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娘亲休妖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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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金铃公主爬上了最高枝,艰难的挂上祈福牌,脸上是无比的得意,这种高度,也只有她一人的祈福牌了。
展露笑颜,清丽可人,和她发髻上的兰花钗相得益彰,透过树荫的阳光映衬着,有那么一瞬间,申孤鸿看晃了神,迷乱了眼。不过,片刻,他急忙使劲的摇晃了几下头回神。
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
下一秒,申孤鸿来不及深究缘由,只听金铃公主一声尖叫,抬头,一团火红急速的由高处落下。
没有时间再多分辨,申孤鸿已然抢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那团火红。不用猜,是金铃公主一得意,脚下没踩稳当,摔下来了。
金铃公主惊呼未定,紧紧的搂住的申孤鸿的脖子,急速的喘着气。申孤鸿也是被她吓了一跳,还好是反应快接住了她,要是她摔了个断胳膊瘸腿的,他这个罪魁祸首还不被他老爹扒皮了!
呼…
申孤鸿悄悄的舒了口气,低眼瞥了一眼怀里的人,“公主想要这么下来的话,下次记得提前通知孤鸿一声,孤鸿好准备才是。”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金铃公主抬头,对上申孤鸿打趣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会的!还不放我下来!”
“孤鸿也想呢,可是公主把孤鸿的脖子都快搂得断气了。”
果然,金铃公主的双手还死紧的搂着申孤鸿的脖子,她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急忙放开,跳下申孤鸿的怀抱。
十分了!拿下!
申孤鸿哪里没瞟见金铃公主的样子,心下无比得瑟。
公主么?不过如此!天下的女人,谁能抵我申孤鸿的魅力!
天下间,最最自恋的人,也非申孤鸿莫属了。
“对不起,我吓到了。”
“无妨无妨。看这时间还早,不如去灵隐寺后的山林走走?”申孤鸿见金铃公主一脸的不自在,觉得别有趣味,心想着既然来一趟了,目的也达到了,四处走走也无妨。
“嗯…”金铃公主轻声应答,然后兀自往灵隐寺后的山林走去,她的心,还在剧烈快速的跳动着。
这一路,无话,金铃公主在前面走着,申孤鸿在后面跟着。
午后的山林,郁郁葱葱,地上尽是落下的斑驳树影,金铃公主一路低头,不知是在看脚尖还是在看斑驳树影。发髻上的兰花钗,被几缕穿透下来的阳光映照得耀眼,和那一身的火红,几次看花了申孤鸿的眼,如在梦中。
一直以来,申孤鸿都是流连花丛,不曾想过以后,此时看着走在前面的金铃公主,他不禁想着:以后会是谁与我携手一生?又或者,向我这样的人,一生都不会爱上谁的吧!爱了,就负担了,不自由了,那不适合我…
生性自由的申孤鸿,怎会让一纸婚姻绑了他,还不如就此独自一人,乐得逍遥自在。
看看娘,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使劲手段,挣扎一生,最终还不是落得个常伴青灯的下场?罢了,自在些好…
第七十六章 痞子出马(5)
申孤鸿承认,对于他爹,他还是有点恨着的,恨他既然娶了娘,心里却半点没有容下她,哪怕是一丝丝的位置,都是没有的,不闻不问。。/心心念念的,全是申云鸿的娘,就算是死了,仍旧念念不忘。
男人都是薄情又多情的,在申言协的身上却是两个极端,对申云鸿生母的情深意切,对申孤鸿生母的寡情薄幸。
因此造就了现在的申孤鸿,流连风月,放浪不羁,不相信情。他总想着做些荒唐的事来气气申言协,借此来报复他。这回申云鸿和金铃公主的婚事,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他破坏了,说不定能直接气死他老爹!
这该是很解气的吧!谁让爹由始至终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可是他的儿子啊!
申孤鸿知道,在他爹的眼里,始终只有申云鸿!纵然申云鸿失踪了十几年,他仍是日夜记挂,却丝毫没理会这十几年来一直在他身边的申孤鸿。
外人只道我是风光无限的申家堡二少爷,可谁知道我心中的悲凉?如今大哥回来了,如果他又娶了飞凤国的公主,那以后,申家堡之内,是不是就再也没有娘和我的立足之地?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进了都城,天色已经渐黑了,金铃公主依旧固执的走前前面,亦不回头看申孤鸿是否跟着。后面的申孤鸿也不赶上,保持着距离就那么跟着。''。
路过一个小摊,是卖玉石手镯的,远远地,申孤鸿见金铃公主停了下来在那赏看,似乎,她看上了一个白玉镯子,想买,摸了摸腰间,却发现没带钱。
本想回头喊申孤鸿先垫上,可终是没有,发现他走近了,不舍的放下白玉镯子,快步走开。
申孤鸿来到摊子边上,一眼就瞧见了金铃公主看中的白玉镯子,爽快的付了钱,轻笑了声,将包好的白玉镯子放进怀里。
眼见就要到驿馆了,申孤鸿几步赶上,一把拽住金铃公主的手,又是吓了她一跳。
“你做什么?!”
