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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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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乞儿郡主几乎天天往她这里跑,有时候晚了就干脆留宿她景绣宫。
  对乞儿,殷卧雪跟她很投缘,大概同样是郡主的身份,同样无父无母,唯一不同,她有一个爱自己如命的亲哥哥。
  “卧雪姐姐,不用送了。”乞儿朝殷卧雪挥了挥手,一蹦一跳的朝大门外蹦去。
  看着那抹欢蹦乱跳的身影,殷卧雪嘴角划过无奈的笑意,抬手揉搓着眉心,她对乞儿说过无数次,别叫她卧雪姐姐,被旁边人听到,她的身份就要被拆穿,可乞儿偏偏不听,理由是,她讨厌殷眠霜的名字,所以不屑叫殷眠霜,还有她有分寸,只私下这样叫卧雪姐姐。
  整体来说,乞儿是个朝气蓬勃又自信亮丽的姑娘。
  “娘娘,夜深,早些休息。”红袖走到殷卧雪身后,将手中的披风披在殷卧雪肩上。
  “红袖,你先去休息,我想再站一会儿。”殷卧雪拢了拢披风,对红袖感激一笑,她孤身一人在异国,加上傅翼对眠霜的恨意,红袖又是傅翼的人,能真关心她根本就是妄想。
  “别站太久。”红袖退下前,还不忘叮嘱。
  万籁俱寂,殷卧雪抬头,仰望着夜空,她喜欢望着月亮,借月色沉淀心情,微风轻吹,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在她脸上,总是能给人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
  一个时辰后,殷卧雪旋身迈步朝屋内走去,快速换上一袭夜行衣,吹灭烛光,纵身掠出窗外。
  御药房。
  殷卧雪从窗户跃进,从身上取出一块布,铺垫在一旁的柜台上,熟门熟路的来到药柜,仅凭着那日为傅歧月抓药,暗中将一些药材与放药的位置记下来,和黑暗中视物的本领,快速将她要的药材抓来放在布上,借着少许的月光,殷卧雪点算着药材。“还差一味药材。”
  殷卧雪扭头看着药柜,好像是在第四排药柜的最上面一层,殷卧雪快速走到第四排的药柜,抬头望着最高层,太高了。
  四下找了下,见那边放着取药的高凳,殷卧雪拿了过来,踩在高凳上,抽出最高层的小药柜,见里面空荡荡。
  殷卧雪扶着额头,怎么会没有呢?
  “需要朕帮忙吗?”如幽灵般的嗓音响起,对殷卧雪来说,就是幽灵。。。。。。不,确切的来说是魔鬼。
  殷卧雪心里一惊,脚下移动,高凳失去平衡,殷卧雪整人朝地面倒去,在惊慌中,忘了用轻功稳住自己。
  而傅翼能救,可他却选择冷眼旁观。
  砰!殷卧雪重重的摔倒在地,膝盖骨跟手肘磕碰的生痛。
  “啧啧啧,摔得真是狼狈。”傅翼幸灾乐祸的道,随即乐极生悲,殷卧雪刚刚抽出来的药柜,因刚刚被傅翼惊吓倒,手下一用力,给抽了出来,重重砸上他的脑袋,像帽子一般罩在他头顶,还晃动了几下。
  “噗。”看着傅翼滑稽的样,殷卧雪一个没忍住,噗笑出了声。
  “殷眠霜。”一声咆哮,傅翼将头上的东西取下,重重的朝殷卧雪丢,却只是砸在她身边,并没伤她的人,眉宇之间是毫不掩饰的阴郁和不快。
  “又关我什么事?”殷卧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家伙的眼神好冷,能冻得死人。
  “你敢说与你无关。”阒黑的双眸紧紧锁着殷卧雪,四目相视,两人都有在黑暗中视物的本领,将彼此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殷卧雪抿了抿嘴,揉搓着磕碰痛的膝盖骨跟手肘,在他傅翼面前,根本无理可言。
  傅翼走到殷卧雪面前,蹲下身体,伸出两根手指牢牢攫住她的下颚逼问道:“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傅翼,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殷卧雪语气依旧平淡,瞳仁中仍是波澜不惊。
  “好大的胆子,敢叫朕的名讳,殷眠霜,朕看你是不想活了。”傅翼手下加重力道,邪肆的目光在殷卧雪绝美的小脸上逡巡。
  一头墨黑如绸缎的长发,用一根玉簪简单的束起,一身夜行衣显得十分淡雅清新,衬着她惊艳的容颜更加光亮夺目,清灵妩媚,微微勾起嘴角,带起了腮边的两个梨涡,五分淘气,五分可爱,非常甜美悦目,横看竖看都属於纯情派,如果当年不是他亲身领教,还真不敢相信,她心肠恶毒的令人发指。
  “你的额头被砸破了。”殷卧雪伸出手,拂过他额前的发丝,看着那溢出血的伤口,也不知是真的为他心痛,还是医者父母心,见到别人受伤,都有些不忍,可殷卧雪清楚,她对别人可没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他是夜星的缘故。
  因为他是夜星,他受伤,她心痛,那时候,他们相处的时间不足一年,看似是她将他救了回来,可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总是出状况,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是第一个挺身而出。
