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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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沉默了一下,轻轻问:“五小姐……姐……姐她,真的喜(…提供下载)欢那样么?你别误了,这事,不是玩笑的。”
“我不知道五姐是不是喜(…提供下载)欢。可是我与五姐不一样。”殷梅闪着那双凤眸凝望三子,抬手去抚他的脸,“我心里清楚,你是谁,我才如此。这张面皮,终究是假。”顺着黑色的脸抚下来,按在三子心口,“这里的,才是真。我知道你在意,我知道你是为我。其实你现在也难为,不想逆了我,想我开心,又怕累了我声名。别怕,你该明白,什么是我真正想要的,对不对?你是我的,你说过的。那就让我开心就好,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三子心里一悸,狠狠就在大街上抱起了殷梅,死死搂在自己怀里。不等殷梅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把人打横抱起来了,大踏步走着,低声在殷梅耳边说:“我是你的,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什么也不想,便如此吧!”
殷梅的笑声传了老远,洒了一路。
这两人的突然举动,大不检点的样子,惹来行人侧目。只是两人根本不在乎了,只觉得这样就很好。
两人一路笑着回了州牧府,才到门口,就见着三子早上看见的其中一个兵士正焦急等着的样子。那兵士瞧见两人回来,噗通就跪下了:“小姐!周先生!周大爷和赵小公子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怎么会出事的?”
三子与殷梅同时问了出来。
“吴,吴大人在等着两位,他正着急呢,生怕两位也有危险!”兵士急慌慌的只顾说,却根本没答究竟是怎么了。
殷梅紧紧拉住了三子的手,微微的颤抖着。那只粗糙的布满茧子的手也回握住了她,稳定,有力,让她安心。
吴能几乎是痛哭流涕的来见殷梅,嚎叫着就扑在殷梅脚边:“小姐!下官无能!下官无能啊!是下官的错!是下官保护不周,才令周大爷和赵小公子出了事!小姐!小姐!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整个嚎丧一样。
殷梅一脚踢开吴能,恨得咬牙切齿:“到底出了什么事!说!”
一旁的兵士看见吴能只顾了哭,只好替吴能回答了:“是周大爷和赵小公子被掳走了。还给留了张字条,指名要给……”他抬眼瞄了一下三子,又忙低了头,“要给周先生的。”
“怎么会被掳走的?”殷梅惊问,“五姐夫和赵德玉不是在州牧府里的么?我们也是因为他们留在州牧府才敢出门的!难道他们出去了?”
吴能本来哭声小了些,听见殷梅在问,猛地一嗓子又嚎上去了,几乎哭到气绝。
兵士无奈,紧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说着:“周大爷和赵小公子并没出去……是,就是在州牧府里……被掳走的……来人都带着面具,实在瞧不出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没用的废物!”殷梅恶狠狠又踹了吴能一脚,声音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州牧府里都能被人说闯就闯!之前有人刺杀我,现在连五姐夫和赵德玉都被掳走了!你们就是这么防范的!吴能,你等着吧!失了他们五姐夫和赵德玉是什么罪!你自己琢磨去!若是他们两个出什么事,千刀万剐,那都便宜你了!” 三子瞧着模样不妥,拉住了殷梅,环在自己怀里教她靠着,也不再管哭到背气的吴能,只向着那兵士问:“到底怎么回事,细讲讲。”
兵士见着三子还冷静,又能做殷梅的主的样子,便讲给三子。原来是下午的时候,吴能正陪着周凡和赵德玉喝茶,突然从天而降一般闯进来一群黑衣蒙面的人,砍翻了不少州牧府的兵士,直接就去掳周凡和赵德玉。赵德玉还跟着打了一阵,护着周凡,吴能直接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只是赵德玉的本事终究有限,很快就被抓住了,自然周凡也不能幸免。那一群蒙面人就挟持着周凡和赵德玉,大摇大摆的从侧门离开了。当时在州牧府的兵士远不少的,只是蒙面人来得突然,谁也想不到会在大白天的就闯进州牧府里掳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周先生,我们的人也死了不少,不是不尽力护着周大爷和赵小公子,实在打不过他们。”兵士倒是也说得恳切,“我瞧着他们的功夫倒都是好的,恐怕不是寻常人。”
“不说你们窝囊,倒说对手厉害!”殷梅冷笑,“找什么借口?”
