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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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还痛么?”殷梅抓着那大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孤竹倾面前,解开他的腰带,纤纤手指顺着他衣领滑下去,拉开了衣裳,顶在心口的疤上,“这么多,那么久,你很痛,很痛。”
孤竹倾僵住了,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好。殷梅怎么了?她想做什么?然而殷梅的举动又撩拨着他,让他强自压抑,提醒着自己是孤竹倾,才没像三子一样去做。
殷梅不知道孤竹倾的挣扎,笑着,醉醺醺的不稳,一头扎在孤竹倾怀里:“为什么要回来?我不是让你走么?怎么每次让你走你都要回来?还敢进宫,全国通缉捉拿,你不知道躲?”
孤竹倾接住了殷梅,没让那娇艳的红梅花摔着,却被红梅花就势坐了个满怀,一如他还是三子的时候,夫妻两个嬉戏笑闹。
“你怎么傻成这样?”殷梅终于笑哭了,眼泪撒在孤竹倾胸膛,“你这么坏!这么讨厌!这么狠毒!这么自私!可是为什么还是对我不同?孤竹倾!你要我怎么办?为什么我还爱你?为什么我要像爱三子那样爱你?我恨你!孤竹倾!我恨你!恨不得你千刀万剐!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丢了,才可以忘了你!”
孤竹倾拥住了殷梅,取了桌上的小刀,递在殷梅手里,刀锋抵着自己心口:“别挖自己的心。殿下,要挖就挖这一颗。”
殷梅恶狠狠丢了刀,搂着孤竹倾的脖颈嚎啕大哭。
孤竹倾拍着殷梅的后背,替她顺着气息:“殿下还记得么?我说绝不放手。不管是三子还是孤竹倾,对殿下都绝不放手。”
殷梅在孤竹倾身上抹了眼泪,一口咬进人的肩膀,咬了满嘴的腥咸。又慢慢的把血吮了,从咬变成了啃噬,变成了舔弄,变成了吻。那吻又细细碎碎,慢慢挪到了锁骨,移到了心上。
孤竹倾再熬不住,抱起殷梅去了床上,狠狠的把他的红梅花拥进怀里,生死纠缠。即使他是孤竹倾,他也要定了殷梅,不能放开殷梅。
殷梅并没拒绝,反而咯咯笑了,笑了一脸的潮湿,感受着孤竹倾与三子一样的热诚,一样的火烫,一样的感情。 早上睁开眼时,孤竹倾便发现原来殷梅早已醒了,目不转睛的正望着她。他的红梅花身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宣示着昨夜的激越。而那双凤眸全是痛楚,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孤竹倾慌了,忙放开了殷梅要下床:“对不起,殿下,昨夜我失礼了……”
殷梅搂紧了自己的胳膊,箍住了孤竹倾的腰,不再看人,把小脸埋在人胸前:“你是坏人,对不对?”声音闷闷的。
“坏人……”这原来就是殷梅对他的定义,孤竹倾被这两个字刺穿了心,却只能自嘲,“是啊,我是坏人。”
“你是坏人,我还没法恨你,我还只能爱你,所以,我也是坏人。”殷梅诉说着自己的逻辑,“我们两个都是坏人,是不是?”
“怎么会,殿下心地善良,怎么会是坏人!”孤竹倾着急分辩,“殿下向来最是义气,喜(…提供下载)欢助人,分明是好人。”
“不对!”殷梅摇头,头发搔着孤竹倾的皮肤,“我是坏人,跟你一样是坏人。你做的坏事都是为我,所以,我也有份。我也是坏的。”
“殿下别乱说!”孤竹倾捧起殷梅的脸,“殿下是好人,坏人,只有孤竹倾一个。”
“你别反驳我!”殷梅板着脸抿了嘴唇,“我说是坏人就是坏人!你做的那些事情,件件令人寒心!我知道皇兄伤你太深,可你不顾情义不择手段,害了五姐夫和赵德玉,还害得凌莫非差点死掉!你真不是东西!你这样的坏人,真是令人鄙弃!”
孤竹倾说不得,只能听着,听着殷梅对他的控诉。
“你坏,我也坏。”殷梅无奈的笑出来,“你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坏!明知道你坏,我还只能跟着你,我也不是好人!是跟你一样的坏蛋!”
