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启明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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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拥军和候文东各领着一批人将叶皖郑重接到深濠大酒店洗尘,并煞有介事地搞来个火盆叫叶皖跨。守在酒店外的记者恨不能冲进去劫走叶皖问个痛快。心惊胆战、后悔莫及的酒店经理干脆将整个酒店关闭,锁上了大门。
一顿饭足足吃了四个小时,小满基本没动筷子,眼睛自始至终盯着叶皖,武扬眉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边给叶皖挟了一碗头菜,田唱唱靠在小满一边,不住地瞄着叶皖,心头忽上忽下。叶皖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人,问了一句:“张剑呢?”
众皆愕然,叶皖拔通电话,另一头传来冰冷的人工语音,礼貌,却很遥远。望着座上众人热切的面容,叶皖强压心头疑云,细心地劝着小满吃东西。
从后门走出饭店,胡拥军拉着叶皖的手扯到一旁。
“你的国安身份已经恢复,过几天有新的任务,你要做好准备!”叶皖点点头。
胡拥军坐上车,挥了挥手,带领手下离去。
候文东与王通对视几眼,也欲离开,见武扬眉还想跟着叶皖一道走,候文东使个眼色,许淑云上前拉住武扬眉,热情邀请武扬眉去家里作客,武扬眉瞪着眼睛正要拒绝,许淑云挤了挤眼,武扬眉看了看小满,叹了口气。
武扬眉为了叶皖,和谁都可以闹翻,唯独她不敢惹小满。不仅是因为小满是叶皖心头肉,更主要的原因,是小满自身就足够可怜,而且小满的善良可爱也征服了所有的人。
叶皖开着车,载着小满和田唱唱回到家里。
回到熟悉的环境,叶皖感慨万千,每间屋子都转了几转,摸摸柜门,翻翻照片。小满默默地跟在后面,红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叶皖。田唱唱悄无声息地到厨房烧水。
小满数经劫难,扑在叶皖怀里,乖得象只猫儿,幸福得几乎要打呼噜,死亡的阴影散去,叶皖和小满又重新聚在一起,有了两次生死考验,还有什么能让两人分开呢?
叶皖抚摸着小满瘦削的背,打量着客厅,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葱郁的绿色植物长得尤为可喜,家的感觉很浓,很温馨。叶皖也不忍看小满老是难受,看着小满红红的眼睛,就想找找轻松的话题。
“呵呵,小满真能干,家里还是这么干净。”
小满脸却红了:“这都是唱唱做的,小满…小满一直都迷迷糊糊的。”
原来是这样啊,叶皖沉思起来。田唱唱来找他的原因,在饭桌上也简单说起。看来田唱唱是来投奔自己的,怎么安排呢?
田唱唱端着两杯茶出来,看着叶皖,莫名奇妙地害羞起来,转头欲进卧室。
“田唱唱!”叶皖觉得要和田唱唱好好谈一谈。
“嗯。”田唱唱停了一下,又快步拐进叶皖房内,没多时拿出一件叶皖的上衣过来。
“换上吧,旧衣服我拿去丢掉。”田唱唱借着衣服,恢复了干练劲儿,动作自然地将叶皖的上衣脱掉,又拉着叶皖的胳膊,给叶皖穿上了一件米色休闲上衣。
“呵呵,不急,你坐。”
叶皖见田唱唱坐下,挪了挪座位,认真地看着她。
“田唱唱,这一次我出事,多亏了你在家陪着小满,这才没闹出大事来,说起来真的很感谢你。”
小满闻听此言,不由得脸色发白,要是没有田唱唱日日夜夜陪着,并且不停劝慰,说不定自己早就寻了死路。于是小满也向田唱唱投向感激的目光。
田唱唱面色有些慌张,她也不知道叶皖说这话什么意思,感谢,她不需要。但是她需要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或者说,自己也不敢想。
“田唱唱,你书不念了,到深圳来,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田唱唱点点头。
“书,还是要念的,小满也要念!”
小满和田唱唱齐齐望着叶皖,并不十分明白。倒是田唱唱听明白了叶皖并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心下稍安。
“我过段时间会很忙,具体怎么忙,我也不清楚。”叶皖沉吟了一下,又说:“你们,是我最相信的人,所以有的话可以和你们说,但是你们不能对其他任何人说,明白吗?”
两人点头。
“我除了在润玉斋工作,还有另外一份工作。或者说,那份工作,才是我真正的工作!”
“这是一份秘密工作,有关国家机密,不能说的更多,但是你们应该明白,我的命,是北京方面的人救的,他们那些人,能够救我,就能够毁我。”
“再说,人不能没有感恩之心。原本,我对这份工作是不怎么上心的,但是这次不同了,我必须要为国家做出相应的贡献,才能够对得起所有救我的人。”
小满和田唱唱听了叶皖这段含糊不清的说明,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小满张着嘴,望着叶皖,急切地说:“哥,你这工作…是不是很危险啊?”
