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事 作者:九十九用书生(晋江vip2013-08-25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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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飞含泪一指罗宁,控诉:“这明明就是他打的!”
白语茹越发惊奇了:“表哥平白无故怎么会打你?”
苏飞委屈:“不就是因为我把你带去酒吧,又喝了点酒吗!”
白语茹宿醉,头正疼得厉害,闻言只得一个字:“该!”
苏飞目瞪口呆,白语茹揉着头撅嘴:“谁让你害我。”
又嗔:“你昨天到底哄我喝什么了,现在头还疼得里面有只锤子在敲似的。”
两个男人顿时紧张起来,一个去泡浓茶,一个把她在客厅的椅子上按着坐好,替她按摩。
苏飞手底缓缓用劲,小心地问她:“好些了没?”
罗宁的浓茶也泡得了,只是暂时还烫,喝不到嘴。
白语茹关心地对罗宁说:“你一夜没睡是不是就请个假不要去了,头上的药昨天也没换吧,我还记得呢,你前天包的就是这个样子。”
罗宁摸头苦笑,昨天一接到苏飞的电话他就怒了,哪里还想得起来换药的事。
不仅药没换,连饭也没吃,就这么说了一夜。
罗宁打了个哈欠说:“我先去吴大娘哪里把早饭取来,然后去学校请假,就说去医院做检查……”
苏飞插嘴:“安之表哥这是在教我以后怎么跟先生撒谎吗?”
“你跟先生撒谎还需要我教?”罗宁没好气地说,又说:“再说还不是因为你,非拉扯着我说了一夜话。”
苏飞立时就闭上了嘴。
罗宁粗粗的梳洗了一把,去吴大娘那里取早饭,房间里就只剩下苏飞和白语茹。
阳光斜斜地穿过大门,在地上投下一片光斑,苏飞柔柔地帮白语茹按着额头,突然说:“润儿,我要走了。”
“不再多玩几天了吗?昨天都还没玩什么。”白语茹奇怪地问。
苏飞回答:“不了,家里还有些东西要收拾一下。”
“嗯?”白语茹奇怪地回过头去看向苏飞。
苏飞飞快地合了下眼睛,随即又睁开,轻松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想出国去看看。”
白语茹默了默,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是因为MISS李?”
“MISS李去的是美国,可我要去的是欧洲。”苏飞挠头:“这样会不会南辕北辙了些?”
白语茹轻声道:“看来云扬表哥是把MISS李放下了,也是,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云扬表哥你会放不下的女子。”
苏飞地手略略向下滑了滑,最终重重地落在了白语茹的肩上:“喂,为什么你这话说的你表哥我好像一个花心大萝卜,绝无真心一样!”
白语茹扑哧一笑:“云扬表哥,你真不是心虚?”
说话间罗宁已经拿了早饭回来,与此同时有汽车声在门外响起。
罗宁推开院门,有些不确定地对苏飞说:“门口那车看着好像是你们家的?”
“应该就是我们家的吧。”苏飞解释说:“昨天晚上我有打电话通知他们来。”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白语茹纳闷地问。
“就是昨天我给安之表哥打电话的时候。”苏飞不在意地说。
罗宁奇怪地看向苏飞:“那时候你就知道你今天要走了?”
“我未卜先知!”苏飞得意洋洋地说。
“吃了早饭再走吧。”罗宁对苏飞说,又问:“要我去叫司机进来一起吃吗?早饭挺多,昨天晚饭忘了也还没吃,热一热就可以。”
苏飞摇头:“我这就走了。”
说完就去进房间里去取自己的行李装,西装也拿着挂在了手臂上。
走到门口,苏飞迟疑了一下,问罗宁:“安之表哥能回避一下吗?”
罗宁知道这是他们表兄妹有体己话要说,笑了笑,避进了书房。
苏飞缓缓地走近白语茹,丢开行李箱抱住了她,声音黯哑地说:“再回来也许你就是妇人了。”
白语茹眼圈一红,默默地说不出话来。
苏飞又颤抖地在她耳边问:“我可以吻你吗,润儿?”
作者有话要说:
☆、罗宁被代表
白语茹没有说话,只是合目抬起头来。
苏飞低头,轻轻印上白语茹的双唇,却不敢再像上次那样肆无忌惮,只蜻蜓点水一般,浅尝即止,随即他大力地扭过头去,提起行李箱,决然而去。
汽车的发动声响起,罗宁打开书房的门出来,问白语茹:“云扬走了?”
白语茹点点头,看着他头上的绷带问道:“你是先补眠还是先去医院把药换了?”
