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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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梅一怔,却认识那少妇。她蹙了眉,心里怨尤纠结,跟在了少妇后面要去看看。
少妇一路冲到茶楼二楼的雅间,“砰”的推开一间的门,直直闯了进去:“张强,你还是不是人!你简直禽兽不如!”
殷梅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扫翻东西的声音,忙和伙计一起赶到门口去看。
少妇指着雅间里一个男人的鼻子骂:“你这个畜生!”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就丢向那男人。
殷梅却发现,原来那男人也她认识的,是那天她和酒鬼偷喜酒喝那家的新郎。想不到,那天出嫁的原来是这个少妇,她原来和酒鬼趁的热闹是那少妇家的。
“你,你怎么闹到这里来了?”男人张强尴尬,“我正跟朋友叙旧,你别像个泼妇一样没有教养!有什么事回家去说,你怎么闹到外头来?袖焉,你一向是明白事理的,别学那些蠢妇在外面做这种事!”
“我怎么泼妇了?”袖焉冷笑,脸上泪痕还未干,眼角一块青紫,却像是被人打出来的,“你拿着我的钱花天酒地,我忍了。你天天对我拳打脚踢,我认了。可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居然……居然……我就那一个妹妹!你跟你拼了!”说着,抢了一个椅子,就要向张强砸过去。
幸好旁边有人及时拦住了袖焉,才没让她把张强打破头。
“你简直不知好歹!”张强躲到自己的朋友身后,怒斥,“袖焉,今天别在外头说这些没脸的话!到底说穿了,丢人的还是你自己!我肯娶你,你就要谢天谢地了,还敢跟我讲这些?不是我,你现在还是什么样呢!你敢跟我讲?”
“张强!”袖焉气得眼泪汪汪的,怒极也如疯了般,“你居然这么无耻!算我当初看错了你,当你是个好的,可以托付终身!你竟然是这种卑鄙小人!”捡起手头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丢向张强,一声凄喊就要扑过去,竟然从袖子里拿了把剪刀出来,要去刺张强。
张强吓得抱头鼠窜,凄厉哀嚎。别人看了袖焉的架势却怕了,不敢上前去拦。眼见着袖焉的剪刀就真的要扎在张强身上了。
殷梅忙上前拦住了袖焉,把她按住:“你别乱来!杀伤了人可是犯法的!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袖焉泪眼婆娑,抬头看见是殷梅,一把抱住了她:“林公子!”哭倒在殷梅身上。
殷梅愣了一下,终究还是慢慢抬起手,轻轻拍着袖焉的后背:“你慢慢说,我替你做主。”凤眼威严一瞪,“闲杂人等都给我出去!伙计,叫你们老板娘和凌莫非过来。别的不相干的,一个也不准留!”
“是!”伙计忙答应了,遣散了众人,又忙忙的去通知苗小月。
不一会,苗小月和凌莫非就赶来了,紧闭了雅间的门,等着袖焉慢慢述说。
“林公子。”袖焉向着殷梅跪了下去,此时也慢慢神思清明了。她本来也不是冲动的人,只是这一次真是气极了,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过了这么一会,自然也都安稳下来。
“袖焉,你说吧。”殷梅坐在椅子上,斜睨了一眼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张强。
袖焉却低了头,半晌不说一句话。
“姑娘,为什么不说话了?”苗小月温和的笑着,“姑娘只管讲,我夫君定然会替姑娘做主的。姑娘放心,我夫君最是好心义气的,一定不会委屈了姑娘。”
袖焉胆怯的瞥向殷梅,头更低了,满脸羞惭。
殷梅却不耐烦:“袖焉,别磨磨蹭蹭的!有话就说!今儿你的事我管定了!我知道你怕什么,我却不会那么小气!你只管讲出来就是了!”
张强却正仔细的瞧着殷梅,上上下下的使劲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是眼熟,不觉走近了,要看个仔细明白。
凌莫非长剑“唰”的出鞘,森森寒锋挡在张强面前,不教她接近殷梅。
张强吓坏了,整个人僵住,动也不敢动一下。他慌慌张张的舔了舔嘴唇,战战兢兢的说:“大,大侠,那个……这件事,是,是我们的,家务事,就,就不劳烦大侠,大侠了……我,我们自己回去,慢慢解决,慢慢解决……”紧张的叫着自己的妻子,“袖,袖焉,你,你倒是,说话啊……”
袖焉猛转头,目光灼灼盯着张强,满是仇恨:“我说什么?张强?我忍了你很久了。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忍,可是你怎么能对我的妹妹出手?你怎么可以那样糟蹋我的妹妹!”
“我怎么了?”张强还硬着,“我怎么就糟蹋你妹妹了?袖焉,你别乱说话啊,自己的家务事,弄得谁都知道就好了?再说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就让他们做主了?你可小心点!”
