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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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诺言语塞,这么大的人还玩迷宫游戏?不过,这是个神经病,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可以合理化。
然而等到她站在迷宫入口前,听着路易的吹嘘时,她不再认为这是个游戏了。据说,这个迷宫与众不同之处就是,它没有死胡同,无论哪一条通道都可以前路,只是,有的去路是虚幻的影象,走错了便会掉入藏有怪兽的地洞,不过,前两次走错路时,影象会闪耀一下,提示危险,但若是第三次重复同一条错通道,就不会再有提示,走的人必定进入不该进入的地方。
“怪兽?”诺言怕怕地问。
“怕你嫌不够刺激,我把以前的小虫虫都换成大虫虫了,就算是露易莎你也必须非常小心才行。”路易那如呵气一般的语调在诺言耳边萦绕。
“有,有多大?”诺言额头冒汗。
“足以将你我吞下肚中。”路易弹了弹手指,示意下人把迷宫门打开。
“我,我还是和你一起进入好了。”诺言揪住他的衣裳,心想,他总不能让自己被吃掉吧。
路易狡黠一笑,牵住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放心,我一定牵着你。”诺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神情怪怪的,心里马上敲起了警钟。在他的牵引下,诺言踏入了迷宫。深幽的巨大宫殿有着无数的入口,据说这些通道迂回百转,相互交通,然而只有一条通道通往安全地带。诺言一边留意着每个通道入口,渗血的手心通道入口的门上都留下一点点血印,免得自己走重复了。看着这雄伟的迷宫内部,她不禁想:在这是露易莎的设计,这个疯子的姐姐,没准也是一个疯子。
“露易莎,你记得么?以前你总是在这里溜得无影无踪,留下我一个人奔跑,让我多么的害怕。我好生你的气,可是,你很快又折回来把我牵出去,让我气不了太久。于是,我想,露易莎一定非常喜欢这样的游戏,一个人游转在迷宫中。”路易突然笑得神秘兮兮的,让诺言看得寒毛全都竖起。
他眨了眨眼道:“这里是只有露易莎才走得出去的迷宫。只要是露易莎,就一定可以走出去。”
“那你打算怎么做?”诺言的手心开始出汗了。
路易笑得几乎连眼睛都要眯上,那嘴角满是狡诈,突然将诺言往其中一个门里一推,门自动关上。诺言一不小心扑到在地上,立刻明白他的意图,他不是想吓唬她就是要杀了她,或许他心底清楚明白,她根本不是露易莎,现在的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玩具,酷似露易莎的玩具,将以前路易莎亏欠他的都计在她的头上,以她为替代品,承受露易莎该承受的报复性的折磨。
就不知他以前弄回来的与露易莎相象的少女最后的下场都是怎么样的了。
诺言拍拍膝盖,看到手心不再渗血,便把水晶蝴蝶取了下来,在通道的墙壁上每隔两米就划出数字1,表示这是走过的通道之一。眼花缭乱的门,幽深得恐怖的通道,走错路后得到的危险提示,每一个地方,诺言都认真地划出数字,并记忆下来。她直感觉自己没有走过任何一条重复的通道,但总会遇上新的没有记号的门。任命的她只有随便点一扇门,继续做着记号与留下数字。看着已经磨损了翅膀的水晶蝴蝶,诺言难过地祈祷,但愿默看见这个不会感到伤心,这毕竟是他母亲的遗物。
又一扇门出现在她眼前,诺言叹着气,推着门,然而这一扇门无论如何都推不开。是死路吧,诺言疑惑着,在门边划出一个交叉。突然,一只小生物迅速爬过她的脚背,令她惊吓地跳了起来,以为遭遇怪兽,瞪眼一看,居然是一只毛色灰中间白的小老鼠。诺言灵机一动,老鼠大概不会送上门给怪兽吃吧。于是跟着拖长尾巴的小老鼠往坐侧的一个通道走去。奇怪的是,这个通道旋转着直往下倾斜,通道似乎通往地下。
安全的地方难道会在地下?诺言纳闷着,但依然不停地跟着老鼠的脚步,渐渐往黑暗深处走去。越往下走,通道的玩度越大,也变得越发陡峭起来。在暗淡的光线中,诺言一个踉跄后,向前扑倒,身体随之沿着通道往下滑落,通道似乎越来越倾斜,完全无法控制住动作的诺言只好用力往地上一踩,期望这一脚能让自己稳住身体,随知,这么一踩后,在她的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洞口,又或者是另一条暗道的入口。果然,在叽里呱啦的嚷叫声中,诺言顺着这条比刚才的通道窄上一倍的小滑道继续滚落,最终撞上一堵墙,身体终于以大字倒立的形状静止下来。背贴着墙面,尊臀朝上,肩膀着地,让诺言痛得咬住嘴唇,等待这一波的疼痛过去。
还好,脖子没有扭断,她庆幸着,好半天才将架在墙上的腿板了下来,感觉身体的骨头要散架一样。周围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诺言摸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往里头走去。这里似乎并不是迷宫的其中一个通道,因为,那个神经病提醒她,第一次走错的路前会有危险信号,更何况,这一路走来,每个通道都是灯火通亮的,根本不可能黑暗一片。她一定是进入了这迷宫内某些秘密出口,又或者是入口?以前她所看过的书本都这么描述的。
诺言想到路易提醒的小虫虫换成大虫虫的事,感觉这里毛骨悚然起来。这里会不会突然窜出一条恶心的大虫?就像默所在的沙漠里的那些一样。说来,这都是那个神经病患者的错,若不是他,她怎么会与默分开,生死未卜,又怎么会活在这被大虫吃掉的恐惧中?
