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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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冤枉了可不好,那不是被他们连累了?殷梅想着,如果真是要冤枉人抓走,她该怎么才能救到人。
顺着獐头鼠目家伙的指点,殷梅也看了过去,隐隐约约的看见确实有个穿着黑衣裳的人,然而被柱子挡住了,却看不见那人的模样。
“抓起来!”为首的武官一挥刀,命令人过去了。
殷梅瞧着,那为首的武官她也不认识,恐怕品级不高,也未必认得她,这倒是方便一些。
“啊!你们干什么!”
一声大叫,殷梅听着那声音就熟悉。她一下子就从柜台后绕出来了,果然就见到了那一个人。
黑色衣裳的男人个子高高的,此时却正蹲在地上捡两个糖人。旁边的官兵都要来抓他,被他颟顸莽撞的给撞开了,只紧护着糖人,戒备的盯着官兵:“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抓的就是你!”武官绕着黑衣的男人转了两圈,打量着他腰间的马刀,“哼哼,北狄细作,还敢明目张胆的出来,我看你这回往哪儿跑!七公主被你们掳走了,说,你们把七公主藏在哪儿了?”
“什么北狄细作!”男人不服着嚷,“我才不是呢!我是……”话说一半,没继续,“反正我不是细作!你们抓错人了!”
官兵却不理男人的叫嚷,七手八脚拿刀动枪的又去抓人。男人就跟着官兵争执。两下里正乱的时候,男人突然看见了柜台旁边的殷梅,愣住了,还要挣的手停了,正被官兵擒了胳膊,使劲按在桌上。
“唉哟!”男人叫唤了一声,却竭力的仰着头,望着殷梅。
殷梅也同样的回望着男人,不知不觉,脚已经向着男人走过去了:“住手!不准抓他!”
武官转头来看殷梅:“你是什么人?”疑惑着怎么有人敢这么大胆,居然官差抓人都敢管。
“我是……”殷梅没法说,这种时候她当然不能晾了身份出来。
黑衣男人别过脸,不再看殷梅,也不再挣扎,由着官兵按着。
“各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悦耳的声音听来娴静典雅,苗小月从楼上向下走,“这位是我家夫君的兄长,从外地来投奔的,刚到京里不久。绝不是什么北狄细作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武官站到了楼梯旁,等着苗小月,笑得猥琐。
殷梅见那武官的模样就生气,箭步上楼,扶着苗小月走了下来。
“多谢夫君。”苗小月安静微笑,笑容甜蜜。
“噗!哈哈!”有人笑出声来了。
殷梅不听也知道是那黑衣的男人。
武官恼火的瞧着殷梅,问苗小月:“这是你的夫君?”
“不错。”苗小月的微笑如三月春风,“大人,请网开一面,我夫君的兄长绝不会是细作的。”
“你夫君叫什么?”武官询问。
“林梅。”苗小月自袖口拿了一封银子,塞在武官的手里。
武官满意的掂了掂,咧开嘴笑了:“林梅,你哥哥叫什么?”
“林山。”殷梅绷着脸,暗地里咬牙。如果不是苗小月硬按着她,她早就教训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了。
“你们,都是青麟人?”武官大马金刀的坐下,自顾的倒了茶喝。
“这个自然!”苗小月忙应了。
“那为什么他用的是马刀?”武官手指敲了敲桌子。
苗小月忙乖觉的又放了一封银子:“回大人的话,我家大伯原是住在边境的,那边胡汉杂居,用马刀也不奇(提供下载…)怪。”
武官顺手把银子揣进自己怀里,又去看了一会三子:“嗯,说的也是,这模样也不是北狄人,也没那么高的鼻子,也不是什么绿眼睛。看来是抓错了。行啊,放了吧!”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就走了。
“可恶!”殷梅气得一拍桌子,“小月,你给他钱干什么!真是群狗眼的混账!”
“夫君,你别气了。”苗小月忙笑着开慰,“人没被抓走就好了。这位也是夫君你的朋友吧?要如何称呼?”
殷梅这才去看仍站在原地擎着一红一白两个糖人的男人:“三子。他叫三子。” 三子的脸上不少青肿,颧骨都紫了,还有血丝渗出来,是刚刚跟官兵挣扎时候的痕迹。他看来落魄,胡子早就长了出来,扎扎叉叉乱草一样,黑衣裳满是尘灰,皱皱巴巴的,明明是上好的衣料峻峭的人,偏偏这模样又像个不知道在外头流浪了多久的。站在苗小月给殷梅准备的房间里,对着脸色阴沉的殷梅,三子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殷梅扳住了三子的脸,瞧着他的情况:“你怎么弄成这样?”不过是轻轻一碰三子就疼得呲牙咧嘴的,那模样瞧着真可怜。
三子咧嘴一笑,却没回答。
“你这样子还敢在外头晃!”殷梅数落着,“人家都张榜说了北狄细作的样子了,你偏偏还跟他像,这种时候你怎么不老老实实的躲起来?”