  殷卧雪有时候在想,如果她没有跟哥哥回去,她没有跟夜星不告而别,事情又将如何发展。她设想不出,却可以断定,没有回去,就不会认识破浪哥哥,也就不会爱上他,接下来的事,也不可能发生。
  命这东西,真让人无可奈何,狠起来时,能将你折磨生不如死。
  “拿开你的脏手。”傅翼猛然一愣,随即无情的将她的手挥开,是那么的决然。
  她那柔软的指腹过划他的额际,牵动着他心底最柔弱之处,他知道那是什么?可他却不愿意承认,在心底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他恨她,十年前她的狠毒,她的赶尽杀绝,不可能因她此刻的一点点安心而动摇。
  “那里脏了。”小声的低咕着,殷卧雪尴尬的收回手,紧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是无辜,在这黑暗之中,她以为傅翼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才会毫无顾虑的露出那种神情。
  “你身上每一处都脏,特别是这里。”傅翼将手贴在她左胸前,那是心脏的位置。
  再美艳的面容,有一颗丑恶的心,也叫人难以喜欢。
  殷卧雪无语,没有生气,有的只是心痛,为他心痛,他有多恨眠霜,当时眠霜就将他伤得有多深,无论是心还是身,都伤到极致。
  因为她救下夜星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几乎毫无生命的迹象,面容被毁,眼睛瞎了,满身是伤,又身中寒毒,外公都是宣告他必死无疑,可她不愿放弃,死马当活马医,乱医一通,结果真的瞎猫碰到死耗子,让她从阎王手中抢下人。
  “夜星。”殷卧雪突然唤道,满心的希望等着他回答,在心里,她自私的期盼着他没忘掉夜星的名字,这样她就可以对他坦白,代替眠霜真的很辛苦,她殷卧雪不是圣人,眠霜犯下的错,自己为她买单。
  她不欠眠霜的,凭什么要为眠霜买单?如果眠霜伤害的是别人,她认命,死也认命,可为什么是夜星。
  话又说回来,没有眠霜极致的伤害,她哪有机会救他。
  因果循环,有因就有果。
  “殷眠霜,你还真是能耐,先是什么破浪哥哥,现在又是夜星,你这具身体到底被多少男人*过,心里住着多少男人?嗯?”凤眸里散发着嗜血之光,该死的女人,居然又将他当成别的男人。
  可恶,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失望,仿佛被他丢掉进千年寒潭里,彻骨的寒气瞬间油走在四肢百骸。殷卧雪垂眸,真如诺儿姐姐所言,他忘了曾经自己是夜星的身份,也忘了她。

  ☆、第七十八章 以子救子

  “殷眠霜,记住你如今的身份,一旦入后宫,就别妄想离开,你最好将那些男人,给朕通通忘得一干二净,若是让朕再发现你*其他男人,私会情郎,朕就让你去军营做军妓。”语气玄冽至极,没一点温度。
  殷卧雪抬头错愕的望着傅翼,他嘴角微微往上扬,脸上的表情一片的清冷与狠决,让她知道,他的话绝非只是单单的威胁或是恐吓,而是真的,他真的会这么做。
  心底一沉,殷卧雪福了福身,有些堵气的说道:“臣妾谨遵圣言,下次定会谨慎从事。”
  “你还敢有下次。”咬牙切齿,目光刀锋般斩下,危险寂冷,傅翼冰冷的大掌欺上她颈间,强大的力量将她提了起来,压向药柜。
  巨大的掌力快让她窒息,殷卧雪却没有挣扎的渴望,不是她想死,而是她深知,他不会要她的命。
  殷卧雪倔强而清冷的目光,迎上傅翼愤愤而森寒的目光,在空中擦出火花。
  这女人无时无刻都想着,逼自己出手了结她的命,傅翼自知无趣,手下一松,殷卧雪的身子滑落在地,捂住脖子,喘着气咳嗽。“咳咳咳。”
  “如果帝君认为来御药房,就是你所谓的与其他男子私会,那么不仅有下次,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得到缓解,殷卧雪仰头说道,语气坚定,目光执拗。
  两次来御药房都被他发现,不是她的运气衰,而是她的任何行动都在他的眼皮之下。
  傅翼一愣,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你若是想到御药房抓药,大可以白天来,深夜偷偷摸摸。。。。。。”
  “莫非帝君忘了,没有你的准许,臣妾不得踏出景绣宫半步。”殷卧雪截断傅翼的话,最后一句嚼得特别清晰。
  傅翼沉默,浓烈的眉如利剑,一双墨黑的眼眸,深如寒潭,闪动着莫测高深的幽光,寡薄的唇紧抿成一线。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明知故犯?”良久,傅翼薄唇开启,在殷卧雪面前蹲下,伸出手指,将她的下巴抬起。
  细细的打量着,一身夜行衣的她,不得不承认,却是另一种美,绝艳的令人窒息,那双勾魂摄魄的明媚双眸,更是让人目眩,神魂颠倒。
  “给傅歧月的哮喘药,只够他犯两次病。”还有就是她要想办法,为他研制出寒毒的解药,后面的话,殷卧雪没说出来,也没必要,他不会领情,只会不屑与怀疑。
