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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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睨了傅翼一眼,殷卧雪斩钉截铁的道。
对没有把握的事,殷卧雪不会拍着胸脯给人承诺,况且哮喘是真的不能治愈,只能控制与减轻发病时的痛苦。
“你不是大夫吗?”对傅歧月的病,只要有一线希望,傅翼就不会放弃。
“大夫也是人,不是神。”殷卧雪抬手揉搓着眉心,真是头痛,第一次,她跟傅翼心平气和的说话,话题却是围着傅歧月的病转。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漆黑的御药房,因两人的沉默,恢复寂静,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为什么对歧月如此上心?”傅翼突然打破宁静,他残忍的对她,傅翼可没指望她会以德报怨。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现在的他,殷眠霜给他的记忆太深刻,深刻到想起来都觉得痛。
为什么?殷卧雪愣了愣,回答道:“医者父母亲,那是骗人的鬼话,只因他身上的哮喘。”
如果是其他病,殷卧雪只怕连看也未必帮他看一下,更别说治。
“什么意思?”傅翼蹙眉,他并不觉得,她是想挑战哮喘。
“破浪也有哮喘。”殷卧雪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傅翼妖艳的面容浮上一抹冷厉之色,凤眸里幽深不见底,菲薄的唇角噙着丝丝冷意。
殷卧雪暗叫糟糕,这是他发怒时的前兆,她又将一只沉睡的狮子惊醒了。
眸光阴鸷的看着殷卧雪,话越发的冷冽,拨开她黑色如绸缎般的长发,露出那完美的雪颈,指腹在柔滑的肌肤上磨擦着,傅翼冰冷的眼神里染上晴欲,嘴角却勾勒起嗜血的杀气,幽幽的问道:“你很爱他是吧?真心的是吧?”
殷卧雪闭上双眸,大气不敢出,眼睛闭上,那在她脖子上磨擦的指腹,那*的动作,让她一阵寒颤。
“你忘了朕对你说过的话吗?”傅翼扯掉束着她青丝的发带,柔软的青丝瞬间流泻,如瀑布般直流而下,顺着她优美的颈项,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夜深了,我该离开了。”殷卧雪看着傅翼如墨的凤眸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是嗜血的晴欲。当下快速将他推开,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窗户掠出。
忘了一切,甚至连东西也未带走,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看着一关一合的窗门,傅翼没立刻追上去,抬起手,看着挂在手上的黑色发带,脸上笼罩着一抹阴冷的寒霜,嘴角溢出一抹残忍的冷笑。“这可是朕的后宫,你是后妃,能逃到哪儿去?”
收起殷卧雪还来不及带走的药材,傅翼身影闪动着,那速度快得用肉眼看不真,只见几抹幻影在闪动,当他达到景绣宫,停下脚步,幻影渐渐归为一。
离开御药房,殷卧雪没有急着回景绣宫,深夜又不知往哪儿去,只是四下蹓哒,有些乏了才回到景绣宫,推开门,见坐在藤椅上的傅翼,殷卧雪一愣,有转头逃走的冲动,可冲动归冲动,理智还尚存。
见到傅翼,殷卧雪虽心惊胆战,但还是定神深呼吸,盈盈走向傅翼,跪拜在地。“叩见帝君。”
“去哪儿了?”傅翼眼眸灼烧着熊熊的怒火,该死的女人,夜深人静,出了御药书居然不回寝宫,跑到哪儿去潇洒了?