“林公子。”袖焉不再理张强,向着殷梅磕头,“我知道,我曾做过对不起林公子的事情。林公子大人大量,还肯为我做主,袖焉感激不尽。”她一指张强,“这人名叫张强,是我的丈夫。我让他用我的钱把我和妹妹从青楼里赎出来,自己嫁给了他。我原以为,他是个好的,却不想,他其实不过是看中了我的钱财。整天拿着我的钱花天酒地不说,动辄还对我连打带骂。这些也算了,我出身不好,如今能够从良,可以忍的,我也忍下来了。可是他居然还染指我的妹妹。我妹妹不从,他,他这禽兽居然强暴了她!林公子,你要为我做主!为我妹妹主持公道啊!我妹妹早上自杀,好不容易才给抢救了回来。我实在不能忍了!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应该下地狱去!”
“你还好意思说!”张强听了袖焉的话,忙跟着争,“你是青楼里出身,你妹妹难道不是?都给多少男人玩过了,怎么,我这个当姐夫的玩玩也不行?你们姐妹两个不过是千人骑的妓女,到现在跟我来装什么贞洁烈女了?” “住口!”殷梅听得心里发狠,“张强,你居然还敢狡辩?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都做了,你还怨怪到袖焉和她妹妹身上么?”
“就是那小浪蹄子勾引我的!”张强索性豁出去了,硬咬着牙争,“她妹妹那骚蹄子,天天在家勾引我,还说什么是我强暴!分明是那骚蹄子自己想男人了!装什么装啊!两姐妹都是妓女,能有什么好品性!”
“闭嘴!”殷梅抬手就把手中茶杯掷出去,正打在张强嘴里,打掉他两颗门牙,“混账东西!我的面前你也敢咆哮!”
张强捂着嘴,流得到处都是血,说话含含糊糊的:“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当我认不出来么?你就是那天偷酒喝的小偷!你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去偷东西,以为我没看出来?还装什么大爷啊!恐怕都是跟袖焉那妓女一伙的,傍着个男人就充硬了!”
电光闪过,凌莫非轻轻抖落了一下长剑,有血迹掉在地上。
张强十指落地,两只手只剩下了手掌。他的嘴里全是血污,哇的一口吐出来,呕出来的东西全是牙齿碎肉,舌头已经被利剑绞成了泥。
“你也不嫌脏!”殷梅嫌弃,“凌莫非,你的剑还不擦擦?”
凌莫非就来到桌旁,用桌布擦拭自己的长剑。
袖焉早吓傻了,根本想不到会遇到这样强悍的手段。
“袖焉,张强这样,你也不用再跟他了。”殷梅漫不经心的说,“你自己写一封休书,让张强按个掌印。以后,你就自己带着你妹妹生活吧。”
“是……”袖焉颤抖,惊恐的望着已经成了残废的张强,恐惧不已。
“我也是为了你好,怎么,不合你意么?”殷梅看袖焉的样子,不禁皱眉,“还是你想要继续跟着这混蛋?等着他一再的欺侮你和你妹妹?反正真正有钱积攒下来的是你,难道你和你妹妹两个离开他还不能生活了?”
袖焉忙摇头:“不,我确实不想继续和张强在一起了。多谢林公子。”
殷梅烦躁:“既然这样,那就走吧!”挥挥手示意袖焉离开。
袖焉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又回身:“林公子,当日的事情……”
“你还想说什么!”殷梅一拍桌子,恼恨而起,“当日的事情怎么样?臭酒鬼都已经死了,还要背着骂名!你现在想说什么?说什么都是晚了!滚!我不想见你!见到你,我会想要杀了你的!你滚!”不是袖焉的伪证,曲文章那个时候怎么可能说风就是雨?怎么会逼迫得她和臭酒鬼凌莫非东躲西藏,让臭酒鬼背负细作的名声?不是袖焉的伪证,根本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情,曲文章可以轻易的解决,臭酒鬼也不会死!一点一滴,殷梅心里油煎的一样。
“我知道,我对不起林公子。”袖焉低着头,“我也没什么好辩驳的。”郑重跪下,向着殷梅磕了三个头,“原本,以林公子的尊贵,我向林公子行这样的大礼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三个头,却是向林公子赔罪的。对不起。当日的事情,我不会再对任何人说,请林公子放心。”
殷梅受了袖焉的礼,却直到袖焉离开,还是闷不吭声。
凌莫非看着黯然失神的殷梅,想,如果三子在,一定能哄殷梅心情好起来的。
“夫君。”苗小月看不见,可是听得见。她知道发生了很多事,也知道殷梅现在心情不好,更听见了殷梅叫出的凌莫非的名字。凌莫非,是前段时间发生的北狄细作事件的主角之一,是被冤枉了许久说是叛徒的人。当时一起的,应该是三个人。北狄细作,叛徒,和被掳的七公主……
“小月。”殷梅忍住了喉中哽咽,慢慢开口,“小月,我今天来,原本是想约你到外面去的,想跟你说明真相。可是,发生了这些事,反正这里也一样清净,我就想,就在这儿跟你说明白吧。”
苗小月轻轻笑了,款款跪倒:“苗小月见过七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月!”殷梅忙把苗小月扶起来,“你别这样!不许跪我!”
