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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雁过无痕-作者:独角仙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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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行之,你把我姐姐带去了哪里,小心岳书旒知道了一切,找你算账。”
  比斗之时最忌分神,李荣欣这样一喊,杜行之险中一剑,被逼得倒退数步,李荣欣一看,心生欢喜,继续喊道:
  “别以为你当年做的那件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快说,你究竟把我姐姐藏到哪里去了?”
  可是这一喊,她所没料到的是,靳无痕也分了神,因为她也迫切的想知道姨娘的下落,听得娘这样一问,她也不免追问道:
  “快告诉我,姨娘的下落,快说?”
  “好,好,”被逼至崖边,杜行之心中本已十分懊愤,忽听得靳无痕亦这样问,立即计上心来,招式倏停,剑尖相抵,
  “我告诉你,告诉你,她就在……就在……”趁靳无痕心神一疏,一掌直击她左胸,靳无痕直觉一闪身,仍是未来得及,被击中了左肩,一股热辣酥麻感立即传遍全身,横剑一扫,几乎是同时的一腿也随即踢出,杜行之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功力竟如此深厚,中了一掌还能这么快的反击,所以被靳无痕一脚踢飞,差点掉下悬崖……
  看看身后的万丈悬崖,再看看靳无痕抵在他胸前的剑尖儿,杜行之自觉大逝已去,竟突然仰天大笑道:
  “你会后悔的,哈……”接着,翻身跳下了悬崖,快得连靳无痕也来不及抓住他,眼看着他掉了下去,凄厉的喊声响彻山谷……
  “不——”靳无痕大喊,她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能杀人,可是,这杜行之还是因她而死,一种悲愤、懊恼之情冲刺着她全身的感观,再加上她左肩的那一掌的疼痛,令她一时间顿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待靳无痕醒来,已是深夜了,浑身都痛得要命,令她一动也不想动,只是睁开双眼,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是地狱吗?似乎不是。远处的桌上有盏微弱的油灯,照得室内的布置模模糊糊的,只是隔间的人语声却听得十分清楚……
  “你说什么?痕儿中的是‘火寒掌’?杜行之怎么可能会这种早已失传的武功?你没有诊错吗?”是李荣欣的声音。
  “火寒掌”?什么功夫?没听说过。靳无痕迷迷糊糊的想着,娘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焦虑的样子,她在关心我吗?也许吧,她是怕我若真的如此早死,就没有人为她完成她的宏图大志了吧?
  “二小姐,田某应该没有诊错,应种种迹象来看,小……小少爷中的,的确是‘火寒掌’没错。”一个大嗓门如此回答。
  一阵静默后,又听得李荣欣缓缓道:
  “真的无法可医吗?”
  “恕在下无能为力。”
  “还有多长时间?”李荣欣问。
  “据记载,普通人中了‘火寒掌’之后可以活五年左右,但据小少爷的深厚功力可以延至七载,且每月都要发一次病,全身冷热交替,疼痛难忍。”
  靳无痕听到这里完全惊呆了,其余的对话已然听不进耳……
  
  叹口气,靳无痕由回想中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脸上已有点点湿意,忽然想起,那晚,当她泪流不止时,有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儿偷偷溜进来,递给她一条手帕,用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睛望了望她后又溜走了……只是个小小的举动,只是条粗布手帕,当时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第 6 章

  晌午时分,靳无痕独自一人骑马来到位于扬州城西郊的“归霞庄”。
  前几天在“醉君楼”时听何老板他们提起过,“归霞庄”里有闻名的“天下第二酒窖”,庄主秦唯笑是个爱酒之人,不惜财力、人力、物力,用尽各种方法,收集起天下间最好的美酒,但,能喝到那些美酒的人却不多,因为秦唯笑定了过四关才可喝美酒的规矩,这四关分别为:作对、下棋、抚琴、比武,秦唯笑认为,只有这四样均为上层之人,才配喝他收藏的美酒。
