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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登徒女好色赋 作者:西弦(纵横2013-08-06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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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景差来见过几次,但每次都停留不超过一刻钟,所说的内容也无非是询问秋瑶腿伤的情况,宋玉却是一次都未来过,秋瑶本想向景差询问宋玉的情况,但思及他们都有公事在身,自己不便多加打扰,便也没说什么。
深居房中必然孤陋寡闻,秋瑶见自己的腿好了大半,便让丫鬟带路打算出去散散心,不料丫鬟却说景差吩咐过外头形势动荡尽量避免外出,秋瑶见那丫鬟面露难色便也不好勉强,便要求其带她去往景家的园子里散散心。
秋瑶庆幸这家里的人基本都不认得自己,不然若是被他们知晓自己是景差的逃妻不知道要被挨上多少眼刀。
秋瑶心不在焉地看着园子里的景色,忽然看到前方有两抹熟悉的人影在一方亭中相对而坐。
心里莫名地感到有些激动,念起去岁也是这般情景,谪仙般的俊雅男子,共商家国大事,谈笑间风流尽展,举手投足间引众人侧目。
连日的阴郁似乎被那养眼的场景扫去了不少,打破和谐画的煞风景事当秋瑶当然不会做,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她往亭子后方的小径走去,原想自己逛一会再去找那两人,双脚却不自觉地往那亭子方向靠近。
秋瑶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下自己,脚下依旧向亭中,还未完全靠近亭子,便听到景差不甚明晰的声音。
“……军队的牺牲……无用庶民的性命……”
秋瑶微讶,想更往前走几步,身旁的丫鬟却极不配合地嚷了起来,“小姐,前面那两株花儿是公子的最爱,小姐小心别踏到了。”
秋瑶蹙眉,这丫鬟八成是故意的。
“瑶瑶?”景差率先站了起来。
秋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从后面的小径绕至前面来,却见景差从凳子上起身,宋玉却端坐远处,那双漂亮却有些凉薄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自己。
“怎么不留在房里休息,你腿伤的伤还未完全愈合。”景差脸上的笑容和秋瑶一样的不自然,秋瑶有些不解却未明说,踏上了亭子的石阶,走到两人中间的位子坐了下来。
物是,人是,那非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景差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宋玉一眼,“没什么,只是……”
“为何不告知她真相?”宋玉搁下手中的茶盏,面上仍旧是一派淡然,但秋瑶感觉到的却是与先前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什么真相?”秋瑶刚刚轻松下来的心情顿时又沉重了起来,抬眼去看还站着的景差,秋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子渊,我知道你一心挂念鄢城百姓,但是这事是大王决定的,我也无法改变。”景差幽幽地叹了口气,坐下去看秋瑶的脸色。
“什么决定,和鄢城的百姓有什么关联?”
“白起屠城,大王并未派兵救援。”景差忽然有些不悦,闷闷地灌了一口茶。
“怎么可以这样,他的子民面临灭顶之灾,他怎能袖手旁观?”秋瑶有些义愤填膺,她本就猜到鄢城的百姓凶多吉少,但是却没料到楚王根本就没有发兵救援,“你们没有劝你们的大王吗?”
“我已尽力。”宋玉淡淡一句,秋瑶便已听出他究竟是在恼些什么。
显然,景差没有尽力,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出力。
“凡事要顾全大局,鄢城被淹我军兵力损失过半,余下的守军只能护卫王城安全,何况鄢城覆灭,郢都亦是岌岌可危,眼下连大王都在筹备移驾,又怎能分出兵力去救那些难民。”景差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后悔,从秋瑶之前的作为来看就知道她在那些百姓身上花了多少心思,自己这一番话必定会引起她的反感。
果然,秋瑶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然后你们就让你们的同族任人宰割了吗?”秋瑶微微一顿,“那你们是不是也要筹备离开?”
“是,敌军若是攻入王城,必定会先拿王族与世家开刀,这也是无奈之举。”
“你们既然已经抱了必败的心去迎战,楚军又怎么可能获胜。”宋玉不觉有些着恼,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些,一向淡然的眸子里漾起一层薄怒的涟漪。
这还是秋瑶头一回见到宋玉如此激动的样子,即使是小程度的激动。
“那之前楚军士气振奋,结局还不是一样?”景差也有些恼怒,他本就不悦宋玉向秋瑶提起这些,眼下他又这样不留情面地指摘自己,心里的不悦自然是更上一层。
“等等,若是你们要撤离郢城,这一回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
“我主战。”
“我又何尝想要主降!”景差几乎是对宋玉吼了起来,“难道你要让楚国所有的王族世家一起陪葬?”
宋玉冷冷一笑,并未正面回答景差的问题,却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秋瑶,“你呢,你是要跟他走,还是跟我留下?”
