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子。”
季安闻言,淡淡道:“把胭脂叫来。”
“这…。”惠四娘微微有些迟疑。
季安看出惠四娘的心思,只将银子地给她,继续道:“这给你,给我叫来胭脂,我有话与她说。”
“唉唉唉,好嘞。”那四娘收了银子腿脚儿立刻变得利索起来,对楼上大声吆喝道:“胭脂,来接客了。”说着满脸堆满笑容对季安道:“客官谈事情的话,还去楼上厢房比较妥当,大厅人多眼杂的,我让胭脂陪您一起过去。”
胭脂再楼上听了四娘的召唤,忙小跑下来。这胭脂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是眉眼间却多了一番小家碧玉的质气,她穿着单薄,却也不似旁人那样浓妆艳抹,只抹了浅浅的胭脂点缀,唇畔一抹笑意嫣然,季安一眼望去竟然有些恍然。
胭脂走近季安,微微欠身行礼道:“见过公子。公子请随我上楼。”
季安颔首算是答应,跟着其上楼。待到两人入房,胭脂笑着为季安斟酒,寻常问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吗?怎么称呼?”
“姓季。”
他环顾四周,见周围布置得清爽干净,倒是让人赏心悦目,不同于其他的庸脂俗粉,眼前这个女子倒是有几分清高和书卷气味,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胭脂淡淡一笑,道:“季公子,何以找了我来作陪?”
季安定了定心神,忙道:“我是有事来问你的。”
胭脂莞尔:“自古来这里找胭脂的,不是寻欢的就是做乐的,难得公子来找胭脂问事。可惜胭脂身在这青楼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怕是要让季公子失望了,恐怕是要辜负公子美意。”说着轻轻递上酒水。
季安没有推辞,只接过酒水,淡淡道:“胭脂姑娘,季某还未发问你便已经推唐,是何故?”
胭脂道:“还不是怕让公子失望。公子来意不明,胭脂怎敢亲近?”她笑的略有深意。
季安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入口时候才发觉莫名的异样,这酒水之中分明参杂了催情的情药,季安是大夫,怎会不知呢?看来这胭脂也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
季安不动声色,只道:“胭脂姑娘好酒。”说着继续正色道:“我只是和你打听一个人来的,说起来那人是你的恩客,若是你方便可与我多聊几句,因为季某受人之托,在找他。”
胭脂忽而缓缓笑起来,那笑容明艳而张扬,不似先前一般温婉可人,反而多了一番不可方物的美艳,声音也婉转起来:“胭脂的恩客何止一人,公子若是有兴趣,那便与我慢慢说来。”
她走近季安,耳鬓厮磨:“如此,容后再问可好?”
那催情的药物一点点作用在季安身下,而眼前的女子越发妖娆可人,季安纵然心里要让自己冷静,却也做不得柳下惠,他勉强定了定心神道:“胭脂姑娘实在…。”他那句“实在高明”不自觉咽了下去,只悠悠吐出四个字“实在美丽…。”
说罢便打横抱起美人,再也耐不住性子,花前月下,一番逍遥。
完事之后,胭脂伏在季安胸前,低低喘气,微微道:“季公子方才和胭脂打听什么?倒是少有人这样,一来寻我就问这些个。”说着娇嗔用手指指了指季安的额头,略带挑衅。
季安此刻的药物作用已经褪去,见胭脂如此发问,这才想起此行目的,忙道:“叶赫那拉正扬,听闻之前一直是你伺候的。”
“他啊…”她的眉眼略微一挑,只道:“早些时候的一个恩客罢了,只是后面没钱了,也不想亲近了。”
这话与惠四娘说的相去甚远,季安一时间也有些迷糊,只道:“自从他离开了这里,你便没有见过吗?”
胭脂笑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没钱光顾,我去管他做什么。不要说是他,无论是谁,我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自然是不会有其他瓜葛的。”
季安问不出什么,也无觉得不妥,只颔首道:“恩。”
“公子怎么对他有兴趣,上回还听妈妈说他被家族逐了出去,除名了,可是没什么前途。”胭脂说的漫不经心,而季安却并不打算回答,穿戴好衣服后离去。
家宅往事049迷糊真相(上)
待到季安走后,胭脂这才坐在梳妆台前缓缓补妆,对着铜镜点了烟淳,笑的极为迷离。妆容毕后旋即关门,此刻才缓缓走到桌案边,转动上头的青花瓷白玉花瓶,倏忽之间,床铺缓缓左移。
正扬微微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手脚,这才从里头钻出来,而菜根也紧跟着正扬出来。正扬一改往日的痞气,只问道:“胭脂,你确信他还会来找你吗?”
