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乙仙隐-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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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仙子因为耀赫威的凌辱而生下这个女儿,然后把她藏在光阴盒中,直到一万多年之后,才由黑杀真君送给北方玄天真武大帝来抚养……
哇,这样一算,这小妮子其实已经快两万岁了。
灵凝脸红红的:“师父,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咳,没什么。”风魂说道,“总之,到时候我会把芷馨带出来,而另一个我则会因为她的消失而四处寻找,嗯,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如果真的出了问题,现在的我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穿着兔女郎装的袁宝儿斜了他一眼,抿嘴道:“不在更好,难道还有人稀罕你不成?”
“这个就不太好说了。”风魂微笑地看着袁宝儿,“对了,傍晚你有没有没空,我带你去看电影。”
“电影?”袁宝儿睁大眼睛,“那是什么?”
“你跟我去就知道了。”风魂说道。要想勾引……咳、讨好女孩子,带她去看电影当然是一种虽然常见却很不错的办法。
于是,到了傍晚,风魂就带着袁宝儿出了门。既然要去公共场合,当然不能让她继续去当兔女郎,于是风魂就让她换上了最初那件短裙。袁宝儿虽然觉得这样露着腿儿在街上行走实在是有失风化,不过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她也就慢慢地适应了,毕竟这样的衣着才是符合这个时代的特点,虽然也不时有人回过头来看她,那也仅仅是因为她的美丽,而不是因为她的穿着有多么不得体。
至于风魂,能够带着这样一个美少女逛街,其实也是一件蛮惬意的事。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这个城市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遇到熟人就不太好了。不过好在他不管怎么说也穿越了一场,那些神通道法也不是白学的,当看到以前的隔壁邻居又或是认识的人时,他总是能凭着身法避开对方的视线,又或是在暗中使用遁法转移位置。
女生总是喜欢逛街的,这一点便连来自古代的袁宝儿也不例外,而这个时代的东西更是让她感到处处好奇。随意逛了一些地方,吃了冰琪淋,他们拿着爆米花走进电影院,这场电影放的是陈坤和赵薇、周迅主演的古装戏《画皮》,那错综复杂的四角恋情,令人无奈的人妖之恋,看得袁宝儿不时掉泪,尤其是到了结尾周迅扮演的狐妖牺牲自己的时候,她更是扑在风魂怀中大哭,弄得身边每一个人都回头看她……这个年头,看电影还能看得这么投入的人,实在是已经不多了。
看完电影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钟,街上仍然到处都是人,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们早已习惯了夜生活。风魂走了一阵,发现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异,回过头来,见跟在身后袁宝儿仍是抽抽泣泣的,只得摸着鼻子苦笑。他本就觉得这个来自古代的少女思想单纯得很,却还是没想到竟然单纯到这种地步,就算自己已经跟她说了电影里的东西全是假的,就跟古时代的戏曲一样,她也还是认认真真地在为戏中人物的命运而难过。
只是这样一来,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自是不免把袁宝儿的哭泣怪罪到他的头上,那些充满鄙视的目光,让他觉得压力好大。
无奈之下,他只好牵起袁宝儿快速离开,一直来到公园无人之处,这才停了下来。头上月色弥漫,身边清泉假山,这样的情景多少带着一些浪漫气息,他牵着袁宝儿找了一个长椅坐下,笑道:“能不能别再哭了?别人都以为是我把你弄哭的。”
袁宝儿慌忙拭去泪痕,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见她那副模样,风魂也不好去取笑她,正要说笑几句,好让她的心情平复下来,就在这时,远处却传来一声尖叫。
他怔了怔,与袁宝儿对望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一同向尖叫声传来的方向掠去。很快,他们就来到公园深处的竹林附近,一对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女正惊恐地从竹林里跑了出来,女的浑身发颤,男的也是脸色发白,正取出手机用带着不安的声音报警。
风魂皱了皱眉,掠进竹林,袁宝儿也跟在他的身后,这才发现在阴暗处竟然躺着三具尸体。显然,那一对青年男女原本是想在这里面幽会,却在野战的时候发现了这三具尸体,而尖叫声便出自那个女的。
趁着警察还没有赶到,风魂低下头去检查这三名死者的伤口,却发现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在心脏处多了一个血洞。而这个血洞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出知枪尖或是长矛这类的古代冷兵器,而且他们的身体都还残留着丁点热度,显然是方死未久。风魂皱了皱眉,正自疑惑,袁宝儿却突然指向天空,低声道:“风公子,你看那里。”
风魂抬起头来,果然,在夜空中有一个拍着双翅的身影急速掠过。
黑羽?!