“殿下,别这样说自己。”孤竹倾听得所有对他的指控对他的鄙弃憎恶,却实在听不得殷梅那样说自己,“殿下真的不坏。”
“坏!”殷梅嫌孤竹倾多嘴,狠咬了他一口,“我如果不坏,就不该跟着你,不该只愿意做你的妻子。孤竹倾,你太坏,我也坏。”
孤竹倾无奈,只得问:“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殷梅埋了头,不肯再看孤竹倾,呼吸浅浅的,喷在孤竹倾的胸前:“孤竹倾,你这么坏,早晚要遭报应的,一定会不得好死。到时候,我要跟你一起。你现在不肯让我一个人,要留我在你身边,那到时候你也要一样,不要留下我一个人,要让我跟在你身边。”
窝心,痛心。孤竹倾听着这样的话,简直比他受遍大刑的时候还痛,却也有着甜,甜进了骨髓:“殿下,别这样说。我为了殿下,也绝不会死。”
“胡说八道!”殷梅笑着斥责,“你这种坏人,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我知道,你以后只会更坏,做更多的坏事。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不能回头了,只会越陷越深,最后坏得人人见了都要痛恨。到时候,我还是得跟着你,看着你坏,跟你一起被唾骂。孤竹倾,你真是害了我!可是,我却心甘情愿的被你害。”
孤竹倾说不出,只能紧紧抱着人。
敲门的声音来得不合时宜:“三哥,起来了么?”
殷梅笑着捶孤竹倾:“你看,来找你了,肯定不是让你办什么好事的,我就说,你一定越来越坏!跟耶律羽在一起,怎么可能还好得起来?”
孤竹倾无言,起身替殷梅盖好被子掩住身体,自己披了件衣裳开门又关上,与耶律羽站在门口说话。
“三哥,真是不好意思,我扰了你和嫂子了!”耶律羽惭愧,却是唉声叹气,“算了,三哥,你和嫂子才又见了不久,这都要过年了,我就不找你了。”
“小羽,说吧,什么事?”孤竹倾回头看了一眼门,却似乎透过门看见的是床上躺着的殷梅。
“没什么大事!”耶律羽笑着摆手,“不过是这里主人的一点烦心事,不值当的。三哥你别操心了。”
孤竹倾淡然:“说吧,我欠了这里主人的,自然该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我一定尽力。”
“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耶律羽笑着皱眉,“就是这里主人的一个朋友,也是当官的,被小人嫉恨,诬陷他,给他弹劾了。听说奏章已经送到了御书房,不过应该还没被狗皇帝看过。这里主人说起来的时候也只是抱怨来的。这青麟皇朝早就腐朽不堪,到处都是些贪官污吏的,难得有清官,还要被人陷害,真是可恶!我原想着,三哥你是熟悉皇宫的,没准能趁着不备偷出来。不过算了。反正这里主人也没指望什么。三哥你还是跟嫂子好好待着吧。”说完转身就走,却是摇头叹气,自言自语,“唉,就是可惜了一个好人!”
好人。孤竹倾心里冷笑。拉住了耶律羽:“小羽,那位‘清官’的名字是什么?奏折是谁递上去的?”
“啊?”耶律羽似意料之外,“三哥,你,你要管?”
“交给我吧。”孤竹倾点头。
“太好啦!”耶律羽惊喜大笑,“我就知道三哥你最仗义了!”
殷梅隔着门,却把那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翻了个身,听见门又打开了,孤竹倾回来了。
“殿下。”
“我就说吧,你一定要去办坏事的,越来越坏。”殷梅擦了眼泪,笑出来,“孤竹倾,你真是混账!”
孤竹倾没说话,把衣裳放在一边,掀开被子又躺了进去,从后面抱住殷梅。
“如果……”殷梅咬住了嘴唇,迟疑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让你去,你肯么?”
“我不能。”孤竹倾说得平静,“我必须得去。”
从枕头底下取了自己的香囊,从里面掏出一颗小小的丸药,转身面对孤竹倾,把药递给他:“你吃么?”
孤竹倾拿在手里看了看,毫不犹豫就要放进自己嘴里。
殷梅拉住了他的手,凝望着他:“这是毒药。景秋的毒药,书之毒。”
“嗯。”孤竹倾轻笑,把药弹进自己嘴里,嚼也没嚼,咽下去了。
“你……”殷梅连阻止都来不及。咬了嘴唇,继续说,“本来景秋的书之毒都是水状的。我磨着他弄了个丸药样的,就是这个。景秋说让我带着,没准什么时候可以防身。”
“嗯。”孤竹倾紧了手臂,笑说,“景公子琴棋书画件件精通,本来就是你喜(…提供下载)欢的那种人。更厉害的是还能将琴棋书画融成武学自成一派。景公子果然厉害。”
“你……你不怕?”殷梅质问,“你为什么不怕?为什么要吃下去?”
孤竹倾想了想,才说:“殿下想知道?”
“对!”殷梅使劲点头。
“因我知道,这不是毒。”孤竹倾吻在殷梅额头,“殿下几次想杀我,都没下去手,殿下还是不忍杀我。所以,这一次,也就是殿下一时意气用事罢了,不是真的毒药。”
殷梅蹙眉,不甘心的追问:“如果是真的毒药呢?”
孤竹倾也想了想,问:“是真的毒药?”
“是真的!”殷梅颔首。
孤竹倾放开了殷梅,起了床:“殿下起来吧。还有多久发作?”
