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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教官,不可以(军旅) 作者:韩脉脉(晋江vip2012-10-15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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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能做的,就只有成全。
  “你很好,是他不配。”记得以前他们一起看一个法制节目的时候,那个真凶逃脱了而且一直幸福地生活到最后,而那个替罪羔羊却失去了一切。
  程果说,无论如何,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善良的人才配得到幸福,我始终相信。
  这样的程果,从来不是一个算计报复的人。
  她一直是一个执拗到有些偏执的孩子,只要坚定了一件事就会一直固执地走下去,只是这么美好的她从来不属于他而已。
  看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程勋微微一笑,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仅此而已。
  下了车程勋背着程果冲进医院,手抓紧她乱踢的腿,手心那张飞机票被揉成一团一个抛物线划过掉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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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的时候程果有些头疼,半睁着哭得有些肿的眼睛就看到一袭白大褂的高瘦身影,秦晋弯下腰撩起程果额前的刘海用手背碰了碰程果的额头,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没发烧,程果,胃还疼吗?”
  不经提醒还好一经提醒程果只觉得自己的胃翻江倒海地疼,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肚子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就被秦晋手里的黑色文件夹狠狠地拍了一下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头,“才多大就跑去酗酒,你弟弟也有病,你喝酒他开瓶,是不是你杀人他也递刀啊。”
  目光瞥了一眼旁边愧疚地站着的程勋,程勋一脸愧疚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一样靠着墙站得笔直,程勋一向对程果都是有求必应从不拒绝,程勋抬头看一眼梁秦认真地回答,“这个,应该不会。”
  秦医生还没来得及表扬程勋作为一个姐控的深明大义,程勋同学就认真地补充道,“我应该会替她。”
  秦晋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程果打断。
  “秦晋,你别欺负我弟弟。”作为一个弟控程果也不甘示弱,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靠在病床上,一身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柔弱感,看着平时傲娇的小姑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秦晋颇有些无奈地把一杯温水递过去,“怎么越活越倒回去了,以前失恋的时候不过是哭,现在还学会喝酒了,轻度酒精中毒。”
  接过那杯温水,程果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只觉得一股暖流经过干得冒火的喉咙缓缓流入空荡荡的胃里,咽下温水的同时眸子里凝着的眼泪也扑簌簌地掉下来,恍惚间就像是四年前她刚刚和徐慕斯分手,自己坐在病房里哭,秦晋推开门慵懒地站在门口旁观了许久才开口说,“别哭了,你打扰到其他病人了。”
  那天晚上他作为主治医生以不打扰其他病人休息为由带着程果溜出医院,帮她举着吊瓶在公园里听她断断续续地哭了一晚上。
  那天晚上,他吻了她,她仓皇而逃扯掉了手上的吊针躲在树后面大口大口地喘气。
  每个女孩子在很小的时候都会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男生的轮廓。
  秦晋之于她,最致命的诱惑就在于,她是他小时候还想过无数次的类型,就这样完美地和她心中那个轮廓契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罅隙。
  他曾经教她分手的台词,教她对徐慕斯说,你来,我相信你不会走,你走,我当你没来过。
  程果抬起头看着秦晋有些迟疑地问,“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和他在一起。”
  秦晋伸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程果,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的,你觉得我会说‘不是的,你们很适合’吗?”顿了顿才半开玩笑地按按程果的头说,“要不你从了我吧,我绝对什么时候都让着你,不跟你计较。”
  “你都能当我叔叔了,你敢跟我计较。”程果咕咚咕咚几口把温水喝完,“秦晋,话说你都三十岁了还没有女朋友吗?你妈不着急吗?”
  “等你啊。”秦晋的语气是半开玩笑的,只有程果清楚地知道他是认真的,有些局促地试图转移话题还没开口,秦晋已经不留痕迹地做了她想做的事情,“你怎么把你们之间搞成这样?还是说,你还在原地从一而终呢,人家徐少已经迷途知返了?”
  程果摇摇头,圆眼睛里又开始蒙上了一层雾水,好像每次一见到秦晋她在别人面前隐忍的泪水就会一泻千里一样,还是说这货总是挑她的痛处戳?
  “好了,是我我也觉得你在耍我,你早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秦晋把自己的手套摘了递给眼泪汪汪的程果擦眼泪,“不过,你该不会是真的把我当叔叔的吧。”
  程果吐吐舌头就掀起被子钻进去,听到秦晋温和的声音,“好了,今晚我查房,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可以了,我办公室在你右手边上。”看了看靠在墙上的程勋一眼,“你今晚在这陪你姐吗?”