兵士瞟了殷梅,也只好忍气吞声:“事情究竟怎样,请两位去看就知道了。我知道常有人虚报谎报,这种事情,就算小姐有不明白的,怕周先生也是心知肚明。然而从几位来了开始,我也多少明白几位是怎样的人,施粥放粮,几位不是做的花架子。我也不想瞒骗两位。说我们无能,我们认了,那些蒙面人来,我们死了一百多兄弟,就只杀了两个伤了六个,可尸体都被对方给抢走了,一点线索也没留下。之后要怎样,就请周先生定夺吧。”
三子听着那兵士的话,看了一阵人,缓缓点头:“你之前说有字条指名是留给我的,给我看看。”
兵士便把一张纸递给了三子:“周先生请看。”递上去之后,迟疑了一下,又说,“我之前看过了,只是上面的东西,我看不懂……”
三子颔首打开,也怔住了。
“北狄文字!”殷梅惊呼出来,掩住了嘴,着急的望着三子,“怎么会是北狄文字,怎么办?”
三子合上字条,捏在手心里,几乎要揉烂了。
“三……怎么办?”殷梅眉头拧成了结,搂着三子的胳膊追问,“这是什么意思?是耶律羽干的吗?为什么会用北狄文字?耶律羽要对五姐夫和赵德玉做什么?”
三子慢慢呼吸了,压下了一口气,缓缓的笑出来,抚着殷梅秀发:“没事,别怕,有我。”又转向那兵士,依旧一副笑脸,“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死去弟兄们的尸体?我想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叫李余,周先生想看,那就跟我来吧。”兵士李余也不多废话,带了人就奔了后院。
一地的尸体还没收了,铺在院子里横七竖八,看着惨烈。
殷梅不敢看,小脑袋藏在三子胸前,只紧紧抓着他衣裳,几乎是被三子抱着走的。
“李家兄弟,帮我照看一下小姐。”三子带着殷梅实在不方便查看尸体,只好把人交给李余。
谁知道殷梅不肯,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不要,我跟着你!”
三子好笑:“我要去看的那些,怕你吓着。你只在那边空地等我,好不好?让李家兄弟陪陪你。又不是到别处去,一抬眼就能看见我的。”
殷梅瞧了瞧尸体,又看了看三子,咬了嘴唇,最终也只好放开三子衣角,跟着李余去了一边房檐底下,看着三子在那群尸体之中走着看着,瞧着三子把尸体扒拉来扒拉去,不一会就沾了一手血。殷梅不觉有些犯呕,缩了一下。
李余瞅瞅殷梅,又瞅瞅三子,对这两人的关系更多了几分想法,却只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来,低着头盯着地面。
三子蹲在一具尸体旁,仔细看了伤口。伸手在伤口里摸了一下,感受了,又用手量了伤口大小长短。长长叹了口气,三子也抿紧了唇。等一圈都看完了,踱步回到殷梅身边的时候,殷梅早叫人替他准备了净水给他洗手。
“怎么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殷梅想要探看三子的表情,只是人皮面具遮着,三子表情终究并不丰富,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来。
三子略点头,还在沉思,想了一会,却突然向着李余出手,运掌如风,直拍向李余天灵。
李余措手不及紧闪,躲过三子一掌,顺手就拔了腰间的刀斩向三子的手,等到出手到一半时才想起来面对的是什么人,又忙忙的想要收刀。
三子可不给李余收刀的时间,一步抢进李余身前,拳头捣向李余心口。
李余这下再躲不了,索性咬牙,刀也不收了,从旁砍向三子手臂,左右一死,带着点东西总比白死了强。可惜李余这点念头都没能实现,刀已经没入三子的手中。那人不过伸出两指就捏住了刀背,让李余纹丝动不得。李余就见着拳头挨上了自己的胸口。只是痛楚没来。拳头居然在他胸口定住了。随即就听见要打他的人开始咳嗽。
“你怎么样了?”殷梅紧张的扶住了三子,“怎么突然就动手了?你伤怎样了?受得住么?”
三子笑着摇手,却向着李余赔不是:“李家兄弟,得罪了。兄弟身手不错。”
李余恼火:“你玩人呢?这算什么意思?还说什么身手不错!在你眼里怕这点身手都不够看的!”
三子咳着笑:“兄弟定力也好。敢问之前与那些蒙面人过手的弟兄们,身手与你比如何?”
“我们是一起练兵练出来的,左右不会差距很多!”李余没好气。
三子便点头:“我知道了。”
殷梅直去拧三子耳朵,心疼着埋怨:“你又乱来!真想试人身手让我来就好!你身体什么样自己不知道?”
