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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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那绿歌那一张脸想极了小公子的故人。”念秋压低了声音说。
陈秋娘抿了唇,说:“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了。”
“苏姑娘是聪明的人,也是公子的朋友,便是知道我们担心此女是间者。小公子现在也是带兵之人,若是有什么差池,可就是拱手送了这大好河山给敌人,自己也会身首异处了。作为奴婢也不敢对自家主子不敬,如今念秋只能代表众人恳求苏姑娘帮忙了。”念秋说完,一下子跪下来,匍匐在地,行了大礼。
陈秋娘赶忙将她扶起来,说:“念秋,你这使不得。你公子是我朋友,我定然是要竭力帮助他的。”
念秋站起来又要福身行礼,陈秋娘挥挥手,还没说话,外面的婢子便说:“回禀苏姑娘,绿歌到了。”
此时,绿歌已经换了一身水蓝色的棉袄,梳了双环髻。脸上的易容已经洗掉,现在是她本来的面目。陈秋娘上前一步,瞧着站在厅堂门口的绿歌,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她的眉目。那眉目五官的轮廓与陈秋娘竟然是十分相似。
“婢子绿歌见过苏姑娘。”绿歌盈盈一拜。
陈秋娘“嗯”了一声,说:“外面天寒地冻,你且随我入内吧。”
一行人应声入内,陈秋娘也不拐弯抹角。负手而立。毫不客气地问:“你坦白交代你的身份,我会替你向江公子求情。否则,若是让我指出来。这些姑娘会把你撕了。”
“你果然对公子图谋不轨。”那念秋喝道。其余几名婢女也是怒目圆瞪地瞧着那绿歌。
绿歌则是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大惊失色地摇着头说:“苏姑娘,苏姑娘,你不要冤枉我。我怎么会对公子图谋不轨呢。公子那样的人,他什么不知道。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哼,你倒是伶牙俐齿。适才在正厅,你脸上做了易容,我是没瞧出别的来。这会儿。卸了妆容,我倒是看出来了。替你做了削骨去肉的人也是高手,普通人看不出来。他也料定了浮光公子不会来管这闲事。潘家八公子闲云野鹤,与江公子也没啥交情。可是千算万算却是算不到有我吧?”陈秋娘冷冷地说。
她适才仔仔细细地瞧了这绿歌。才瞧出有人对这张脸下了刀的。其实,她以前一直以为外科手术啥的只有在医学发达的现代才可能有,但自从她拜入了苏清苑门下接触了真正的易容术,才惊讶在这宋初居然就有出神入化的削骨去肉的整容之术。而且,苏清苑所用的方法完全与现代外科手术不同。
通常要削骨去肉,对一个人进行大的改动。苏清苑就焚香沐浴,洗手祷告。然后找安静无人打扰之所,点一炉香,让整容对象进入迷幻状态。然后只见他手腕翻飞,手中薄如蝉翼的刀片削骨去肉,尔后填充经过处理的罕见鱼肉,在植入药水去痛止血去淤,然后一张新的脸就成了。
苏清苑说这是逆天改命的手法,是与天对抗的手段,做之前需要焚香祷告。陈秋娘还没学会下刀,做这种削骨去肉的方法。她总觉得师父的手法太神秘,太让人匪夷所思,甚至有点法术的意味。毕竟从小接受唯物主义、自然科学教育的她知道小小的伤口若是不处理得当,不进行消毒就可能出现感染,让细菌病毒占据身体,最终导致残疾或者死亡。而苏清苑的一套手法,更像是法术一般,她自认短时间里学不会。
绿歌抽抽搭搭地说:“苏姑娘,你不要冤枉人。”
“冤枉人?派你来的人是不是跟你说,普天之下,会这种削骨之术,会看得出削骨去肉之术已是方外之人,若有人怀疑,绝对不能承认?”陈秋娘步步紧逼,手中倏然拿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她不会用这把刀,但是他的师父却给了她这把刀,说不会削骨去肉,杀杀人也是很不错的。
绿歌眼眸一凝,却还是抬袖掩面,哭得抽抽搭搭,语气幽幽地说:“我知道梅园的人都不喜欢我,不喜欢我长了这张脸得公子宠爱,苏姑娘,你切莫被他们蒙骗了。”
“你倒真是沉得住气。若不是训练有素,怎么可能做到如此?你不知道我是谁的关门弟子么?今天我就把你的脸还原一下。”陈秋娘一抬手,往旁边的香炉路丢了一点香,当那香燃了起来,大约是熟悉的味道,绿歌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惊恐地看向陈秋娘,说:“我要见公子,我要见公子。你们害我,公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绑起来。”陈秋娘喝道。其实她哪里会什么削骨去肉,或者说再恢复原来的模样啊。就算她师父也说过要恢复原来的模样是不可能的。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吓一吓这个恶心的女人,想要揪出幕后之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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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天罚之路
几个绿衣婢女大约早就对这绿歌很是不满,但碍于主子宠爱绿歌,便一直隐忍着。如今她们得知陈秋娘是浮光公子的徒弟,有了浮光公子徒弟的技术支持,这些绿衣婢女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对这个女人下手了。所以,在陈秋娘一声令下之后,几个绿衣婢女立刻就将绿歌绑了起来,然后念秋就蠢蠢欲动地问:“苏姑娘,需要我们做什么准备么?”