“当然会啊。”胭脂收起来方才的妩媚,只淡淡道:“会,他要找你,却没有线索,我这里虽然套不出什么话儿,却还会来。毕竟找人这种大海捞针的事儿,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况且今日,由着这样一来,最后他没有心思问我些什么,回去后仔细想想,便又回来了。”
正扬道:“胭脂,若不是你,我恐怕是被他们害死了。今日让你伺候他,着实委屈你了。”
胭脂一笑:“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她顿了顿,继而道:“伺候谁,向来不是我决定的,只要掏钱,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菜根上前,打断两人的对话,只问道:“为今之计,我们要如何?”
胭脂抬眸:“还是按照兰芷姑娘早先时候订下的计谋,我们就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既然他们能下药,我们为何不可?季安虽然聪明,却也聪明反被聪明误。”
菜根道:“可是季安是个大夫,今日的催情药,他未必不会发觉。”
胭脂莞尔一笑,这才道:“正是因为他发觉了,而没有拒绝,这才让我们有机可趁。你可知道那绝非普通的催情药?若是只发觉是催情药,那是他道行不够。”
“那是什么?”菜根听得很迷糊。
胭脂道:“那药物里头加了两丸药,季安许是知道那是催情药,却不知里头加了一味罂粟,用量极少,长期服用迷惑人的心智。就像是会吸引住人,让人身不由己,时而癫狂时而兴奋,若是没有服用,便会抑郁,狂躁。”
正扬道:“岂不是和福寿膏无异?”
京城如今烟管遍地,那福寿膏是从洋人那里传过来的,先在上层贵胄之间流传开来,由着价格不菲,普通人还用不到,可是近些年来却越来越多人食用,在烟雾缭绕的烟馆里醉深梦死。聪明的人选择避而远之。
胭脂微微颔首,菜根接过话茬,只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不是四夫人心肠歹毒,和季安里应外合,老爷的身子何来亏损?少爷的身子如何亏损?幸而大小姐和兰芷姑娘洞察明晰,否则还不知要怎样害人。”
他看了正扬一眼,继而轻声道:“少爷,此事查清楚落实后,您和老爷也该冰释前嫌了吧?”
正扬转身,负手而立,终于沉沉出声:“我确实不长进,若不是这次害苦了我,我还是不思进取,他这样对我,我也无话可说。况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额娘是他生生逼死的,我们之间,实在难以挽回。徐玉湘从中作梗不假,但是却只是导火索。这次离开叶赫那拉府,也是我心之所向。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难以挽回了。”
胭脂道:“少爷,毕竟是血浓于水。您的家事我不好说,秀珠夫人去了也一年了,再说叶赫那拉府里头小人作祟,只有杏贞小姐一个人,难免不会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阴了。”
正扬别过头去,只不言语,这几个月比之前的几年还要成长深刻。而如今身子还是亏损,染了淫,毒,虽然不至于发病,却也是心上一记定时炸弹,不知何时爆发。如今他已然不再沉迷女色。
话表两头,定居徽州的杏贞一方面假意联系季安,为的就是彻查真相,她绝对不愿意这件事儿,随着举家搬迁而让它过去,如今哥哥与叶赫那拉府还是分离,府里头小人得志,自己怎能安心?
玉湘到了徽州,仿若到了娘家里,又仗着生育了桂祥——这个如今叶赫那拉家唯一的男丁,备受下人拥戴。富察氏的怯懦,无能让四房行为更加嚣张。加上赵婆子这个不省油的恶仆,府里头全是一边倒儿的。不但长房没有地位,更让徐玉湘那里为所欲为,行为乖张。
夕月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与杏贞靠拢。否则偌大的府邸,怎能安身?她一而再再而三受徐玉湘打压,生活的一日不如一日。而惠征挂念儿子,每每宿在玉湘房内,更是连唯一的靠山也没有了。
兰芷正陪着杏贞念书,忽而闻得夕月前来,杏贞疑惑,只问道:“夕月,你怎么来了?”
