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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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一转,撒娇道:“说得是哦,阿旺表哥,我们最亲近,那你能不能带阿海出去啊,这里实在是太闷了”
“这……”他有些为难,因为这是大人们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
我又装可怜状:“还说是人家表哥,一点表哥的样子都没有,阿海就这么一丁点小小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要是狗蛋儿他早应了。”
策旺受不住我又提狗蛋儿好,想了想下了狠心道:“那好吧,我们偷偷的出去。”
东姑和阿月忙跪下道:“小主子,你不能出去啊,万一要是被哈敦和大汗知道,奴婢……”
我道:“没事的,你们别怕,有什么我担着。”
“可是……”她们想阻止,又怕逾越了。“夫人那里,我们也说不过去啊。”
“好了,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我转头又问策旺:“你们学功夫的地方远吗?”
策旺道:“不是很远,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吧”
索诺木在一旁拍着小手,大叫“好啊”我忙上去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我对策旺说:“让索诺木留下来,睡在床上去装我,我们出去。”
策旺点头,可是索诺木不同意:“不,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找韦合德玩”
我哄着他道:“你要是留下的话,我的好吃的都给你吃”
他摇头:“我的好吃的比你多”。
我把我的宝贝都拿出来给他“我的好玩的都给你玩”
他还是摇头。
我急了:“那你想要什么?”
他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和你们一起去”
我快速的在帐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笔筒上,那是从前老爷爷送我的,索诺木第一次见到就想要,可我不想给,不是我小器,是真的不愿意。我想了想说:“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只笔筒吗,我给你,你留下”
于是,索诺木经受不住诱惑,终于点头了。
我怕他反悔忙说:“成交”一边把笔筒塞给了他。
东姑、阿月还有策旺我把我的衣服七手八脚的给索诺木穿上,又梳了我的发型,把他推进了被子里。我则穿上了索诺木的衣服,在策旺确定安全后,我跟在他的身后,由于我的身高和索诺木差不多,所以没有人留意。
策旺带我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练兵场,一个小身影在那练着基本动作。我们都走到了他身边,他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着。
他的脸比那日我见的更加的抑郁,我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狗蛋儿,你这坏小子真不够意思啊,知道我不能出来都不来看我,害我还得偷偷的跑来看你……哎,你小子现在牛了,我和你说话,你竟然装作没听见”
我说了半天,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气结:“你干嘛?我哪儿得罪你了,你什么意思啊,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策旺见我快哭了,大叫一声拉着他的脖领子“韦合德,我阿海在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出声,你不是说她是你媳妇吗,你不是说你很想见她吗?”
嘴皮子说破了,他依然不做声的扎着马步。
见他如此,我的眼睛开始模糊。
“策旺,别理他,我们走,做不做朋友还是让他自己想去吧”说完,我拉着策旺就走。
策旺不肯走说:“阿海,你不就是想来看他才偷偷溜出来的吗?就这样走了,你回去又会后悔了。”
策旺还在摇晃着狗蛋儿的身体,他气愤的道:“你主话啊。”
我说道:“别跟他说了,走。”再不走我的眼泪快止不住了。
突然狗蛋儿用力的推开策旺,独自的哭喊着道:“你们是主子,就我是奴才,哪些是奴才该做的,哪些是不该的,我清楚得很,自然也不能逾越了”
什么主子,奴才?这小子在说什么?我忽的转身站定问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是主子?谁又把你当奴才了?我告诉你,狗蛋儿,只要有我海兰一口气在,你就是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再认我这个朋友了。”
意浓时还休
如果想天空永远是蓝的,就不该让乌云遮住太阳,
如果想看见世界的多彩,就不该用手去蒙住眼睛,
世间有许多动人的誓言,都比不上你的一片纯真,
比不上你那清澈的眼睛,我的心未曾这般的痛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也许从最初的那个时候,
我的心不知不觉跟着你,然而我却从来不曾知道;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现在的我只有眼泪说话,除此之外不知如何是好,
抬头看天天也在下雨了,难道它能听得懂我的话,
为什么我自己却不懂呢?难道我的心在发生变化。
…… ……
紧着脚步我朝着帐子的方向快跑,边跑边抹着眼泪。狗蛋儿啊狗蛋儿,从前的那个每天跟在我身后粘着我的狗蛋儿哪儿去了?每天见到我就会嘻嘻呵呵笑的狗蛋儿哪去了?
