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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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甚至无法理会缘何四阿哥忽出此言,因这些微不满的问话苦笑着咧开了嘴,温紫只越发紧拥着他,喃声笑道,“走与不走,对你来说还重要吗?我无知、不懂事、顽固、恃宠而骄……没有嫡福晋知书达理,也没有年姑娘,不,年侧福晋那般可为你的朝事解忧……我甚至,”说着,她却有丝倦怠地瞥了眼腹部,淡淡继续道,“我甚至,连想为你诞下所有子嗣,都要让你等上数年……”
“你还在生爷的气?”充满自责的低语,皆是因昔日自己那昏了头的混账话;四阿哥深吸一口气将温紫抱至膝间,垂首强行迫她同自个儿对视着低低说道,“我跟你认过错了,你难道忘了?爷就喜欢你不懂事,不在意你可否为爷解忧。只要你在身边,我就满足。至于子嗣,不过几年光景……爷可以等。再说,你我早有晖儿了……莫再恨爷了,好么?”
“四爷……”颈间的钳制,让温紫再也无法躲避四阿哥温柔的目光;回视着熟悉的面容中那丝期待,她的心微微一热,跟着,却是摇头轻声笑道,“你是怎么了?这些话,你都说过,温紫记得的……”
记得,她记得很清楚。每当四阿哥开怀的时候,每当与她拥吻缠绵的时候,忘情之际他总会爱抚着她,说着这些诱惑心神的低语。可是,在他偶有烦心,或者似上次要迎娶年氏时候,这些不都被轻易反悔了么?就似往昔他曾许下的那许多诺言,何时兑现过?人类说话,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颇为无措地攥了攥十指,四阿哥面色青白沉了脸,却又根本无言相驳,只粗重的低低喘了喘,便清着嗓子闷声说道,“我根本未曾与年氏圆房,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何仍记着那事?此前是我不好,因……因一时新鲜,才会与你别扭。可娶过她之后,爷对你根本不曾改变,你自个儿想想。”
“未曾圆房?”翘起头,极不相信地睁大了眼,温紫不由紧紧盯着四阿哥,嗫嚅着轻声说道,“可那日我明明听得福晋们说过,虽你并未在她房中过夜,也仍是……有落红的。你,你还在骗我吗?”
“那是为了让她在人前不至落下闲话。”此时方知小妖的怨气源自成亲当晚的‘宠幸’,四阿哥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伏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毕竟已娶了她过门,若是当夜都未受宠幸……闲言闲语不但于她不利,对爷也有影响。原来你竟是气这个?爷那晚明明在你这厢,去她房里呆了不过半柱香功夫,你竟会怀疑爷做了那事?旁人不知,你也不知?”
堵了数月的心际,此时竟只因四阿哥几句言语便觉通畅不少;温紫怔怔回视着他深邃的眸子,呆了半晌,才依旧有些狐疑地轻声嗫嚅道,“不信……掩门、熄烛、脱衣裳……很快的。半柱香时辰,够了……”
“胡说。”微嗔一句皱了皱眉,四阿哥颇觉无奈重重叹了口气,才轻轻将温紫放回床榻,自顾自起身去墙角柜子上磨蹭许久,再踱回,手上却已擎了一柱点起的檀香,放在桌上熄了烛,返身低低说道,“爷看你是被妒火冲昏了头,好些事儿都不记得了……你再瞧瞧,半柱香时辰可是够的?”
“什么意思?”