风魂怔了一怔。
毫无疑问,这三个人都是死在黑羽的短矛之下。
黑羽飞得极快,只是这一瞬间,便已消失在夜色中,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呼啸的警笛声。风魂想了一想,挥动袖子,一道青光闪过,这三具尸体俱都化作血水渗入地面。这三人既然是死在黑羽手中,那就算那些警察找出凶手,也没有将黑羽绳之于法的本事,还不如让他们就这样消失算了。
在警察到达之前,风魂便带着袁宝儿以遁法悄悄离开了公园……
第四部 太乙青龙隐 第二十二章 黑羽的微笑!
黑羽在月光中飞了一阵,落在远处的山林中。这是一个怪异的时代,连山林中的树木和野兽都异常地稀少。在山林中,有一处以树枝搭建的简陋小屋,她进入屋中,然后便看到了幽芮姥姥。
幽芮姥姥躺在铺有杂草的地面上,浑浊的咳嗽声时断时续,在她的胸口仍在淌着血丝,风魂的紫煞刀所蕴含的烛龙离火在不断地破坏她的肺腑,使得她纵然耗尽元气,也一直无法愈合。
外面的月色本就很淡,木屋内更是昏昏暗暗,见到黑羽进来,幽芮姥姥硬撑着身子坐起,在黑暗中冷冷地盯着她。黑羽面无表情地端起屋角一个盛有符水的旧碗,将一直紧捂着的左手伸出,手心处是一个翠绿色的小竹筒,三条黑影从筒内飞出,落入符水中,一边挣扎一边发出虚弱却怪异的惨叫。她跪在幽芮姥姥面前,一语不发,那种有如冰川般的冷漠让幽芮姥姥的脸上闪过一阵厌恶。
幽芮姥姥端过碗,缓缓地将碗中的符水喝尽,被紫煞刀刺穿的伤口溢出的血水少了一些,她的咳嗽也不再那般急促。看着黑羽,她冷冷地道:“这三条都是刚死不久的生魂。”
黑羽淡淡地回答:“我找不到孤魂野鬼。”
在她们所来的那个时代,妖魔鬼怪总是无处不在,只要有心搜集,死后无法投入地府的冤魂怨魄自有不少,许多魔门中人更是专门用冤魂怨魄来炼制法器。然而在这里,不知为何竟难得见到鬼怪的身影,为了找到能够化入符水替幽芮姥姥疗伤的魂魄,黑羽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杀人。
幽芮姥姥把空碗放到地上,冷冷地看着黑羽:“我问你,你和青元显圣真君是什么关系?”
黑羽面无表情:“在那日之前,羽儿从来没有见过他……”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黑羽的脸上,那火辣辣的痛,令她的嘴角都溢出血丝。然而她却像是早已猜到,硬生生跪在那里,身体连动也不曾动一下。
“你说谎!”幽芮姥姥抓住黑翅少女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他怎么会那么凑巧地等在那里?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你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那姓风的为什么不杀你?”
黑羽沉默。
她的沉默却让幽芮姥姥更加地愤怒。她带来的族中战士全都死在风魂一人手中,而她绝不相信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她是靠着姬乔的九池秘传感应之术才能接近五彩石,然而风魂却像是早已算到般提前等在那里,有些事情实在是难以解释……包括黑羽突然变强的本事。
在她几乎死在青元真君刀下的时候,是黑羽救了她,然而黑羽当时所用的,分明就是青元真君的大徒弟薛红线所用的剑术。所有人全都或死或伤,却只有黑羽平安无事,这让她深信黑羽其实早已背叛了夜叉族。
“你不是从小就憎恨我么?”幽芮姥姥阴森森地说道,“从你出生以后,我就没有好好对待过你,连你母亲都是被我杀死的,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贱种还有点用处,我早就把你杀了。你不是很想要离开夜叉族么?现在机会来了,你的本事现在比我还高,只要你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管你,你、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咳、咳咳……”
“姥姥。”黑羽扶着她,“您先躺着休息一会,动怒的话对伤势不好……”
幽芮姥姥大怒,再次狠狠地将手甩在黑羽脸上,这一次,直接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几条血痕。
“姥姥,您不要再生气了,是羽儿不好,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黑羽仍然扶着幽芮姥姥,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委屈……但是她的眼睛在笑。
这种充满温情的话语从一向都是面无表情的黑羽口中说出,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语气是令人同情的哀怨,脸上是亘古不化的冰冷……眼睛却是近乎天真的微笑。
幽芮姥姥气得浑身发抖。她不知道黑羽到底在想什么,她从来就不知道黑羽的内心世界。这个从小被族人厌弃、性情冰冰冷冷的女孩儿,眼神中却又偶尔会露出一种奇怪的微笑。这种与她的冰冷表情格格不入、躲在其眼眸深处的微笑,幽芮姥姥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但她却从来没有读懂过。
于是,她只能继续厌弃这个少女。
“姥姥,您先休息,羽儿会照顾好你的。”黑羽以一种冰冷得有如雪水的语气,说着本应让人感到温馨的话,并扶着幽芮姥姥躺了下去。