三子淡淡一笑:“殿下,外头说凌莫非出事了。”
殷梅怔了一下,便明白为何三子为什么在满城搜索北狄细作的时候也还到处跑了:“你,是在找我的?”
三子低了脑袋,笑了一下,只问:“殿下有什么打算?那北狄细作又是什么人?外头说凌莫非是叛徒,勾结北狄细作掳了殿下你。可是我不信,凌莫非不是这样的人。殿下,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那北狄细作又是什么人?”
“你走吧。这事你别管了,再把自己搭上。”殷梅不敢看三子,“你快点出城,找地方待吧,下次再被人当做北狄细作给抓了就糟糕了。”
三子沉默了一下,才笑说了:“我知道自己没用,是个废物,对殿下也不会有什么帮助。我也知道殿下不想看见我了,都被撵走了,还这么厚脸皮的找来。可是殿下,让我暂时跟着殿下可以么?凌莫非被抓,殿下身边只剩下一个北狄人,殿下,多个人,总多份力量。先别赶我走,好么?”
殷梅紧摇头,抓着三子的手,着急的解释着:“我不是不想见你,我是怕你出事!这都乱成什么样了!凌莫非都被抓起来了,你这点功夫够干什么的?”
三子低头看见殷梅抓着他的手,欣慰一笑:“殿下放心,我一定不会成为拖累的。”不等殷梅再说,三子又问,“对了殿下,那北狄细作到底是什么人?可靠么?他现在在哪儿?听说是个功夫很高强的,比凌莫非也不差。如果这人可靠,倒是可以保护殿下的安全。”
殷梅知道三子是怎么也不肯离开的了,就带着三子去找孤竹倾:“那是个臭酒鬼。功夫么,凌莫非说臭酒鬼比他厉害呢。不过那家伙不会说话,又成天戴着面具,其实除了打架,也没什么别的用了。臭酒鬼是个混蛋,凌莫非出事他都不管!还不如你讲义气呢!”
三子听着殷梅一条条的批着“臭酒鬼”,心里苦笑,却还得在面上做出笑来,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有这样的人?真好玩了!我也想见见呢!”灰眼睛眨着,似乎兴趣满满的样子。
殷梅瞥了三子一眼,又踹开了孤竹倾的房门:“臭酒鬼!出来!”
然而,房间中没人。窗子大开着,房内有着薄凉,人已经离开很久了。空空如也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曾经住过一个大活人的痕迹。孤竹倾一点东西都没剩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臭酒鬼!”殷梅喊了起来,趴到了窗口,四下里张望着,“酒鬼!”
可惜,无论怎么找,都没了那一个人。
“糟了,酒鬼不是被我骂生气了吧?他自己去救凌莫非了?”殷梅着急,急急忙忙的就向外冲,“他要是也被抓住就糟了!”
三子忙把殷梅拉住:“殿下,别冲动!也许那位酒鬼先生有什么打算呢?你不是说他功夫很好么?应该不会有事的。殿下先别担心了,保重自己的好。”
殷梅被三子裹在怀里,本来还挣扎,突然顿住了,想到了什么,仰头去望三子:“三子?”
“殿下?”三子奇(提供下载…)怪,殷梅的平静太突然,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你是三子?”殷梅强调的问了一句。
三子好笑:“殿下,我自然是三子。”
殷梅转了转眼睛,打量了三子一阵,“砰”的关上了门:“你是三子!”
“我是三子。”三子被殷梅看得有点发毛,不禁瑟缩了,佝偻了腰,想躲起来。
殷梅一把揪住三子的耳朵,命令:“脱!”
“唉哟!疼!”三子被压在地上,叫唤得杀猪似的,“殿下,干嘛啊?我好像还没做错什么呢……”
“脱!”殷梅按住三子骑在他身上就开始扒人的衣服,“你把衣服给我脱了!”
“不要啊!”三子哀嚎,“殿下,别这样啊……大白天的……不好啊……殿下要是想要,晚上的好不好?这大白天就行非礼之事,怕人闲言啊!”
“你说什么呢!”殷梅气得狠狠揍了三子一拳,从三子的身上爬起来,又踢了三子的腿一脚,就看见三子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嚎叫,“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
三子委屈得不行,滚到了床边,憋屈的缩成一小团:“殿下要干嘛?怎么一来就让人脱衣服?”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腿,痛得不行。殷梅那一下踢得故意,他也是有苦难言。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脱光了。”殷梅鄙弃,“上一次不是还让我看呢么?”凤眼溜着三子,“怎么这一次却不敢了?”