“随处走走。”殷卧雪平淡的回答,态度不卑不亢,直起身,毫不畏惧的眸光,迎上傅翼森寒的目光。
“随处走走?”傅翼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重复着她的话,起身走向殷卧雪,蹲在她面前,凤眸幽深不见底,教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爱妃还真有闲情逸致,夜深人静,还悠闲的在月光下漫步。”
爱妃两字,殷卧雪听得毛骨悚然,就知他不会放过自己,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见她不语,傅翼邪恶地在她耳鬓边厮磨呵气,引来殷卧雪一阵悸动。
她的反应,让傅翼极其满意,凤眸深处却尽是恶意的戏谑。“看来,爱妃还是喜欢朕这么对你。”
“没有。”殷卧雪急于否认,脸色煞白,想到那*,他狂妄霸道的摩挲索取,没有初经人事的缱绻,只有永无止境的痛。
“是吗?”傅翼勾起嘴角,邪恶一笑。挑开她的衣领,露出那圆滑的雪肩,火热的吻,从她雪颈滑落在了她的肩头,那种麻酥和怡情,让殷卧雪想推开他,可她却不敢,他想要的没有人敢拒绝,尤其是她。
双手推着傅翼的胸膛,殷卧雪还是有了拒绝之意。
“没料到,你跟其他嫔妃一样,都喜欢玩欲拒还迎的游戏。”傅翼低眸看着胸前推拒着他的双手,嘴角扬起鄙夷的冷笑。
“我没有。。。。。。”她不是欲拒还迎,而是真的拒绝,发自心扉。
“是吗?”傅翼张嘴,狠狠的在她肩上咬了一下,令她吃痛的惊呼出声,这种酥麻的刺痛感,让殷卧雪得心也跟着颤抖了下。
“爱妃,为感谢你出手救歧月,今晚,朕还你一个温馨的洞房花烛。”没给殷卧雪拒绝的机会,下一刻,傅翼冰冷的唇瓣,直接覆上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殷卧雪猛然一愣,面对傅翼的强势霸道,最终连思索的空间都被剥夺。。。。。。
当衣衫尽褪,二人赤身相对,灯光摇曳下,芙蓉帐内,*旖旎。
春宵苦短,天际破晓。
“帝君,该上朝了。”静寂的寝宫中,刘图的声音响起。
傅翼睁眼,侧头看着枕着他手臂,睡在他怀里的殷卧雪,心底升起莫名的满足,居然还有种可怕的想法,若一辈子能如此,此生无憾。
“帝君。”门外再次传来刘图的催促声。
傅翼微微蹙眉,随即放轻手脚地起身,穿戴好后,转身朝门口走去,开门之际犹豫了一下。
转身走回来,为殷卧雪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被子,看着那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在眼帘下投下阴影,那红润的双颊,白里透红,那红润的唇瓣,馥郁香还残留在他鼻翼间,俯身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温柔落下一吻,才带着万分满足的笑容,朝殿外走去。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殷卧雪坐起身,任由被子从她身上滑落,抚摸着他刚刚吻过的唇瓣,她能感受到爱怜的暖意,昨夜的他很温柔,她也从中获得满足,一扫那夜带来的阴霾。
脸颊泛着桃花般潮润的红晕,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遮掩住背后的*,嘴角扬起,那甜美的酒窝,美得如同泼墨浓韵。
“娘娘。”红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殷卧雪一愣,随即拉起被褥,掩藏自己的身体。“进来。”
“娘娘,热水为您准备好了。”红袖提着一桶热水朝屏风内走去,帝君昨夜在这里留宿,不用想也知道娘娘会遭遇到什么,上次的事,也将她吓着了,所以这次帝君一走,她就将准备好的热水提了进来。
“红袖。”殷卧雪见状,叫住了红袖,她知道红袖所担心的事,为她的心细和关心,心底划过一阵暖意。
“娘娘。”红袖停下脚步,转身不解的望着殷卧雪。
“不。。。。。。不用了。”殷卧雪尴尬的说完,昨日的回忆立刻浮现,面颊瞬间通红。
“可是。。。。。。”
“我很好,红袖,谢谢你,我真的很好,只是有些累,想再休息一会儿。”殷卧雪抓住被子缩了进去,扭头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殷卧雪脸颊愈加的红了起来,傅翼身上的气息与冰冷的温度还留在那里,气息充斥着她鼻尖,冰冷的温度加深她要研制出寒毒的解药。
“那奴婢就不打扰娘娘休息。”红袖犹豫了下,还是提着热水走出殿外。
红袖走后,殷卧雪闭上双眸,没一会儿就睡着,还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她死缠着夜星的情景。
下朝后,傅翼没有像以往先去永和宫,再去御书房,而是朝景绣宫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被永和宫的宫女挡住脚步。
傅翼蹙眉,看着挡住自己步伐,气喘吁吁,满脸惊慌的宫女。
“何事如此惊慌?”刘图上前一步问道,如果是其他宫的,直接一脚踢开,可是永和宫,可得小心谨慎。
“奴婢叩见帝君。”宫女反应过来,扑通跪拜在地。
“起来。”傅翼深锁的眉峰愈加蹙起,脸色也更加的阴郁,永和宫的人,不会随便当他的驾,除非诺诺出事了,一个上前,拽起跪在地上的宫女,寒声问道:“她怎么了?”
“回帝。。。。。。君,帝后娘娘晕倒了。”宫女好不容易说完,身子就被人丢在地上,只觉一阵风刮过,眼前也不见傅翼的身影。
永和宫。
殿内一片寂静,宫婢太监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傅翼在殿堂内踱步,情绪已达到了盛怒的边缘。
“月胧姑娘,你可来了,快劝劝帝君,这时候也只有月胧姑娘能劝说得动帝君了。”刘图一见月胧,如获救星,眉头松开,迎了上去。
“我的时间也不多,我是背着太后过来的。”月胧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宫婢太监,最后目光落在不停踱的傅翼身上,他居然没发现她来了。
“那可得赶紧。”刘图朝跪一地的宫婢太监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起身退下,路过月胧身边均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林长风见状,面无表情的离开。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月胧跟傅翼。
“见过帝君。”月胧上前,正欲往地下跪拜而去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臂。
“月胧可是忘记了?朕曾说过,月胧见到朕,无需行任何跪拜之礼。”傅翼将她扶好,才松手,又问道:“你来这里母后应该不知吧?”
