没提屋内的事,只是稍稍的福了福身子,回绛紫轩了,王妃说这事她会处置的,她该干嘛还干嘛。
宛清迈着步子上绛紫轩二楼的台阶,头低低的,心底还在琢磨着那信呢,王妃说得她一头雾水啊,娶她怎么就是帮他了,人家不过才送了封信来,王妃怎么就那么相信他呢,宛清着实想不通,竹云梳云跟在后头,瞥见楼道口某个脸有些黑乎乎的人,两人吧嗒吧嗒的就转身下了楼梯,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久别胜新婚嘛,不过少爷这个样子,好像少奶奶下场会比较的惨。
宛清边走边想,突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一个哆嗦,抬头就见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美无铸的脸,宛清一吓,下意识的把脚往后一挪,她现在正站在最后一个台阶上,这么一挪,人便往后头倒,身子都往后仰了,宛清心跳瞬间,腰被揽住,轻轻一提,鼻尖萦绕的就是思念了许久的味道。
宛清被紧紧的抱在怀中,稍稍抬眸就见到一张比方才更黑的脸,宛清努着嘴,眼睛里小火苗四下流窜,也不知道这厮站在这里多久,哼都不哼一声,没差点把她吓的摔下楼去了,就听一个气闷的声音传来,“一个月没见,娘子怕是连为夫的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吧!”
第一零四章小色鬼
宛清听得愕然微张了嘴巴,像看陌生人似地瞅着莫流宸,就见他的脸一点点的往下黑,宛清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个月没见,相公倒是变得幽默了,你这样子,我保证只要长了眼睛的,只要看一眼,这辈子都忘不掉。”
再在额头贴个月牙,就可以升堂办案了,能忘得掉才怪,宛清拿眼睛继续觑他,嗡了声音道,“相公是不是忙得连洗脸的时间都没了,看这脸黑乎的,好像一个月没洗过了似地……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你轻一点,你想活活勒死我啊。”
宛清鼓着嘴瞅着他,任她怎么挣扎都逃不掉,她虽然没差到手无缚鸡之力,但也比这个大不了多少,哪是他的对手,宛清耷拉着眼皮,声音里带着一抹委屈,“相公是想勒死了我,好娶陵容公主是吗?”
莫流宸听了直拿眼睛去白宛清,他就不信半月公子拒绝了皇上赐婚的事她没听说,他娶陵容公主,他连她长的什么模样都没记住,一门心思全在她身上,想起这个心里还窝着火,北瀚皇子谁都不要,就要她了。
莫流宸思岑着是不是该去灭了他,反正那条命也是他娘子救的,已经让他多活了好些日子了,当初就要杀他娘子,现在还想要娶她,就听宛清圈手环住他的腰,昂着一张小脸巴巴的看着他,“相公,你说过下一回带我出门的,这一回你带我去偔水吧,包袱都收拾好了呢。”
莫流宸伸手轻抚了下宛清额间的碎发,他也想带着她出门,只是他每日都在马背上度过,他不想她受那个罪,只是她眼里的期盼让他有一瞬的心软,最终还是没有答应,“乖乖待在王府里,等我回来。”
话语带着怜惜,却也坚定不移,宛清直勾勾的眼睛望着他,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宛清就知道自己没戏,他要不带她去,王妃不发话,她也没那个胆子偷偷溜出去,有这么些的极品在,她出去了八成是回不来了,宛清瘪瘪嘴,眼角撇到香室,目光顿了一下,忙抬头问道,“相公,你是现在就走吗?”之前听冷灼的话,宛清就知道他在京都待不了多久。
莫流宸被问的脸一沉,妖冶的凤眸闪着碎碎流火的瞪着宛清,不带她去,她倒是学着轰人了,这么些天怕是一点也不想他,宛清瞅着他黑黑的脸,不知道他怎么才白了没几分钟的脸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貌似更黑了,宛清没觉得自己惹到他了,他好像没有立即走人的打算,宛清忙拽了他去书房。
进了书房,宛清就松了手,在书房里翻起来,很快的手里头就拿出来一个画轴,莫流宸疑惑的看着宛清,宛清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留下一幅墨宝吧。”
说着,宛清把画轴放在一边,帮他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就差没把笔递到他手里头去了,莫流宸以为宛清要拿他的画聊表思念,心情很好,这小女人好歹还知道想他,没像之前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地,一边手拿着笔沾墨,一边问道,“画什么?”
宛清听得眼睛那个闪亮,忙把之前的画轴给展了开来,瞅着自己画的浑身打颤啊,莫流宸瞧这画轴上,眼角也忍不住颤抖,直拿眼睛去瞪宛清,宛清没理会他的神色,努着嘴道,“我画的太丑了,相公,你按照这个修改了画吧。”
屋子里,莫流宸被宛清逼着画画,绛紫轩外,竹云梳云手里头各自端着碗面往这边走,步子迈的有些的慢,心里想着少爷和少奶奶也不知道这会子在做什么,得不得空吃面,那边林妈妈瞅着两人手里都端着一大碗的面条,有些怔住,问道,“这都是端给少奶奶吃的?”
竹云望了望自己端着的还有梳云手里头端着的碗,这分量怎么看也不像是少奶奶一个人可以吃的下去的,就听梳云云淡风轻的道,“面条快呢,少奶奶都饿了一天了,就是现在给少奶奶一头牛,少奶奶也能全给吃下去,林妈妈是要去找少奶奶吗?”