“我适才已经沐浴,如今焚香祷告,你且要干净的银盆与我净手,我要亲自将还了这个女人的本来面目。”陈秋娘斜睨了那绿歌一眼。如果说刚才在正厅,出于对江帆的疼惜,没有仔细看这个女子,还对这女子抱了一丝丝做人替身的同情的话,此时此刻她对于这个女人只有厌恶。
处心积虑来到江帆的身边,必然是对江帆十分熟识之人,而且必然知道江帆在蜀中与陈秋娘的那一段往事。虽然那一段往事不是什么秘密,但能知道那些细节,并且加以利用,此人肯定心怀叵测。而今,江帆被派来驻守这沧州府,无论是谁派他来的,都是别有用心。
就陈秋娘所知,江帆号称剑圣,剑术超群,武功自然了得。至于兵法方面,他不在父母身边长大,无论如何兵法运用也不可能超越江航、张赐。另外,他的性格闲云野鹤,嫉恶如仇,可以是一代侠客,如同杨过之流,至于像郭靖死守襄阳城那种,江帆做不到的。
这样的人,被派到边境领兵,本来就有陷害他的嫌疑,难怪江家要用这么多掩人耳目的厉害婢女在他身边守护。而这个绿歌却卑鄙地利用她陈秋娘来对付江帆。今日,非得要将她的画皮撕下来不可。
“是。”那些绿衣小婢齐齐应声,便有两个小婢准备银盆去了。
另外几个小婢显出了大家族培训的素养,立刻又将绿歌绑得更紧,而且还做了预防绿歌自尽的措施。陈秋娘假意在一旁焚香祷告,尔后等绿衣婢女拿了银盆过来洗了手,拿着那把薄如蝉翼的刀在绿歌面前。冷了一张脸。说:“这种小伎俩也想骗我?我将你的面目恢复如前,让江公子瞧瞧你那张脸。然后,本姑娘有得是方法找出你的主子来。”
绿歌还是一脸泪痕。因为嘴被堵住说不出话,眼里全是委屈的模样。陈秋娘看着这张脸,暗暗想花蕊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张脸配上这我见犹怜、泪痕满脸的样子。怕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了。
“你这副样子,对我没用。”陈秋娘冷笑。拿了那把刀,又说,“若是你自己坦白,我可以保留你这张脸。你可以继续留在梅园。”
“苏姑娘!”念秋不满地喊道,大约是说这种人绝对不能放过。
陈秋娘扫了念秋一眼,说:“你们对付绿歌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奸细。要谋害公子。”念秋回答,另外几个婢女也是点点头。
“你们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们家公子。若是绿歌能配合你们,知己知彼,岂不是更容易保护你们家公子?”陈秋娘反问。
几个婢女觉得陈秋娘说得有道理,但想到要放过让人愤恨的绿歌,她们又不甘心,便低头不作声。
“念秋。”陈秋娘朗声喊道。
“婢子在。”念秋回答。
“你们对付绿歌,不过是因为她是奸细,要谋害公子,对不?”陈秋娘问。
“是。”念秋回答,眼神凌厉地扫了那绿歌一眼。
“念秋,须知,这还原本来的面目是极其痛苦的过程,而且还原之后,因为腐肉不相,只会保持短暂的一段时间原来的容颜,整张脸就会腐烂掉,而且我会使用一种短暂的驻颜药水,这种药水效果只有一月,之后就是溃烂,整张脸,脖颈,直到——”陈秋娘说到这里,做了个全身的动作,才说:“全身。”
她的声音极富感染力,周遭的都是妹子们都吓得打了个冷颤。陈秋娘却继续说:“到最后,全身奇痒,忍不住就要动手去抓,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一抓就全是脓血,内里各种感染,会极其痛苦,极其可怖地死去。”
“苏姑娘,你说的,说的不是真的吧?”念秋怯生生地问。
陈秋娘笑了笑,说:“让你们失望了。你们从来以为这世间易容术是神仙之术,那恰恰是恶鬼之法。削骨去肉就是逆天改命,哪一个神仙能容忍?而且,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么?要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相应地失去一样东西,有得必有失。你们想要绝美容颜,那就要失去健康。”
一群女子不应声,陈秋娘却是看向绿歌说:“给你削骨去肉的人没有告诉你,他用的药水极其可怖么?”她问出这一句时,绿歌的眼里全是惊恐。陈秋娘垂了眸,叹息一声,说:“我师父说了,除非一个人的面相极其凶险,极差,否则不能轻易为人削骨去肉,逆天改命。而且,新的容颜本来就是偷来的时光,偷来的幸福与虚幻的人生,因此,极其短暂。”
绿歌惊恐的眼里滚落大滴大滴的泪珠,陈秋娘则是将刀片收起来,说:“我给你时间考虑,若是你答应配合我们,我可以使用我师父的独门秘方,让你保留这张脸,将那药水的毒性去除。”
