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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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子爱新觉罗奕?于同月已未日继位。旧年沿用道光年号,第二年改年号为“咸丰”。
大行皇帝龙驭上宾,举国哀悼。
消息传来时候,兰芷正和叶赫那拉一族一起在南下的路上。此次南下之路,才让兰芷对如今的大清国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
路上的哀民、饥民不断,像他们马车碌碌而过时候,总有一小撮或者更多的民众争先上前要饭,追着马车小跑一路。起初,这些久居深闺的太太小姐们微微有些害怕,禁闭马车的窗户,而杏贞不然,只让人停下。
见马车停了下来,三五个人蜂拥过来,惠征本在前面,发觉后忙让人调转车头,不知道杏贞搞什么名堂。杏贞拉开帘子下车,只道:“齐泰大哥呢?拿些我们路上的吃食给这些人。”
话还未说完,那几个人并连连磕头大喊:“多谢菩萨,多谢小姐。”
兰芷的眼眶微微有些酸楚,这是她第一次眼睁睁看见灾民。她当过志愿者曾去云南的山区做过志愿服务,虽然那里贫寒不堪,却至少有破屋遮顶,如今这些人,在寒冷的正月里,穿着褴褛,眼光无神,漂泊在未知的路上。
玉湘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只道:“杏贞你干什么?还不快赶路要紧。若是这些人一直跟着我们,可怎样是好?”
婉贞有些害怕,依偎在富察氏怀中,只略带哭腔:“姐姐快走,姐姐快走,可怖极了。”
一阵喧闹,玉湘怀中的桂祥也不免哭闹了起来,一时间熙熙攘攘。
杏贞未顾及,只吩咐王齐泰。王齐泰也是个颇有血性的人,忙驾马过来,颔首答应着。
惠征见女儿如此,心下几分欣慰,却也略微苦涩。几人安顿好这三五人,便重新赶路。
可是这些灾民太多了,她们实在顾不上。杏贞亦是深知杯水车薪,只偷偷掀开马车的窗帘子,看着外头。兰芷会意,轻轻握住她的手。
“怎么有这么多人无家可归?大清何时沦落至此了?”杏贞不满,只忿忿道。
兰芷道:“晚清中后期,果然是这样。只是这亲眼见到的和书上见到的不同,亲眼看见,实在难过。这才是开始,如今不知道是怎样一副内忧外患的局面呢。”
兰芷看了,心下感慨颇多,不免说漏了嘴,待到话出口完,才咋舌。杏贞不解其意,幸好也未多心,只道:“外强要盟,内孽竞作。只盼望新帝能够励精图治,安邦定国。”
新帝?兰芷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她印象中,历史上的咸丰帝是个好色庸碌的无为皇帝,被后人称为无远见、无胆识、无才能、无作为的“四无”皇帝。他优柔寡断,束手无策,且迷于酒色,荒废朝政,实乃庸才。
最最最错的便是宠爱妖妃叶赫那拉氏,将大好江山权力付诸于一个见识浅薄的女人手中,最终加速了清王朝的灭亡。
念及此处,兰芷抬眸望着杏贞,觉得史实也不可尽信。因为眼前的杏贞,也就是日后的慈禧太后,并不是一个专权擅国,利欲熏心的狠毒女人,相反是个有主张有远见的女子。就连兰芷也相当信任这样一个人,并不是如后人所说的祸国殃民的妖妇。
那么咸丰帝,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兰芷宁可想象那是历史潮流,大清衰弱的国运以及闭关锁国的愚昧是导致清末残局的必然,而不是因为慈禧。
时势造英雄和英雄造时势的话题,永远惹人争议。
玉湘还是耐心地哄着桂祥,那小子终于翻了个身,打个盹就睡下了。婉贞见大家都没有声音,这才道:“当皇帝好玩吗?”