林妈妈被问的一怔,随即摇摇头,道,“快端去吧,别饿着少奶奶了。”
说完,林妈妈瞥了眼观景楼,目光微闪,紧锁了下眉头,迈步往院门口走,竹云和梳云两个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着林妈妈,林妈妈那样子摆明了是想进去,怎么不进去反倒是出绛紫轩了,梳云朝那边的南儿使了个眼色,南儿点点头,若无其事的远远的跟着出了院门。
竹云在楼下轻唤了声,宛清在楼上听着,这才觉察出饿来,忙示意她们将面条端上来,就这么一小会子,画已经画完了,宛清瞅着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有模有样的吹着,莫流宸瞧得直摇头,现在是什么天,墨汁早干了,也不知道她要这画做什么用,对着它她也能笑的出来,就不怕晚上做噩梦,真不知道这小女人的脑袋瓜里成天的想些什么,这要让外人见着,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宛清把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有大用处呢,宛清想着就乐个不停,殷勤备至的把面条端到他跟前,自己也跟着吃起来,吃着吃着,快到吃完的时候,宛清才想起那个大问题,他不是不能久留吗,他走了,她该怎么办,还要不要和亲了,宛清放下筷子,眼睛巴巴的瞅着他,“相公,万一皇上真逼我去和亲怎么办?”
听到宛清提到和亲二字,莫流宸抬眸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让你不要救他你偏不听,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宛清扯吧两下嘴角,她早知道了好不好,从被人家掐脖子起她就知道了,要是世上有后悔药买,她一准去买一打回来,莫流宸瞅着宛清瘪巴巴的神色,也瞪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得点空闲,还你瞪我我瞪你,“放心吧,皇上要是逼你去和亲,他就别想从半月坊借走半个铜板。”还有那些粮食,他会一把火全烧了的。
宛清听得眼睛睁大,这是明着威胁了呢,剽悍,也不知道皇上要借多少的银子,瞧着架势怕是少不了,胸有成竹的,“那皇上逼我嫁给你怎么办,我要不要以死明志啊?上个吊啥的?”
莫流宸听得直拿眼睛觑她,想起那回在顾府树上宛清说的话,唇瓣轻弧,是一抹绝世的笑容,轻点了点头。
宛清见他点头,气的嘴鼓鼓的,“你就不担心我真吊死了!”
莫流宸完全不担心,妖魅的凤眼瞅着宛清,“你不是喜欢拿面条上吊吗,记得让丫鬟拿被子垫着,别摔疼了。”
宛清没差点被口水咽死,脸爆红,上回糊弄他的话,她以为他没听进去,敢情全记着呢,他那是什么眼神,瞧不起她,她就拿面条上吊了怎么滴,说的她上吊跟闹着玩似地,她是认真的,宛清撇过脸不去看他,思岑着是不是该教竹云梳云做黑豆腐,到时候她撞豆腐墙成了吧,实在不行,她嫁就是了,看谁狠。
莫流宸瞧得直摇头,不知道怎么就惹着她了,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只是怎么都看不够,尤其是那蔷薇色的唇瓣微撅着,长臂一揽,就把宛清拉到怀里,一阵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宛清被吻得迷离,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一个月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连接吻都有些生疏了,心跳的厉害,一半是突然被拽下的,被吻的浑身发软之际,耳畔是他沙哑的声音,“不许你以死明志,连面条都不许,你活好就成了,那些事有我处置。”
宛清听得直点头,心里软成一淌水,声音软绵无力,“相公,你记得派个人监视温君琛,当年的事他知道。”上回就想着跟他说,只是在顾府被天花耽搁了,忙着她就忘记了,后来想起来时,他却出府了,宛清想着,直想捶自己的脑袋。
莫流宸听得怔了一下,想起来上回在国公府温君琛对宛清的事,脸上闪过一丝的暴戾,“他对你做了什么?”
宛清摇摇头,上回被北瀚皇子掐脖子后,他就给她制了个手镯保命用,温君琛能对她做什么,再者,她自己也会医术,袖子里也有银针,想要杀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要不是那时知道他知晓些什么,没准他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莫流宸这才放了两分心,只是他手底下暗卫都是男的,又被他祖父训练的面无表情,若是扮成女儿装跟着她进宫一准露馅,再者,他也不大放心,莫流宸想着还不是让冷灼训练两个女暗卫出来,好专门护卫宛清,结果某两个马步扎实的丫鬟华丽丽的中招了,其实吧,宛清早也有这个打算,只是看人家扎马步都是一扎就是三年,她们两个顶多就半年时间,不够扎实,就一直耽搁了。
打定主意,莫流宸抱起宛清便往那边卧室走去,接下里等着宛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宛清微红了脸把头闷在他胸前。
宛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宛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嘴巴有些撅,不敢动身子,禁了一个月的欲,某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节制,今儿一上午她怕是得在床上躺着了,宛清稍稍瞥头,想拿把扇子,才一转身就见床头柜上有个木盒子,宛清扭了下眉头,屋子里好像没这个东西吧。
宛清忍着不适,坐起来,伸手就拿过来,木盒子有些沉,宛清带着好奇打了开来,乍一眼瞅去,眼睛就怔住了,盒子里装的是个琉璃,宛清拿起来瞅着,越瞅越觉得眼熟,这琉璃可不是她吗,宛清靠在床头瞅着小小版的自己,怀里还抱着个兔子,没有上回那画轴上画的憋屈,反倒是意气风发,宛清瞅着嘴咧的那叫一个灿烂,这就是那个惊喜了吧。
宛清笑的合不拢嘴,眼睛瞥到木盒子里还有张纸,宛清拿起来一看,嘴角就抽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这琉璃为夫原是打算自己留着的,只是赖不住你大晚上的在梦里骂我不给你礼物,为夫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