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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丑医 作者:萧七七(起点榜推vip2014-07-31完结)-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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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浠宁突然上前吻住他的唇。堵住了他接下来还想说的话。
  唇边的酥麻柔软蔓延开来,夏翌辰在惊喜交加中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的丁香小舌蹿入他唇齿之间,翻搅起他所有的情绪和欲念,让他无法理智思考。他看着她紧闭的美睫,终于幡然醒悟——
  她在主动吻他!
  他再也无暇去管其他,伸手拥紧眼前女子,在她娇艳的唇上留下誓言一般的烙印,坚定而虔诚,不死不休。
  浠宁抚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唇,轻笑着靠进他怀里。
  “什么都别说。”他低头将脸埋进她披散着还有些湿意的长发,“就让我沉浸在这样美好的梦幻之中,别说什么打击我……”
  “夏翌辰,”不过她还是要说,语气带了几分娇柔。“那些酗酒什么的,我从前不说,是因为对于我不在意的人,我没必要花情绪厌恶。但我如今说给你听,就是告诉你我在意。”她微微抬头,清澈的双眸对上他有些迷蒙的桃花眼,神色柔软如水。
  夏翌辰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想要说什么。
  浠宁将手指放到他唇边:“你已经说了太多,听我说。我心里其实清楚,你对我而言,是不同的。”当初丁举文,她只想离开只想置之不理,一点也不想花心思应对。她认定丁举文的不成熟。觉得他太幼稚太天方夜谭。可是到了夏翌辰,她却生出全然不同的心思。
  在去西海之前,她只想保护他;从华胥回来之后,她却不由自主地思考该如何克服重重阻碍。
  “我从华胥回来之后,我瞒着你们。不是我薄情寡义,而是我想要避免麻烦。如果告诉大家阿丑回来了,我下一句话就接着要说,浠宁终究要回去。与其空欢喜一场,不如就这样让大家都各自找回该有的生活。更何况,对你,我始终存着一份愧疚。”浠宁轻声叹息。
  “我在发现自己是谁之后,就明白不可能随心所欲地生活。难道我要自私地把你拖去华胥,让你离开你自幼生长的地方,离开亲人朋友?”浠宁神色郁郁,“而后来,当我知道和你在一起能够有什么好处时,我就更加止步不前了。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是利用你!我不能……”
  夏翌辰捧着她的脸颊,眸色认真:“我不在意是不是利用,只要你出发点不是利用,就算结果是利用,又有什么所谓?人生在世,谁能免去利用与被利用?”
  浠宁摇头,眼角却带上了泪痕:“我遏止自己旁的想法,只想着做完我要做的,就回华胥。但我知道,我早已平静不下来了……”
  “你听我说,”他搂紧哭泣的女子,“浠宁,你听我说,不要去想以后如何,我们记住一句话:无论如何,我们一起面对。就像你对我说的一样,如果因为害怕未来的不确定,就放弃自己的幸福,是懦夫孬种。有问题就想着怎么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只要自己尽力了,就坦然面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如果我就算清楚一切还是选择你,你能不能为我,去争取那一种可能,即使渺茫?”
  浠宁的目光,看进他坚定的桃花眼。她从没有想过,那样一双惊艳而多情的眼睛,能够有如此坚定的情绪。
  当初畅春阁门口相遇,又有谁料到今日的交集?
  是呀,所以他们的未来——就让他们风雨同舟地走下去,不死不休。
  暮色中,浠宁收回淡绿色光芒萦绕的手,忍不住咳了几下:“你的外伤应该无碍了。”
  夏翌辰却蹙了眉:“叫你不着急,又咳嗽了,你开个方子,我去寻药回来。”
  浠宁摇头:“现在外头乱糟糟的,到哪去寻药,还有,你怎么解释我会医?我自己的事我明白,休息一晚就好。”如果真的需要吃药,她空间里大把药材,但实在这不是病,药石无灵。
  夏翌辰握着她的手:“所以说好了,你把我外伤治好,就三天不准再用什么华胥秘术!”
  浠宁听话地点头,又咳嗽几声:“嗯,我答应你啦,你放心就是。是不是该吃晚饭了?”她摸摸自己的胃。
  对于浠宁总不忘了吃饭,夏翌辰有些哭笑不得:“你就这么精明,还怕他们少了你一餐饭?”
  “那当然啦,”其实很有可能是当乞丐的时候被饿怕了,“你到底是不知道那些宅院里的事,如果这家管事的稍微不厚道一点,很可能就看你是新来的,给你点颜色看,这叫立威。”
  “你哪里学来这些弯弯绕绕的?”夏翌辰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了门。
  浠宁只管捧着茶杯喝水。
  等到夏翌辰端了晚膳进来,他关上房门:“你猜的果然不错!”
