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义气公主废柴郎 >

第92部分

义气公主废柴郎-第92部分

小说: 义气公主废柴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晚上也是有凉的!”殷梅争辩,“他们又席地来躺,地气侵体,也容易生病啊!不行,回去一定要跟吴能说,让他给难民盖些棚子,地上也得铺上垫子!”

    周凡则站在一桶米前,看着兵士挨个难民的派发。过了一会,他突然拦住了兵士的手:“等等。”

    那兵士惊讶的看着周凡,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你什么人啊?敢拦着放赈!胆子不小!”

    旁边有人看见,是见过夜陵城外那一通闹的,忙一拉那兵士的袖子,悄声嘀咕:“别得罪了!这是五驸马的表亲!京里头的富商!你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五驸马!这是闹着玩的么?要掉脑袋的!”

    那兵士吓得脸都白了,忙换了张脸赔笑:“请问,爷,有什么事么?有事您吩咐,一定照办!”

    周凡没言语,却探手在米桶里抓了一把,举到兵士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兵士没明白,愣愣的回应,不明所以。

    殷梅和赵德玉注意到了周凡的举动,也跟着凑了过来:“怎么了?”

    周凡瞥了一眼三子,眼神复杂,有几分自得。然而向着兵士的时候却是冷笑:“为什么米里会掺着沙子?这是谁的主意?你们这样给难民,一斗米里起码有三成都是沙子!让人怎么吃?这粮是陛下隆恩解救灾民的,你们就这样从中取利么?”

    那兵士还愣着,喃喃的说:“历来如此的,我们不过是依照惯例来的罢了……有什么不对的?”

    “惯例?”殷梅气得不行,一脚踢倒了米桶,“什么惯例!克扣赈灾粮就是惯例?都把米给我换了!换成足斤足两的!不准在里面再掺沙子!重新发给难民!”

    兵士初时还发怔,旁边却有人乖觉的,忙忙的应了,扯着兵士到了一边,看着似乎已经开始重新弄米了。

    周凡瞄着三子:“你不是说看不出来问题么?那这是什么?”

    三子苦涩,却不是对周凡的质问:“米中掺沙,真是历来惯例。这不是张彦初干的,最多是吴能,甚至也可能只是底下人干的。张彦初若是知道,一定不敢把这事给我们看见的,早就吩咐人换正经的米了。”

    “你也说惯例?”周凡讥嘲,“倒说的好像你经过似的。”

    三子无声叹息:“我确实经过。周大哥,你只看米了,你若是去看粥,怕还更让你气恼呢。那粥根本就是糠皮草屑混出来的,还有不少石子沙粒,汤水清得见底,一碗里有几个米粒就不错了,喝在口中像吃了沙子。”

    殷梅一阵旋风似的就刮到了粥桶旁,真真如三子说的一模一样。她狠咬了牙,一剑把粥桶挑了,都泼在旁边的兵士身上:“粥也都跟我换了!正经熬好的粥来!这种东西,是给人吃的么?”三子知道,三子经过。这样的米,三子也领过,这样的粥,三子也喝过。殷梅突然不敢想,在北地那样寒冷的雪地里,三子穿着不能蔽体的单衣,嘴唇冻得青紫,颤着手捧着个破瓦片充了碗去领粥,然后就着冰碴把那根本不像样的粥喝下肚子里去,还要咂着嘴,像她刚刚看到的难民一样意犹未尽喝得一脸安慰……那个时候的三子多大?是不是,和她眼前的赵德玉一般的年纪?    张彦初看见那两个男人走进来的时候,多少是松了口气的,然而却还是板了脸,不等人坐下就质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耶律羽怒目瞪着许以会,转来却向张彦初:“张大人,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外头连通缉告示都贴上了,这是要抓人么?张大人到底要把我这通缉犯怎么处理?”

    许以会忿恨的别过脸,也向着张彦初:“张大人,这件事,麻烦你给说一下。”

    张彦初指着许以会:“你知不知道你杀了什么人?你可知道那人是杀不得的!你闯了大祸了!别说我,就是……”一下子顿住了,没多说,“这事要是闹大发了,谁也担待不起!”

    “人死了,我不是有意的。”许以会大马金刀的坐下,对着张彦初和耶律羽,“我不过是让万试试他,主要怕我兄弟景秋心慈手软,放过了麻烦。谁知道就死了。老实说,我也敬那人是条汉子,后来他们给我讲,说他就那么跳陷阱里去了,还真是硬骨头,没人做得到的!可惜了。”

    耶律羽冷哼。

    张彦初却想起了当初三子的四十脊杖,他挨了十下死去活来,三子挨了四十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然而如今往事已矣,他也只说:“汉子不汉子的我不知道,然而这人的身份不得了!那是当今七公主的驸马!正正经经的皇室中人!你杀了七驸马,七公主能与你干休?整个皇室能饶过你?告诉你,这件事处理不好,天涯海角,你就等着亡命吧!那也没你能待的地方!”