越往里走脚步越慢的诺言,神经绷得紧紧的,担心自己受不了,口中只好念念有词,给自己壮胆。
“猪——,猪——”她低低地念着默的外号,“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这里没有虫,没有虫。猪是个笨蛋,老是骂我胆小爱哭,我才不爱哭。”
念着念着,诺言竟然把话语当作小调哼了起来。想着默,她心里面也没有原先的恐惧了。
“猪,我想你,你千万不要遇上神经病,一定要好好的来找我,或者我找你。啦啦啦。。。”胡乱哼着自创曲调的诺言突然噤声,在她的前方,有一个光点,那光点似乎是一个出口。一有这样的认知,诺言的脚步快了起来,也不再螃蟹似地移动了,而是一手摸着墙,双脚奔跑起来。光点越来越大,光线越来越多,待冲到一人高的洞口时,视野变得豁然开朗。
然而,眼前似乎并不是一个什么安全出口,诺言所站之地,是在一岩壁上的山洞口,这光亮也不是天然的光,而是日光灯发出的光。她目所能视的,似乎是一个关押罪犯的地牢。因为在这十来米的下方,四周环壁的岩石平地上,有着交错的激光光线,这些激光围绕这一个人,形成一张密密的网。那个被困在网中央的人,四肢被锁在身后的岩壁上,在他的头上插着一些细小的管子,似乎在进行手术过后的修复程序。那个人的距离离她有点远,头也无力地低垂着,但只需仔细打量,就不难发现,这个外型纤美的红发少年就是她所挂念的家伙。
“猪————!”诺言失声哭叫。
虽然不确定他的身体是否遭受过迫害,但那手腕脚稞上还挂着一条条细细的血流,似乎是因强烈挣扎而磨伤了皮肤。
“快醒,快醒,猪——!”诺言手足无措,除了哭,除了嚷,根本不知该怎么办。这岩壁离那地面有十来米的高度,而且十分平滑,除非有得长一对翅膀,否则她根本去不到他的身边。
她脱下一只鞋子,用力往那激光网丢去,希望能够借此唤醒他。鞋子穿透激光网,着火焚烧。但禁锢中的默丝毫没有反应。照葫芦画瓢,另一只鞋子也同样在默面前烧了起来,鞋面上散出难闻的气味。
“猪,我是诺言,醒醒啊。”诺言继续不断地大叫。见默完全不相应,她把心一横,脱下一身宫装裙子,撕成一条条后扭出麻花绳状,一头系在洞口边的突起的石笋上,不顾危险,抓住另一端便往下滑去。离地面几米高的地方,绳子已经到了尽头,诺言只好一咬牙,狠心坠落,左脚骨在落地时明显地发出了喀嚓的折断声。痛地几乎要晕过去的诺言咬着下唇,爬起来,拖着伤脚,艰难得找寻着发射激光的装置,也居然被她找到关键的两处,依照记忆,将机械关闭后,激光网露出大大一个缺口。
“猪。”诺言好不容易攀到默的身边,又是摇晃,又是拍脸的,默却毫无变化。痛心中的她搂住他的腰,扑在那怀中放声大哭,将恐惧忧心、痛彻心肺的感觉通通转化成泪水,同时盼望一向对她哭泣撒娇没辙的他因此而醒来,向往常那样告诉她,他一丁点事儿都没有。
“哭。。。不。。。要。。。”?默垂着的脸突然靠在她的头上,吐出的声音柔弱如丝“谁。。。不。。。哭。”?