  岳书流亦是个爱酒之人,所以靳无痕从小便对酒有着极浓的兴趣,不管心情好或不好,在闲时,靳无痕也总爱喝上几杯,她喜欢酒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可以让她忘却很多事,只是,可惜的,她很少醉。
  远远的便看到漆红的大门边挂着两个红布条幅,由“归霞庄”三字匾额下方直泻而至门前石狮,足有两三丈之长,一臂之宽,只见上联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凤凰台上凤凰游,台空凤去。
  下联空着。
  石狮旁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笔、墨、砚,还有一碗清水,这便是第一关——作对子。
  跃下马背,靳无痕再将上联看了一遍,抽出腰间折扇,轻摇着思量,足想了半刻,忽地,灵光一现,将扇子往桌上一放,水倒入砚中磨墨,接着,毛笔一挥,轻身一跃,脚点石狮头,在空布上“唰唰”写出下联:
  蝴蝶梦中蝴蝶舞,梦觉蝶亡。
  运笔与气势绝不输于上联。写完后,靳无痕顺势将笔射向门上的大铁环,铁环发出一阵轻脆的声响,不消一会儿,门开了,走出个仆人,看看掉在地上的毛笔,再看看对出的下联,仆人向靳无痕一揖,道:
  “公子请稍候,待小的禀报老爷。”
  当门再次开启时,出来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衫男子,穿着十分考究,脸似刀削般的棱角分明,眼中更闪着精明与世故,出得门来,也不与靳无痕打招呼,回头先看了看下联,然后才打量了一下靳无痕,拱手道:
  “在下秦唯笑,是这‘归霞庄’的庄主,公子既然对上了下联,就请随我入庄吧。”
  靳无痕也不客套,尾随秦唯笑进了庄,庄内鸟语花香,雕栏画栋,由布景设置可窥得这秦唯笑是个附庸风雅之人,立即的,靳无痕进入了第二关——下棋。
  要知道,“怡心书苑”院长郭悦心郭老可是个专研棋艺的行家,靳无痕虽未将其棋艺尽数掌握,但也算得其真传,半子儿定输赢,靳无痕险胜,这时的秦唯笑面上才有了些微变化。
  紧接着是第三关——抚琴。秦唯笑递给靳无痕一本乐谱,要靳无痕即时弹奏。
  靳无痕一看谱子,不禁心中一动,这曲子她从小到大不知弹过多少遍,由于作曲之人别具匠心的打乱了编谱的一般规律,所以此曲弹来十分不易,也因此岳书旒曾重点教过,而这也是岳书旒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名曰“藏心曲”。
  顺顺利利的过了第三关,秦唯笑的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讶问:
  “公子曾弹过此曲?”
  “不瞒庄主,在下曾与家师习过。”靳无痕道。
  “哦。”秦唯笑点点头,继续道:
  “可世上见过此曲的并无几人哪,敢问公子师承于谁呢?”
  靳无痕避重就轻的回道:
  “只是私塾的一位老先生而已。”
  秦唯笑见靳无痕如此回答,也就不再追根究底,然后问道:
  “还没请教公子名讳?”
  “在下靳无痕。”
  “靳无痕?”秦唯笑重复了一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靳无痕一遍,缓缓的,一字一字的,像是自言自语的道:
  “‘傲天城’城主也叫靳无痕。”
  “正是在下。”
  秦唯笑再盯了靳无痕一会儿,才一整精神,笑道:
  “幸会,幸会,原来是靳城主驾到,在下失礼了。”
  “哪里,哪里。”
  “这第四关比剑,虽说不比亦是胜负已分,但在下实在想见识一下靳城主的绝妙剑术,就只好班门弄斧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点到即止,还请秦庄主借剑一用。”
  靳无痕与秦唯笑的比斗很精彩,秦唯笑的剑法杂而不乱,不同门派的剑法让他融合运用得恰到好处,而靳无痕的剑法却如蜻蜓点水,刚柔相济,看她使剑,是种享受。
  比斗间,他们来到另一处院落,靳无痕渐渐闻到了一股酒香,而且,越接近一座石屋子香味越浓郁,靳无痕即刻意识到,这石屋底下定是那“天下第二酒窖”了,为品酒心切,靳无痕不愿恋战,使出几招杀手锏,秦唯笑的招架骤然失利,接着,靳无痕虚晃一招,退出阵区,拱手道:
  “秦庄主好功夫,我们不必再比下去了。”
  秦唯笑亦拱手回礼道:
  “不愧是靳城主,在下献丑了。”
  靳无痕一指石屋子,问道:
  “想毕这便是名闻天下的‘第二酒窖’了?”
  “正是。靳城主既然已连过四关,那么,就请随在下入窖一观吧。”
  入了酒窖,琳琅满目的大小酒桶与飘散在窖内的香味顿时令靳无痕兴致勃发,指着一个圆木桶,判断道:
  “闻着这酒香,该是久藏的女儿红吧?”