罗宁的肚子适时地咕咕了两声,他严肃地说:“我看还是先吃饭。”
又抱怨说:“云扬这小子,拉着我说了一夜的话,愣是让我把晚饭给忘了。”
白语茹扑哧一笑。
苏飞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水池上的一点涟漪,很快的就消失不见,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着。
最近,让罗宁有些难以启齿的是,苏飞说亚裔女性的身体十六岁就已经发育完全,那么,是否他因此就可以不用等白语茹到十八岁?
还没等罗宁纠结完,警察局那里倒是有了讯息。
说起来有点像喜剧,沈晓东入狱之后竟是有恃无恐,对于讯问什么也不说,只让警察局去帮他联系某姨太太。
最后,小个子警察被逼不过,秉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替他联系了那位姨太太,谁知,再过几日上头就有话传下来的说,两年前的那件案子也是他做的,此人蓄意□,罪大恶极,当判极刑。
随后从司法到定案再到枪毙,一切都顺当的不行,连传白语茹到堂都省了,就着过去的案子说了一通,最让人惊奇的是沈晓东自己居然也是一句辩驳的话也没说,等白语茹他们听到风声的时候沈晓东已经被枪毙了都不知道多久了。
白语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就想起当初沈晓东对他说的那些秽语,不由一笑。也许迫于名声等这方面那方面的顾虑,又或当真暂时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甚至可能只是因为太寂寞,他嘴里的那些女子的确会暂时的委身于他,可真正有可以摆脱他的机会,又怎么会不加以利用?
不过,也正是这些人的一时沉迷又或委曲求全才造成了他如今这样大的胆子,最终断送了自己。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于国于民有益的事,白语茹拍手称快。
这天午后,白语茹正一杯清茶一本好书消磨下午时光的时候,院门又被拍响了。
白语茹一时懒怠起身,只在躺椅里懒懒的问了声:“谁?”
“是我。”
却是许莹的声音。
白语茹这才想起来,许莹是有阵子没在他们生活中出现了,现在出现……是她也听说了沈晓东的事了吧,再也不用忧心自己被扯出来了,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再做些什么?
白语茹笑笑,躺在椅子上继续问:“许小姐吗?有什么事吗?”
“我们能谈谈吗?”许莹在门外静静地问。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呢?”白语茹比较困惑。
“罗太太,算我拜托你,可以吗?”许莹低声下去道。
白语茹揉了揉头,她都这样了,她再不给她一个机会,似乎也太过不近人情了些。
一会儿之后,两人在一家小茶馆坐定。
白语茹端正地坐着,不言不语,气定神闲。许莹原等她问话,然后自己在顺理成章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如今她不发一语,倒像等着她自首一般。
而且,白语茹无所为而来,她的确可以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自己却是有所为而来,若一言不发,那又所为何来?
憋了半晌,许莹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白小姐,请你离开罗宁吧。”
白语茹有些不解,她这究竟是凭什么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着一位丈夫的妻子说出离开她丈夫的话来?这等诚恳自信险些儿让她以为她是插足别人家庭的无耻之人。
许莹也无需白语茹接口,自顾自地又说:“罗宁是新学生,是相当优秀的新学生!他满腔热血,一身抱负,正直热情,才华横溢……”
白语茹微笑:“谢谢许小姐对于我丈夫的赞扬。”
许莹一愣,她说这些明明是想让白语茹感到自卑的,让她感到她这样一个旧式妇人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罗宁并为之自惭形秽,谁知她竟然可以这么坦然的接受,并直言称谢,连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险些儿都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谢弄忘了。
许莹怔了怔,有些机械地将刚才的话补充完整说:“他志存高远,理想远大,心忧天下,在国在民!他需要一个能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为一个光明的将来奋斗,为全人类而奋斗,而不需要一个无知妇人缩在他的背后,拖拽他前进的步伐,成为他的累赘,且让他成为世人的笑柄!”
言下之意即为,她这样新式的女学生才配得上罗宁。
白语茹笑笑,对于自己被诋毁为一个“无知妇人”她并没有说什么,只问了一句:“这些是罗宁让你说的,还是罗宁曾这样在你面前说过?”
面对白语茹那双明晰似乎能洞彻人心的双眼,许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是罗宁让她说的,甚至是罗宁曾这样在她面前说过这样的话。
许莹咬了咬嘴唇说:“这是我代表罗宁说的。”
“是吗?”白语茹再次笑笑:“不见得罗宁就乐意被你这么代表吧。”
许莹又是一怔。
白语茹意味深长地对她说:“有些事情,也许你先去跟罗宁沟通了比较好,这样可以让你更清楚的认识到他,也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
说完,白语茹丢下一块钱做茶钱,扬长而去。
对于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狂热女子来说,她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有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爱情只是一厢情愿之后才能让她发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可笑了。
至于让她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恶劣这一点,白语茹已经不再指望。
晚上罗宁回去之后,白语茹将下午的事说了给他听。
罗宁啧啧称赞:“这个被代表说的好!现在官员都赶潮流,张口闭口就是代表谁谁,这些人,也都是被代表了!”
