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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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眸竟然如此幽深,在那跳跃的灯烛光线下,水盈的眸子一闪一闪,友儿不自觉有些看愣了,她词汇贫瘠的大脑里只有两个字……迷人。
段修尧认真起来竟然如此迷人,他不同于宇文怒涛的狂暴,不如同蔡天鹤般形如谪仙,不如同南宫夜枫那斯文更不同于血天的冷酷,段修尧是一种毒药,那种邪邪中带着丝丝的真诚,但是那真正却又抓之不住犹如云雾,最终让人捉摸不透,神秘的同时还是那么迷人。
突然轻笑出声,“怎么?是不是觉得你相公我如此俊美有些沉醉了?”声音满是戏谑。
友儿想了一下,有些不服气,“说实话并没宫羽落俊美,每次一同用膳那宫羽落才叫美呢,甚至……唔……”小嘴立刻被吻封住。
“友儿,别挑战男人的自尊。”段修尧有一丝丝愤怒,因为双眉紧锁,那眼窝更深,在昏暗的灯烛光下犹如吸血鬼般阴森。
“我……我错了。”友儿语噎,垂下头,原来男人也是这么在乎自己外貌。“其实……”
悄悄抬头看段修尧,见他还是余怒未消,“其实那宫羽落虽然俊美却全然没有男子的帅气,有点像女人,这样的人女人不喜欢的,真的。”反正宫羽落也不在这,友儿便打压他人让段修尧高兴一下。
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眼睛中满是认真,深怕他不信似的还皱紧淡淡小眉。她的位置正好迎着光亮,那白净的小脸在灯烛之下更为诱人。
段修尧又笑出了声,这路友儿就是能左右他的情绪,一句话让他开心,一句话让他生气,真是怪的很,他不知道这到底因为什么,但只知道,他想要友儿永远留在他身边,只属于他自己。
之前从段家商队便知那宇文怒涛竟然对外公布路友儿是正南王妃,真是把他肺快气炸了,那宇文怒涛恬不知耻竟然如此,就别怪他段修尧也要出手抢了!
看见段修尧沉思不知在思考什么,友儿也想了一想,回想起自己在阿达城的一切,突然有了一丝不解,“段修尧……”
“叫我夫君。”
“别闹,谈正事呢,段修尧……”
“夫君。”
“我不要。”友儿有点怒了,这段修尧怎么总是轻重不分,没几个时辰她就要回王府,他还胡闹!
“叫我尧。”语气坚定。
“真的别闹了,我一会还要回王府……”
“那就免谈。”
“……”路友儿看着段修尧一副欠扁的样子恨不得抽他,刚刚她都有一丝后悔了,她觉得这段修尧没正行的样子根本帮不上自己,不过听到他刚刚所说的一切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好吧……那个……尧。”友儿恨得咬掉自己舌头,“你说段家在阿达城有商队?但是我并未听说啊,只是听说一些以地方性质成立的商会,段家商队是在京城的商会吗?”
听见友儿如此亲昵地称呼自己,段修尧突然开心的很。“知道为何要集结为商会吗?那是因为各个商队的规模不够大,为了能更有竞争力,行商走商更为安全妥当,他们才结成商会的,商会也只是利益上的结盟罢了,而段家商队无论是规模还是影响力都是全南秦国最大的……不对,应该是这片大陆最大的,我们段家商队甚至比一般城的地方商会规模还大,你说还有必须加入那些商会吗?”
段修尧耐心解释,那声音缓缓却透着浓浓的自负,那是一种王者的气魄,如若商场可以对换成战场,那段修尧就是这天下最大的王者,是这天下的霸主!
友儿又一次呆了,今夜,她看到的是一个不同的段修尧。
段修尧回答完友儿后便未多话,更不想贫嘴,他垂下眼眸,虽然面孔上还是有着淡淡笑意,不过那只是他的假面,这假面时刻伴随着他,在这有着玩世不恭邪笑的假面之下,真实的他绝不比那血天的冰冷少上一二,争霸商界,除了信誉与手段,还有一点是他人永远无法与他匹敌的便是——狠。
而现在段修尧垂下眼眸想的便是,如何将这路友儿据为己有。
室内一片寂静,段修尧陷入沉思,而友儿则是有些着急。
“段修尧……”
“夫君或尧。”
“好吧,尧,我现在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你现在很安全。”
“啊?”友儿刚刚那焦躁的情绪突然一下子挺住,她安全?这段修尧没搞错吧?“尧,你没搞错吧?现在那皇上就是想要我的火炮配方,如若我说出来还不听他控制,绝对会杀我灭口,就算是我真的受他控制,也很难保命,怕的是他有猜疑心。”
段修尧微笑着听她说完,面孔上淡淡欣赏,“友儿,你能想到这一步实属难得。”
路友儿一愣,“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段修尧实话实说,“以前的友儿定然想不透。”
友儿挠了挠头,想了一下,确实……如若没经历这些事怕是她还是那么单纯吧。有些疑惑地问,“我以前很好骗?”