“殿下,这是人家的地方……”三子噘着嘴,一脸苦相的解释,“被人看见了可不好……你不还是这茶楼主人的夫君呢么?”
“你放心,门我已经锁好了,没人会看见。”殷梅大大方方的,“再说小月是盲人,就是她来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你脱!”
“殿下到底要干嘛?”三子只能另外陪了小心,“能不能跟我说清楚了?”好不容易从地上站了起来,躲在角落里像罚站。
殷梅盯着三子看,想要把人看穿:“三子,你是不是酒鬼?”三子的怀抱,和酒鬼的一模一样,同样有力的胳膊,同样可靠的胸膛。三子和酒鬼很像,殷梅一直都觉得他们很像,除了酒鬼的眼睛总是碧色,而三子只是有时会变成碧色,除了酒鬼的功夫很强,而三子是个废物……可是三子真的是个废物么?一旦想到也许三子就是酒鬼,殷梅就觉得,三子以前的废物模样都是装出来,其实他一点都不废物,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殿下在说什么啊?”三子嘟囔着问,“我不明白呢。外头的人误认我是什么北狄细作就算了,怎么殿下也会以为我是酒鬼先生?”
“那为什么你来了,酒鬼就不见了?”殷梅追问。
“我怎么知道……”三子无奈,“我也希望那个酒鬼先生在呢。有他在就能保护好殿下,我这个笨蛋能干嘛?真来了人我自己都保不住,怎么护着殿下?”
殷梅嫣然一笑,居然有些甜:“既然这样,三子,你就把衣裳脱了吧。”
三子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紧护住自己的衣服。
“三子,酒鬼身上有伤。你把衣服脱了,若是没伤,你当然是三子,若是有伤,你就是酒鬼!”殷梅一拍桌子,斩钉截铁。
三子一点点松开了护着衣服的手:“殿下,就为这个?”神情渐渐淡了下来。
“不然是什么?”殷梅反问。
三子笑了:“殿下可知,那位酒鬼先生的伤势怎样?”
“这……”殷梅迟疑了,酒鬼从来不给她看他的情况,具体来说,她也不知道酒鬼伤得怎么样,“应该,不会很重吧,我看他活蹦乱跳的。我记得他后背是肯定有道刀伤的,再有胳膊上好像也有伤,另外是腿上被曲文章给伤过,那一剑应该是挺严重的……”
三子轻笑:“还有吗?”
殷梅摇头:“没了吧。”
三子点了点头,脱了自己的上衣,肤色青白的身体伤痕累累:“殿下觉得,我的伤和酒鬼先生的伤,一样么?”
“三子!”殷梅扑过去,心疼得不行,颤抖着手想碰三子,却又怕碰疼了他,“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样?”明明那天在青楼她看见的三子的身体是光洁的,虽然有几处旧伤,却已经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可是眼前三子的身体根本惨不忍睹。
手臂上几道剑伤,有的深可见骨,胸口腰肋都见到青紫,淤了血,背后更是严重,刀伤剑伤,像是追着他砍过来的。
三子轻轻笑着,神色淡然:“连殿下都觉得我是酒鬼先生,外头的人当然更分辨不出来了。我遇到过几次官兵,幸好,都被我勉强逃出来了。”
殷梅一把抱住三子,紧紧搂着他,泪撒在三子的胸口:“三子,你怎么伤这么重!跟戈尔萨打完你都没这样啊!三子!”
三子静静抚摸着殷梅的秀发:“殿下,还用我把裤子也脱了么?要不要看看我腿上伤得怎样?”
殷梅埋在三子怀里摇头:“你不是酒鬼!酒鬼没你伤得重!他一直都没事人的样子的!他的伤肯定没你的重!”
三子叹了口气,把殷梅搂得更紧了。 殷梅替三子包扎完伤的时候眼睛还红着,一向挑起来的眉都似乎有些弯下来了,跟主人一样犯愁:“凌莫非被抓了,酒鬼也不见了,三子,我们要怎么办?”
三子沉吟:“殿下,先静观其变,也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看今天外头抓人更紧了,怕有什么变故,所以让曲文章着急了。殿下,凌莫非不是粗心的人,他的轻功之好,怕这京里也没人比得了,他想逃的时候,难道还能有人困住他?这里头怕还有别的事情呢。殿下先等等,我已经暗地里通知了白方,等他来了,我再问问消息。”
殷梅点头,有了三子在旁边,她都觉得安定了许多,不那么怕了。
“咳!”房门外有人清咳一声,然后被敲响,“夫君,我送吃食来了。”
“小月!”殷梅这才想起被她遗忘多时的人,忙打开门迎进来,“小月,辛苦你了!”
三子接过了小月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多谢苗小姐。”
“三公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