    “七驸马?当真是七驸马?”许以会吃了一惊。虽然景秋已经跟他说过,那个叫林梅的女子是公主了,他也没想到,那居然都是真的,他杀了的林梅的相好三子,竟然就是驸马,“不像……那个人自称三子,说是山贼,我看他做派也不是什么官场中人,邋遢落拓的酒鬼一个,怎么会是驸马?”

    张彦初简直恨不得把许以会的脑壳扒开:“那确实是七驸马,七驸马就叫三子,而且确确实实当过山贼!究竟三子怎么当的驸马你们就别管了,总之,许以会,你杀了七驸马,耶律羽,你俘虏了七公主,还把人关在牢里了。你们这两个闯祸都大发了!等着……等着消息吧。我已经传书上去了,看究竟要怎么办。”

    “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要多久?难不成这段时间就只等着?”许以会皱眉问,“那这些粮怎么办?张大人该知道吧,现在正是急着用钱的时候,不快些出手,怕来不及。”

    “等着!”张彦初恶狠狠的,“你们谁也不许轻举妄动!这段时间都消停点,别惹麻烦出来!”

    耶律羽不以为然:“张大人,只怕等着也不是办法。你也说了,被杀的那位,那位是七驸马,七公主会善罢甘休?只怕你都走了,七公主还要留下来抓我们呢。这件事不彻底解决了,总是后患。”

    “彻底解决?你想怎么解决?”许以会沉着脸问。

    “七公主不是不舍得七驸马么?那就让她去黄泉路上跟七驸马作伴好了!”耶律羽恨恨,却是死死盯着许以会“害了我三哥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希望三哥在路上慢点走,很快,杀他的人,害了他的人,都会去陪他的!”两只蓝眼睛灼灼,放着凶光,睚眦尽裂。

    许以会愣了一下,却是不懂:“耶律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耶律羽狠狠一笑:“许以会,你不懂?那我就让你懂!你杀了的人,是我三哥!”

    “什么三哥?你三哥怎么会是驸马?”许以会眉毛拧成了锁,“耶律羽,你把话说清楚!”

    “我的话很清楚,那位就是我三哥!”耶律羽笑得凄然,“三哥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想不到,他已经落到了青麟皇室的手中。什么驸马!那不过是青麟皇室要对他掣肘罢了!留着三哥,将来青麟要打北狄,就有借口!现在倒好,三哥还就这么死了,被你杀了,为了那个什么七公主死了!那个女人值什么!能让三哥甘心赴死?三哥经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坎坷曲折,到头来就死在尖竹子的陷阱里!被竹子穿透身体!三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这些苦!”一边说着,竟是凄厉,眼眶都要挣出血来了。

    许以会简直呆了,没想到那个三子竟然与耶律羽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许以会,你等着,我一定杀了你,为三哥报仇!”耶律羽撂下话,“张大人,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等!”张彦初也被惊住了,忙叫住了人,“耶律羽,你说三子是你三哥?据我所知,你们北狄耶律家只有你一个独子,你哪儿来的三哥?”他心中有所猜测,却不敢相信。若真是如他心中所想,这事就更不在掌握之中了。究竟会是最后不了了之,还是惹来大祸临头,张彦初心里也开始没底了,“何况三子相貌看来与我们青麟人无异,他怎么会是北狄人?”

    “真的无异?”耶律羽低嘲,“三哥平时看来没什么,但是……”

    “他的眼睛是绿色的。”许以会接过话。

    “错了。”耶律羽嗤笑,“许以会,那是三哥赚你的时候故意的。三哥平时看来确确实实就是个青麟人的样子,虽然他肤色白了些,然而也不会让人怀疑。只是,当三哥情绪激动或者喝多了酒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转为碧色。你一直见他是个酒鬼,就是他有意让自己眼睛一直是碧色的,来迷惑你。”

    张彦初难以冷静,扶着桌子的手颤抖着,腿上直发软:“耶律羽,你说,你说三子是北狄人,是你三哥……”

    “不错。”耶律羽的声音听起来竟是有些空,“他是我三哥。耶律家我是独子,以耶律家在北狄前王时代的低位,能让我这耶律家独子叫声哥哥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然而我家他三哥,心甘情愿,理所当然!不!是他们看得起我耶律家,才会让我去叫一声哥哥。我与三哥年龄相近,从小玩得最好……”

    张彦初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是说,三子,他,他,他是……”

    “就如你所想!”耶律羽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连头也不回。

    许以会还是不明所以,看着耶律羽的背影,又问张彦初:“张大人,那个三子,到底是什么人?”