尽管充满了厌恶,幽芮姥姥却不得不躺下,那无法控制的怒气使得她的伤口再次崩裂,除了接受黑羽的照顾,她根本就无可奈何。
“姥姥,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五彩石!”黑羽的眼睛有若是黑色的漩涡,“只要得到五彩石,你身上的伤就能完全愈合,羽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在她的身后,传来幽芮姥姥沉重的叹气声。走入林中,黑羽抬头看着天上的月,缓缓张开背上的双翅,她飞上夜空,仿若黑色精灵一般地舞动着,带出一道道美妙的影。
舞得累了,她落了下来,赤裸的足尖轻点在树枝上,黑色双翅缓缓收起,将她的身子拢了进去。
抬头看着皎洁如水的月,她慢慢地流出泪来。
从来就没有人能够读懂她,从来就没有。
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笑。
在她的眼中深藏的,本就是尖锐至无以复加的痛。
痛到极点……变成了微笑……
……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月光。
隐娘侧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月色。
由于发现黑羽在城中出现过,风魂担心她会对芷馨不利,于是便藏在他家的天台上,以保护妹妹和还没有穿越的另一个自己。灵凝也跑去陪他,此时,隐娘独自一人躺在这里,袁宝儿和媚儿则睡在另一间卧室。
一回想起那天在图书馆内所看到的情景,不知怎的,隐娘的心中就忍不住生出淡淡的刺痛感。明知道师父本就是这样的人,每当师父“调戏”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总是无法拒绝,甚至在内心深处生出一种让人害臊的喜悦,然而,当看到师父跟其他女人如此亲近的时候,她却总是不可避免地会感到难过,就像自己的心被针刺了一样。
哪怕……那个女人是灵凝……
直着身子的师父……在师父的胯下张开嘴儿的师姐……
哪怕是明知道这种事情早晚会发生,但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却是轰然一响,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体内劈出了缺口。虽然知道这种情感不应该有,自己只是他的女徒弟,自己只是他的其中一个女徒弟,然而那种酸楚的滋味,却怎么也无法甩掉。尽管知道这只是一种自私的念头,但在内心深处,她真的渴望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唯一。
她闭上眼睛,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纷涌而来,映入她本就轰乱的脑海中。被师父轻柔地爱抚,被师父粗暴地拥吻,又或是趴跪在地,等着师父的进入……这些明明从未发生过的事,却总是在她的心头一遍遍地出现。
只是,画面中与师父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明明是自己……感觉却又像是别人。
恍恍惚惚间,她又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对话:
——有人对她说:“你与他只有师徒之缘,并无夫妻之份。”
——她的回答是:“只要来世还能与他相见,就算只能做他的徒弟,我也心甘情愿。”
她猛地睁开眼睛,跌跌撞撞地来到洗漱室中,打开水龙头,用手接着冷水敷在脸上,清水冰凉,却无法让她得到片刻的冷静。她抬起头来,看着镶在壁上的镜子,镜中的她脸上苍白。
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
“我就是妙想仙子的转世?”她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那晶莹的珠子让人分不清是水是泪,“如果我真的和妙想仙子是同一个人,师父又为什么从来不肯告诉我?我到底在难过什么?师父明明对我这么好,只要我自己愿意,就可以一生陪在他的身边,他是绝不会赶我走的。甚至、甚至我也可以成为师父的女人,就像飞琼仙子和春静儿一样。可是……可是……”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应该是师父的唯一?
她用指尖在沾了水气的镜面上缓缓地写着,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写的是两句诗词。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美的句子……但却是骗人的。
就算真的两情相悦,就算真的爱到极致,若是隔了数百年,若是隔了好几个轮回,又怎可能仍然做到此生不渝?
“我到底想要当谁?聂隐娘、还是王妙想?”她在心里想着,“其实,其实王妙想也好,聂隐娘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成为梦中和师父彼此爱恋着的那个女人……哪怕她并不是我自己。”
她用手解开头上的分肖百合髻,用梳子慢慢梳成云鬓轻耸的飞仙髻,这是……那个总是在梦中出现的女人所梳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