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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朱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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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

这溶洞就仿佛路路相通一样,而且要命的是除了那神奇的瀑布之外,每一处地方,都差不太多,几乎辨别不出自己走没走过,顾生澜此时都怀疑脚底下这个地方自己是不是已经走过了,要是那样的话,那自己不是在这溶洞里来回的转圈了。

他摇了摇脑袋,把琪琪从后背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苦恼,琪琪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拉了拉顾生澜的胳膊,小声的说道:“是我不好,光顾着高兴了,结果忘了看路”

顾生澜虽然心里着急,可也不能怪琪琪,更何况自己也没记得该怎么走,他无奈的捡起旁边的一块石头,摆弄着说道:“看来我们要把走过的地方做个记号了,不然就得在这鬼地方转上一辈子了。”

琪琪此时听了这话,心里却暗暗的开心,暗想要是一辈子,那也好啊,虽然这人脏了些,可却是对自己真的好,想到这脑袋里又浮现出在水中这个男人用力抱着自己的情景,脸上没由来的又是一红。

顾生澜哪里注意到这些,他坐在地上看着那些希奇古怪的溶石,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该怎么走出去。琪琪在旁边也不出声,自顾自的想着心事,随手摸起一块碎石,扔了出去。

忽然顾生澜啊了一声,把琪琪吓了一跳,只见顾生澜瞪着眼睛好象中了魔一样,顿时有些慌了,忙拉住顾生澜的手说:“猪哥哥,你怎么了?”

顾生澜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好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真是笨啊,怎么才想到呢!”然后一下把琪琪抱起来。

琪琪没有防备被他一抱,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挣扎着说道:“你怎么了这是?”

顾生澜被琪琪一挣扎,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把琪琪放下,却满脸笑意的说道:“我想出怎么走出去了!”说罢用手指了指那哗哗流着的水。

琪琪看了看一直流淌着的水,才想起这阵子乱转,就一直听到这流水的声音,可出口跟这水有什么关系啊?

顾生澜得意的说道:“无论它如何的流淌,总要流出地面的……”刚说到这里,琪琪猛的跳起来,说道:“只要我们跟着这流水走,就一定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顾生澜笑着点了点头,对琪琪的反应很是满意。

“那我们就赶快走吧!”这次琪琪到没有让顾生澜再背她。顾生澜点了点头,便开始和琪琪顺着那流水的方向摸索着前进。

也不知道那条瀑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给这溶洞中的河流提供的充足的水源。这条地下河流蜿蜒延伸,竟如同没有尽头一样。

两个人顺着这河流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中间有遇见岔口的时候,顾生澜便选择水流宽的河道走。

随着越走越远,水流也愈加的湍急,已经由刚开始那安静的流淌变成急流涌动,此时已经再没有路给两人走了,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又故技重施,用袈裟把两个人缠住,两个人就那么紧紧的拉着手随水而走。

所幸的是这水再没有瀑布深潭下那股冰冷,可时间长了,依旧让两个人吃不消。就在两个人体力将要透支而精疲力竭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缕阳光。

这条地下的河水随着出口的急速收缩而汹涌湍急,此时两个人已经再没有任何的力量来挣扎,只是听天由命,在这条河里如浮草一样飘飘荡荡,竟真的如顾生澜所说的那样出了那个神秘的溶洞。

其实这也是顾生澜两个人侥幸,试想地下的河道何只千万,又见过几个流出地面的,只不过这溶洞地势奇异,两个人才得以重见天日。想来也是这两个人命不当绝,只是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在溶洞之外,竟是另一番景象。

十五 拒犯(上) 

天地轰鸣,一个个炸雷如火球一样从天而降,闪电如火蛇在漆黑的天空中撕开一条条裂缝,又转眼消失,紧接着瓢泼一般的雨点从天空中撒开,把整个天都谷都笼罩在雨雾迷茫当中。

天都谷此时已经难见如仙家境地一样的景象,在暴雨雷电的肆虐下,那些平时悠闲漫步的灵兽似乎感觉到危 3ǔωω。cōm险的来临而躲的不知去向,只有那葱葱郁郁的草木在这风雨中依旧挺立。

天玄门在风雨中,早已经无声的打开,那厚重的门上积累着近千年的风霜,即便是敞开着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作为天都谷的象【炫|书|网】征,灵谷大殿在这般风雨雷电的肆虐下却是毫色不减,一层一层的祥瑞之气不断的从灵谷大殿溢出来,穿透那摧城一般压下来的黑云。在飘摇的风雨中,此时的灵谷大殿几如一盏明灯一样,悬在半空中,明灯不灭,则天都千年之威严不灭。

青青的玉石在雨水的冲刷下越见的晶莹,那长长的路面此时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在这场大雨更添了一点神秘的色彩。