  “零花钱用出去了?”浠宁坐在长凳上,看了眼今晚的伙食:咸菜和馍馍,好在量还算足。
  “用出去了,”夏翌辰脸色平淡地颔首,“好说了一堆讨好的话。你说,如果真是两个身无分文的,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饿一餐也不会死,”浠宁叹息地摆手,“你是在昱王府长大的,不知道民间吃不饱饭的人太多了,”说着又拿了锭碎银子出来交给夏翌辰,“新的零花钱,要是有人问起,就拿钱袋没丢搪塞好了。这些暴发户比不得你们勋贵之家,勋贵之家都是世仆,主家恩典多,不缺银子花。而且他们讲面子,就算为难人也不是为了敛财。”
  夏翌辰勾起唇角:“你说的有道理。”
  浠宁拿起筷子翻了翻咸菜,有些担忧地撇嘴:“这东西,你估计吃不惯吧?”
  她虽然出身不错,可经历过苦日子,只要不是馊掉的东西,都照收不误。但是夏翌辰一直娇生惯养的,现下恐怕难以习惯。
  “哪有媳妇都能吃,我一个大男人吃不了的道理?”夏翌辰笑。
  “别逞能啊,”浠宁叮嘱着,“要是吃不下就别吃了,不过如今交通断绝,怕是每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物资有限,想要改善很难。”
  “我没事。”夏翌辰微笑地啃了一口,笑容就僵硬住了——这真的,能吃吗?
  一个阴暗的角落。
  “你确定真的是他们?”
  “应该不会错,主公不是说了名字吗,带辰的特别留意。如今也只有这两人比较像,但是主公说是兄妹,怎么成了夫妻?”
  “兄妹夫妻还不是自己说,只要是两年轻男女,就符合条件。就是不敢确定是不是真是主公要找的人。如果错了,顾此失彼,放过了对的,就不好了。”
  “我会继续让人盯着的看有没有其他的,这里就这么点地方。到时候怎么行动,能下毒吗?”
  “不能,主公吩咐过,千万别下毒,那女的医术高超,就算中毒也能马上解,反而引起他们怀疑。”
  “不能下毒,我们怎么困住那两人?”
  “如今人手不够,等道路疏通了,主公增派了人手再说,先给我盯紧他们。这两人都不是好对付的,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人影晃过,角落里空无一人。
 

☆、221 逃离

  浠宁梳洗完毕,在脸上加了伪装,才准备睡觉。
  谁知道现在情况如何,钟家虽然收留了他们,但也保不准有突发情况。如果一个走水或者进了贼,半夜三更爬起来哪有时间上妆?
  因此还是万事周全来得好。
  浠宁铺好床,看着泼了水回来的夏翌辰:“外面没什么特殊情况吧?”
  夏翌辰摇头:“没什么,你安心睡就是,我在这守着你。”言罢在长凳上坐下。
  浠宁坐在他对面,托腮淡淡地笑,带了几分狡黠:“我说,华护院呀,你这样趴一个晚上,明早还有精神给人看家吗?我如果是主家,肯定把你辞退了!”
  “那你打算如何?”夏翌辰语气平静,心跳却漏了一拍。
  “你不是说我是你媳妇吗,”浠宁捉弄般地眨着眼睛,“哪有不和媳妇一起睡的道理?”
  “我担心和你睡,明早更没精神!”夏翌辰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她以为他不想和她睡吗?但就算她点头同意,他也不可能在这里要了她。天时地利都不合适,他珍惜她,因而尊重她,不会在这样草率的地方鲁莽行事,更别说他们现在还处在这样复杂的境况下。
  所以,在这个时候,让他和她睡,只有一个结果——欲火焚身忍到天亮!
  他开始暗暗后悔了,当初要是不说夫妻,说兄妹多好……
  浠宁看着他黑沉的表情,撑不住笑了起来,可惜这凳子不算稳,她也不敢笑得太夸张以免摔了。
  叫你不说兄妹,哼!
  夏翌辰看着她的大笑,更加郁闷。
  浠宁见好就收,也不笑了,站起身拿着长凳倒放在床中间,凳子腿朝上:“喏。还好是初秋,天气还热,不怎么需要被子,正好一人一边。”言罢拍拍手。径自上去睡了。
  她累了两天,都快困死了,还管那么多。
  夏翌辰看着床上蜷缩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自己怎么偏看上这样一个机灵鬼呢?
  他吹灭了蜡烛,躺在长凳的另一边,侧头通过长凳看了看女子柔和的背影,不自禁勾起唇角。他闭上双眼,轻声呢喃:
  浠宁……
  第二日,夏翌辰离开之后,浠宁闲着无聊。就拿出空间里的书翻看。
  整整一天,都没有旁的人来找她,这让她放心之余不免有些奇怪。难不成,这家不兴串门?可能压根还不知道这里多了个人,不知道也好。省去多少麻烦。
  晚间夏翌辰回来,说了今日村里的情况。
  “已经开始缺粮了,据说大家都很着急,可是也不知什么时候道路能疏通。”夏翌辰有些忧心。
  浠宁转了转眼眸:“水还急吗?”