申孤鸿被金铃公主一声呵斥,反倒不自在了,“噢,我不便送公主回驿馆,就此告别!还有,这个给你!”
匆忙的把包着的白玉镯子塞进金铃公主的手中,申孤鸿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他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然加速了?!
我这是在紧张什么?!
金铃公主盯着人群看了许久才缓缓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掀开包着的帕子,白玉手镯跃然眼前,她随即开怀的灿烂一笑。
笑乱了躲在拐角处某人的心房,迷乱了他的眼…
从此,金铃公主的手上,再无其他饰品,只有白玉手镯一只。人人都以为必然是价值连城之物,可谁知,不过是街边的地摊货…
夜半,金铃公主身着夜行衣往灵隐寺方向赶去。来到老树下,她飞身上树,犹豫了下,还是将挂在一树枝上的祈福牌拿了过来。
白天的时候她瞥见了申孤鸿将祈福牌挂在了这里,便默记在心中。入夜,辗转在床,她始终难以成眠,换上夜行衣,她匆匆赶来这里。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可能,可心有不甘了,便再也无法释怀。今生怕是难以和你相守了,只想知道你心中所祈,我会用余生为你所祈的默默加持。
金铃公主颤抖着翻过祈福牌,祈福牌上赫然的八个字让她惊得瞪大了双眼:挚爱金铃,永结同心!
手不住的颤抖,没拿稳,祈福牌掉下了树,金铃公主急忙要下树去捡时,树下那个熟悉俊逸的身影让她滞住了动作。
是他!他为何来了?
树下的申孤鸿弯腰捡起掉下来的祈福牌,抬头,对上了金铃公主水灵的双眸。
“这么晚了,公主怎么还爬在树上?”申孤鸿有点嘶哑的声音,听得金铃公主心头紧揪。
他,哭了吗?…
“那个祈福牌,是怎么回事?”
“什么祈福牌?这个吗?噢,不过是孤鸿写着玩的。”金铃公主分明瞧见树下的申孤鸿在故作轻松。
狡辩!你还要狡辩吗?!
“我不信!”
“……”
“我不信!”得不到回答,金铃公主倔强的再次强调。
“你为何不信!”申孤鸿忽然失控般的大吼,“你为何不信!你为何要来?!”
“那你为何要来?!那你为何要来?!”
两个人都疯狂的嘶吼,树上树下,重复着幼稚的对话。
“因为我爱你!而你却是我的大嫂!”说完,申孤鸿丢下祈福牌走了。
分明,树上的金铃公主破涕为笑,“痞子!”手上的白玉镯子被月光照得透亮。
这就是痞子出马的最终绝杀了…
料定了金铃公主会折返来看着祈福牌,申孤鸿早就做好了准备。
挚爱金铃,永结同心?哼,女人,就是这么好骗!
方才的痛不欲生,都是戏,都只不过是申孤鸿演给金铃公主看的一场戏!
从她出了驿馆,他就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去拿祈福牌,抓准了时间出现,为了逼真些,他还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嘶哑,泪,不就有了吗?
金铃呐金铃,我可是为了你糟了不少罪呢!大半夜的不能睡在温柔乡里,还要出来吹冷风,陪你演这一出戏。好在你没让我失望呐!手上戴的,是那个地摊货么?你还真是没眼光啊!
可不知怎地,申孤鸿觉得心头暖暖的,是从来没有的暖…
天嘉七年元月,丞相唐煜护送着飞凤国金铃公主前往伏溪谷与申云鸿完婚。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好不气派。
华丽的马车之中,坐着火红一身的金铃公主,面色凝重。她飞鸽传书给她的皇姐了,说了不愿嫁与申云鸿。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
那晚之后,金铃公主就没有再见过申孤鸿了,知道他的心意,她决心为自己的幸福勇敢的争取一次!