三子“哎呦”的叫唤了一阵,直到殷梅满意才罢。
李余看那两个的样子,根本就是打情骂俏,比之前还无顾忌了。
三子哄够了殷梅,就又跟李余说话:“早上与你一起的那两位呢?他们也是见了情况的吧?我想请三位来我房里说话。”
李余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不觉瞪眼睛直视着三子,然后才跪在地上,哀声苦求,“周先生饶命!小人们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三子忙把人拉起来:“你别多心,我有重要的事情。你们三个早上说的话,我都听了。话是大不敬了些,可我也多少能了解你的为人情况,还能放心。我现在需要帮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麻烦把那两位也请来。”
李余狐疑的看了半天三子,心下一横,倒放开了:“行!左右你真要杀我们,我们也逃不过!吴大人对着你们都怕成这样,何况我们几个小小走卒!再说你刚刚那一手,我们就是来一百个也是白填,等着被杀的!你等着,我把张金赵马也找来!可是话说回来,张金赵马胆儿小,你要是想怎么样,给我们一个利索!别拐弯抹角的!”
三子倒笑了:“李大哥直爽,我知道了。”
李余被三子一句大哥给说愣了,还没反应来,已经见着三子带着殷梅走了。小姐紧紧依着人的样子,哪儿还有之前痛斥吴能的气势?根本就是对人依赖到底了。
回到房里殷梅还有些发呆,靠在三子怀里,搂着三子的腰:“你有办法了吗?是耶律羽么?”
三子叹息:“还更麻烦。我看了刀口手法,虽然用的是普通的青麟大刀,然而实际功底应该都是北狄的马刀刀法。我刚试了李大哥身手,兵士而言,已经可以了。蟠龙河水寇我们交过手,真要是蟠龙河水寇,比李大哥身手还弱得多,就是半壁寨的普通山贼都不及李大哥了。能靠着三十几人就杀了州牧府兵士一百多人,又是惯用马刀,我担心,是北狄来的。到底这一拨人是小羽的人,还是另外还有一方势力?这些人抓姐夫和德玉到底为了什么?”
“我不信你一点想法没有!”殷梅闷闷的说,“我说这就是耶律羽干的!那坏人什么也做得出来!”
“梅儿,小羽他……”
“还小羽小羽的叫!”殷梅撸了三子袖子一口咬在他青白的胳膊上,“就是景秋的话我也觉得有理!你别太信耶律羽了!到时候再被他害了!”
三子看着殷梅咬他,吞下叹息。 李余瞅了眼自己身后没出息的俩兄弟,叹了口气。
赵马是真快哭出来了,那脸色不比才嚎完正倒气的吴能好多少:“余哥,真要去啊……会不会悄没声的把我们作了?”
“要做了早做了!”李余努努嘴向着紧逼着门的房间,“你没见那两个已经明目张胆到什么程度了?他们都不怕人看,还怕我们说了?没事!反正这事他真要灭口,也不用非把我们叫过去,早灭了!就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行!”张金狠咬了牙,腿上还哆嗦,嘴里却跟着硬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砍吧!”可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敲门。
三人还嘀咕着,“吱呀”一声门开了,黑脸小眼的男人瞧着他们就笑了。
“请进吧,三位大哥。”三子瞧着那三个相互推搡着磨磨蹭蹭进了房间,自己又向外看了一圈,才关了房门,跟进去。
“周先生,到底有什么事,能说了么?”李余奓着胆子问。那看来已经快四十岁的男人可是第二人次叫他大哥了。这事就太诡异了。李余他们三个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怎么着也不会被个近四十岁的男人叫大哥啊。
殷梅也眨着眼望着三子,不知道三子究竟要做什么。
三子笑笑:“三位大哥,可知道小姐的身份?”
“不就是七公主么!”张金嘴快,“吴大人把这事宣扬得都快府里人尽皆知了,还偏偏做出一副秘密不能说的样子!”说完猛捂住嘴,直接跪在地上掌嘴。
三子紧拉住了张金,不让他再打:“张大哥别这样。知道了最好,后面的话我也好说。”拽着人起来,依旧问张金,“那张大哥可知道,七公主和两位驸马来夜陵是要做什么?”
张金哭丧着脸,不敢说话了。
李余看不下去,接着:“是为了要替七驸马报仇!”又瞟了三子一眼,意味深长。
三子淡然一笑,抬手揭了自己脸上面具,露出一张青白颜色的俊挺峭拔的年轻脸孔来:“实不相瞒,我就是七驸马三子。”
“啊?”三个人都傻了,大张着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馒头,喉咙底都看见了。
“啊什么啊!”殷梅不耐烦的蹙眉,“他就是我的驸马怎么了?都把嘴闭上!”却又去嗔恼三子,“你这又是干什么?想要做什么?又不先给我讲!”
三子除了手套,却向着三个兵士取笑:“我就是那个长得白白的,挺俊的,小白脸驸马,是个草包绣花枕头,倒是三位没说错。我与七公主合谋,把自己杀了,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