叶皖看了看小满,又看了看田唱唱,忽然笑了。
“这工作,一点儿都不危险,基本上是坐办公室的,不过很重要,所以如果要求我去工作,是无法推辞的。”
“我准备让你和田唱唱,接手润玉斋的管理,跟着王通多学点,另外,晚上你们两一起上夜校,报个自学考试,或者成人高考,都随便你们,行不行?”
“哥,我都听你的。”
田唱唱心头最大的石头落地了,叶皖不仅没赶她走,还给她找工作,还要求她继续学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叶皖大致安排好后,站起身来,点了一柱香,对着项杜鹃的遗像鞠了几躬,小满一下子跳起来,扯起田唱唱,跟在叶皖后面鞠躬。
田唱唱自然知道项杜鹃,见叶皖和小满如此,自然跟在后面老老实实鞠躬。
叶皖将香插上香炉,拍了拍头,转过头问道:“小满,你知道张剑怎么回事吗?”
小满摇了摇头。
一三二 接受采访
叶皖休养了几天,为了防止记者骚扰,并不出门,买菜都是田唱唱。每次田唱唱回来都皱着眉头乱骂一通。
这天仍是田唱唱出门买菜,小满在家做早餐。叶皖坐在阳台,沉目运功。
叶皖先是逃亡两个多月,然后又被关押近三个月,筋骨、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但是叶皖习惯性地发觉,自己的功力未降反涨。
首先是叶皖的一双眼睛,并不象以往那样锐利,但是却更加深不可测,明亮的眸子尤如深潭,英气内敛,完全没有一丝劲气,瞧人的时候,一片安宁静谧。
其次是叶皖发现,内力更加雄壮,这应该归功于内息昼夜不停的运转,隐隐已有大师风范。
最后一点,叶皖的长拳,以及太极拳,打出来又是另一番体会,不似以往有风雷之意,而是恬静得象一汪湖水,招式圆转,毫无迟滞,并且劲气收发自如到随心所欲的境地。
叶皖站起身来,提膝架掌,缓缓打了一套拳,直觉得神清气爽。回过头来,小满笑盈盈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毛巾:“哥,快吃饭吧!”
叶皖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其实根本没有出汗,但是小满喜欢这种感觉,叶皖也就随她。
刚刚坐下,门外传来争吵之声,接着田唱唱打开门,反身对着门口嚷:“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
呵呵,记者追上家来了啊!叶皖正要说话,听得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叶皖,我是方童晖,你就让我进来吧!”
方童晖?叶皖想起来了,是巴中市电视台的,老熟人啊!
叶皖走到门前,将田唱唱拉了进来,伸头一看,果然是方童晖。
“叶皖,我以前是巴中电视台的方童晖,你还记得吗?”
叶皖点了点头。方童晖身子一窜,挤进门来:“我现在在广州电视台,能接受一下采访吗?”
“算了吧,方记者,没什么可采访的!”叶皖皱了皱眉头,拒绝了。
“喂喂!”方童晖手死死搭着门沿,防止叶皖关门,急得大叫:“你难道不想对害你和帮你的人说些什么吗?”
叶皖心里一动,拉开了门。
仍旧是架灯、拉线、调整机位。
方童晖额头微微见汗,拉着小满嘀咕了几句,小满将方童晖带进卫生间,并且取了一条新毛巾。
没一会儿,方童晖补完了妆,从卫生间出来,坐到叶皖对面,抱歉地笑了笑。
“叶皖,这是我第二次采访你,还记得吗?”
叶皖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方记者,恭喜你调到广州台。”
“呵呵,我不是调去的,是自己跳槽。”方童晖客套了几句,直奔主题:“叶皖,你可以和我们说一说执行死刑时,发生了什么吗?”
这一点,连小满和田唱唱都不是很清楚,田唱唱正好端了水出来,听见这句话,也很感兴趣地放下茶杯,坐在叶皖身边。
叶皖沉思起来,那一天,那一刻,太过于奇异,说出来的话,可能会使这个节目的收录率创下新高,但是,他不能说。
“其实也没什么,本来是要执行的,后来听说有命令下来暂缓执行,然后就暂缓了,这就样。”
方童晖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叶皖,你不会是有什么担心的吧?放心吧,你只管说,新闻自由,公民也有言论自由,你说什么都可以。”
“没什么啊,就是这样简单的。”
“可我听说,你当时都已经被拉到刑场了,是有一辆神秘的装甲运兵车救了你。”
“这个我就不清楚啦,你听谁说的,你去采访他。”叶皖早非吴下阿蒙,对付这套自然熟稔。
“叶皖,那天很多市民都看见了那张装甲车,而且交警部门已经证实,该装甲车一路闯过无数红灯,直奔茅洲河。”
“这我确实不清楚,也许人家装甲车是在演习也说不定。”叶皖端起一杯茶:“来,方记者,喝水。”又转过身子说道:“小满,给这几位摄影师傅也倒点儿水,空调开高点。”
方童晖没好气地喝了口茶,头脑里一阵乱转,又问道:“叶皖,救你的人,听说是首都的一位大人物?”