不解的问话,只得到黑暗中压来胸前的回应;处在临别难分那不舍中数月的温紫,不由有些别扭地推了推四阿哥的肩,上挪着身子喘息道,“做什么这般突然……”
唇,被随后捏来脸颊的五指聚的鼓鼓涨涨;本轻轻覆在身前的红绸长褂,也根本无力抵抗热情的撕扯;直待腰肢之下,突来却又温柔刺入的充实过后,才听得四阿哥在耳畔低喘着喃声说道,“你看着香。”
“……”
惊魂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JJ狂抽 进不去作者后台~~不是贝壳哦~~~~呜呜!~~~
“四爷……”
檀香本就微弱的星火渐渐熄灭,而身上努力耕耘的身躯却依旧不知疲倦、肆意挺进,毫无满足的迹象。唇角在一丝忽而释怀的笑意下不过上扬些许,温紫便已轻叹一口气摁住了四阿哥微耸的肩,啄着他的鼻尖轻声说道,“够了,我知道了……有些,有些不适。”
“哪里不适?” 依旧努唇轻啄着温紫的脸颊不肯抬离,四阿哥只当小妖仍在因醋意不满,更紧地拿双臂揽住她的背脊,喃声笑道,“知道误会了爷,心里懊悔?爷不似你,心眼子小……”
“肚子……”压制之下轻轻挣了挣,却惹得四阿哥手脚并用死死缠绕;温紫不由无奈地笑了笑,翘头轻吻着他湿润的额角,轻声笑道,“方才起,就有些疼。你……是不是进得太深……”
“又不是头回……”倍觉得意更加深入地挺了挺,一见温紫竟似极为难忍地低哼着皱起了眉,四阿哥一愣,忙抽身而出俯首看了看,跟着,缓缓直身不解地问道,“为何?你不是……已非妖身?!缘何竟有红光?!”
垂眼疑惑地瞟了眼映出红光的腹部,温紫不由也忍痛直身,在四阿哥相扶下不解地依去了床头。片刻前就觉不妥,只是一门心思想要印证四阿哥的时辰之说;现下看着香火熄灭,而四阿哥仍未尽兴,那连日来的哀怨与委屈骤然散去,却忽觉腹部的痛意竟如此难忍。难道说……
淡淡红光,在二人注视下竟渐渐凝成一团,温紫心头一紧正待出言,却听房门上登时响起一阵放肆的敲打;只听那高福似是上气不接下气,连声唤道,“爷,主子爷!不好了!小主子出事了!他还说除了您和庶福晋,谁都不见!您快着点!!!奴才已着人前去告知嫡福晋,去……”
“晖儿?!”顾不上体内自腹部上涌的刺痛与火热,温紫一边手忙脚乱伺候着闻声起身的四阿哥着衣,一边也往身上裹着褂子疾声说道,“快些,我们……唔……”
“你自个儿怎样了?!”好好的,母子二人竟同时不妥,直叫这四阿哥连手指都有些颤抖,刚一将长褂批起,便回身摁躺了温紫,尽自镇定悄声劝道,“你先歇着,爷去看看。晖儿定不会有事。你,你这肚子……”
可眼前的温紫,已然痛得满额冷汗、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就连她肚皮那团红光,竟也似要逐渐破腹而出;四阿哥尚在愣神,却听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哼道,“有人施法……定是有人施法……去,救救……救救晖儿……快去……”
“施法?”慌乱的心绪,因这低语立时明了;忍着内心几要呕血的心疼与懊悔咬了咬牙,四阿哥赶忙拿被褥将温紫裹紧,大步奔出房门上了锁,几是狂奔着冲向晖儿的小院,同一旁伴随的高福悄声吩咐道,“将那法咒撤了……快……速速给爷撤了!”
