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一生的爱 作者:王籽心(晋江2012-08-05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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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热情满满的声音里,洋溢着恋爱的甜蜜。
陶梦昔完完全全可以理解,因为现时的自己也正是如此甜蜜。
她们的世界里,突然就多出来许多粉红色的泡泡,每一朵,都装着一对温柔的眉眼和温暖的笑意。
☆、第四十四章
周末,陶梦昔去了叶南潇的海景独苑。
这一次,竟然是以他女朋友——确切地说,应该是以未婚妻的身份。人生果然是奇妙无比。
刚刚按了门铃,门就开了,接着陶梦昔就被叶南潇一把拉了进去。
狂风暴雨般亲吻啃咬,弄得陶梦昔又痒又痛。而叶南潇仿佛取之不尽似的吃她豆腐,把她扣在门板上揩油。
他掌着她的头,声音沙哑,“你不该这么久才来看我。”
“我也很想你嘛。”
陶梦昔低下头,却立刻被叶南潇挑起下巴,“看着我说。”他诱惑着她,身体的某个部分已经用它独特的方式向她问了好。
“我想你。很想很想你!”陶梦昔勇敢地,主动献上一吻。
本来就蓄势待发的叶南潇受到极大的鼓舞,更是乘胜追击、步步紧逼,让陶梦昔退无可退。
缱绻一番,叶南潇又把陶梦昔扔进浴池里,自己也跳了进去。
圆池子里满是肥皂泡泡,沐浴乳特别香,带着一种儿时的回忆味儿。
叶南潇的目光依然灼热,陶梦昔索性趴到池沿上,不理他。
没想到叶南潇像一只赖皮的小狗,巴巴地又贴上来,说:“我帮你擦背。”他的声音透着坏坏的爱意。
好吧,虽然他是有在帮自己擦背,但是,“喂,你的手放在哪里啊?”
陶梦昔无奈地任由叶南潇“非礼”。
小西瓜被他沾着沐浴乳的手抚弄倒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过了一会儿,叶南潇揽住陶梦昔,让她背靠在自己胸膛。这样比较方便玩两个小西瓜。
这个姿势陶梦昔也比较舒服,她懒得管他不安分的手,而是跟他说起最近见证的许多小温暖。
“我亲爱的妮妮师太跟洋鬼子好上了。啊……好羡慕呢,以后她生的可是混血!说不定从小就被星探发掘然后成为比你还受欢迎的明星……”
叶南潇继续捏小西瓜,“不准羡慕别人。”
陶梦昔则继续碎碎念:“我从来没当过伴娘呢,真是紧张呀。南瓜大相公,我穿成怎样会比较好看呢?”
“怎样都好。”叶南潇敷衍着,沉浸在小西瓜柔软的触感里。
“可惜,丁小米还没嫁出去。”
扳过陶梦昔的脸,叶南潇狠狠咬了一口她粉嫩的嘴唇,“不准想别的男人!”
“我热死啦,不洗了。”
陶梦昔想逃脱叶南潇的魔掌,但他哪里肯放过她。
“乖娘子,相公饿了。”他邪邪地磨蹭她的耳垂,伸手拿过花洒。
“呀!你干嘛!”陶梦昔感觉腿间袭来一股温热的水流,□敏感地酥麻起来。想合拢双腿,却被那个坏家伙控制得无法动弹。
哎呀,嘴唇又被他袭击了。
在这么春意盎然的暖意中,陶梦昔渐渐被撩拨起了情致,慢慢便不再象征性地反抗,而是听话地陷在温柔乡中。
虽然此刻叶南潇的小火炬已经熊熊燃起,然而,伺候娘子最重要。
前戏完美了,等会儿会更加爽歪歪的。
想起这些,他感觉欲望要溢出来似的,一手抚摸着软绵绵,一手操控着热乎乎。
不可思议的麻痒一下又一下地突突跳起,陶梦昔的意识不是那么清醒了,她虚弱地抓着叶南潇的手,无力地呻吟。
“啊!”突然她一阵痉挛,身体剧烈收缩。
叶南潇眸光一暗,知道她又在自己的手下溶化了,便附在陶梦昔耳边,“这次这么快,嗯?”
说着,他轻轻托起陶梦昔的小翘臀,在水中进入。
这感觉真是难以言喻,不知是因为在水里,还是因为动了情,陶梦昔的身体里滑滑的,让叶南潇的火热又膨胀了几分。
他着迷她那略呈粉红的小身体。
而陶梦昔正在快意的巅峰,叶南潇只是微微一动,便惹得她又战栗起来。下面紧紧地包裹着他,让他觉得自己要被吸进去了。
满池春水,隐约又朦胧。
一会儿,叶南潇让早已绵软的陶梦昔坐在浴池的边沿,自己则站在池子里。
身上沾着雪白的泡泡,体内却似焚烧着,叶南潇看着陶梦昔红彤的脸颊,眼睛里充斥着欲望的绯红。
末了,他把她抱下来,拥着她,又抬头去吮吸小西瓜。他的唇舌温润,令她乐不思蜀。
陶梦昔犹如一朵羞涩的玫瑰,彻底为叶南潇绽放了。
晚间,在叶南潇的卧室,床头灯亮着。屋子里暖黄暖黄。
进入冬天了,陶梦昔却觉得这是一个温暖如春的冬天,就像现在这样,只是这么静静地靠着他,手搭在他的腰间,都觉得安逸而美好。
此刻,自己和他,离得好近好近。
“陶小乖,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的爸妈?”叶南潇捋着陶梦昔的头发,有点儿征询又有点儿撒娇。
“要不……过年你上我家来。”陶梦昔浅浅地笑着,这感觉真好啊。
“你爸不会不让你嫁我吧?”
