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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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替却还在疑虑:“这件事,会不会是假的?我总担心,别是孤竹倾故意设的局,引我们上钩的。”
“三哥不会干这种事。”耶律羽深信自己是了解孤竹倾的,“他设局引我们干什么?有什么必要?这种半点意义都没有的事情,三哥可没这闲心。最早挖出雕像的是谁?那雕像到底在哪儿?先拿来我看看再说。”
可是想拿到雕像却没那么容易。
“什么雕像?从来没有过什么雕像!”山贼梗着脖子矢口否认,“我们之前捞出来的就是块烂石头,早丢回河里去了!你们听谁说是有雕像了?都乱传什么?去去去!我们还得学射箭呢!易安哥可给我们订了指标了,谁达不到晚饭就没得吃了!”赶苍蝇一样把来问的人都赶走。
这样,这件事倒越发有了几分真实感。连李替都开始信了,觉得是孤竹倾的人有意隐瞒雕像的事情,是想自己挖了宝贝藏起来。
耶律羽试图从孤竹倾那里问出些什么,结果孤竹倾竟是一问三不知,连雕像这事都不清楚的样子。然而耶律羽分明觉得,孤竹倾在说谎,他肯定清楚些什么事。这一来,更坐实了孤竹倾要独吞宝藏的消息。
易安再次找孤竹倾的时候,整个军营里已经把有宝藏的事情传得神乎其神了。易安舔着嘴唇,眉头拧成了疙瘩:“公子,怎么办?这一定是小姐他们弄出来的。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事可是要闹大发了。”
“闹大了有我呢,随他们去。”孤竹倾想想,都跟着觉得好笑,“殿下总是能弄出花样来,有殿下害真是不愁热闹了。”
“公子,你还笑呢?”易安只觉得头痛欲裂。
孤竹倾瞧瞧易安,突然促狭眨眼:“闹,闹得越大越好。闹大了,我好办事。”
没多久,易安就听说孤竹倾和殷梅的帐子里遭了贼。可是问殷梅的时候,殷梅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是丢了什么。
又过没多久,一尊小金像就到了耶律羽的手里。王岩、李替都与耶律羽在一起,围着看那尊小雕像。
那是一个鹰头人身的雕像,据说是北狄的神明。在北狄,鹰与虎是最尊贵的动物,是北狄的守护者。据说,鹰头人身的神明叫风翼,是天空之神。虎头人身的神明叫啸碧,是大地之神。耶律羽认得出来,这一尊确确实实是当初王宫里的物件,而且就是摆在孤竹倾的寝宫里的。
似乎,有宝藏这件事,越来越真实了。耶律羽找了自己带出来的蟠龙河的水寇,凿了冰层,潜到河水里去,想要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
下水的人一个个被冻得嘴唇青紫,脸色惨白,才下去没一会就觉得全身麻痹了,根本手脚都不会动了。可是耶律羽要的线索却怎么也没找到。
李替又开始怀疑,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会不会是专门骗他们的。
才开始要失望的时候,有人从水底出来了,丢上岸一个空箱子。箱子上的锁是被砸开的,据说在河底有拖拽的痕迹。
李替仔细检查了箱子,在箱子底找到一些金屑和玉渣。只是箱子里面的东西却没人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正规军这边都在猜,是先被孤竹倾的杂牌山贼们给拿走了。耶律羽却不觉得,山贼们那边没有会游水的,那些北狄人都是他带出来的,当然一清二楚,就是那群青麟山贼,因为都是北地出身,也都不会泅水。像他的水寇那样能潜到河底那么久,根本做不到。
如果说不是孤竹倾的人拿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东西很久以前就被小偷偷了,或者被水冲走了。
水寇又尝试沿河流方向游了一阵,可惜一无所获,似乎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恰在这时,正规军里有人偶然又在沿河的一处捡到了第二尊雕像。像耶律羽说的那样,虎头人身,金子打造。顺着找下去,就把寻宝的人引到了一处洞窟。
王岩当先跳进了洞窟里,黑漆漆的,颇深,却也有着些许暖意,并不似地面那样冷。王岩点着了火把,才发现洞窟颇深,里面还有几个小洞窟,似乎很有几分复杂的意思。
耶律羽和李替也带着人下来了,耶律羽隐隐觉得不对想要撤回去,只是王岩哪里会肯,就连那些下属兵士水寇们也不愿意放弃。眼见似乎已经要见到宝藏了,谁也不肯在此时后退。
一行人向洞窟深处走去。李替脚下一滑,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圆圆的,滑滑的,差点让他摔倒在地。火把照下来,众人大惊,那竟然是一条蛇,已经被李替惊动了,吐着信子“嘶嘶”的叫。
“嘶嘶”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一洞里都被“嘶嘶”的声音占满了。火把被举起来,耶律羽看向洞壁,才发现这里竟然是蛇窟,而他们已经被蛇包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殷梅笑得完全没了形象,躲在山贼们的帐子里看寻宝人狼狈归来。
“哼!竟然没把耶律羽咬死!真是便宜他了!”山贼有人呸了,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该!贪心呢!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了!”也有人幸灾乐祸,觉得还算是过瘾。
“小姐,你这可厉害!”参与进来的人对殷梅竖起了大拇指,“就是可惜那两尊雕像了。那可是易安从公子寝宫里带出来的。”
殷梅拍着胸脯得意:“放心,哪能真给他们?那两个是赝品,我们这边可有能人呢!做出来的东西惟妙惟肖吧?连耶律羽都能给骗了!那都是镀上去的金子,里头就是泥胎!”