“啊?”殷梅不懂孤竹倾的反应。
孤竹倾苦笑:“既然是真的,那我就不能继续留殿下在这里了。殿下穿了衣裳,我送殿下回宫交给凌莫非。希望不会很快发作,还来得送走殿下。”
“你不怕死?”殷梅跪在床上扒住了孤竹倾的手。
“殿下几时见过我怕死?”孤竹倾失笑,“孤竹倾本来就是死人。”
“那你恨我吗?”殷梅又问,迫切的望着孤竹倾。
孤竹倾缓缓摇头:“殿下想杀我,只因为不想我继续做坏事。我这坏人,对于殿下来说当然是杀得好。我怎么舍得恨殿下?殿下是如此好的女子,我心疼还来不及。”抚摸着殷梅秀发,“殿下,我们得快走了。”
殷梅顿时泄气,倒回床上:“你真讨厌!”
孤竹倾憋不住笑出来,捞了殷梅禁锢住:“我就知道殿下不会真的给我毒药。殿下心地太善良了,别说是我,就是换了别人,殿下也不会忍心杀了的。”
“那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骗我的?”殷梅噘着嘴,不甘心得很。
“真的。”孤竹倾叹息,“我这命交给殿下了。只为殿下而活,也只为殿下而死。殿下想要怎样,凭殿下做主而已。不过要杀我的时候,”好笑宠溺着,“殿下给我点时间,让我把殿下送到凌莫非身边。我知道,只有凌莫非待殿下是没有私心的,别人,连陛下,我也信不过。”
“你是傻子!”殷梅痛恨。
“嗯。”孤竹倾应了。
“你什么时候要回宫?”
“嗯?”
“我跟你去!”殷梅气势汹汹。
“……嗯。”孤竹倾开始找衣裳替殷梅穿上身。
“我要破坏你们的计划!”殷梅宣布。
孤竹倾替殷梅系了腰带:“殿下,到时候别离开我身边,别的随意殿下怎么做。”
“你……你不怕我破坏了,你不好交差?”殷梅哑然。
“殿下,凭你去做。”孤竹倾端了洗脸水来给殷梅用,“我不是第一次替殿下收拾残局了,应该还应付得来。”
殷梅恨孤竹倾。即使是这个坏人孤竹倾。 殷梅扒着孤竹倾,被冻得通红的小脸深深埋在孤竹倾的颈子里,呼吸中喷着凉气,慢慢的变热了,水珠凝在孤竹倾青白色的皮肤上,缓缓滑到了他的领子里。殷梅能看见,孤竹倾的脖颈上还有一道纵下去的疤,也跟着水珠埋在衣裳下面。那疤痕早愈合了,只剩下凹凸不平的痕迹,却不难想象,当初留下这疤的一鞭,该是怎样的深。
孤竹倾的全身,几乎都是疤。曾经在青楼里第一次见到的光洁的青白如岩石的身体,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见。那些丑陋的,恐怖的,布满全身的疤痕,赶走了青白的颜色,赶走了洁净的皮肤。
殷梅搂紧了孤竹倾,睫毛扫在孤竹倾的颈子上,轻轻的说:“我想回去……”细细的声音,只有孤竹倾听见。
孤竹倾停了脚步,站在雪地中,面对着御书房。他顿了一下,才问:“殿下,想回……”是她想回宫么?那时抢了亲,虽然是没让她嫁给景秋,却终究,她不想跟着他出去么?她终究,仍是不能谅解他这样一个“坏人”么?
“你快点办完,我们回去……”殷梅并没察觉孤竹倾的心思,絮絮的说,“孤竹倾,我们快点回去……”
孤竹倾猛地把殷梅向上一托,抱紧在自己怀里:“好!”应得干脆。
殷梅眼瞅着孤竹倾抱着她在皇宫里到处打了几个转。御书房,藏宝阁这些机要重地,或者妃子寝殿公主寝宫……每一处都留下他重重的脚印,脚印错杂,开始还分得清是从哪里到哪里,后来根本已经混乱到无从查询了。没一处偏偏都只是路过,在外围打了转而已。
这些脚印理所当然的引起了宫内巡视的禁军的注意,一群禁军追着脚印乱跑,想要找出这些脚印的主人。孤竹倾就躲在暗处,看着禁军的搜查。
被溜了几圈的禁军渐渐不耐烦起来,开始还担心是有什么人,后来便只当是内监宫女们留下的,所以才会这么多这么杂乱,也就不再当回事,都散了,依旧懒散的执勤。
这时孤竹倾才又走出来,进了御书房。
此时殷棠还没下朝,御书房中没人。
殷梅就站在一边看着,孤竹翻检奏章,找出他想要的。殷梅想,以前她一直当孤竹倾不识字的,原来他不是真的不识,他是读得懂的。她又有些疑惑了,那不会写字又是真是假?是真的不会写,还是故意装出来的?越是看孤竹倾,她越多的不懂。可是再多的不懂,在看见这个经历了太多,受了太多伤害,吃了太多苦楚,却无论怎么改变,都不曾改变过对她的感情的男人之后,殷梅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宁愿把自己当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