    张彦初吓得直摆手:“别问,这事你不知道就算了!千万别问了!这里头的事情,如今可生可死,你还是小心点吧!这事我彻底做不得主了!等着,等着定夺吧!反正现在我告诉你,这事办好了,你杀了七驸马的事情就跟杀了只蚂蚁没差别!要是办不好,那我们谁的脑袋也保不住了!连,都有可能被连累了!”

    许以会到底也还是摸不着头脑,究竟那个三子是何方神圣,怎么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呢?    即使是南方,天气再热,夜晚也会凉些下来。再有些风吹,透了白日里汗湿的衣裳,便有了冷意。

    三子见着殷梅仍在院子里站着,也不多穿些,便过去唤人:“姑娘,回去屋里吧。”这里到底是州牧府上,人多眼杂,他不敢叫破了,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

    殷梅倏然转身过来,瞪着三子,一双眼还是不减余怒:“你……”张了张口,并没说太多出来,“一群草包!”抬手揪了树叶狠狠揉。搓着,咬牙切齿。

    三子见了殷梅的样子不觉想笑,却还是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姑娘生气了?”

    “怎么会不生气!”殷梅轻蔑向着周围瞥过去,见着不远处除了半壁寨跟过来的山贼护着之外,还有些来往穿梭的州府府仆佣,“那一群都是草包!半点事情也办不好的!巴巴跑来说抓了景秋,结果呢?竟只是个伶人而已!抓来充数的么?混账东西!”

    白日里有吴能的人跑去找他们,说是抓到了景秋了,欢喜来报信。当时三子和殷梅还诧异,景秋是那么好抓的?怎么可能就被逮住了?结果到了牢里一看,哪里是景秋,不过是个可怜的伶人而已。这可怜人被动了刑,瘦弱的身体当然熬不住,就招了。殷梅看得气愤不已,差点直接让把抓人的给吊起来打。还是周凡给拦住的。然而周凡也黑了脸,警告了,别想滥竽充数,别想陷害无辜,否则先斩了那抓人的狗头!

    殷梅怎么想怎么气,从下午到晚上,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这一日所见,放粥赈灾的粥米,府牢里滥抓诬陷的真相,件件都烧着她的心:“这些还是看见的。那不被我看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龌龊事呢!州治若是不整顿了,官风若是不管严了,怕这些混账东西还更嚣张呢!害民误国,那怎么行!”

    三子轻笑:“看见了,记住了,想法子办了。一时办不得的,顾不到的,便回去告诉陛下,请陛下正风。治国是长久之计,不在一时,自上而下,梁正了,还怕房子歪了么?然而眼前所见,力所能及,却不可推辞,当做就做,小姐手中掌着权,这权,该用,就要用。”

    殷梅亮晶晶的眼睛瞧着三子,良久,笑得失落:“不愧是……果然深明治国之道……若当初不是怒伦篡权,是不是北狄也是你……”

    三子摇头:“我是庶出,上面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父亲再怎样……”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宠爱我母亲,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何况我母亲早亡,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除了小羽,大约也没人愿意与我一起了。”说完淡笑,“若不是小羽家中还愿意照顾我,父亲仍会记挂我,怕我早死了。家里头,哪有我的容身地?”

    殷梅听着三子说得淡然,她心里却如被磋磨。她没有母亲,父亲也并不喜(…提供下载)欢他们这些儿女。然而家中哥哥和姐姐们,却是竭力的待她好,宠她照顾她,给她所有的都是最好的。其实她的生活,远比幼年被哥哥们陷害的,稍长又被追杀无家可归的三子幸福得多。

    三子却想得笑了,声音里都是满足:“能遇到姑娘,是我最大的幸事。这段时间与姑娘一起,只觉得以前所有,不过是为了成全我今日的福气,那些事情,便都是无谓的了。”

    这就是福气?殷梅含住了眼泪,不敢看三子,不敢看三子脸上那张周正的面皮。遇到她之后,他伤了身,伤过心,他的身份渐渐要暴露,生死未卜,他还在那里低咳,偶尔还会咳出血,他身上伤口虽然已经不再狰狞可怖,却也时常还会裂开……这都能被他算做是福气?这都是幸事?

    三子见殷梅不说话,正笑着要开口说什么,却猛然察觉了些许动静,便大声向着他带来的山贼们吩咐:“诸位兄弟,该休息就休息去吧,别累着了。兄弟们这些日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然而既然到了州牧大人的府上,自然就是平安的,请兄弟们好好歇着吧!不用再这么麻烦了。姑娘这里有我,兄弟们放心!”

    山贼们应着便散了,去了偏院专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