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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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伙计帮我吧。”三子轻笑,“殿下别做这样的事了。喂我喝药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原本该我照顾殿下的,现在倒反过来了。”
“你那么喜(…提供下载)欢被人看光被人上下其手?”殷梅恶狠狠的,怒目瞪着三子,“叫那些伙计来,粗手粗脚的,把你摸个透?”
这话听得三子都脸红了,狼狈不堪:“殿下,哪有你说的那样……”原本他也好殷梅也好,自小也都是被人伺候沐浴惯的,从来不觉有什么,怎么被殷梅这么一说,倒让他也尴尬了,反而真的不好意思叫茶楼的伙计来帮忙了。
“我帮你。”殷梅声音细小,近乎耳语,“你,你脚上的镯子,不是不想被人看见么?以前你也不让别人帮你的,还是我来吧。”
三子无奈,脚上镯子却是真的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嗯。殿下受累了。”
三子沐浴用的水原是滚烫的,里面也按照三子的要求放了不少药。只是三子下去没多久,那水就冷了,过了一时,便是结了一层薄冰。
殷梅看着吓人,想要给三子换水,三子还是阻止了。
“这水还能用。”三子笑笑,“我现在也觉不出冷热了,都是一样的。何况这些药也是要泡够半个时辰的。殿下别来动我了,仔细冻伤了手。”
殷梅试了一下水温,当真跟冬日里封冻了的河水一样,实在下不去手,只好坐在窗边,等着时间到了再把三子捞出来。
街市上一阵吵嚷,过了一会,却有了鸣锣开道的声音。
殷梅不觉好奇,探头看下去,却见着居然是鸿胪寺的人引着一排车马过来。车马上的人各个高鼻深目,碧眼紫髯,怎么看都是北狄的人。尤其正中间的辇舆上,坐着个大胡子的中年人,看着那双眼睛就觉得凶戾。中年人旁边的马上却是殷梅认识的,当初跟着戈尔萨去行宫的莫迪长老。
“奇(提供下载…)怪,怎么北狄的人来了这么多?”殷梅自言自语的,“瞧着怕还来头不小呢!那个什么莫迪长老都跟着的。”
“北狄的?莫迪也跟着?”三子吃了一惊,挣扎着从水里出来,“殿下,扶我看看。”
殷梅忙帮着三子从水里出来,搀到了窗口,一起下望。殷梅还想说什么,抬头见三子,却见那人脸色都变了,本就冻得青紫的嘴唇居然有些发抖。殷梅吓了一跳:“三子,怎么了?”
三子就见中间那个中年人似乎向他这边望了一眼,忙躲在了窗后,合上了眼。
“三子?”殷梅只觉得三子全部重量都在她身上,让她撑得艰难,“三子你怎么了?”
三子过了好一会,等到那一队人彻底过去了,才慢慢说出话来:“殿下,是鸿胪寺的人来接的,是么?”
“是。”殷梅点头,“还是鸿胪寺卿呢。来头当真不小的。奇(提供下载…)怪,到底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从未听皇兄提起过呢?北狄使者要来,这可不是小事啊!”
“殿下,我们暂时不回宫,可以么?”三子颔首,搂紧了殷梅。冰心的毒仿佛又发了,从他的血脉里开始冻结的感觉。
“好。”殷梅答应。那些人跟三子之间一定有什么,三子见到他们的神情复杂得让殷梅读不懂。
三子轻笑出来:“殿下真好,总愿意满足我。”抱住殷梅耳鬓厮磨。
殷梅真想说,其实是三子从未跟她要过什么,三子的要求,也从来都低得很,容易满足。
“殿下,抓药的事情以后请只交给凌莫非,别让其他人去,更别被人看见方子,尤其是北狄的人。”三子补充着。
“好。”殷梅答应了。
然而凌莫非居然整五天没再来茶楼,是殷梅和三子都想不到的。三子的药就快用没了,殷梅却不好跟三子说。凌莫非吩咐过的,三子的药一天也不能断了,断了一次,后果都是不堪设想。殷梅着急,却总等不来那个适合的人。
“姐姐,姐夫的药没了,若是担心,那就让我去抓药吧。”苗小月最是体谅人的,“我一定注意。”
殷梅摇头:“你看不见,我去吧。”想了又想,“三子睡着了,他现在睡一次总很久,你好好注意他些。我去买了药来,应该能赶上他醒来之前。别叫他知道我去买药了。”
苗小月明白殷梅的意思,也只能应了。
谁知道殷梅一去却是极久,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也没回来,倒是三子先醒了。
“苗小姐?”三子醒来怀里少了个人,却是屋子里多了个人,“殿下呢?”