“猪?”诺言马上停下声音,将遮挡住视线的泪水胡乱擦去,抬头看他。他的眼睛没有睁开,嘴却在嚅动。
“我是诺言,我是你的爱哭鬼。猪,看我呀,你睁开眼啊!”诺言捧住他的脸,亲吻那毫无血色的脸颊与唇。
“爱。。。哭。。。”那英气的眉头猛然皱起,默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
“默,默啊。”诺言心慌意乱地叫嚷他的名字,可惜,默无法听进去,垂下头,似乎又陷入昏迷中。
“猪,你等着,我把你放下来。”诺言慌乱中力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单脚一跳一跳地想要找个轻便的激光装置将那禁锢默的锁链弄断。然而,还未钻出那激光网的缺口,她的胸口上已经被不知何处射来的针刺中了。不消几秒中,诺言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粉色的花瓣随风飘入落地窗内,调皮地粘上窗边正在弹钢琴的人儿身上,娇俏的可人儿水瞳微凝,风情自逸,轻风抚过秀美容颜时,那平静的面孔显现飘忽的神情。少女微颔首,沉醉在钢琴的美妙乐韵中,雪白纤指在琴键上有若蜻蜓点水、流畅自如。栗色卷发如云、披散身后,发丝间粉红花瓣留恋不去。
趴在三角琴边缘面容精致的少年与她有着相近的气质,同样的栗发蓝眸,玉肤瓷面,与少女娴静朴真的神采相比,少年的眸光中闪耀着狡黠,看着少女的面容时,他清澈的蓝眸看似平静却玄机暗藏。
当少女的玉手在琴键上点下最后一个音符时,少年已经撒娇般挨上她的娇躯,靠在她肩头甜甜软软地唤着,“露易莎。”
话音刚落,少年洁净的额头被少女的手指弹了一下,接着被责备道:“路易小鬼头,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把‘姐姐’两个字省掉的?”
“姐姐。”小路易马上卖乖地挽住她的手臂,叫得更甜,那眼中却掠过狡狯。
露易莎推开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反手执起自己的长发扬了扬,叹气道:“真是无聊的一天,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家陪小鬼。”
被唤小鬼的人不乐意了,胡乱地点着钢琴键,扁嘴道:“露易莎已经不疼我了。”
露易莎翻翻白眼,一转身,已经满面笑容道:“哪能?你可是咱家族重要的、唯一的继承人。我不疼你还疼谁呢?”
“我要你爱我。”路易向她伸出双手。
“我的确爱着你。小鬼头为什么总要这样无理取闹呢?无论何时,姐姐都是爱着你的呀。”少女叉起一边腰,另一手拂起自己的头发,叹息着。
“不是这种爱。”他站起来,气怒对她,“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小鬼了。”
“是么?”少女比比少年才到她下巴的高度,“就算长高了,你也还是个小鬼头。我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把你板倒。”路易一声不吭,突然褪下上衣,拍拍自己练出的结实肌肉,仰视露易莎不发一眼,眼中却满是挑衅的神色。
露易莎感到好笑,果然伸出一根手指头,却是向他做出勾勾的动作。尽管知道她的小花招,路易还是听话走上前,等那预期伸来的手要在他腋下咯吱的时候,只见他双眼一眯,嘴角扬起笑意,突然扑上前,将露易莎推到在地毯上,反过来在其身上咯吱起来。
“哇——”
怕痒痒似乎是两人的死穴,咯吱对方也好象是他们常做的游戏,滚在地上的两人在推闹中谁也不愿先放手认输,在嘻哈笑闹中看谁最先投降。最终,两人互不相让的手终止在露易莎骤来的苍白面色中。
随之家庭密医匆匆而来又神色惊异地离去,谁也没有告诉路易究竟露易莎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后来,围堵住医生的他震惊得知,露易莎怀孕了。
“为什么?露易莎?”他冲进露易莎的房间,歇斯底里道“为什么要和那个老头子?”
正在欣喜梳理头发的露易莎瞪了他一眼道:“小鬼,你再这么样称呼我的未婚夫,我就就要揍你咯。到时,你别想来参加我的婚礼。”
“笨蛋!”路易突然哭了,冲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露易莎是个大笨蛋。”
“放手啊。你会伤到我的小宝贝的。”路易莎推开他,护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幸福的模样道:“不知会是男孩还是女孩。路易,你就要做舅舅了,不高兴么?”
“我会杀了他,我会杀了他的!”路易哭嚷着,眼睛狠狠地盯着露易莎的肚子,“露易莎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听到这话,露易莎吃惊地看着路易,第一次发现他的异常,以往他也常这么说话,但是从不会露出这样凶狠的目光,这种目光仿佛凶蛮的野兽,对着猎物虎视眈眈的模样。
“路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语气非常发温和,开始意识到路易可能存在的心理问题。
“不要你和老头子,不要你生别人的孩子,不要你嫁给别人,你是我的露易莎,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露易莎。”他冲着她大吼。
露易莎愣了半晌,按响了呼叫仆人的铃,对着路易说:“路易,你需要看看医生。”
“笨蛋!!”路易更加激动地扑去,将露易莎撞倒在地上,挣扎扭动中,露易莎被落下的花瓶砸伤了脚,割伤的皮肤血流不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