白语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她在这里说家里的小事,一转眼他就岔到家国大事上去了,难道他这是在以实际行动证明他的确是个心怀天下的能人志士,她这个琐碎平常的女子配不得他么!
罗宁忙解释:“我是想证明,你是可以说出这么有深度词汇的奇女子啊!”
白语茹皱了皱鼻子:“这个词又不是我说出来的,是云扬表哥。”
罗宁看她鼻子皱的可爱,忍不住去亲了亲:“总之你绝不可能跟无知妇人这几个词搭上关系,在我心中你就是个勇敢又机智的女中豪杰。”
这是扯到沈晓东那件事上去了,而白语茹最不想提到的人中就有这个人。
白语茹又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上说:“也许过几天她会去找你。”
罗宁会意:“放心,我会跟她把事情说清楚。”
白语茹想不到的是,许莹的存在绝不是她的智慧可以理解的,别说过几天,过了十几天,几十天许莹也没去找罗宁确认罗宁他需不需要“被代表”,而一直那么自以为是的痴缠着罗宁。
罗宁还不能说什么,因为她并没有做多过分的事,只是平时相处热切些,事事都喜欢于他在一组罢了,而在许莹没挑开之前,他若主动去说什么,大概只能被人归结于自作多情,再有有心人士引导,没准还要牵累白语茹。
这件事就这么悬而不决的拖着,暑假渐渐就要来了。
白语茹跟罗宁商议着哪天回去,罗宁班里又组织起暑期实践的事。不知是谁说起罗宁家有工厂的事,便有人怂恿着要去罗家工厂实践去。罗宁推脱不得,再加上沈必痕几个实践是实,趁机积攒第二学年的学费与伙食费也是实,罗宁有心帮助他们,便把这件事应了下来,还特地在家设宴诚恳地邀请沈必痕他们几个一起去。
当然,大多同学还是要趁着暑期回去探亲访友加休息一番的,因此最后成行时只得十几个人,其中许莹自然在列,这是罗宁和白语茹不用想也会知道的事情。
二人不知道她这跟去是要做什么,又不能直言不让她去,只好随她去。
好在白语茹心静,有她没她其实也没什么差别,除非她还能找出第二个沈晓东来伤害她。
而这种故伎重演的事,她相信,就算再蠢的人也不会这么做。
因为沈必痕他们在,罗宁自然不肯买二等厢的车票,而跟他们一样买了四等厢的。
四等厢比起二等厢来要杂乱不少,好在人多,自己这一行就挤了□个,女士更是很好的被保护在窗边。而在罗宁有意无意的安排之下,许莹没能跟他和白语茹一排,被放在了他们背后。跟他们一排和对面的主要就是跟他们一起吃过吃过火锅的那些,也就是沈必痕等。
人这么多,觉是不必睡了的,火车只刚一开起来沈必痕就摸出了两副扑克,嚷嚷着要打牌。
两副扑克,两行人正好分成两组,罗宁和白语茹对面是陈阳和沈必痕,他们就成了一组。斜对角成对家,罗宁和沈必痕一伙,陈阳则跟白语茹一伙。一开始罗宁还怕白语茹不会,打了两次之后才发现白语茹原本的确不会,可是这时候已经会了,且算牌算起来非常厉害,以至于他跟沈必痕赢了前两局之后简直就再没赢过。
陈阳边打边笑,有意无意地说:“罗宁,我要有这么个聪明的太太,一定珍惜得不行。”
罗宁笑:“你这是逼我跟你换位置么?我可不上这个当,输几副牌算什么,怎及得上温香软玉在怀。”
说着他展臂揽了白语茹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花落莺啼红
这样亲密的举动还是罗宁第一次当着人的面做出来,在其时倒也不算什么,但白语茹还是忍不住微微羞赧,这一牌就算错了几张,陈阳在那里急:“罗宁,你这是犯规,谁许打牌的时候使用美男计了!”
众人一阵哄笑,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便这样热热闹闹的结束了。
因为罗宁早跟家里说过,因此工厂早就派了车来接,罗宁和白语茹又一直跟着他们去了工厂,看他们被在宿舍里安顿了下来才离开,白语茹留了一下神,发现这个工厂好像正好在她手里握着厂契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