杏贞一直唤其名讳,因为夕月年岁实在是小,即便是惠征纳了做五房,还是说不出“五姨娘”这样的话来。而夕月也不介意,只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你们在查徐玉湘,我近日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信与不信,也全在你们。”
兰芷听后,暗自思付,她不知道杏贞是否信任夕月,而她却信。只静静等夕月说下去。
杏贞微微颔首,只道:“你说。”
夕月缓缓落座,也顾不得端起兰芷递过来的茶水,只道:“我伺候绿筠夫人许久,发现过一件事儿,却始终不敢说。”
闻言提及绿筠,兰芷心里一紧,夕月继续道:“事关夫人的清誉,但是我总觉得那个人和徐玉湘有些联系。”
兰芷看了杏贞一眼,杏贞知晓绿筠孕中怀了别人的孩子,可是此事除了她们主仆二人以及季安以外,无人得知。
夕月继续道:“季安大夫出入北苑频繁,对三夫人照顾有加,只是…只是他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有几次,我瞥见季大夫坐在三夫人床边,两人眸中带情。”
“既是这样,最后夫人染疾病而死时候实在蹊跷。而季安大夫和徐玉湘之间也有瓜葛。小姐若是有这方面的疑心,也可以去查一查。”
杏贞当然知道季安居心叵测,早就留了心眼,可是此事由着夕月这样一说,扯出了绿筠,这才恍然大悟。绿筠由始至终没有说出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究竟是谁,她们也不愿意追问,若真是季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么绿筠的死?似乎也不是意外。
兰芷和杏贞互视一眼,她们似乎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家宅往事049迷糊真相(下)
果然不出胭脂所料,三日后季安又来寻她了。许是胭脂的功夫确实好,季安有些欲罢不能,而连着多找了她好多天。又或是因为胭脂再季安酒中下的那催情的药物,让季安有些飘飘然,每每床上一番云雨,季安便觉得全身舒服。
胭脂伏在季安肩膀上,调笑道:“季公子是个大夫,怎么看不出胭脂的小伎俩,反而频频来找了胭脂呢?”
季安揉捏着胭脂,只道:“那点催情的药物不足以致我如此,可是你却实在让我想念。”
胭脂莞尔,心里清楚季安想念的哪里是自己,不过是福寿膏的作用让她对自己欲罢不能罢了。他既知道她做的手脚,她也不隐瞒,如此季安对胭脂反倒更多了一番信任。
“对了。”胭脂反身压到季安身上,更多带了几分娇嗔,一笑道,“你头一次来找我可不是为了我的?如今是全为了我吗?”
季安闻言正色道:“那时候是打听叶赫那拉家大公子的事。如今,确实是为了你。”
胭脂低低埋怨,耳鬓私语:“那我还占了那个烂人的光儿了。不过季公子您为什么要找他?是恨他吗?他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也不至于让您这费心啊,我也没让您这样记挂的。”
季安有些晕眩,一心想着再温存一番,而胭脂偏偏又是这样挑逗的模样。只道:“我不恨她,可是我额娘恨。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额娘恨得是什么。”说着伸手就去碰她。
胭脂轻巧避开,只在耳边呵气,缓缓呢喃道:“你怎么这样讨厌,又来了。为什么你额娘要恨他?那可是八竿子打不到边儿的人。”
季安听得这样的话,神智更加不清楚,只迷迷糊糊道:“是额娘…额娘…何时你才能告诉我真相…”
不知是药物作用下他更是情难自持还是真情流露,季安眼前逐渐浮现自己额娘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神经。胭脂的怀抱那样柔软,他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旧时在额娘的怀抱中…。
见其如此反应,胭脂神色突然一紧,而此刻季安却浑然不知自己再说什么,已然将胭脂当成了自己额娘,隐隐约约之中恍若见到额娘那姣好的面容和温暖的怀抱,那气息窜入他的喉间,耳间,鼻尖,窜入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只微微低吟:“额娘…额娘…”
胭脂有些觉得恶心,这个季安敢情还是个恋母癖啊,这样口口呢喃着额娘,让她性,趣大减。幸好她是个专业人士,否则真不知道怎样配合他进行下去!
所幸的是,今日绝对没有白费,她们似乎知道了不少东西。至少知道这个季安背后的女人才是始作俑者。可是季安口中的额娘是谁?究竟有多少仇恨与叶赫那拉府?
正扬与菜根胭脂三人一合计,将这些日子在季安身上套出的东西飞鸽传书到徽州,兰芷收信后忙拿去给杏贞瞧。
杏贞皱眉,问兰芷何意,兰芷道:“定然是赵婆子与季安是母子了。瞧着年岁也是真真符合的。只是赵婆子…怎会让季安有这样的癖好?”
兰芷觉得似乎有点不可理喻。也许变态的人总会有变态的感情吧。
“母子?”杏贞略微思付。
兰芷提醒道:“小姐可还记得夕月所说的话?关于绿筠夫人。若是如此的话,这期间一桩桩一件件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才是。”
杏贞颔首,道:“是啊,三姨娘也做了她们的棋子。可是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要怎么对付我们府里?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事情追溯到绿筠之死,突然各种漏洞纷至沓来,疑点纷纷,兰芷和杏贞细细一想便觉得扑朔迷离。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