周青树仰脸看了看天空,这场大雨似乎正预示着天都即将到来的风波,只是此时偌大的天都谷,却只有自己陪在师尊的旁边。

他又看了看此时的师尊,一袭的深蓝色道袍披在身上,不动如山般站在灵谷殿前,双眼炯炯,从身上散发出青红相间的光芒完全把这暴雨隔开,只是衣摆随着风微微的抚动。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仔细的看师尊,周青树都有一种心血翻腾的感觉,那仿佛是一种膜拜的虔诚,即便自己位居六大院主之一,对于这位师尊,依旧是敬若天人。

雷声依旧翻动,但却已没有初时的猛烈,林破念此时站在灵谷大殿的前面,神识却已漫开在天都谷中,察觉到那几股陌生的力量已经离灵谷越来越近了,虽然如此,林破念却松了一口气,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已用密法告之其他几位长老,不到不得以之时,绝不可以擅离禁地。

此次事变绝非偶然,他也是不得已之下才这样安排,毕竟在天都谷禁地当中,都封存着事关天都兴衰的镇谷之隐秘,若是禁地遭破,那自己将成天都的罪人。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坐守灵谷大殿,以备不测。

冥冥中,他似乎能察觉到一股可变的力量,可即便是以他的修为,却依旧是看不出这股力量是利还是害。

看来一切只得依天命而为了,林破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心境早已修的如平湖一样光明可鉴,如太极阴阳一般和谐平衡,可今天晚上,却是没由来的莫明急噪不安,难道就是为了那自己看不清楚的变数吗?

林破念在风雨中意念一动,把眼睛缓缓张开,只见黑压压的云彩直压在天都谷的上空,此时在那雷声风声中,却出现了一丝丝异样的声音,那声音飘飘荡荡,浮浮沉沉,如冤魂哀泣一般,初时还是偶尔的几声,不一会的功夫,这声音竟然连成一片,顿时在灵谷大殿周围,响起一片哀号之声,如同有无数冤鬼在周围哭叫一样,似愤怒、似幽怨、似无助、似凄凉,使偌大的天都在这片诡异的声音中,几乎成了地狱。

随着这一声声哀号,气温骤然变的冰冷刺骨,随即又无端腾出星星点点的绿火,这绿火闪着荧荧的诡异光芒,丝毫不受大雨的影响,在灵谷大殿周围缓慢的跳动,仿佛厉鬼化成的冥火一样,又如同地狱中出现的一对对鬼眼,在黑暗中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鬼火越积越多,有的竟是蠢蠢欲动,想飘进灵谷大殿中,周青树双手不由得按在玄水之上,看着身前的师尊,只等师尊一点头便要出杀手。他在六位院主当中素来是性格厚实少动,极少有如今天这样跃跃欲试的情况。

林破念却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般,任凭这鬼影绰绰,此时灵谷大殿却砰然绽出一道金光来,也不知道在灵谷殿中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此时受这诡异之气的激发,竟自行而动。

那道金光从灵谷大殿直射而出,在半空中蔓延扩散,将整个大殿笼罩在其中,此时在灵谷大殿周围跳动的那绿色的鬼火,忽然受到这道金光的照射,顿时溃散消失。

那道金光仿佛有无形的威慑一样,原本游离在远处的鬼火此时也急急的遁去,惟恐被这金光罩住。

周青树见状,紧紧握住玄水的双手慢慢的松开。却在这个时候,林破念忽然向前踏出一步,一道悠长的声音从口中传出,那声音忽如山涧流水,忽如林中百雀,忽如晨暮钟鼓,一时间宛转而上,即使是空中那滚滚的雷鸣也不能掩盖其半分。

原本在黑暗中那冤魂厉鬼的哀号此时被这声长啸硬生生的撕裂,就如同原本是一块完整的黑布被一把雪亮的长剑划开一样,随着这声长啸,灵谷大殿中的那道金光也受其影响,光华越来越耀眼,越来越夺目,使得整个灵谷大殿如同九天的仙阙一般散发着无穷的宝色。

原本几如鬼蜮一般的空气顿时化为无形,压在灵谷大殿上空那层层的乌云也被这暴涨的穿透,再不负初始时的压抑。

周青树心里一阵的震动,刚才师尊发出的声音分明就是天都谷中最基本的太清长啸,本是用与吐气纳声而练,却没想到在师尊这里竟可达到如此的境界,甚至要超过那荡邪驱魔的佛门梵音。看来大通之道可达细微,此时周青树不禁暗暗庆幸自己能站在师尊的旁边目睹这一切。

林破念一声长啸声落,沉声说道:“天都谷林破念在此侯别门修真!”

只听见在黑暗之处忽然有人嘿嘿笑道:“老鬼,早说了你这套装神弄鬼的把势在人家道长面前不好用,怎么样,如今碰了一鼻子灰吧!”

这声音如孩童一般,却是充满了嘲笑之意味,似乎对某人颇为不屑。接着又有一个声音传出,口气中礼貌之极,说道:“有请童子先行了”显然对方才那嘲笑一点不在意。

林破念听见这声音,却是不慌不忙,高声传道:“莫不是蚀骨的阴童子吗?既然来了便出来吧!”