“苏姑娘,这万万使不得。”念秋看陈秋娘收起了刀片,整个人着急起来了。
陈秋娘轻笑,说:“你放心,即便你家公子回来了,我亦有十足的把握说服他的。因为实不相瞒,我与你家公子的故人原是旧识。”
“呀,你认识那位叫秋娘的姑娘?”念秋很惊讶地问。
陈秋娘点点头,说:“曾有过几次长谈,好了,天寒地冻的。你们派个人给红梅姑娘说一声,放心把公子带回来,一切我自由安排。”
念秋听到陈秋娘这话,尴尬地说:“苏姑娘何出此言呢。”
“呵,你们还真以为我是我师父温室里养出的花朵啊?你们那点小伎俩,难道我还不懂么?红梅说是去找你家公子,怕是知道你家公子的软肋,是要将他留在庄子上。若是我没猜错啊,那庄子还是根据公子的故人的家打造的吧。”陈秋娘将这些心机婢子们的伎俩戳穿。
念秋却也不扭捏,反而落落大方地说:“苏姑娘聪慧,婢子们佩服得很。如今公子执迷,步步危险,家中别的奸细都已去除,只是这绿歌。公子处处护之,我们实在没办法。今还望苏姑娘出手相救。”
“你们放心,我既然接下这事,就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天寒地冻,大雪将至,你家公子好歹是领军将领,如此任性。这又是边境之地,呆在农庄总是危险的。你们速速接了他回来。”陈秋娘径直说了自己的推测,再一看念秋那神情,立马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念秋得了陈秋娘的说法,便派了人将绿歌仔细看守起来,尔后又安排了一队顶级高手去通知红梅与江帆。
陈秋娘则是斜倚在案几边,仔细想到底是谁要谋害江帆,这事张赐是否知道呢。而且这天气似乎对自己找寻柴瑜有一定的难度。另外,她不仅仅要找寻柴瑜,还要找寻另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那个素未谋面的人,从陈秋娘所知的历史上来看,如今应该有二十来岁,也或者三十来岁。她记不清,但是辽景宗还活着,萧燕燕还没有掌控辽国实权,那个叫韩德让的人还没有登上辽国的历史舞台。陈秋娘虽然历史学得不够好,但辽国兴盛的那几十年,能与宋对抗,与其说是萧燕燕这个女人太厉害,还不如说是她的情人韩德让太厉害。
陈秋娘自己也承认她原本只想做这个时空里一个平凡的路人,不引起一点的涟漪,奈何命运弄人,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逼迫她有不一样的命运,亦让她爱上了张赐那样的人。她便从历史的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
从小的生活环境所致,她本就不是什么和善之人,更不是拯救全世界的玛丽苏。在此时此刻,她想的是“老子要活着”,而且要活得好,活得没有人可以掌控。于是,窥伺了先机的她想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就放手一搏,来一个不一样的宋初。至于千百年以后,她不是高高在云端的神,那些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她在岷江之上活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在仔细回忆那些曾经学过的历史知识,询问小环与云心当今的局势。她要将那些可能影响历史进程的人一一去除。
虽然,她仰望星空时,也曾想:或者走了这条路,终究会迎来天罚吧。但她却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即便是天罚,能与他一起,能给这个时空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下地狱也无所谓了。
陈秋娘兀自在案几上思绪翻飞,旁边的炉火正烧得旺,屋外天色已经暗下来,雪花落得纷乱。念秋拿来了食物,陈秋娘也无心品尝。她总觉得这样的天气,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十分不安。(未完待续)
第277章 如此深情
念秋在陈秋娘身边站了许久,终于还是轻喊一声:“苏姑娘,你多少吃些,天寒地冻,食物才是最关键的。”
陈秋娘才懒懒地换了个姿势,缓缓地转过头,问:“念秋,你自小就生活在沧州么?”
念秋不明所以,便“嗯”了一声,说:“回苏姑娘的话,我是弃婴,被江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