“姐姐出去了。”苗小月忙笑着说,“她说想吃外巷徐家的糕点,给姐夫你也尝尝,怕伙计们不周到,就自己去了。姐夫真是的,一醒来就找姐姐,哪见有夫妻像你们这么腻的?天天腻在一起都不够,见不着人就找得狠!”故意取笑着。
三子淡淡一笑:“苗小姐别骗我,殿下的脾气我知道,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姐夫你说什么!”苗小月心里一惊,面上却并不变色,仍是嫣然温婉,“你说你知道姐姐脾气,就该明白姐姐最喜(…提供下载)欢各样新奇玩意儿的,想给你吃些好吃的,不是正当么?”
“平时殿下确实如此。”三子轻声,“可现在我身体这样,殿下不会随意离开我的。不是有要紧事,殿下一定守在我旁边。她心地善良,又诚挚待人,藏不住心事。我知道她紧张我,不会离开我的。”
苗小月登时哑口无言。
三子却继续说着,却笑了:“何况殿下霸道,我此时模样,她可不会给别人看见的,藏得紧。纵使苗小姐你双目失明,殿下也不会轻易叫你来顾我。”
“姐夫,到底想知道什么?”苗小月不再辩解,只问。
“殿下去哪儿了?”三子撑着自己起来,静静问,“是被陛下叫回去了么?宫里有急事?还是朝政有事?”北狄的人来了,来头不小。殷梅不认得,可是三子认得。到底的那人来青麟京城做什么,有什么目的,三子心里也跟着紧张。
苗小月轻轻摇头:“姐夫既然问了,我知道瞒不过姐夫,就说实话了。姐姐不是被宫里叫回去的,姐姐去给姐夫买药了。”
“药……”三子震惊,万想不到会是为了他的药,“药用完了?”紧迫的问,“殿下自己去的?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还没回来?”
“姐夫后儿的药就没了,姐姐着急。姐夫又说了不叫别人去,她就自己去了。”苗小月听得出来三子的紧张,“姐夫,姐姐走了有三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三子攥紧了拳,胸膛起伏:“苗小姐,把剩下的药都给我煎了,快些拿来我喝。我得去找殿下,我怕殿下出事。”
“姐夫这样怎么去?”苗小月跟着着紧,“姐姐说姐夫走路都难的。”
“我能行。”三子坚决,“苗小姐先出去,把药煎了给我拿来,我必须去找殿下!”如果殷梅是买药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怕殷梅的惹来的麻烦就要大了。 炽热的夏日里,也会有一朵红梅花开。艳艳的红色衣裳,俏丽斜挑的凤目,黑得曜石一般的眸子,总是带着一股子飒爽英姿,一股子骄气傲气,却让人从心底里击节。
“老板!”殷梅进了一家药铺,气势骄扬,“给我这几味药!”
“来了!”老板听着抓药,却怔住了,“姑娘,这药是干嘛的?怎么配不成方子啊?我倒觉得还需要几味药才对,这样可治不得病。”
“啰嗦,叫你做什么就做!”殷梅一瞪眼睛,把人吓了回去。她心里却是发虚,知道三子不给别人买药的意思,其实是怕方子流出去,被人知道三子的病是怎么回事,怕惹来麻烦。尤其是北狄的人,殷梅明白,三子躲北狄躲得厉害。于是她特特的把药方拆了,这里买几味,那里买几味,这样就没人知道真实的方子,也不怕人知道了。
才出了药铺门,殷梅心里惦记三子得紧,走得未免有些急,几个小孩子顽皮,胡乱跑着就撞在殷梅身上了,又一哄而散。
殷梅掐着腰想要训斥,又想想算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便想着继续走。谁知到了下个药铺的时候,才发觉身上荷包不见了。几个钱殷梅不在意,殷梅真正心惊的是三子的药方也在荷包里,却别被人看见才好。她顿时惶急得不行,忙忙的又沿着原路向回走,一直低头找着,生怕遗漏了哪里。
“小姐,小姐可是找东西?”近乎完美的青麟话,如果不是句尾的几个拐弯,一定会被当做是真正的青麟人的。
“是啊。”殷梅还低着头,并没注意,直接就说,“我荷包掉了,你见着了么?”一抬头却吓了一跳,居然是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北狄人,还留着一把络腮胡子,卷曲着的褐色,怎么看怎么吓人。殷梅慌了,又忙说,“不,没什么。”想要绕过北狄人离开。
“小姐别怕,我不是坏人。”北狄人说得诚恳,“小姐,我捡了个荷包,不知道是不是小姐的。你看看。”说着把手递到殷梅面前,果然是绣着一枝半开红梅的荷包。
“是我的!”殷梅一把抢过来,珍重得不行,着紧的打开了,从里面翻出了药方,想要打开看,却恍然对面的正是三子避着的北狄人,又不敢当面检查了,“嗯,谢谢。”收好药方,低着头又要走。
“小姐,这药方是给谁用的?”北狄人却并没放过殷梅,着急的问着,“对不起小姐,我因为想知道荷包的归属,所以打开看了,也见了药方。能不能请小姐告诉我,这是谁用的药?”那双蓝眼睛里全是诚挚,还有紧张。
殷梅想要甩开人,却不要再跟北狄人纠缠:“不是给谁用的,是我一个世伯留下的。”
“哦……”北狄人似乎有些失望,怔了半晌,“我还以为找到他了……”
殷梅不想理人,急着就走。
“小姐!”谁知道北狄人又叫住了殷梅,“小姐,能不能给我讲讲,你那位世伯又是怎么得到的方子?”他看来是真的在着急的样子,焦虑掩都掩不住,眉心皱起的锁能夹死一只飞虫。
殷梅实在嫌烦,一甩袖子:“你到底要怎样?离我远点!我又不认识你,干嘛什么都要跟你说!”