  如愿以偿地看到程勋摇摇头,秦晋才打开门和程勋一起并排走出去,看着程勋胸口明显的血迹有些迟疑地开口,“你胸口的伤不需要包扎一下吗?”
  程勋退后一步摇摇手,“不用不用,”却在看到走廊上那个颀长的身影时手指收紧冲过去一拳就挥了过去,卯足了劲儿的拳头却在半路上被人握住,徐慕斯轻而易举地握住程勋的拳头皱皱眉,“你姐怎么样?”
  等了半天都没听到程勋开口,倒是秦晋淡淡地开口,“不太好,酒精中毒。”
  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徐慕斯扫了一眼明显对自己有敌意的程勋和一脸云淡风轻的秦晋,松开禁锢着程勋的手就要往病房里走,却被程勋伸手拦住,“徐慕斯,你他妈不配,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出口就被秦晋打断,“现在很晚了,别打扰病人。”小子还是太嫩了,你告诉他你姐有多喜欢他,喜欢到失去一切也从来没想报复他这不是去成全他们的吗。秦晋转向徐慕斯语气还是淡淡的,“现在过了探病时间了,徐少还是回吧。”
  气氛最尴尬的时候,1106室的门被人推开,程果只有一只脚穿着鞋从病房里单腿蹦出来,在床下找了半天鞋也找不到另一只,“那个,医生叔叔,我饿了要吃饭。”
  看到站在那里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徐慕斯,他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而他一身黑色几乎溶进深沉的夜色里。
  程果别过脸视若不见地往程勋身边蹦被程勋扶住,目光落在程勋白色T恤胸口处的血迹上程果有些愧疚,刚才怎么没看到,“那个,我咬你了?”
  程勋点点头,天要下雨姐要咬人,他怎么躲得过。
  秦晋倒是从容地走过来交代了几句,刚洗胃暂时不能吃东西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把烂摊子留给相对无言的三个人,甚至还好心地回来伸手把程勋拽走留程果和徐慕斯两个人站在走廊里。
  良久的沉默,看着脸色苍白的程果徐慕斯只觉得胸口有些闷。她是混血肤色本来就白,这样一病整个人苍白得像一张纸片懒懒地靠在医院洁白的墙壁上,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才冒出了一句,“你想吃什么?”说完才想到她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本以为程果会赌气不理自己,却没想到程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悠悠地冒出了一句,“东坡猪手和红烧肉。”也许是见多了程立安和劳拉的冷战,程果一向最害怕的莫过于两个人站在一起相对无言的冷漠和疏离。
  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的徐少校有些无奈,试着劝固执的程果同学,“现在这么晚了,也出不去了,要不明天再吃吧。”
  “不行,你那天吃我的时候就能把我扛出去了,现在我想吃红烧肉就出不去了。”程果在某些方面可谓是记忆力超群,“我现在饿,明天就饿死了不用吃了。”
  正逗嘴的时候一阵铃声打破了医院走廊的安静,程果按下刚按下通话键手机就被有身高优势的徐慕斯抢了过去按了免提。
  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略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带足了浓浓的讽刺意味,“程果,我刚一回来,你就和徐慕斯分手了,这次这么乖就不用我再动手了。”




26、教官,不可以

  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略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带足了浓浓的讽刺意味,“程果,我刚一回来,你就和徐慕斯分手了,这次这么乖就不用我再动手了。”
  程果抬头看了默默看了徐慕斯一眼,踮起脚尖扒着徐慕斯的肩膀把手机夺回来放在耳边,就听到那边的金敏继续得意洋洋地说,“程果,看来四年前我给你的教训让你印象足够深刻嘛。”
  不等徐慕斯阻止程果就凉凉地开口,“是啊,不过,不知道伯父在里面住得还习惯吗?你回国了难道不去看守所看看为你背下罪名的父亲还好吗?”