“嘿,那就太棒啦!”
又是一阵得意哄笑。
只是没多久,就都笑不出来了。
王岩直接找到了孤竹倾,质问孤竹倾是什么意思。问是不是孤竹倾早已得了宝藏,却故意引他们去蛇窟,为的除去不听他的话的人。
“我知道你指挥不动军队所以恼怒,孤竹倾,有本事你自己赢得军心!耍诈使阴谋是怎么回事?杀了我们你以为你就能掌控军队了?你做梦!”王岩怒争争的,一对大锤恨不得抡圆了砸了孤竹倾的脑袋,“告诉你,你这种人,永远不能赢得军心!想靠阴谋诡计夺权!没门!”
孤竹倾听了淡淡一笑,丢开手上的兵书,抱着胳膊望着王岩和跟着王岩来的李替:“怎么,几位寻宝结束了?”
王岩李替身上还包扎着白布,尤其王岩的手都肿了,看着就凄惨。
孤竹倾瞧了一阵,却笑了:“小羽呢?他没事吧?他怎么没来?”
“孤竹倾,你什么意思?”王岩怒问。
“我早说过,我不知道什么宝藏,你们为什么不信?”孤竹倾分明笑着,只那笑容颇有几分冷意,“两尊雕像就能让你们什么都不顾了,冲昏头脑了么?你们是为将的,兵士们不懂,胡乱传些有的没的,你们也不懂?三个大将都自己送进了蛇窟,果然都是能人!”
“说我们冲昏头脑……”王岩愤怒,“分明是你使的诡计陷害我们!可惜,没能遂你的愿,我们都没被蛇咬死,活着回来了!孤竹倾,你受死吧!”大锤砸向孤竹倾。
孤竹倾轻易就躲开了,一把按住王岩的伤手,爪上用力,就让王岩丢了锤子。
李替看见王岩吃亏也跟着仗剑来攻想救王岩。
孤竹倾早注意着李替动作,微侧身就避开了,却没放开王岩,反而空着的手直接捏住了李替肩膀,差点把那条胳膊都卸下来:“你们两个平时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受了伤更不行了。我劝你们一句,既然中了蛇毒,最好老实点歇着。越多活动对你们越不好,回头真的废了一只手,那可就成独臂将军了。”
“孤竹倾!你混账!”王岩怒吼,恨不得能咬死孤竹倾,“你把宝藏藏哪儿了?为什么要害我们?”
“没有宝藏,是你们笨,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相信。”孤竹倾轻笑,神情淡然,“宝藏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胡说,我们分明从你的营帐里搜出了雕像!”王岩说完就想咬自己的舌头。
“哦,原来进我营帐偷东西的是你们。我本来还不想计较的,可是既然你们已经认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孤竹倾讥笑,“擅闯主帅营帐,还偷走东西,我要军法从事,你们可知罪?”
“我不服!”王岩还在吼着。
李替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他们没抓住孤竹倾任何一点把柄,反而被孤竹倾抓了问题出来。再说下去也是他们吃亏,还不如干脆闭口。
“服不服,就让齐副帅来判断吧。”孤竹倾淡淡笑了,不以为意。
齐磊没法说不。王岩自己都承认偷入孤竹倾营帐的事了,齐磊想包庇也不能。王岩被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只是从此,山贼和正规军们的矛盾更加激烈了,随时都剑拔弩张的,似乎要爆发一般。而那些正规军更加的不服孤竹倾的管理,凡事根本不上报给孤竹倾,只问齐磊的意见,孤竹倾就这么彻底被架空了。
殷梅看得愈加不顺眼,还想找机会去教训那些家伙们。
易安实在看不下去,尽管孤竹倾说让他随殷梅去,可他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一下殷梅:“小姐,还没玩够么?”
“嗯?”殷梅托着小脑袋看月亮,还在想着要怎么再去整耶律羽。
易安在心里叹气,只能说出来:“小姐,把耶律羽引进蛇窟的事,是小姐安排的吧?小姐还觉得不够么?”