        
第四十四章 他只有我
宋玉面上依旧平静如常,眼中却是暗涌起伏。
秋瑶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
她原本那般欣羡宋景二人,欣羡他们之间那种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与友谊,而如今这种绝妙的平衡却被打破,那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见到的场面。
而这时宋玉却将她推到了一条分岔路口,可是不论向左或是向右,那两条路终究是成了殊途。
秋瑶还未答话,景差却先一步笑了起来,“宋子渊,我到今日总算是看清了你的居心,但你确信她会跟你走吗?瑶瑶,你会跟他走吗?”
景差脸上尽是似是自信的笑意,秋瑶却看得出来他在心虚。
这还是情同手足的景差与宋玉吗?
如果她当真是他们反目的助力,那她宁可从这二人面前消失,不若之前那样的短暂出走,而是长久的,彻彻底底的消失。
宋玉蹙眉,“你明知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我政见不和而已。”
“只是政见不和又何必将她扯进来?”
“我不愿与你争辩,”宋玉转过头,望着蔚蓝轻叹一声,“我只是希望子云依旧记得一年前在同一个日丽的午后的慷慨陈词。”
景差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后才说了一句,“今时不同往日”,然后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遑论已经走开数米的宋玉。
“等一下。”秋瑶站起身叫住宋玉。
宋玉驻足,景差猛地回过头,神色凄惘地看着一脸决然的秋瑶,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郢都的百姓不能同鄢城的百姓一样被抛弃,我留下。”
“百姓不能被抛下,那我呢?”面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身后是昔日情同手足的挚友,可是为何自己却感觉离他们越来越远?
“我亦何尝不想为民赴战,然而景家如今仅余我一名继承人,我行事都必须时刻谨记我身后还有整个景家,不战而降难道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么?”为何昔日熟悉的人事都变得陌生起来,为何所有人都只看到他的自私而看不到他所背负的家族使命?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只留下景差凄然的反问在院中徘徊。
“我留下。”秋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三个字,一口气跑出凉亭来到宋玉身边。
宋玉眼中浮现一抹释然的温柔,看上去却仍旧是面不改色。
“那么那一箭算什么,”景差双手握拳,满眼痛色地看着秋瑶,“既然你如此不在乎我,又何必帮我躲过那一箭?”
“即使我不帮你躲开,你的手下也会为你挡箭。”秋瑶定了定神,目光坚定地看着景差,“你有你的家族在身后支持,但是他的身边,只有我。”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如今屈氏已然没落,昭氏出了个逆臣,此时的楚国真正能辅佐王室的仅剩一个景氏。纵使亡秦仅是一个注定无法实现的美好幻想,但是她依旧希望景家能够保存实力,在关键时刻发挥它的作用。而宋玉,却仅在历史上添一抹怀才不遇的伤感,她如何忍心就让宋玉一人去坚守阵地维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
秋瑶是这样想的,但是景差却不是。
“若是让易如歌知道她在你这里,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让她在这里再留几天,把伤养好,然后再跟你离开。”最后一句,景差几乎是带着恳求说出来的。
“好。”宋玉回身颔首,随后向着院门口走去。
“回房去吧,你的腿不能多动。”景差转身,留给秋瑶一个落拓的背影。
“恩,好的。”这个时候,沉默远比解释更来得被需要。
她再多说一句,就是在景差身上多添一道伤害。
秋瑶默然走开,乖乖回房,静静地等待十天的过去。
深院闺房内,春光静好,宫墙华室中,却是一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
鄢城沦陷,郢都危亡仅在旦夕之间,或战或降,众口不一。熊横歪坐在王座之上,略有不耐地看着座下一干争论不休的臣子。
身后的帐幔微动,一双秀履露出一角,却是没有人注意到。
文臣大多主降,武臣大多主战,但也有少数的特例,宋玉就是其中一个。楚虽尚武,但掌权的却多是文臣,而熊横虽则有些昏聩,但自昭阳叛变之后便非要将兵权拿在自己手中才可安心。
以往景差与宋玉都是共同进退,但再眼拙的人也能看出,这二人今日的分歧愈发明显起来。
今日的早朝景差不发一言,冷眼看着一班文武大臣在朝堂上争执,宋玉虽为完全沉默,但除了说几句劝战的话以外也再无他言。
明眼人看出了其中的微妙气氛,自然想利用这个机会适时离间。
“宋玉主战,分明是想把众人推入火坑,如今景家在朝堂上的威信临于百官之上,只要景大人进言,大王必定会打消迎战的念头。”
景差不疾不徐地走下台阶,身后的一个文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没有人晓得景差此时的矛盾,如今楚国的世家仅余一个景家还有点分量,熊横对景家的信赖空前,劝降于他易如反掌,可是要他非议宋玉,那绝对是妄想。
二人面上不和,心却仍旧是向着彼此,挑拨者碰了一鼻子灰,却是无功而返。
转眼间十日之约已然过半,秋瑶那厢安静得一点动静都没有,景差当然知道秋瑶的安分是为了让他好过一些,然而她愈是安静,他便知道她跟随宋玉的决心有多大。
究竟是输在了哪里?