杏贞一叹:“全国重担压在双肩,怎会好玩?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如此,难免伤神费心。”
婉贞当然不知道杏贞感慨什么,只是咿咿呀呀说着刚学不久的诗:“为什么不好呢?**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兰芷听来尤为讽刺,这一路让她感觉太压抑了。有时候知道太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明明不该自己担心的家事国事,也不知怎的一件件地开始积压在她心头。杏贞,这个她在这个时空唯一信任的人,她不愿辜负。
富察氏许久不说话,这时候才悠悠道:“杏贞,你也要做好心里准备。新帝登基,满汉官家小姐均要入宫选秀,我们家并不能例外。”
杏贞听后面色变了大变,只道:“我自由被圈在家中,已然难受,若是让我日日夜夜待在那紫禁城中,绝不愿为之。额娘你是知道我的,何苦提起这些。”
富察氏道:“额娘不说,到时候旨意下来,你也不得不从。”
杏贞道:“我选不上就是了。一个我未曾谋面的人,怎可托付终身?纵然是皇帝,我也是不情愿的。一旦入宫,此生再也没有自由。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富察氏不说话,她只是随口一句却不想杏贞如此反对。兰芷望着杏贞越长越俏丽的脸颊,心里五味陈杂。
选秀,这个词她早就熟悉,可是一旦提起,心里还是不免一紧。
一车人被载着愈行愈远,离北京城也越来越远。可是兰芷知道,她们迟早会回去的。因为紫禁城,才是杏贞的归宿。大清国的慈禧太后,早晚要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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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往事047兄妹团圆【加更】
前前后后大半个月的奔波,叶赫那拉一族终于在徽州落定。那边的宅子早就准备妥当,可以说是收拾好全然等着惠征一行人入住的。宅子虽然没有京城的老宅那么大,但也是大门大户,里里外外早就打扫得干净清楚,就等着它的新主人。
徐玉湘的其兄长是徽州徽宁县守徐玉笙,彼时惠征就任于徽州徽宁池广太道道员时候本就算是好交情,由着玉湘的关系自然更加亲近,如今惠征官至道台,看样子是定居于此,徐玉笙能够与妹妹团聚,心里自是激动,早早等着惠征一行人。
待到下车,几位同僚早在等候,惠征让女眷马车驶向后院,内眷偕同,实在不宜露面。自己还得先与几位同僚招呼。招呼完毕后,众人道贺也已经离去,惠征婉拒了他们的接风洗尘,只道是落定后再与各位相聚。
今日周居劳顿,风尘仆仆的惠征只留了玉笙一起用晚膳。
玉湘见了哥哥,情不能持,泪眼婆娑:“哥哥,终于见到你了,一别一年多,哥哥可还安好?”
玉笙是个文人,举手投足颇有礼仪,只笑道:“、看湘儿这样不能自持,眼泪汪汪的。可是做了母亲的人,还这样娇气。长兄在徽州一切安好,难为你挂念。收到家书说你诞下麟儿,为兄也升级做了母舅了,实在为你开心。”
这样一说,玉湘转悲为喜,只道:“是啊,哥哥还没见过桂祥吧。已经三个月大了,我也刚从月子里出来,身子也还不算便当。”说着转身对赵婆子道:“赵嬷嬷快去抱了桂祥来给母舅看看。”
惠征见玉湘情难自持,也不阻止,只笑道:“本以为湘儿生了孩子,已然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未曾想见了兄长,还是一番女儿姿态,倒让玉笙兄见笑。”
玉笙摇头,只礼貌道:“小妹不才,还要惠征兄台多多见谅才是。”说着看向其余等人,迟疑一笑,问道:“这几位是…?”
其余人等被晾着已经习惯了,本不欲多言,见其发问,惠征才觉自己唐突而忘了介绍内眷,忙一一介绍给徐玉笙道:“嫡妻富察氏,侍妾柳氏夕月,长女杏贞,次女婉贞。”
众人微微颔首见礼,玉笙忙还礼,笑道:“惠征兄一双女儿长得脱俗,果真是好福气。也是大夫人的福气。”
一双女儿的福气和徐玉湘一个儿子的福气。这话说的不尴不尬,富察氏只是勉强一笑。惠征心里不舒服,总觉得富察氏不得体,在人前失了应该有的仪态。倒是杏贞反笑道:“早些时候问的徐大人的二夫人生下一对龙凤,这才可喜可贺。”
说起来这又是个笑话。徐玉笙畏妻,人尽皆知,奈何一日酒醉,又与其妻发生口角争执,一气之下出门喝酒,与春晖阁的姑娘一夜春宵,翌日起来,才觉失仪,忙穿上衣服拎着裤子跑了。
而后春晖阁的那位怜儿竟然找上门来,说是自己有孕,这才被徐玉笙的彪悍嫡妻陈娇知晓此事,任凭徐玉笙反驳,陈娇放出话来,偏要那个怜儿生下孩子,看看到底是不是徐玉笙风流落下的种,生下来后再定夺。
风波一来二去,怜儿竟然生下了一双龙凤胎,也确实是徐玉笙的血脉。而徐家本就无子嗣,这下子陈娇脸都绿了,徐玉笙自然怕娇妻不满,要花钱送走怜儿,可徐家双亲不肯,抱着孙子孙女,含饴弄孙,怎肯放手。
所以,这个怜儿,自然而然成了徐家的二夫人,却让徐玉笙最为头疼。以来陈娇不让她与徐玉笙亲近,就连孩子也不让徐玉笙亲近,有妾侍与无妾侍无异,反而成为笑柄。
杏贞的这番道喜,倒是让徐玉笙也略微尴尬,毕竟这件事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反而是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惠征心里知道杏贞胡闹,忙打了圆场道:“今日算是家宴,大家坐下说话吃饭,玉笙兄先请。”
徐玉笙忙笑道:“岂敢岂敢,惠征兄先请。”
两人一番礼让,还是惠征落座后徐玉笙才坐下,富察氏等人也按照规矩坐下,而由着杏贞对玉笙的一番调侃让玉湘心中不满,一晚上没个好脸色,直到赵婆子抱了桂祥进来,玉湘的脸上才微微出现了笑意,对其兄道:“哥哥,桂祥来了。”
徐玉笙起身要去抱桂祥,可这个小家伙不懂事,一接触徐玉笙便哇哇大哭,赵婆子忙道:“少爷兴许是没睡醒,这样吵闹。”
徐玉笙微微尴尬,他虽然有一双孩儿,可是陈娇从不让他碰两个孩子,对于孩子,他颇为生涩,忙收回来手来,道:“桂祥天庭饱满,生的极为有福气,日后定是人中龙凤啊。”
吹牛皮拍马屁这回事儿,反正是不要钱的。兰芷心里微微黑线,貌似慈禧这个兄弟日后不是什么好东西啊。那杨贵妃万千宠爱,不是还有个杨国忠败家吗?