这话音还没有落定,一道红光已经从半空中闪出,瞬间落到地面,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袍子的人四平八稳的站在了青玉石径之上,这人身材矮小,几如孩童一般,一把白胡子飘下来,配上那一身的大红袍子让人觉得很是滑稽,脸上五官也是和娃娃相类,惟独那双眼睛却透着阴冷的邪恶,一望便知非是善类。

随着这人的出现,后面隐隐约约中出现一团黑雾,那团黑雾聚在空中缓缓飘落下来,待黑雾渐渐淡去,出现一个脸色异常苍白的人来,年轻似在中年,面目却是秀气的接近妖异,一串乌黑的珠子在手中来回的捻动。

林破念身子一震,瞳孔收缩,冷然说道:“阴童子!”

那个大红袍子侏儒身材的人嘿嘿笑道:“道友一别百年,可还安好?”

后面那个面色苍白的人也随着微微一笑,跟着施了一礼,似对林破念相当尊敬,又如多年好友一样

林破念面色沉冷无语,心里却是有些凛然,阴童子与百年前曾与他在沧浪河边斗法,被他以九星神雷大法重创,没想到今日一见,不但修为尽在,反而更有突破。

而跟在阴童子后面那个人,更引起了林破念的戒心,以林破念的修为,竟然半点看不破此人的道行,修行魔功所带来的那股气息在此人身上完全感觉不到。

这不禁让林破念吃了一惊,如此心神内敛的修为只在当年魔教不世奇才烈云身上才见过,如今竟又有人能修炼到如此境界。

他看了看身边的周青树,不禁有些责怪自己托大,看来天都谷千年威名今晚要系与他一人肩膀之上了。

虽是如此,林破念以近天人的修为,却也不足惧怕,他踏前一步,一身蓝色道袍此时随风舞动,从身上散发出的青红两芒已经转成青红黄三色相间,在宝光法色笼罩下,林破念周围数步之间已经再无一物。

他冷然说道:“既是驾临天都谷,本主便尽地主之谊,想来童子对百年前那场切磋尤有余味吧!”

阴童子暗暗咬牙切齿,若不是当年林破念九雷轰去了自己近半数的修为,何至于要自己苦修数年!

他嘿嘿的阴笑道:“道友威风更胜当年,当真让老朽宽慰,且让老朽再来与道友续续前缘!”说话间,红袍蓬然涨满,一股腥臭之风从袍中弥漫而出。

如名所至,蚀骨教以炼毒为首,对于修真之人来说,若是身中蚀骨之毒,便如同有了附在身上食肉的蛆一样,谷神受侵而靡,精府受染而闭,当真是生死不能。

这阴童子乃蚀骨教主,全身已经修有百年妖毒,更是不可小窥。

那一股股的腥臭味道从红袍中溢出,在空气中渐渐化成有形之体,随着越来越浓,竟然凝聚成一团乌黑的雾气,这雾气上下张开,直接向林破念裹去。

虽然有三道法光护体,林破念却依旧面色凝重,他口中低低的念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身有光明……”双手上下反转,只见一道金光从手中张开,形成一个太极图案,横在林破念身前,缓缓向前移动,这金色的太极夺目耀眼,阴童子释放出的那团黑雾在这金光的笼罩下,顿时再难前进。

阴童子眼看自己毒攻无效,两袖一抖,只见两道黑水从袖口激出,这两道黑水宛如两条无头的毒蛇一样,一出来便缠在了金光太极之上。

毒雾侵体,黑水附神,正是蚀骨教的密传之法。

那金光太极乃是林破念神咒催动而成,本是无形之光,此时有形的黑水缠上,如同被镶了道黑边一样。

林破念位尊天都之主,一身的修为自然非同一般,此时全身如同燃烧出白色火炎一样,光华大盛,再看林破念的身体已经若实若虚,难以分辨清楚。

那白色的光华铺天而出,竟比那金光更强,直接把两道黑水扼住,只是那两道黑水也不势弱,在白华金光中依旧来回缠动,一时间难见分晓。

阴童子身后的那面色苍白之人乃是炼鬼教主鬼冥,此时他微微一笑,说道:“道友神功,鬼冥手痒了!”

那串乌黑的珠子在他的手中越来捻动的越快,一缕缕青气从珠子里不断的飞出,紧接着,先前那冤魂哀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可以明白的看出来,那一声声厉鸣都是从那珠子里传出来。

也不知道那珠子中吞噬了多少个厉鬼魂魄,只是越出越多,那些魂魄全都是修真之人,在这珠子中不得百受炼煎不得轮回,比死去之时怨气更重,早已没有了神识,此时被释放出来,直扑生人而来,直欲把魂魄侵占进去才得罢休。

周青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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