  “正是。已超过六十年的‘玉缘楼’的上等女儿红。”秦唯笑道,说起他的酒,脸上不免闪过得意之色。
  “还有这一桶,应是吐鲁番的葡萄酒。”
  “不错,想不到靳城主还是个闻酒的行家,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不如我们就此饮上几杯?”秦唯笑提议道。
  “好啊,”靳无痕点头,“有劳秦庄主。”
  说话间,秦唯笑已由墙边立着的酒柜中取出了两个晶莹剔透的杯子,正是夜光杯。接着,秦唯笑在杯中注满了葡萄酒递给靳无痕,就在靳无痕伸手欲接时,竟听得一声极响亮的打嗝声——
  “嗝——”
  “谁?”两人立即意识到窖内居然还有其他人。
  这酒窖皆是以石头砌成密封的,所以无论是何种声音,在这里都比常时扩大了好几倍,在两人都锁定一个方位的同时,由那里的酒桶后面站起个人来,此人略高的个儿,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着一身的劲装布衣打扮,两道剑眉下的眼睛十分有神,只见他一手提着个酒坛子,一手掩口,不用问,嗝就是他打出来的,还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竟又打了一个,他知道捂也捂不住了,只得放下手,裂开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嘻嘻一笑:
  “这‘天下第二酒窖’的酒还真是名不虚传,好喝得紧……嗝……嘻嘻……”
  这时的秦唯笑脸都快气绿了,看这小子满脸晕红,想来已是喝了不少,不禁大喝道:
  “你昨天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连第一关都过不了,还敢来这儿偷酒吃,看来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还以为我‘归霞庄’无人了。”说着,就要动手,却被靳无痕拦住,道:
  “秦庄主,我看这位仁兄也只是思酒心切,虽手段有欠光明,却绝非有意冒犯,你也知道,这爱酒之人闻到酒香却喝不到口是什么滋味吧,所以,我看不如庄主卖我个面子,你们‘归霞庄’的规矩不是说凡是过关的人便可随意选择两桶酒吗?他喝掉的酒算我的,就请庄主不要再追究了。”
  “这……”秦唯笑虽面有不悦之色,但仍是点点头同意了,而靳无痕与那位偷吃酒的仁兄离庄时,秦唯笑还是送了一坛的葡萄酒和一坛子女儿红。
  
  靳无痕与偷酒仁兄同路回城。
  “这位小兄弟,刚刚多谢了。请问尊姓大名?”偷酒兄问。
  “小弟靳无痕。”
  “哦,我叫扬帆,刚刚听秦唯笑叫你靳城主,是怎么回事啊?”
  “小弟来自北方‘傲天城’。”
  一听这话,扬帆大吃一惊,接着便对靳无痕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仍不确信的问:
  “你就是‘傲天城’的城主靳无痕?”心道,看起来也不过双十年华,且眉清目秀一副书生气,与他在江湖上的名气实在难以令人联想到一起。
  靳无痕对这种问话与打量早已太习惯,不介意的一笑,指指马背上的酒,转移话题,道:
  “看得出扬兄的酒并未喝尽兴,小弟与你共饮此酒如何?”
  “真的?”扬帆自然十分高兴,但仍是觉得不好意思,挠挠头道:
  “我已害你辛苦赢来的酒由两桶变为两坛了,怎好意思再……”
  “哎,”靳无痕打断他的话,道:
  “看得出扬兄是个洒脱之人,怎的与小弟如此计较,来,我们找处清雅之地将这两坛美酒消灭。”
  扬帆亦不再推迟,两人来到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一人一坛,边饮边聊,话题自然多多少少与酒有关了,靳无痕越看扬帆越觉得眼熟,但具体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不禁问道:
  “扬兄可曾与小弟见过面?小弟觉得扬兄有些面善。”
  “哦?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扬帆奇道:
  “刚刚在酒窖里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有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像是已经认识了很多年,又像是从未遇见过,感觉怪怪的,或许我们真的见过,不过彼此都忘记了。”
  “也许吧,更或者我们前生见过,所以今世才与你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扬帆看着靳无痕,不无感叹的道:
  “你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北方霸主吗?怎么看你本人与江湖传闻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我该是什么样呢?”
  扬帆歪着脑袋想了想,道:
  “该是目空一切,该是盛气凌人,该是不苟言笑,该是冷若冰霜,该是左拥右护……总之,不该是现在这样吧,竟与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席地而坐的把酒谈心。”
  “你希望我像传闻中的样子吗?”
  “不,一点儿也不,我从不知道有了如此高的权势、地位与名望的人能够活得如此坦然与潇洒的,我常觉得那些拥有很多的大人物他们失去的往往比拥有的还要多,所以,我欣赏你,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交你这个朋友?”
  靳无痕故作皱眉的道: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哈哈……”扬帆笑得爽朗,道:
  “不错,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我们早已经是朋友了,前世的朋友,今生的朋友,来世还是朋友。”
  “对,为了前世、今生与来世的朋友,干坛。”
  可是,两人举起酒坛后才发现坛中酒早已空空如也。
  “真是扫兴。”扬帆道。
  “不如我们回扬州城中找个酒家再喝个痛快吧?”靳无痕提议道。
  “这喝过‘归霞庄’的美酒后再去酒楼喝那些淡酒,便觉得无味了。”扬帆皱眉道。
  “你该不会又想回到‘归霞庄’去……”
  “哎!你还真当我是个专职偷酒贼啊?我要是再回去,秦唯笑非杀了我不可。我是在想,既然他这‘归霞庄’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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