我就是想不通,好端端的才几天,怎么就是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被禁足的这些日子里,我脑子里想的不是我的镯子,就是他。今天是终于忍不住了,我这一颗心都扑过来巴巴的去看他,他道是好样的,摆着那么一副苦瓜脸,爱理不理的,终于说句话了,还一口一个主子奴才的分得这么清。在这里人人是主子,人人都可以是主子,可那也绝对不是我,我把他当朋友,当做最亲近的人,他却这么说我,我招谁惹谁了我?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的心从来就没有这么痛过,从来没有,哪怕是在现代的二十一年的日子里。我失去了理智,任凭策旺在我身后追着我,叫着我的名字,我亦不想停下脚步,我想躲起来,双手抱着头一直向前跑,没有方向,哪怕跑不快。
不知是什么在作祟,引导着我跑回了我的帐子。刚至帐门口,忽然感觉有一个黑影从我的帐子里走出来,我没来得急躲闪,便和那黑影撞了个正着。
我揉着酸痛的鼻子,刚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这会像开了闸一样,瞬间全涌了出来。
噶尔丹本来铁青的脸瞬时变幻莫测,他扶住了我的小身体问道:“有没有事,快给我看看。”我摇着头,这时阿妈也从帐子里面出来,道:“海兰,你去哪了?知不知道阿妈有多胆心,你就不能让阿妈少操点心吗?”
偷偷跑出去是我不对,跑去看他也是我不对,你们都说我不对,那我就是错的好了,错的,一开始就是错的,错就错在我为什么要来这个时空,错就错在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事。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亦没有人能够回答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还是要问老天,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眼泪更加肆无忌惮了,和着老天酝酿好的这场秋雨……
噶尔丹问我道:“你去哪了?”
阿月,东姑,阿雅她们尾随着出来,见我抬脸望着天,也不说话,遂叫道:“小主子……”她们又要说什么,但看噶尔丹沉着的脸欲言又止了。
噶尔丹又道:“我说过的话,对你没有用是吗?”
我扭头看了看他,心道,凶什么凶啊,除了不见到我,见到我就是这副阴晴不定的脸。然后转身就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脖领子。
我人小,本来就容易吃亏,这会儿又是戾气冲晕了头脑,哪里想那么多,只知道怄气,看什么都不顺眼,于是,我不理他,依旧是那种神情,径自的想着事情。
噶尔丹见我目中无他,他大喝一声道:“我在和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阿妈想上前说什么,噶尔丹一摆手叫停,说道:“你别管,她的脾气这么拧,我就不信管不了她”
本来我的心情够糟糕的了,你还来惹我,是王就了不起啊,是大汗又怎样,我心里不舒服难道还不允许我不舒服不成?我想回到现代,你又帮不了我,我要镯子你又不给,哼。
我恶狠狠的回看着他。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去哪儿了?”他大声说道。
我皱着眉瞪着眼向他说道:“我不想说”别逼我说。
俗话说,天作必有雨,人作必有祸
“啪”
我的话音刚落,屁股上便挨了一巴掌。有三秒钟我没反应过来,我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他,紧接着又是“啪,啪”两下,我这才感觉到痛,张着眼睛四下看去黑麻麻的全是人,离我有些距离的还有被策旺拉扯而来的狗蛋儿,见到此情景瞬间定格了。
他竟然,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的屁股。我回身看着噶尔丹“哇”的大哭起来。他见我又哭咬牙切齿的举手还要打,被一旁闻讯而来的老王后给拦下了。
老王后道:“大汗这是在做什么,她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噶尔丹道:“阿妈,你别管。”
老王后忙叫道:“木柯,拉住大汗”
噶尔丹被人拉住,阿月,东姑和阿雅忙跪地求道:“求大汗息怒,饶了小主子吧!都是我们做奴才的不好,要罚就罚我们吧”
老王后瞪了她们一眼道:“也少不了你们的。”
阿妈上前道:“都怪我平时娇惯她宠坏了”又转向我道:“兰兰,还不向大汗认错?”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是他打了我”若是错了,也是错在当初我不该救他,也少了现在的麻烦,他,恩将仇报。我不依不饶,大声的喊着。