比宋玉更为优渥的身世,与宋玉不分伯仲的才能,他究竟输在了哪里?若说宋子渊俊美无铸,他亦是一表人才,何况秋瑶断然不是那种注重外表的肤浅女子,究竟是他疏漏了什么,让原本肯定属于自己的女子去倾心于他人?
景差从未让自己向今晚一样如此毫无节制地豪饮,他曾经以为自己拥有众人欣羡的家世,有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知音,而如今家世成了拖累,知音成了政敌,这其中的酸楚,又有何人知晓?
        
第四十五章 不再相见
春寒料峭时,夜幕早早落下,省去了点灯的步骤,秋瑶钻进被窝,闭上双眼,等待又一个漫长夜晚的过去。
鄢城被占,秦军的气息想必已然充斥着陪都的每一个角落,冬战耗损巨大,白起带着军队在鄢城韬光养晦,静候暖春的到来。
从景差与宋玉之前的交谈来看,楚王似乎已经起了放弃鄢郢的念头,自己选择同宋玉留下,必定会经历一番前所未有的艰辛。
黑暗中,秋瑶嘴边勾起一抹欣然的微笑。
虽是前所未有的艰辛,但同时也是前所未有的满足,鄢城一役,她目睹了战争的无情,也认识到了独立与坚强的重要性,今后的每一个选择,她都会为自己所想,每一个她所珍视的人,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去保护。
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急促的脚步声,秋瑶心中一紧,匆忙下床打算开门一探究竟,门却忽然被外面装了开来,一股浓烈的酒味随着微凉的夜风灌了进来,秋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来人似乎被夜风吹得发颤,秋瑶微微一愣,试探地唤了一声。
“景差?”
“为什么要选择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为什么不理解我,为什么,为什么……”景差喃喃着拥着她,他素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对秋瑶更是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但这么毫无顾虑地紧拥着她却是头一回,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之前为何那般谨小慎微。
景差清醒时秋瑶尚可以镇定自若地向他解释,而此刻他醉得这番样子,她竟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秋瑶不想往那些不纯洁的方面想都不行,景差醉得厉害,她却不敢强硬地把他退出房外,只得柔声哄着。
“我没有不理解你,只是你要背负你的家族,我也不能弃郢城的百姓不顾,我没有怀疑你更没有轻视你,你……”
秋瑶本想温柔地与他对话让景差冷静下来,不料他却顺着她的声音寻到她的唇,细腻的吻连绵落到她的唇上,秋瑶微愣,直觉地感到景差并未她想象中的醉得那么厉害。
然后景差吻得温柔,手上的力道却不轻,秋瑶挣了两下却无法脱身,一时间有些着恼,重重地咬下唇,景差闷哼一声,却是将吻转到了修长洁白的粉颈上,脚下则是一个劲地往房内移。
一时间景差与楚昀的形象似乎重叠了起来,秋瑶恍惚间身体已然被放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回过神来时景差却已俯下身将微烫的侧脸窝在了她的颈项间,秋瑶一惊,伸手就想去推他,景差却忽然停下了一切动作,只是静静地将头埋在她颈间,温热的吐息萦绕在耳边,秋瑶不觉有些耳根发烫,越反抗越容易刺激的道理她当然懂,因此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敢有所动作,直到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才稍稍放下心来。
秋瑶试探地叫了他一声,确认景差已经熟睡之后费力地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挪回床的里侧,正在这时,另一人走进了尚未合上的房门。
“白芷本不想进这个院子打扰谢姑娘,但我夫君今日饮酒过量,白芷实在放心不下带人贸然进屋,还请谢姑娘见谅。”
秋瑶认出这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位怀有身孕的景差平妻,一时间有点百口莫辩,但那白芷似乎根本没有要问话的意思,只是吩咐几个随从将睡着了的景差抬了回去,这才将视线转移到站在一旁的秋瑶身上。
“郎君若是有何冒犯姑娘的地方,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白芷锁着眉,秀丽的脸庞上挂着一丝倦怠与哀伤,“天色已晚,姑娘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会让宋公子带姑娘离开这儿。”
原本的五日之后变为了明日,秋瑶自然明白个中缘由,景差酒醒之后或许会责备白芷的擅作主张,但他最后一定会理解自己妻子的良苦用心的吧。
秋瑶面露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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