  “你两次夜访御药房就是为了歧月?”殷卧雪的话,触碰到傅翼的软骨,傅歧月就是他的软骨。
  “不然呢?”殷卧雪撇开目光,她没有直接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上次不是,这次却是。
  “上次那个黑衣人是李权。”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傅翼记得上次她跟李权连手,将歧月从死神手中抢回来,她来御药房是为了歧月,更加能肯定那个男人是李权。
  殷卧雪沉默,暗叹傅翼分析能力的敏锐,思维能力卓越,短短几句话,他就能洞穿其意。不过,她也是故意透露给他,她在赌,赌傅歧月在傅翼心中的分量,赌注是二师兄全家老小的性命。
  “当时你为什么不说?”想到当时的情景,若不是乞儿出现,李权就死在长风手下。
  李权是御医,她会找上李权一起研究歧月的病,傅翼一点也不惊讶,算她有眼光知道找李权,他的医术傅翼知道。
  “帝君有给臣妾解释的机会吗?”殷卧雪反问道,很多事情只要静下心来一想便会想通。
  傅翼也是人,是人都有弱点,而傅翼的弱点便是他对傅歧月过分的关心。
  若非她不是一心只想保护二师兄,向傅翼坦白,说不定就没接下来受的罪。
  “如果不是你们表情的*不清,朕会不近人情,不通情达理吗?”说出这样的话,傅翼脸不红气不喘。
  殷卧雪翻白眼,这人还真不要脸,说得自己好像是明君,其实整个就是一暴君。
  “你那是什么眼神?”冷冽的嗓音扬起,傅翼一脸的怒意,她刚刚翻白眼的动作,摆明了在质疑他的话,傅翼接着追问:“见到朕,当时你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一个后妃,一个御医,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躲起来,只是正常人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下明智的反应。”如果不是担心连累二师兄的家人,殷卧雪才不会向他解释。
  “你也清楚你们彼此的身份。”傅翼眼神里充满了寒意,冰冷的声音如刀子般犀利,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拐着弯在说他是危险人物。
  “正因为清楚,才会躲起来。”殷卧雪小声的低咕,都是那该死的老鼠,如果不是它,他们怎么可能被发现,还真是哀到家了,他都走到门口了,那该死的老鼠好死不死的就跳了出来。
  “你说什么?”傅翼提高了音调,声音里充满警告与愠怒。
  “没……没什么。”混蛋,没事耳朵这么敏锐做什么?殷卧雪在心底骂,她的下巴还被他钳制住,都快僵硬了。
  “殷眠霜,你若再敢在心底骂朕,朕会让你尝试一下,后悔莫及的滋味。”傅翼恐吓道,放开她的下巴,手搭在她肩上,挑起她垂在肩上的长发,随意的把玩着。
  “不敢。”殷卧雪错愕的一愣,他该不会有读心术,或是窥探人心的本领吧?下巴得到自由,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僵硬的下巴。
  “不敢最好,记住你的身份,上次的事,朕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日后来御药房,你也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跟李权商讨傅歧月的病情,你们若是能把傅歧月的病治愈,朕就。。。。。。”
  “不可能。”殷卧雪直接截断傅翼的话,对于他的“大度”,殷卧雪感激,随即又道:“哮喘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就算臣妾和二。。。。。。李御房的医术再精湛,也不可能将傅歧月的哮喘治愈。”
  “殷眠霜。”傅翼脸色一沉,咬牙切齿的叫道,该死的女人,就不知道骗他吗?以前的她不是很擅于说谎骗人吗?这时候要她说谎,居然诚实了。
  “臣妾只能配制缓解哮喘的药,让他在发病时减轻痛苦。”殷卧雪直言道,傅翼的眼神告诉她,他对傅歧月是真的关心,如果不是傅歧月跟他差不多大,还真怀疑傅歧月是他的儿子。
  傅翼沉默不语,眼神是毫不掩饰悲痛,对,此刻他的眼神流露出的就是悲痛。
  他擅长掩饰自己,或许他笃定,殷卧雪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和神情,才毫无顾虑的显示出最真实的一面,熟不知,殷卧雪跟他一样,有在黑夜视物的本领,宛如白天般清楚。
  “哮喘真不能治愈吗?”傅翼再次不死心的问道,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歧月,最担心的就是歧月的哮喘,只要能治好歧月的哮喘,倾尽一切也在所不惜。
  “不能。”睨了傅翼一眼,殷卧雪斩钉截铁的道。
  对没有把握的事,殷卧雪不会拍着胸脯给人承诺,况且哮喘是真的不能治愈,只能控制与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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