“极为好骗。”声音斩钉截铁。
“……”友儿认了,“好吧,就算是……我进步了吧,那你现在帮我分析下,为何你说我是安全的?我倒觉得我永远是不安全的,别说我根本不打算受那皇帝控制,就算是我真的心甘情愿,但狡兔死走狗烹,早晚一天我得死,何况如若中间他国再来一些反间计,我友儿就算不是也会被人折磨半死的。”
段修尧笑笑,点了点头,“连反间计也能想到,不错不错。”
友儿翻一白眼,“认真点,告诉我,为什么我是安全的?”
“因为你入了兰陵王府。”
友儿一愣,兰陵王府就安全?“我不懂。”
“兰陵王为断袖你应见识过了,所以你在王府他绝不会碰你,这一点你是安全的。”
如若不是段修尧此时的眸子中是认真的神情,友儿绝对毫不犹豫地抽他一嘴巴,翻了白眼,“我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贞操,更重要的是我的命,命!”
“你的命也是安全的,友儿,你现在试着分析皇上的心态。”
路友儿一愣,“皇上的心态?”
“没错,”段修尧看着友儿,目光中有一丝算计的意味,“如果你是皇上,会怎么办?”
友儿想了一下,“这个我早就想过了,皇上想留我在京中,其实如果我是皇上,就会逼供而后杀人灭口。”
段修尧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和担忧,“友儿你说什么?你真是如此想的?”
路友儿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是啊,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段修尧的面孔向后退回半分,那脸上的阴影更重,眸子在灯烛跳跃下闪动异常,“你杀过人吧,友儿?”
友儿一愣,恍然大悟为何这段修尧竟有刚刚那反常态度,自己刚刚那心里却是阴暗了一些,惭愧地低下头,轻轻点了一点,何时……她路友儿拿人命也当起儿戏,她这样不对。
常常一声叹息,段修尧探过身来,伸手轻轻抚上友儿的面颊,“不要自责,都是我的不对,是我段修尧的不对,是我没保护好友儿你。”
友儿一愣赶忙抬头,惊讶。“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段修尧笑了,再无半点邪笑,有的是浓浓的宠溺和心疼,“如若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就会保护你,爱护你,所有的难处我来解决,所有肮脏的事我来做,绝不染上你干净的双手。”
友儿愣住了,感受到自己面颊上的暖意,心情逐渐缓和下来,没了之前焦躁不安,此时觉得自己身处温暖,极为安全。“谢谢你。”
段修尧笑笑没说话,不再抚摸她的面颊,而是牵起她白嫩的小手,将那小手包裹在自己大手之中,紧紧握着,却又无比温柔。
“友儿你说的对,此时皇上最理智的决定应该就是严刑逼供,得了那火炮配方而后杀人灭口,只可惜皇上他不敢。”段修尧语气定定。
“不敢?难道他怕……宇文怒涛?”
点了点头,“没错。你和宇文怒涛的关系想必这配方宇文怒涛也已知道,如若皇上现在马上捉了你对你不利,宇文怒涛起兵皇上倒不怕,他怕的是宇文怒涛投靠其他三国,无论是哪一国,得到了阿达城及宇文大军,甚至得到了这火炮配方都是最可怕的后果,皇上他,不敢!”
路友儿恍然大悟,对,现在皇上最为顾忌的还是宇文怒涛,这配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并未传扬,不过她暂时万不得将她独握配方的消息告知他人。
“友儿,那如果你是皇上,如若杀不了你,那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友儿想了一下,想到皇上的所作所为,明亮的大眼中有了一丝讥讽,“哼,不用我去揣摩皇上的意思,那皇上他已经做了,他先是要封我为公主,我拒绝,后来通过皇后转达的意思又要封我为妃,我也拒绝了,所以他才将我塞给兰陵王宫羽落,想用宫羽落的美色吸引我,用那美人计。”皇上还用了春药!当然,友儿选择了隐瞒,这种丢人的事她才不说。
段修尧笑了一笑,“友儿,这只是表面的,你想没想过,如果皇上纳你为妃,那宇文怒涛能善罢甘休吗?那和杀了你有什么区别?”
……也是啊……
友儿了解的点了点头,之前自己确实没想到这一层。但是还有疑问,“那如若宫羽落娶了我难道宇文怒涛就会善罢甘休吗?”