“当然不够!”殷梅几乎跳起来,“你看嘛!那些家伙比以前还嚣张了!已经公然反抗孤竹倾了!这么下去还得了?”
“小姐就没想想,那些都是小姐惹出来的?”易安急了,脱口而说。说完却咬住了嘴唇,别过头。
“什么叫我惹出来的?”殷梅不满得很。
易安只能耐心解释:“小姐做的那事,现在都被算在公子头上。那些正规军说,是公子偷藏了宝藏,却有意陷害王岩他们。小姐可曾想过这个后果?虽然公子压住了王岩他们,可这样的疑惑传下去,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的不信任公子,不服从公子的命令。现在公子已经彻底被架空了,军中大事小情,都是齐磊一力管理。若是之前,起码公子还能说得上话,现在已经完全没办法了。小姐,别闹下去了,再闹下去公子的麻烦就更多了。”
“他们凭什么那么说孤竹倾?”殷梅瞪大了眼睛,“孤竹倾什么都没做啊!”
“可是这件事是小姐带着我们的人做的,处处都有我们的人参与的痕迹。对于他们来说,不会想到是小姐的玩闹,只会把一切都算在公子头上。小姐,公子从来不拂逆小姐,什么事情都由着小姐做,小姐难道就不能稍微替公子想想么?”说完易安红了脸,低着头舔了舔嘴唇,“其实……其实,这话我说不好,原本是小姐和公子的事情,我没有插嘴的余地。可是,小姐,就算你不懂公子现在做的事,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公子么?公子如今处境并不顺遂,小姐别再给公子添麻烦了,好么?”说到后来,已经是在苦求了。
殷梅眨着凤眸,盯盯的望着易安。她每天看见的孤竹倾都是淡淡笑着的,拥着她睡,什么都不说。军中的事情,被架空的事情,跟王岩吵闹的事情,被怀疑被指责的事情,孤竹倾一个字都没提过。孤竹倾早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孤竹倾也知道她在帐子里藏了雕像赝品,可是孤竹倾从未揭穿过,只当做不知道,由着她玩而已。被一个男人宠到这种程度,殷梅却已经不知道是该觉得幸福,还是该心酸心痛。
“呵呵,我就说,三哥不是那种人!原来还是嫂子做出来的!”有人从暗处显身,来到易安和殷梅面前,对着殷梅冷笑,“嫂子,玩得很开心么?蛇窟好不好玩?骗人的把戏做得很好么!”
易安忙将殷梅拦在身后护住。
殷梅冷着脸:“蛇窟不是你去过的么?我又没看过蛇窟什么样,你怎么来问我?”
“殷梅!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怎么三哥就对你死心塌地的?”耶律羽恶狠狠的,“你们青麟皇室的人就没有好东西!你哥哥不肯放过三哥,你也一定要把三哥整到死么?还想把三哥害到什么程度你才甘心?”
“你胡说什么?谁害孤竹倾了?”殷梅争辩。
“就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给三哥找麻烦的?”耶律羽反问。
“我……”殷梅想争,却无从说起。
易安向着耶律羽躬身抱拳:“羽公子,若是没事,我要送小姐回去了。公子若是太久不见小姐该着急了。羽公子,告辞。”
殷梅跟着易安走了两步,突然回身,挑眉傲然:“耶律羽,你听着,我和孤竹倾的事,你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孤竹倾心里的人是我,他什么都由着我,这是他对我的好。你摸着良心问问,你对小月可有孤竹倾对我的一半好?你骗了小月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公子……”易安站在孤竹倾的营帐中间,欲言又止。
孤竹倾正捧着书看,听见易安出声便放下书淡然一笑:“易安,你要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易安舔舔嘴唇,眨了眨眼:“公子,莫迪在外骂阵很久了,你真的不出去?”
孤竹倾轻笑:“兵也不是我带的,我去干什么?有齐副帅和小羽他们就足够了。”
易安低着头,轻轻说:“已经连输五阵了……除了公子,没人是莫迪对手。”
“输就输,你们不用管。易安,护好殿下,照顾好我们自己的人,别的,你不用操心。”孤竹倾不以为然,“想来要不了多久就得撤退,逃跑的时候千万顾好殿下。”
“是,公子。”易安应了,满怀忧虑的又望向帐外。
对面骂阵的声音还是能约略听见,虽然听不大清楚具体说的是什么,可是易安也知道不会是好话。
从回到草原,易安就明白一定要与北狄军队打仗。怒伦绝不可能容许孤竹倾大摇大摆的回来北狄,更不可能让孤竹倾带着军队轻易回到王都,取回王位。才没多久,北狄军已经集结,莫迪带军为头阵,来围剿孤竹倾。孤竹倾手下不过是五万完全不听他指挥更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