“你怎么不担心我妈?”
叶南潇眉毛一扬,“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所以我担心啊。要是将来我们的孩子是女儿,我也会舍不得她出嫁的。”
“我要生个儿子!”陶梦昔轻轻抠着叶南潇的锁骨,小嘴一噘。
“为什么呢?”叶南潇疑惑地偏偏头。
“因为这辈子我都没怎么遇见帅哥,所以想自己生一个。”小妮子淘气地噌着男生的脖子,弄得他好气又好笑。
他捏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不是帅哥?”
“你是大南瓜。”她又拿额头去顶他的额头,仿佛自娱自乐得格外有兴致,“不过,还是龙凤胎最好啦,你加加油嘛!”
水灵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着,叶南潇笑意渐浓,“现在就加?”
“谁说现在啦淫贼!”
“真的,跟我说说你爸爸妈妈,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挺紧张的。”叶南潇一本正经。
陶梦昔喜欢他现在的模样,脸上净是铺天盖地的在乎。她靠在他胸口,睫毛刷到他的睡衣上,“我有一个像白娘子的美女妈妈,还有一个比法海更加圆润的爸爸。小时候,我以为爸爸妈妈永远都不会死。看不到他们就特别特别难受。”
回忆里,是温暖泛黄的旧旧气息,那些和爸妈一起度过的岁月啊,如今看来,是那么的珍贵而完美。
时光的隧道是个黑黑的洞,两头发着光。一个自己站在这一头,另一个自己站在那一头。
陶梦昔看着自己——通过那漫长的深深的洞窟。
她看到了幽幽的过道、糊着报纸的天花板、古旧的青色茶水壶、红色的三轮小单车,上个世纪的英语书、简单的玩具娃娃、三种颜色的凤仙花……还有各种复杂的味道透过潘多拉魔盒散发出来。
它可能是雨后车前草的香味;它可能是食堂飘出来的油腻饭香;它可能是老式打印机的油墨味儿;它也可能是雪糕淡淡的甜蜜。
很多次,趴在奶奶家的筒子楼走廊上目送他们离开,巴巴地抓着栅栏热泪盈眶。住在外婆家,睡觉时会假装给妈妈打电话,对着空气默默地说“喂,妈妈”。陶梦昔从来就是这么黏糊和喜欢依赖的一个人。
到现在还是喜欢一遍一遍娇滴滴地喊妈妈,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想喊,在家闲着就“妈——妈,妈——妈”地发嗲,要吃奶了一样。
而对于爸爸的印象,是有一次做噩梦醒来听到的轰隆隆的鼾声。是硬硬的胡茬多多的腿毛和干干的脚皮皮。是越来越稀的头发还有越来越胖的身躯。是在台灯前坐到很晚,书香气息的教授夫斯基。
是一双粗糙的大手,不是很新的皮鞋。高度近视眼镜。喝不了酒。揉眼睛的时候有骨碌碌的声响。炒的猪腰腰很好吃。躺沙发上三秒后就可以睡着……
爸爸妈妈这两个词,贯穿了生命的始终。
早就了解,真正把自己当心肝儿疼当宝贝儿爱,宠得死去活来的只有他们。在爸爸妈妈眼里,自己永远都是不会长大的小公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陶梦昔是女孩,爸妈把更多的疼爱给了她,好在陶钦也是疼妹妹的模范哥哥,所以陶梦昔特别特别幸福。
而爸爸妈妈正在一天一天地老去,不禁让人有些许伤感。
记得去年春假的最后一晚,陶梦昔突然说想吃腌菜。爸爸妈妈马上跑到厨房里,切酱色的菜苔,再放到锅子里翻炒了好几遍。他们一个切菜一个炒菜,叮叮当当的声音和慑人心魂的菜香充斥着陶梦昔的耳朵鼻子。
他们忙活了大半天,最后装了满满一瓶给她。看着爸妈系着围裙挥舞锅铲,热出汗的样子,陶梦昔觉得很温暖。
爸爸对于女孩子来说确实更加特别。
是谁,在斑驳的操场上扶着尾座,耐心地教小女孩骑单车。一扭一拐,一轮一圈。然后他放了手,终于她可以歪歪前进。
是谁,把小女孩放坐在肩膀上,于是她可以透过前面黑压的人群清楚地看到老老电影放映机呈现出的黑白默片。
是谁,半夜三更打雷的时候捂住小女孩的耳朵,对她说不怕。不管多晚抱她起来尿尿,拉不出来的时候帮她嘘嘘。
是谁,每晚睡觉前给小女孩念童话故事,带她去游泳,教她读唐诗背英文。
是谁,出差都会买回来漂亮的裙子和玩具。
是爸爸。
他现在待陶梦昔不如以前严厉了,每次接电话都用好亲切好亲切的语调,仿佛在跟一个小姑娘说话一样。
陶梦昔总是想起朱自清的《背影》,那高高的月台,以及父亲略显肥胖的身躯。
晨梦中,她回到了小时候。
那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夏天,和爸爸一块吃了西瓜,和妈妈一块散了步,还和哥哥玩了锤头剪子布。