“自然,皇上会把所有过错推到你路友儿头上,女人变心,这关皇上什么事?这样他就置身于事外,位置最为有利,可进可退。”段修尧语气淡淡,那磁性清朗的声音一点点将问题慢慢展开,薄皮去骨。
路友儿恍然大悟,果然,宫羽落娶了自己,这才是上上策,那皇帝果然想的周到。“之前宫中还办了一场百官宴,参加之人皆是文武百官极其家眷,除了出席了一些妃子,无一官员女眷,全是翩翩公子,皇上早就想用这美男计了。”
段修尧又笑了一笑。
友儿小脸一下子垮下来,“难道我又猜错了?”
段修尧笑着点了点头,“即便是友儿你看上了谁家公子,皇上也不会放手的。”
“为什么?”友儿纳闷了,为什么她一猜就错。
“友儿你可知道,防女人当防心,女人一旦是动了心便意味着背叛,这也是为何很多人不用女下属的原因,这女人一旦对他人动了心,便代表了背叛。”段修尧的眸子里闪过阴暗。这些都是真真的事实,有些人为了培养女子细作,在出师之前除了要毁了她贞操,还要让她经历惨无人道的蹂躏,直到那女人彻底对男人死了心,不抱有任何好感与幻想,这样才能真正大胆而用。
友儿明白了,“我终于知道了,皇上不会允许我与其他男子在一起,尤其是百官,怕我心动,也怕那官员的叛变。而兰陵王宫羽落就完全不在这怀疑之列,首先他是皇上的亲弟,在这那宫羽落是所有王爷中最没野心之人,口碑也不好,最主要的是他好男色,所以他不会对我怎样,也不会对其他女人怎样,这宫羽落永远是个没野心也没子嗣之人,是这个意思吗?”
“友儿都学会举一反三了,不错,不错。”段修尧那认真神色退去,白玉面庞泛起了狐狸的笑容,这让路友儿突然后背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那……那个尧……”
“夫君或者尧,不是那个尧。”段修尧耐心地纠正她,手中还是紧紧握着友儿的小手。
“知道了,尧,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段修尧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残忍,不过却未让友儿发现,敢打友儿主意的人,他段修尧都不会放过,他喜欢这样将猎物一点点折磨致死,这样才有乐趣,有那种猎手的乐趣,而且……确实强大的对手,他段修尧就越有兴趣。
当今皇帝宫羽翰……本来你与我段修尧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既然你打了友儿的主意,别也怪我段修尧心狠手辣了。
友儿看着在阴影中的段修尧忽明忽暗的面孔,突然心中有一丝隐怕,这段修尧一向给人玩世不恭花花公子的形象,为何今夜她却有种预感,此人非常可怕?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难道是她的错觉?
“尧……你怎么了?”友儿小心翼翼地轻轻问,“你在想什么?”
段修尧收回情绪,来日方长,既然找到一件这么有趣的事,他段修尧如若不好好玩玩确实对不起这么强劲的对手。
站起身来,手一受,友儿就被他带起扑到他怀中。“友儿放下心来,我段修尧以整个百年段家,以我自己的生命发誓,有我在,定不会让你深陷危险。”
没了之前惊慌失措与反感,此时在段修尧怀中的友儿竟然被浓浓的舒适所包围,那种舒适,便是心中的安全感。
友儿反手抱住段修尧的身子,让后者一愣,这是……友儿第一次对他主动,正当他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怀中小人儿在微微颤抖。
不大一会,便觉得胸前湿了,是路友儿她……哭了?
没有发出声音,友儿之时埋在段修尧胸前无声的哭泣,原因?是因为自从入了皇宫开始,她就整日沉浸在算计与恐惧之中,她害怕,无助,却一次次将这种负面情绪压下,她怕自己一下子妥协,她怕被这种恐惧战胜,虽然她每日装作胆怯无知,但是她心中却一次次告诫自己要坚强,要勇敢……但是她真的怕到了极限。
她路友儿本就不是女强人,她只是个普通小女人,现在也已经将自己逼到了极限,多亏了……段修尧,多亏了他的出现,她仿佛在迷失的森林中找到了方向,好像在大海中抓到了浮木,真的……谢谢你……
聪颖的段修尧自然是知道友儿此时的心情,虽然友儿较之以前变化很多,有了心计,不过一人再怎么改变,却永远是那个人,路友儿永远是那个单纯善良的路友儿,这一切,路友儿都做得很好了,做的很完美,她已经是个胜者了。
双手慢慢抚上友儿的背,安慰似的轻拍,一下一下,富有节奏,让友儿那激动的情绪也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