第七十七章 叱夷国后宫(1)
叱夷国的王宫内,富丽堂皇,丝毫不逊色于至元王朝的皇宫。''。雍容华贵的柔如郡主静坐在寝宫的窗前,或者现在该称呼她一声柔王后了。
嫁来叱夷国后,来自至元王朝的柔王后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后宫佳丽三千。原来,王后不过是顶个头衔气派风光些,她不过是忽烈众人后宫嫔妃中的一人,甚至还远远不如。
只因为忽烈就在大婚之夜喝得醉醺醺的来过一次她的寝宫之后,她就再没见过这个称之为“夫君”,要依靠一生的人。只听闻忽烈在其他嫔妃的寝宫中夜夜笙歌,好不快活。来自至元王朝的她,注定了不受待见。
哼,我还说要过得很好…不过是一句笑话罢了…
柔王后不是那种谄媚争宠的人,注定了她的寝宫是清冷的。况且,她的心中,还有一个唐煜抹不去忘不掉。
“王嫂,你又在那发呆了!”清灵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格桑公主来了。她恐怕是柔王后在王宫之内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了,时不时的,她也喜欢来王嫂这里坐坐。
格桑公主是忽烈的妹妹,最为疼爱的妹妹,灵动活泼,有着股男孩子气。叱夷国本是马背上的民族,骑射什么的,对格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忽烈就常宠溺的揉着她的头无奈的一叹:就你,一点女孩子家的样都没有,看将来如何嫁人?格桑会抛记白眼给他:哼,要你管!夫君我自己会找!我格桑的夫君,必定是胜人一筹!
也只有格桑敢对忽烈这么没大没小的了,也只有格桑,忽烈才会这般的纵容。谁让格桑是她的妹妹呢!
自从柔如郡主嫁到叱夷国后,就和格桑特别的投缘。格桑喜欢混在军营里,时常的,她会把宫外的见闻和军营里的趣事绘声绘色的讲与柔如听。这只有这时候,柔如会淡然的一笑。
历经沧桑的柔如,眉宇间有着一份释然,对于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了,不争不抢,只求平平静静的过完这辈子。忽烈对她不理不睬,没关系,其他嫔妃对她没大没小,没关系…
想开了,她倒是乐得忽烈不来她这里,安静些,省得闹腾。
闹腾,就是大婚的那一夜,忽烈醉醺醺的来到,满口的胡话,糟蹋她就是个没人要的弃妇,连个瘸子都不屑于她,他倒是无所谓多张吃饭的嘴。
柔如何时受过这样的不堪的言语,她是的骄傲不容得她默默忍受,她和忽烈闹,结果,不过是被甩了个狠狠的耳光,然后忽烈甩袖而去,再也不曾踏足。
瘫坐在地上的柔如顿悟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被人百般呵护的柔如郡主了。如今的她,不过是独在异乡的孤客,能安稳的过完一生,已经不错了。
她连恨,都不知该恨谁。唐煜吗?还是爹?又或者是朔哥哥?还是忽烈?或者是自己?
“是格桑来了。”柔王后起身迎上格桑,“听闻叱夷和至元最近在边界甚是紧张,可有此事?”
这是从侍婢的口中听闻的,一旦叱夷国和至元王朝闹翻了,柔王后怕是难以自处了。
忽烈娶我回来,就是想着会有用得着我的一天吧…
格桑神秘兮兮的附在柔王后耳边说道:“嗯,王兄要派兵增援呢!我呢,就打算偷偷跟过去!”
“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我只告诉王嫂你,只要王嫂不跟皇兄说就没问题。这事我又不是没做过。”格桑去边界,还想着见一个人,一个日思夜想的人。
“可是…”柔王后真心担忧格桑,“刀剑无眼,格桑还是待在王宫里好些。”要说,也要能见到人,不是么?
“王嫂,你不必担心我,我有一身的好武艺呢!”说着,格桑拍了拍。
随后格桑打量着柔王后说道:“倒是王嫂你,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几天不见,你又清瘦了不少。”
柔王后心头一暖,如今这世上,担忧我的人又有几个。“嗯,王嫂晓得。”喉头一酸,有点哽咽。
“王嫂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王兄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说着,格桑转身就要出去。
柔王后急忙拽住她的手,“格桑别去,王嫂很好,只是你这般关心我,我一时感触了。”
格桑一听,笑道:“王嫂也太多愁善感了,怕是太闲了。替王兄生个儿子,那时候你就忙得没时间多想了。格桑也很想当姑姑呢!”
说也奇怪,忽烈后宫佳丽无数,这几年间,竟无一人诞下一儿半女的。
柔王后不答,只是淡淡的笑挂在脸上,心头却是无尽的酸楚。
“王嫂,格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
“嗯?”
“至元的男子比起叱夷的男子如何?”
“格桑为何有此一问?”这一问,让柔王后不知如何回答。至元的男子,她该算是只识唐煜和上官朔了吧?叱夷的男子,就只有忽烈了…
“噢…”格桑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就是好奇,想问问。”
“我识得的至元男子,都是温润如玉的男子…”
格桑等半天,才发现柔王后的话就这么完了。“就这样?”没有她想要的答案,看样子这话题也继续不下去了。
格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嘻嘻的说道:“王嫂,你别看王兄平时凶神恶煞的,其实他也是个温润的男子呢!”
“晓得了…”这又与我何干?他的温柔,不是对我的…亦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