“小孩子你懂什么”阿妈阻止着我道,随后“啪”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错愕的看着阿妈,我长了五岁,阿妈从来都没打过我,今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我没哭,只是捂着半边脸跑回了帐子。
索诺木见我气呼呼的进了帐子,怯怯的走了出来,抱着我给他的竹笔筒,一步一挪的挪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兰兰姐姐,对不起,不是我说的,我没有告诉他们你去找韦合德玩了,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我不想说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转着。
索诺木道:“这个,我不要了,还给你,对不起。”说完他把竹笔筒塞进我怀里。
我接过笔筒,狠狠的摔在地上,踢开眼前所有的障碍物,奔到床上拼命的甩靴子大哭特哭起来。
我趴在床上哭得”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阿妈和噶尔丹、老王后一个也没有追进来,所以便没有预期的“兴师问罪”,帐外也渐渐的恢复了沉寂,安静如初。
期间,策旺拉着狗蛋儿来见我。策旺道:“阿海,别哭了,韦合德来看你了。”狗蛋儿站在帐门道:“兰……”还没等叫出我的全名,说出他想要说的话,还是他要解释什么。
“我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
虽然我如此的说,可说完我又后悔了,因为我又好想听他说下去。但是,他被我一句话噎得语塞,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结果是被我又哭又骂的七三八四说得没了脸面,扭头走了。
策旺在后面叫他让他别走,可那小子哪里肯听,头也不回,而且越走越快,最后我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都走了好啊,我才不需要你们在这里看我笑话,我歇斯底里的哭喊着:“走,走啊,都走,你们都走……唔,唔,唔……我不需要你们同情我,我今天挨揍了,都是因为你,而你却不领情,横竖好坏我海兰是死是活也不需要你来关心我……唔,走啊,走……”
索诺木见我一直哭,他就在一旁不停的认错,我也不理,就是哭,而且是间歇性的,哭得累了就歇会,歇好了继续“咿咿呀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被人抱走了。
眼泪鼻涕弄湿了大片锦被,我的喉咙都干了,最后我变成了干嚎,可我依然坚持不懈,不为别的,就因为我委屈啊……
主要是阿月她们在劝,如果她们不劝还好,我还能心静一些,也不至于这么的矫情。
一想到狗蛋儿他不理我,而且是莫名其妙的不理我,我就一肚子的委屈,因为他我做了不该做的事,还被打了,我心痛啊,唔,想起被打,那个噶尔丹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打我,还打我的屁股,唔,不活了,面子丢大了,我的自尊心,我的一切,都让他给毁了,以后我还怎么在这里混啊?还有阿妈,她怎么舍得打我呢,阿妈她不疼我了,不爱我了,谁还来疼我啊?我好可怜,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这些洋罪啊?
直到傍晚时分帐里也撑了灯,老太后叫人传了饭,我仍是一口没动,任凭阿月、东姑、阿雅她们仨个说破了嘴皮子,我也是无动于衷。
蛐蛐又跟伴奏似的在一旁“蛐蛐”的叫着。
“叫叫叫,叫什么叫,别叫了”我叫喊道,心里已经够气的了。
“好好好,我的小主子,我这就让它不要叫了”东姑刚说完,阿雅就开始到处的找那只蛐蛐的踪影,本来就胜过阿月和东姑的俏丽,这一捉蛐蛐扑来跳去的,在烛光下这么一闪,更加的迷人,只是那小蛐蛐实在是太贼,半天她也没捉到。
我柔了柔眼睛,停止了哭,坐起身来指挥着:“阿雅,在你脚下呢,左边,左边,小心……啊,又跳上去了……那里,那里……”
阿月见状朝东姑和阿雅使了个眼色,三人便一起捉起蛐蛐来。
“小东西狡猾得很,我以前就很难抓它的,你们要慢慢来,要是狗蛋儿在这儿就好了,他抓这个最在行了”我挥舞着双手,撸胳膊挽袖子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
“哎,瞧见了没,阿海他心里一直还想着你呢,你那点小心思还是趁早收起来吧。”
是策旺的声音,他在跟谁说话?没等我反应过来,狗蛋儿早轻手轻脚的走到东姑身边道:“姐姐别动别出声”
东姑看了看他点头不再动。
我傻楞楞的看着他一个黑影子扑过去,再次握拳回来小蛐蛐已经在他手里了,而另一只手里不只什么时候变出来的一个蛐蛐笼子,里面也有一只同样大小的蛐蛐,他将刚抓的这只放进了笼子里面,然后走到我面前递给了我。
那一瞬间,我忘记去接,只因我的心“嗵嗵”的跳得厉害,泪水再次席来,占据了我的双眼。
他替我擦着眼泪道:“兰兰,别哭,都怪我不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