  当年程果的事情发生之后,程家立刻就起诉了金敏,可是虽然故意伤害罪罪名落实却被当初下手的一个小喽罗承担了,由于金家上下都不承认指使的人是金敏,而且那个男人确实是当时动手的人连他都认罪而且一口咬定是自己的故意伤人,最终金敏安然无恙。
  那时候程立安虽然已经身居高位却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公报私仇,然而几天后程非臣得知这件事后从法国回来,程非臣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商人再加上外界很少有人知道程非臣和程立安的关系,程非臣当时大手笔地联合好几家大企业逼得金氏不仅破产而且挖出了金敏的父亲这几年以来的罪行,最终弄得金家在C市几乎无立足之地,随便从金敏父亲做过的事情里找一件都足以让他在监狱住到老。
  这样的结果,远远超出了程果一开始的想象,不过当时金敏已经被送出国了,所以金家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让她受到波及,只是曾经的千金小姐地位一落千丈。
  程果最开始是有些不忍的,虽然金敏的疯狂让她失去一切但是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但是程非臣却不以为然,毕竟混黑道本来就有风险,金敏的父亲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金敏成了那个导火线。
  当然这件事情以后,程果对自己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小叔叔彻底改观也是后话了。
  话音一落就不等金敏回答就挂断了手机,晃晃手里的手机抬头看着徐慕斯,“出发出发,我饿得好难受。”
  “程果,别招惹她……”徐慕斯靠在医院门口的柱子上,收敛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神情,“我会尽快处理好,现在军训结束了,部队有任务我必须得回去,十一我申请的有假期,我想在处理好金敏的事情之前你尽量不要招惹她,程果,我会给你满意的结果。”
  “我凭什么不能招惹她!”程果气得连胸口都剧烈起伏,扶着医院的大理石柱子剧烈地咳嗽,“徐慕斯,是她把我的手指变成这样的!我凭什么不能招惹她!下午的时候你是因为她才突然那样的吧。”
  “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因为我再也没有勇气去赌……”四年前,他以为金敏的威胁仅仅是个闹剧,最后她用她极致的疯狂向他证明了那是场悲剧。
  程果别过脸,“那怎么办,继续放任自流吗?你怎么给我满意的结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咬咬唇程果深深地吸一口气,“徐慕斯,如果,我说我要我的手指完好如初,你做得到吗?”不顾徐慕斯深黑色的眸子里那一点光,程果闭上眼吸吸鼻子,“所以,我们不要管她,好不好?我们都不管她,她威胁不到我的。”
  气氛又一次陷入僵持,徐慕斯揉揉程果的卷发,“程果,换个话题。”无论如何,他有自己的计划,他不会再去赌也决不允许金敏这样一个不定时炸弹横亘在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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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程果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程果一脚把右脚上唯一的鞋子踢了出去,徐慕斯有些惊讶地开口询问“怎么了,为什么把鞋踢了?”
  “怕你待会儿让我一个人单脚蹦回去,我先踢了以绝后患。”程果无所谓地趴在徐慕斯背上,徐慕斯有些愕然,“我对你有这么不好吗?”一边把快要掉下来的程果往上托了托。
  “你一直都对我不好,因为你有病。”程果趴在徐慕斯肩膀上悠悠地说,没等徐慕斯反驳就补充,“我也有病,要不怎么会喜欢你个傻叉。”
  “程、果。”
  “哎呦,我心口好疼,我头也疼,今天被人抛弃悲伤过度喝酒太多了,疼死了。”程果一副虚弱的样子趴在徐慕斯背上,两只手耷拉着像挺尸一样。
  徐慕斯伸手把她往上托了托,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程果,你确定你知道,知道你手指是那个追我的女生找人弄没了而且是我耽误了时间……”徐慕斯停顿了一下想找一下合适的用词,“你好像很……”也许摊开一切才是真的可以放下一切的时候,这样长久以来的压抑让他也濒临崩溃,极致的爱和极致的愧疚舔舐着他最脆弱的神经,让他患得患失。
  程果趴在徐慕斯肩膀上点点头,尖尖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是金敏找人剁的,也知道为什么超过二十四小时,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没了就没了,我能把她手指也剁了安上,还是把你的剁了安上?”程果彪悍的用词让徐慕斯有些无语,她低低地说着,“我不喜欢这样的沉重。”
  “即使如此,你还喜欢我吗?”徐慕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期待,更多的是紧张,一向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从徐慕斯也会因为爱情而患得患失,但是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
  “我还你喜欢你妈,也喜欢你爸。”程果打着马虎眼不正面回答徐慕斯的问题,“右拐,我以前跟着安凝去城东那家餐厅吃过他们家的东坡猪手,很好吃。”
  相信什么都不能相信一个路痴指的路,徐慕斯无声地抽抽嘴角,“程果,从城西走到城东,天都亮了。”
  “亮了就亮了,”程果无所谓地趴在他身上,看脚下他们被路灯拉长的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却听到徐慕斯半是揶揄的话,“你不是明天就饿死了?”
  许久都没听到程果在跟他斗嘴,一扭头才发现程果头趴在他肩膀上阖着眼睛睡着了,长睫毛有些湿润地覆在脸上,眼皮微微发红有些肿,“程果,我明天回部队。”
  说完徐慕斯侧过脸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正要转过脸,刚好程果迷迷糊糊地转过头,那枚吻正好落在彼此的唇上。
  程果闭着眼睛浅浅地吮吸徐慕斯薄薄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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