挥去杵在门旁不敢擅入的奴才们,四阿哥刚将双足踏入,就已心疼地咬紧了牙,箭步冲去床榻,拥起在被褥中紧紧蜷成一团的弘晖悄声安慰道,“别怕,晖儿不怕……过会子就好,忍忍,过会子……”
“娘……阿玛……阿玛……好痛……”熟悉的怀抱,终让忐忑中独自忍受煎熬的小家伙试摸着露出了头;眉心红光烁烁的照耀下,那闪着紫色光彩的双目早已溢满泪水;一见着阿玛那满脸无法遮掩地心疼,弘晖登时痛哭着将脑袋埋进了四阿哥的胸膛,小声啜泣着抽抽搭搭,“阿玛……翅膀飞出来了,晖儿怕人瞧见,折在被窝弄断了……好痛……还冷……也热……阿玛……阿玛……”
“不哭,有阿玛在……”捂住晖儿的小嘴将他牢牢裹在怀中,四阿哥垂眼一遍遍抚着他颤抖不已的身子,再思及那此刻怕也正倍受煎熬的温紫,懊悔与自责让他几乎连自个儿的心跳都感受不到……
“爷!是我,是那拉氏!晖儿!是额娘!”内锁的房门上,门插几乎被捶得将要断裂;而那拉氏不曾有过的悲戚哀嚎,更是让四阿哥呼吸一滞,俯首回给弘晖一个安慰的眼神,尽自平静沉声回道,“不碍的……是梦魇了。奴才们大惊小怪……你听,都不哭了。”
抽着鼻子咬牙点点头,小弘晖撇嘴顺着四阿哥的顿首哽咽地应道,“额娘……晖儿梦魇了……呜……晖儿没事。”
“让额娘进去看一眼……”接到通报,平日甚是顾及仪容的那拉氏,根本连长发都不及梳理,便在女眷搀扶下踉踉跄跄赶到了晚枫亭;而此刻听到爱子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稍稍安稳,可不亲眼见着,又怎能彻底释怀?伏在门边推开侍婢相扶的手臂,那拉氏摇了摇头,带着浓浓鼻音再度唤道,“晖儿乖,让额娘看一眼。额娘不放心……”
“先回房吧,真的不碍。”吱呀一声门响,那拉氏心急地就要踏入,却被应声而出的四阿哥搀扶着依旧停留在房门之外,在那看来也满是关切的淡淡笑颜下,低低劝道,“平日总是你和庶福晋陪着他,今日好容易有个机会,让爷也卖卖好么。过会子,爷跟晖儿说说话,哄他入睡,可好?”
“爷……”发丝遮罩的双目,在对视上四阿哥温柔的眸子时,才稍显安宁;那拉氏不由伸手摸了摸散乱的长发,捂着心口再朝房门望去一眼,才蹲身恭谦地应道,“那,那妾身先回去……可还需太医前来?”
“不需的,都说是梦魇了。”牵强地笑着又将那拉氏送返几步,抬首瞟见李栓儿气喘吁吁出现在了晚枫亭大门,四阿哥登时长舒一口气,抿紧了唇摆手示意院中所有奴才在外守候;跟着,便折身快走几步,返回屋内将弘晖揽在了臂中。
“是不是好多了?”眼见光彩散去的爱儿,就似经历一场大病般、小脸惨白呆呆坐在床榻,四阿哥心头一阵紧抽,俯首拿下巴暖着他的额头悄声安慰道,“不怕,没事了。”
“阿玛……”下撇地唇角抖了抖,依旧有些忐忑的弘晖牢牢揪住四阿哥的衣襟儿,有些不理解地抬头问道,“娘怎么不来看我?”
“她……”轻轻将弘晖复又放回被褥裹好,再拿掌心拭着他汗津津的额角,四阿哥强笑着翘了翘唇角,思忖着悄声应道,“她方才因你受了惊,阿玛让她先好好歇息。”
“哦……”一番强忍,早让小弘晖有些精疲力尽;可倦怠地合上眼皮不过一瞬,他却又有些惊慌地瞪大了眼,紧揪着四阿哥的袖口小声咕哝道,“阿玛,我怕……你今晚伴我睡好么?”
裹着怀中安心沉睡的弘晖,四阿哥白着面色、步履不稳地踱出晚枫亭,一见高福忧心忡忡跪候在翠竹院的门口,只无声地闭门低叹一口气,便摇摇头着他带人退下,带着满心的自责与忐忑,颤着右手启开了耳房。
“晖儿可好……”
黑暗中气若游丝的低语,让那因担忧几乎无法弹跳的心脏,再度有了一丝活力;四阿哥抿唇回身将房门紧紧合上,才蹑手蹑脚行去床榻,微微俯身递过弘晖,悄声说道,“在这儿……无碍。你呢?”