太后不喜欢帝后,众所周知。
“嗯。”月胧点了点头。
傅翼沉默,眉宇间深锁着愁云。
“帝君,帝后娘娘的情况怎么样?”月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她的时候真不多,回头若是被太后发现她来永和宫,只怕是又要生气了。
“清玉师太正在为她医治。”傅翼眼底溢满担忧,如果说傅歧月是他的弱点,阴诺诺皆是他的弱点之一。
月胧一愣,惊愕的望着傅翼。“清玉师太又来皇宫了?”
只怕这后宫又将不平静,月胧想起三年前的事,就因清玉师太一句话,帝君血洗后宫,所有的嫔妃全处死。
“月胧。”傅翼目光一寒,颇有警告的意味,这话是出自她的口中,若是别人,傅翼早就要她的命了。
面对傅翼警告的眼神,月胧垂下眼帘。“对不起,月胧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贫尼造谣生事?还是造谣惑帝君?”月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远的声音打断。
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一扬拂尘。“贫尼参见帝君,若帝君误以为贫尼心术不正,贫尼大可离开,只是苦了帝后娘娘。”
“师太哪里的话,是月胧胡言乱语。”傅翼赔礼一笑,转身看着月胧,目光一寒。“月胧,跟师太道歉。”
“对不起。”月胧愣了愣,这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是不想让傅翼为难,她心里清楚,若是坚持不妥协,傅翼不会把她怎样,只会让清玉师太难为他。
他也不喜欢清玉师太,帝后娘娘却需要她。
“如此勉强,贫尼受不起。”清玉师太一拨拂尘,高傲的姿态一点也不像出家人。“帝君,贫尼只是跟帝后娘娘有缘,三年前贫尼路过救了帝后娘娘一命,三年后的今天,贫尼再次路过,又助帝后娘娘脱离危险。”
“师太的恩惠,朕感激不尽。”傅翼在清玉师太面前,放下了高贵的姿态,她出手救了诺诺是铁一般的实事,就如诺诺救过他一般,有些恩惠无需记,却有些恩惠需铭心刻骨。
“三年前,帝后娘娘被后宫嫔妃所害,痛失腹中龙子,余毒未清,留下祸根。本以为帝后娘娘终身无法孕育子嗣,岂料上苍被帝后娘娘的行善积德,宽宏慈悲所感动,让她再次怀上龙种,只是。。。。。。”
“师太但说无妨。”傅翼凤眸微微眯起,转动着手中的两颗铁珠,冷峻的脸上一片阴霾。
“以目前帝后娘娘的身体状况来看,不宜怀孕,就算勉强坚持,也撑不过七个月,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清玉师太停顿了下,接着又说道:“这也是帝后娘娘,今天为什么突然晕倒的原因。刚刚贫尼已把此事告诉了帝后娘娘,可帝后娘娘却硬要生下孩子,无论冒任何危险,就是陪上自己的命,她也甘之如饴。”
“师太可有良计。”傅翼深知她多渴望为自己生下孩子,能理解她会如此执着,当年痛失那个孩子,几乎差点要了她的命,怕她看到其他嫔妃怀孕,勾起她的伤心事,这就是傅翼这么多年,没让任何一个妃子为他生下子嗣的原因。
清玉师太想了想,一脸难为的说道:“有到是有,但是这个方法极为残忍,贫尼想还是算了。”
“师太但说无妨,无论任何代价,牺牲所能牺牲,朕也要让他们母子平安。”这是他的决心,也是他唯一能偿还她恩情的机会。
“帝君。”月胧忍不住出声提醒,在她眼底,清玉师太就是穿着道袍,打着出家人的旗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所有人都能看清楚,唯独帝君看不清。
“月胧。”傅翼脸色一沉,看着月胧,换上满目的冷冽。“退下。”
“是。”傅翼的话,月胧不敢违背,临走前,最后看了傅翼一眼,那原本明亮的眼眸中,一种意蕴流淌着,竟似伤楚。
“师太请说。”收回目光,刚刚月胧最后看自己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以子救子。”清玉师太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虽残忍,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以子救子?”傅翼重复着清玉师太的话,还是不明白。“请师太明示,何为以子救子?”
清玉师太走近傅翼,在他耳边低语。
“这个方法简单,只要朕一声令下,想要多少有多少。”听完后,傅翼眉宇间的愁云瞬间散出。
“需要帝君的亲生骨肉,这才称得上以子救子。”清玉师太退后一步,无奈的说道。
不觉深凝了眉,傅翼想了一下,随即道:“也没问题,这件事请师太帮朕瞒着诺诺。”
清玉师太点了点头。“既然帝君都如此说,贫尼也不再多言,给贫尼一点时间,看看后宫嫔妃中谁适合,若都不适合,贫尼只能走一趟宫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