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天边挂着彩虹,蜻蜓在跳舞,身旁都是笑脸和快乐。米饭煮好了,香飘四溢;茉莉花开好了,洁白如玉。
在小食店里买到两角钱的口香糖,还有葱油饼干。
伙伴们还都是年少青涩的模样,端着香香的饭菜一起看老老的古装戏,傻傻的动画片。
明明记得那抹青草的香味,明明熟悉那声知了的嘶鸣。
梦境忽然转为熠熠生辉的冬天,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炭火,家里种满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植物。
被刚出锅的腊肉烫到舌头的刹那,听到啪的一声爆竹的声响,仿佛被时光的手拉回去一样,那么黯然神伤。
青花瓷碟盛着香到骨子里的红烧肉和卤味,那是爸爸的拿手好菜。
那些隐约又不清晰的风景似乎让回忆又靠近了一些。让陶梦昔的心底慢慢有了膨胀的充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好温暖呀~~ 我也想要这么温暖。。
☆、第四十五章
这个梦好美好。
叶南潇望着在自己臂弯沉睡的陶梦昔,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嘴角居然挂着浅浅的弧度。
他也很想跟她一块品尝那些美妙。虽然已经到了早上十点,他却没有叫醒她的意思。这样的笑容是他一辈子都想好好珍惜的。
陶梦昔其实是个念旧的人。
她常常想念旧家背后那一大片的田野。她记得夏天的傍晚,那里的蔬菜绿成一片,有着稻草的香味。安静的傍晚,有挥着蒲扇的老人。或者也有烧垃圾的糊味儿。
所有的这些,都令她十分怀念。
她想念老房子的三角坪,曾经和哥哥在那里玩过那个叫做“偷南瓜”的游戏。只是,当年的南瓜们都长大了。
她甚至想念奶奶家走道尽头那间脏脏的茅厕。因为,那里的味道始终没有改变。
她还想念花架上一盆一盆的植物,它们仿佛有很久的历史了。海莲花,君子兰,仙人掌,月季。
她想念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子,想念每一条斑驳的道路,想念所有旧掉的房子上厚厚的灰尘。
她想念听了二十几年都没有改变的新闻联播的开篇曲,想念太阳落山后暑气微微散去的气味。甚至那些空中飞舞的小飞虫都让她留恋。
是的,她想念郁美净儿童霜和火红炭火的香香的味道。
她想念夏天被蚊子咬了外婆给她涂皮炎平,粗糙的手指啊,她总希望它多停留一会儿。她还想念奶奶讲的每一个故事,比如包公、团鱼精、熊娘阿婆。
她想念很多年前的一首歌,想念中学时代的草坪,长满车前草的草地。旧居。地雷花。后门口的小卖部。
她想念以前看《小龙人》的时光,想念“千年蛇妖白素贞下凡来报许仙恩……张公子卖包子卖了一个臭包子”。
想念卖酸萝卜的老妪,想念凌晨醒来时寂静的安心,想念清早卖米面女人的叫卖声。想念发糕凉粉,想念长满青草的老坟。
……
而陶梦昔的梦境里,竟然没有了梁水心。
她醒来以后慵懒地蜷在叶南潇身边,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不知是喜是悲。
“是不是不该?我怎么会把你忘记了呢?”陶梦昔默默地想,“你会怪我吧。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关于梁水心的梦,梦了十四年,而今天,他却从她的梦境里消失了。
握着自己手的,是另一个男人,淡淡的牛奶沐浴露的气息。
叶南潇靠着床头,在看一本书,但他的左手却牢牢地握着陶梦昔的手。执子之手,永远是那么浪漫的场景。
终于,这个上天为她量身定做的人,找到了她。
也许命运让他们错过了十几年,却许了他们一生。
陶梦昔美美地睁开眼,发现有个亮点悬在自己头顶。她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捉——铂金戒指被拴在一只粉红色的氢气球的尾线上。
她触到它,把那轻巧的身躯拉到眼前。
然后她噌地坐起来,举着戒指对叶南潇明知故问,“给我的?”
“喜欢吗?”叶南潇不答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简单款式呢!”陶梦昔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对着半开的窗帘的方向。
叶南潇宠溺地摸了摸陶梦昔的下巴,“那你嫁不嫁?”
“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