“差一点……”接过沉睡的宝宝,温紫本已平静的身躯再度剧烈颤抖着,缓缓抬脸望着四阿哥,带着那劫后重生般的喜悦与悲戚,一字一顿低低应道,“差一点……腹中孩儿,就失了……胤禛……”
“不……别哭……”浓浓鼻音听在耳中,背脊僵直的四阿哥,几已有些失神地缓缓倚在床边,将怀抱爱子的温紫圈入怀,用脸颊死命蹭着她的额角喃声低语道,“别哭……再听着你哭,爷要悔断肠……你咬我……捶我……捶我……是我……是我差点让你和晖儿陷入险境……是我……”
“胤禛?”周身一股寒意涌上,温紫顷刻睁大双眸抱紧了弘晖,咬唇直视着四阿哥闭起的眼睑,颤声问道,“是你?!”
“我以为……”战栗的双臂,紧紧护着怀中妻儿;四阿哥鼓足勇气抬起脸,凝视着温紫悄声应道,“你待胤禛的心,我如何不知?就算那尹家大掌柜前来相禀,我也不疑有他……只以为是那妖人再度化身,变成了尹家小儿要带你走……昔日是我负了你,伤了你……可我,不能没有你……才会,才会着人按照昔日在崇福寺寻来的法子,布下道场……可我不知,这竟会殃及你和晖儿,是我……你捶我……”
“傻瓜……”扑簌簌的泪珠,在那满是愧与痛的自责中,不可抑止地滚落;温紫将晖儿捧在四阿哥的胸膛处,翘着唇细看许久,才摇了摇头轻轻抬脸,一遍遍啄着四阿哥苍白的面颊哽咽道,“我们再也不闹别扭……和宝宝,再也不分开好不好?你日后再欺负我,我就和晖儿一起捶你……真的捶你哦……”
有客到
“娘……”小口打着呵欠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弘晖迷迷糊糊唤过,不由眨巴眨巴眼,狐疑地伸手拍了拍温紫大大的笑脸,“你怎么也在晖儿房里……阿玛呢?”
“是你在我房里……你阿玛上朝去了。”依旧满心甜蜜,想着四阿哥早间离去时恋恋不舍的亲吻,温紫拿食指轻抚着晖儿有丝肿胀的眉眼,轻声问道,“睡得好么?昨儿,怕么?”
“嗯……”小脑袋往温紫的胸前拱了拱,弘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撅着嘴忐忑地悄声咕哝道,“娘……晖儿是不是吓着阿玛了?他会不会,不想要晖儿了?”
“怎会呢?”拉起被褥裹了裹宝贝露出的脖颈,温紫翘起唇甜甜笑了笑,便接过薇芳递来的湿巾,拭着他的小脸轻声说道,“阿玛只说啊,日后得更加用心爱护你。今晚上,他就会早些回府伴你呢,据说还会给你带好玩意儿哦。”
“真的吗?”自此之前,一向牢记着清松伯伯的教诲,就连在极爱护自个儿的阿玛面前,弘晖都不敢轻易施法,生怕吓着他、惹他生厌;可一旦出了事,他却又根本无法思考,第一时间就觉阿玛会给自己全心的保护……此刻听到温紫的言语,小家伙不自觉便咧开了嘴,忽闪着晶亮的眸子,摇头晃脑乐道,“阿玛是世上最好的阿玛~~咦?!”正说着,却见敏感的他眉心一簇,有丝不解地复又皱了眉,狐疑地悄声问道,“娘……你好像……不生阿玛的气啦?”
“就你聪明……”更为甜蜜地绽放着笑颜点点头,不待温紫再为弘晖继续擦拭,小不点却是挣着将小胳膊伸出被褥,忽地搂住她那洁白的脖子,一脸偷笑悄声哼唧道,“晖儿昨儿瞧见了……娘~你不羞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