“殿下尊贵,小月跪殿下,理所当然。”苗小月轻轻说着,声如喟叹,“以前是小月不懂事,有开罪殿下的地方,还望殿下勿怪。”她的夫君是女人,难怪一直都不肯同意娶她。
“小月!不准你这么说!”殷梅拉着苗小月坐下,“我们还是姐妹,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以后,就姐妹相称,好么?”
苗小月勉强笑了一下,轻轻点头:“好。”
殷梅心里过意不去,苗小月对她一片深情,结果她不但辜负了她,还骗了她:“小月……你,你别怪我啦!我也是不得已嘛!谁想你那么死心眼,就非认准我不可啊!我好多次想跟你说明白的……可是……可是……”
“姐姐,别这样了。”苗小月轻笑出来,“我没怪姐姐的。其实是我自己不好,一厢情愿的。姐姐一直拒绝我,我都没想是什么原因,是我自己多想了。姐姐不怪我唐突了这么久才是。”
殷梅立刻笑出来:“我就说,小月对我最好啦!”眼睛转了转,有了补偿苗小月的主意,“对了,小月,你呢是我的好妹妹,我就给你介绍一个好夫君怎么样?我有一个好哥哥的哦!”伸手抓住凌莫非,把苗小月和凌莫非的手放在一起,“你们两个我看倒也是一对!挺好的!这是凌莫非,我可一直把他当哥哥的!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把他介绍给人啊!”
凌莫非心中一痛,猛地把手抽了出来,用力过大,差点把苗小月给甩得摔倒。独自走到窗口,面对着街市,却怎么也难以平息心中的怒涛。
幸好殷梅手疾眼快,才扶住了苗小月。转头就对凌莫非龇牙咧嘴:“凌莫非!你干什么!”
苗小月原本为了殷梅的事就是心中疼痛,凌莫非的一甩,更是让她明白那男人的不愿,便把这不愿当做了不屑。却还要强笑出来安慰殷梅:“姐姐,小月不过是一介平民,怎么配得上凌公子?姐姐不要乱点鸳鸯谱了。再说,小月现在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想着好好把父亲留下的茶楼经营好就好了。多谢姐姐费心。”
“凌莫非,你要给小月道歉!”殷梅却不依不饶,瞪着眼睛指着凌莫非,“你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小月这样的弱女子!你太过分了!”
凌莫非痛苦合上双眼,好不容易才平了自己的难捱,稳定了心神,却仍是没法就转身面对殷梅和苗小月:“苗小姐,凌莫非并非对小姐有什么不满,请小姐不要多心。只是凌莫非一介武人,向来生死不知,又废了一只手,不是能够照顾小姐的良人。小姐将来定然还有佳偶,凌莫非不敢耽误小姐。”
苗小月也忙笑出来:“凌公子过谦了。是苗小月配不上公子。”
“够了!”殷梅喝止,“什么配不配的!你们不过是不想而已!凌莫非,你今天差点伤了小月,我要罚你……”
“罚我三年俸禄,凌莫非认了。”不等殷梅说完,凌莫非已经接上,“如今欠着殿下的是二十二年的,凌莫非这一生,只在皇室效力!”
“喂……”殷梅倒是被凌莫非说愣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被这平时不声不响的人一顿抢白。
“七殿下若是没什么事,凌莫非先告退了。”凌莫非匆匆的说着,“苗小姐,告辞。”直接从窗户跳到了外面,转眼消失了踪影。
殷梅撇着嘴不满:“凌莫非搞什么鬼啊!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小月啊,你别怪凌莫非失态啦!他平时不这样的!”
苗小月点头,仍是笑得清淡:“我明白的,夫君,呃,不,姐姐不用担心,我挺好的。” 三子给凌莫非斟了杯酒,看着白衣的俊逸青年一仰而尽,又给他斟了一杯:“你少有生气的时候,这次怎么了?”
御花园中有一处山,名为璧山。山傍着园心玉湖,取山水相依之意。璧山上有亭,名为飞亭,如鸟展翅。山水亭台,其实造势颇好,却少有人去。因为这山虽不高,路却颇有些崎岖难行,皇宫里都是懒蛋,谁乐意没事却遭这爬山的罪?只有九九重阳登高的时候,皇帝殷棠才会带着皇家众人来意思意思的。
只是凌莫非却最喜(…提供下载)欢这处亭子,时常过去。于是打扫御花园的内监们常埋怨,若不是这位凌统领喜(…提供下载)欢,他们大可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