  “不算平静,明日可能会好些,”夏翌辰揣测,“你该不会想走水路吧?”
  浠宁点头:“我们在这困得越久。外面的人越担心,如果有机会划船出去——其实也不需要船,等过两天我灵力恢复了,冻住河道,从冰上划过去就是了。不过这实施起来有些难度,不能被别人发现。否则还不把我当妖孽了!要不是因为相信你,相信你的人,我才不敢在你们面前用华胥的术法。”
  夏翌辰桃花眼都是笑意:“你还怕别人把你当妖孽?”
  “无知的人总是惧怕与自己不同的东西,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浠宁叹息。“所以我才不敢随便做什么,特别是,”浠宁有些犹豫,“有些话我其实不该说,毕竟,你是太子的表弟……”
  夏翌辰恍然:“你怕太子表哥对华胥有其他想法,所以选择隐瞒你是阿丑这件事?”
  浠宁颔首。
  夏翌辰沉默了一阵才道:“浠宁,不要说你,就连我都对太子有所隐瞒,震天弓的事情,我如何敢告诉他?所以你的事我也会为你保守秘密。”
  一如当初,夏翌辰信任地将震天弓的秘密告诉了浠宁;如今,浠宁能信任他,他很欣慰。
  “何况,”夏翌辰微微蹙眉,“我妹妹的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浠宁长叹一声,握住他的手:“翌辰,是不是那件事,让你们和太子离心了?”
  “不完全是,那件事,再加上你的失踪,我们几乎都崩溃了,”他握紧浠宁的手,“没想到我们的崩溃,却给了墨玄可乘之机,让他几乎东山再起!”他十分自责。
  “不是你们的错,墨玄有多少实力,我们谁也看不清,如何能推到自己身上?不过那件事,我觉得你要理解太子的选择。”浠宁劝道。
  夏翌辰不解:“莫非还有什么内情?”
  浠宁唏嘘着把夏翌雪告诉她的事转达给了夏翌辰:“我本来不打算说的,但我看你那样忧心,我不忍心。太子不是在论儿女情长,论儿女情长对他来说反而危险。他能这样分得清楚,而且坚定地拒绝了你妹妹,才是真正在为你妹妹好!”
  夏翌辰恍然大悟,神色有些凝重起来:“看来我之前,的确想岔了。”
  “你看似荒唐不羁,其实最是性情中人,如何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明白事情的真相,”浠宁视线有些悠远,“其实我看你妹妹如今很快乐,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逃离云谲波诡的京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何况,有人倾心相陪。”她说着露出微笑。
  “你是说俞则轩那小子,”夏翌辰谈起他,颇带了几分捉弄之意,“他想娶到我妹妹,可没这么容易!”
  “喂,”浠宁推了推他,“你将心比心一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为了你妹妹那样追过去,其心日月可鉴!”
  夏翌辰摇头:“不是我存心为难他,而是我妹妹那一条路走到黑的性格,怕是不容易!”
  西北嘉峪关。
  夏翌雪摊开桌上的公文,叹息一声:“是太后要我回去。”
  俞则轩蹙眉:“太后她老人家怎么了?”
  “里面没有说,”夏翌雪也十分担忧紧张,“或许太后病了,但既然是太后发话,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一真的是最后一面……”她不敢再往下想。
  “你放心,”俞则轩神色坚定,“嘉峪关我帮你守,就是不知龙钰公主会不会也被叫回去。”
  “龙钰公主在雁门关,那边最近不太平,她可能短时间内脱不了身,”夏翌雪想了想,“而且前几个月她刚回过京城,现下怕是想回去也走不开了。总之,一切按照往常,就不会有错。”
  俞则轩点头:“那你路上小心。”
  “好,见到我哥,我再问问他手的事情。”夏翌雪匆忙收拾行装。
  这边浠宁又过了两天清闲日子,可是这日晚间,她却发现了异样。
  “前两日隔壁都有人,怎么今日这院子空荡荡的?”浠宁蹙起眉心。
  夏翌辰警觉起来,偷偷瞄了眼院子里的其他屋子:“都是亮灯的,你怎么知道没有人?”
  浠宁摇头:“华胥有一种术法,叫做生人勿近,周围有没有人有多少人一清二楚。我平常都会先排除隔墙有耳的可能性再和你说话,可是今天……”她愁眉不展。
  夏翌辰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们很可能想对付我们,就在今晚。”
  “我生怕自己冤枉了钟家,”浠宁叹息一声,“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肯定不妥,先躲出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说着两人吹灭蜡烛,浠宁放了一包毒粉在屋里,就偷偷从后窗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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