玉湘笑道:“必然要和老爷一样。”
惠征忙道:“哪里能和我一样抑郁不得志,千万别和我一样,若是和我一样,就不好了。他是我叶赫那拉家目前唯一的香火,光宗耀祖的事儿全靠他了。”说着忙起身去抱桂祥,逗乐着他:“是不是啊,小家伙?桂祥,桂祥…”
富察氏心里不舒服,不发一言,只自顾自吃着,而夕月虽然也不开心,却也忍了,只笑对惠征道:“看老爷见了桂祥欢喜的样子,连眼睛里都要溢出蜜糖来。”
“哈哈哈”
杏贞心里不舒服,明明知道徐玉湘曾经背后干的那样的勾当,却不能当面指责出这个恶毒妇人,而惠征对玉湘的宠爱和对桂祥的宠爱与日俱增,她眼睁睁看着,心里憋气。
幸好桂祥生的可爱,她看了也没有那么生气,她心里明白,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这个孩子,毕竟是叶赫那拉家的唯一血脉。不过她还有事要做,就是要找到被驱逐的哥哥,正扬。
他再不好,也是他们家的长子。
由着心里这样一件事情未了,她一直暗中找人在京城帮忙,这个人便是季安。她只知道菜根陪着正扬,其余的一概不知,而正扬究竟是死是活,也只有菜根清楚了。
季安若是答应杏贞,却背叛了自己额娘的嘱咐,而不答应却内心难安,最终还是答应了。
由着季安心里清楚,正扬染的疾,也是赵婆子和徐玉湘暗中搞的鬼,反正叶赫那拉正扬已经除名,若是他还活着,也算是为自己为额娘的罪孽赎罪吧。那么多的错事已经铸成,何时才能明白个中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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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往事048美人心计
北京还是依旧,人来人往,还是旧时那样。偶尔穿行的几个外籍传教士,或者是英伦绅士,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可大家也慢慢习惯了这些洋人在大街上招摇。
季安在回春堂忙活完,收拾了东西便四处去打听正扬的下落。这第一个要去找的,便是正扬先前日日夜夜流连的春花楼。
春花楼的老鸨子惠四娘见季安生的眉清目秀,自然是费尽心思招呼,而季安却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些庸俗的莺莺燕燕,只拿出银子,问道:“我只来打听一些事儿,说得好,这银子便是你们的。”
惠四娘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见一大钉银子摆着,忙乐呵呵道:“小爷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是了,就算四娘我不知道,我这春花楼的姑娘们许都是知道的,一定让大爷满意。”
季安颔首,只道:“我是来打听先前叶赫那拉府的大少爷的事儿,据说他先前在你们楼中常住?”
惠四娘磕着瓜子,轻蔑一笑,言语间不咸不淡:“当是谁呢?原是叶赫那拉家那个不中用的东西,这个死不要脸的,亏得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在这里死乞白赖的要吃要喝,白睡姑娘不说,还要我们好吃好喝供着,一不顺心便发脾气。”
惠四娘说到这里有些来气儿,忙道:“你说你没钱装什么大爷啊,不就是龟孙子一个,老娘实在忍不住,将那个癞皮狗一样的少爷给送了回去,之后就没消息了。你说这个世道什么样的人儿没有,他叶赫那拉府还嫌弃我们春花楼的地界儿脏呢。这是寻开心的地方,要说你有气节,要说你家大业大,何必死皮赖脸来咱们这呢。真是晦气。”
季安听后干笑两声,又问道:“那他在这里是谁伺候的?”
惠四娘神色微微有些闪烁,只道:“是…是胭脂。”
“胭脂?”
“哎,是啊,那丫头是个死心眼的,之前那龟孙子有钱的时代,对谁都大方,对胭脂就更加了。她跟他最久,因着那龟孙子对她倒是还不错,也算是死心塌地跟着。后来没钱了,大家谁还愿意搭理他呢。就胭脂记着之前的恩,才勉强伺候着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