“是两个高院的一把手,不是有联合新闻发布会吗?”叶皖其实真不知道副总理插手了自己的事,不过即使知道,肯定也不会说。
“那是公开的,没有人做指示,给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刀下留人。”方童晖郁闷了,这叶皖两年没见,怎么滑得和狐狸一般了呢?
“那你说,是谁做指示了?”
“这还用问吗,至少是副总理级别的。”
叶皖诡异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方童晖又是一阵郁闷,他还会下套了。
“好吧,叶皖,我们不提这个了。对于这个案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皖略微思考了一下,沉声道:“首先,我要感谢一直关心我、支持我、帮助我的朋友,在这里我真诚地向你们说声:谢谢!”
叶皖站了起来,对着摄像机鞠了一躬,继续说道:“我们的祖国,虽然有很多不足,还有着阴暗面,但是从我个人的事来看,光明和正义还是占主要地位的,我也相信,一些隐藏在黑暗中,成天算计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顿了一顿,叶皖总结道:“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寻找光明,保护我的亲人和朋友不受伤害!”
一三三 尽在不言中
一大早,张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管家隔着镂花铁门,见一位年青人正在大喊:“张剑,宝剑儿!”
几位小区保安和张府保镖在后面连拉带拽,却无法撼动年青人分毫。
“喂,小伙子,你是谁?”
“我叫叶皖,是张剑的朋友,老先生,您能告诉我张剑在哪里吗?”
管家心里一咯噔,果然来了!这命大的家伙,居然真的让老爷算中,找上门来。
“唉,我说叶公子,你先进来吧!”
小区保安悻悻离开,张府保安纷纷退去,开动电子开关,宽阔的大门缓缓打开。
“轰!”老管家饶是见多识广,却仍是被这车吓了一跳。一辆豪华悍马以龟速驶入张府。
老爷不是说这孩子是穷人吗?一个月两三万,开得起悍马?
正在胡思乱想间,叶皖已停下车,未等管家反应过来,冲进别墅,直扑二楼。
管家摇了摇头,并未阻止。
叶皖翻遍张府,却没发现张剑,又冲下楼,站到管家面前。
“老爷和小姐,三天前出门了。”
“出门了,去哪里?”
“不知道。”管家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年青人急得上火的模样,心里暗叹,这孩子,怕真的是喜欢小姐。
叶皖瞪着眼睛,凝视着管家,眼睛渐渐的红了。
“老先生,小姐对我很重要,您能不能告诉我她究竟去了哪里?”
管爱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叶先生,你看看吧。”
叶皖急不可耐地撕开信封,却发现信是张剑的父亲写的。
“叶皖小侄:
我家宝剑儿蒙你关照,在外面玩了两趟。第一趟把一辆车玩成破烂,这一趟干脆就差点玩出人命!你们年青人的事情,我不管,也不干预。但是,我自己的女儿,我一定要保护好,不能让她吃亏。宝剑儿我带走了,出国了。你什么时候能够向我证明你有实力保护我女儿,什么时候就能见到她。
你们俩的事,很操蛋!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要替我女儿想一想,等我回来时再找你谈!”
这是张全友将张剑救活后,强行带着张剑出国前留下的一封信。
很是意外,很是莫名奇妙。叶皖回到家里,仍然不敢相信,宝剑儿走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去了外国。数次纠缠老管家,却依然一无所获。
叶皖说不上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总之白天根本是看不出来,小满和田唱唱一直没有发现叶皖的异常。只是每个夜晚,叶皖总会想起,那个娇蛮,却勇敢的女孩,纯洁得象水晶一样,美得眩目的女孩。
胡拥军和苏敏在一个下午到了叶皖家里,递过一纸调令,叶皖摇身一变,成了国安局八处的一名工作人员。调令上写得明明白白,二日内报到。
很急!叶皖的心态有了重大转变,对于国安局的感情早已由托庇升华为感恩。这不仅是因为国安局、谢亭峰、胡拥军救了他,更主要的是,深办的每个人都让叶皖深深体会到了浓浓的战友之情。
叶皖长叹一声,握着胡拥军的手:“胡哥,大恩不言谢,我北上后这里的事就要拜托你了。”
胡拥军哈哈一笑:“放心吧,叶皖,你升职,兄弟们都替你高兴,晚上早准备好了,香蜜湖山庄,不醉不归!”
叶皖也想见见臭球、油子等人,自是无有不遵。胡拥军、苏敏起身告辞,叶皖亲送门外,却意外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