“小姐,我……”话没说完,雪亮的剑尖抵到了北狄人的咽喉,“小,小姐,别冲动,我真不是坏人……”
“你是不是坏人与我无关!我只要你别缠着我!”殷梅瞪着凤目,满是恼怨,“我不想见到你!滚!”
北狄人一脸的沮丧,也烦躁得不行。
殷梅只当震慑住了,收剑就走。
北狄人却一把拉住了殷梅的胳膊:“小姐!我真的有要紧事想问小姐!”
殷梅回剑就刺,再不管别的,直向着人当胸。岂料北狄人竟然不是个不会功夫的,见着殷梅剑来已经有了准备,一闪身就躲开了,抬手就捏住了殷梅剑尖,让殷梅刺不动分毫。
“放开!”殷梅怒斥。
北狄人就忙松开手:“请小姐听我说,我要找一个重要的人,他中了毒,就需要这方子上的药!小姐放心,我是绝不会害那人的!他是我哥哥!”
殷梅剑才一抽回又刺了出去,这一次那北狄人喊完了话却没再动,等着殷梅的剑刺向他咽喉,却硬挺着,咬牙瞪眼望着殷梅,一脸果决。殷梅的剑再刺不下去,只好收了。
只是殷梅也不会就信了北狄人,她相信三子的吩咐有三子的用意,无论如何要多小心,不可以害了三子。只是她也开始好奇,这方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三子和凌莫非都骗她说是治病,这北狄人却说是祛毒。
“小姐,终于肯听我说了么?”北狄人一脸开心。
“你说的什么人,我不认得。”殷梅冷着脸,“这方子是我世伯给我的,世伯原是生活在边境的,有人给了他这方子,他就收了。至于到底什么人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北狄人连连点头:“小姐肯听我说就好。”忙跟上殷梅的步子,在旁边亦步亦趋的,“我可以请小姐喝茶么?想请小姐具体讲讲,你那位世伯的事。”
殷梅眼睛转了转,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却没带人到小月的茶楼,而是去了几条街外的另外一家。
“小姐,给你世伯方子的,是不是一个年轻人,比我大个一两岁的样子。”北狄人殷勤的给殷梅斟茶,比手画脚的问。
“比你大一两岁?”殷梅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三子不过二十四岁,这北狄人一脸胡子拉碴的,怎么看都是比三子年纪大的,怎么还说三子比他大?或者北狄人说要找的,不是三子?
“小姐怎么了?”北狄人忙递了手帕给殷梅。
殷梅没接,只自己取手帕擦了,却不免有些狼狈:“没,咳,你说,这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三哥。”北狄人说得一本正经,又黯然,“其实不是我三哥。”
“到底是什么?”殷梅不耐烦,拍着桌子问,“吞吞吐吐的,快点说明白了!”这三哥,听来又有些像是三子。
北狄人被殷梅吓了一跳,忙正襟危坐,仔仔细细的讲了:“我从小跟他们几个兄弟玩,他在家里排行第三,我就叫他三哥。大哥二哥年纪长得多,又受宠,三哥不是正室的孩子,平时也受些冷落,就跟我更好些。三哥从小,就中了这毒,当时他身子弱,差点熬不过去,还是我爹给他用内力延命,才用药压了下去。没人知道这毒什么时候会犯,这方子就让三哥背得牢牢的,需要的时候就抓药来吃。”
“这是什么毒?”殷梅不觉追问。她总觉得,北狄人说的就是三子。不是正室的孩子,所以受些冷落。只怕不是一些。殷梅从小长在皇室,见惯了到处的人情冷暖,固然他们一家子兄妹都关系好,然而当初父皇还在世,几位妃嫔争宠的时候,他们这些皇子皇女,难道就过得舒服了?原本皇家不只这几个孩子的,只是到头来,也只剩下这么几个。怕三子那个时候也是如此,连中毒都是这么来的。
“冰心。”北狄人说得肃穆,“这毒最歹毒的,就是叫人全身如堕冰窟,连血液都能冻结。发作之后,只觉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