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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猪倌by花粉(没多虐攻,不过攻对受很好 为受付出很多he)-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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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祝吸吸气,是挺香的,不过想想刚才的场面还是觉得恶心。过了一会,房律盛出炒好的青椒鸡蛋炒豆虫放在桌上,“尝尝吧。” 
  卫祝还皱着鼻子犹豫,房律已经夹了一筷子吃了:“很鲜啊。” 
  卫祝一看也豁出去了,夹起一筷子闭着眼塞到嘴里,暗想:就当吃肉丸吧!不过这一尝,味道的确不同。鲜美中带着一点豆腥,还有青椒的甜辣,虽然是肉,但是没有一点油腻感,十分爽口。仔细嚼嚼,有些地方稍微硬点,大概是虫子皮。想到这里卫祝又觉得有些恶心。 
  虽说心里直嘀咕,不过这餐卫祝也没少吃。吃饱喝足,他躺在圈椅上看着房律收拾桌子,就说:“你们怎么想出来的,还吃虫子。我以前就知道广东那边什么东西都吃。” 
  房律笑着说:“老一辈的人教的,谁知道是谁先发现的。粮食上的虫子只有豆虫可以吃,没有毒,好抓好淘洗,也没杂味。” 
  卫祝咂咂嘴:“是好吃。” 
  房律说:“这绿的是鲜味,到秋天收了豆子以后耕地时从地里刨出来那种下蛰的,皮已经黄了,肚子里没有脏东西,就是一团脂,抓回来放在灶下烤着,烤到涨成擀面杖那么粗的时候,脂都化了,咬一口那才香呢,就是不小心容易烤爆了。” 
  卫祝听的口水又流出来了:“那你烤给我吃。” 
  房律笑着敲敲他的头:“就知道吃,还不去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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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短夜长,对于按照日出日落作息的人来说很不方便。太阳下山时从田间往家走,到家天就黑蒙蒙的了,做活计都要点油灯。村里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觉得没什么,卫祝就不行了。他刚来的时候天长,吃过饭睡觉还觉不出什么,现在用那个油灯照亮做饭,什么都看不清楚,惹的他直抱怨。 
  “这灯也太暗了,跟个萤火虫屁股一样,连锅都找不到。” 
  …… 
  “糟糕,我又把醋当作酱油倒上了。哎,用这个灯我就跟瞎子一样。” 
  …… 
  “哇啊啊——烫死我了!我要日光灯!我要手电筒!” 
  “怎么了怎么了?” 
  卫祝气哼哼的捂着烫红的手:“你得尽快解决照明问题!” 
  “好好,你先歇着吧,我来做。”房律安顿好卫祝,自己麻利的动手做饭。 
  “唉!”卫祝歪在床上叹气,手上火辣辣的。刚才他不小心把手插到热水盆里了,幸亏那水凉了一阵,否则非给脱层皮不可。真倒霉……不过比那个烫了小弟弟的家伙还强……照明问题怎么办呢? 
  卫祝知道,这个问题可比什么淋浴和水车麻烦多了。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电,再说这里也生产不出灯泡,甚至连玻璃都没有。 
  “唉!”卫祝越想越觉得难,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别唉声叹气的了,出来吃饭吧。”房律站在门口用围裙擦着手说。 
  卫祝懒洋洋的爬起来,房律拉着他的手看看:“还疼吗?后天赶集我去买些蜡烛来用。” 
  “蜡烛也好不到哪去。”卫祝嘟囔。 
  “那你想要什么?”房律笑着说:“难道要我把月亮摘下来给你?” 
  “月亮就不用了。”卫祝说:“那玩意太大,而且又不会发光,放在家里当石头球玩啊。” 
  “不过……我到是想起一个故事。”卫祝沉吟一会说:“那是什么地方提到的来着。说有个皇帝的妃子流落民间,被一个富户家弄去,晚上点油灯,她嫌呛,点蜡烛,嫌冒烟,富户就问她,那你在皇宫里用什么照明?妃子说,皇帝用几颗大夜明珠系在帐子四周,就跟白天一样亮,还没有烟火气。” 
  “夜明珠是什么?哪能找到?” 
  “我没见过。”卫祝泄气:“应该就是圆圆的珠子,在黑暗中会发光的?我也不知道哪有,就算有也是很珍贵的东西,咱们哪弄的到。” 
  房律笑着摸摸他的头,什么都没说。 
   
  过了几天,房律买来了一些蜡烛,晚上同时点上几枝果然比油灯明亮了许多。不过蜡烛价格昂贵,而且烧起来的味比油灯的豆油味大多了,因为这时候的蜡烛是用动物油脂做的。 
  这几天卫祝做梦都在喊:“我要学物理!我要学化学!” 
  房律只好多承担一些家务,忙了地里的忙家里,一刻都不得闲。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但村子里的人却忙的越来越热闹,磨镰刀,修镐头,整铁锨,筛囤扫场,准备应付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收获的季节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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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祝记得小时候在课本上学过: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还记得有篇课文是《秋天来了》里面说“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它们一会排成人字,一会又排成一字。” 
  不过卫祝的记忆中秋天的“收获”除了抢购反季促销的衣服,就是十一长假睡懒觉。大雁到是在动物园里看到过,不过卫祝当时想的是“这个东西是不是比烤鸭好吃?”最后就是那篇课文,被他改成“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它们一会排成B字,一会又排成T字。”当作BBS上的签名。 
  这回穿越到农村,可算有机会领略“收获的季节”,看到大家都准备忙起来,他也兴致高昂,准备大干一场。 
   
  一场细雨过后,接连几天放晴,正是收割的好时候。在里长的带领下,村里人一齐祭祀谷神,准备收割。祭祀仪式很简单,由村里最年长的老人请出金镰刀交给一名壮年男子,割下一束谷子,然后让一名幼童把谷子送到祭坛上。象征着粮食一年年收获,养育村里一代代的人。 
  祭祀完毕,里长就把村里人按劳动力分组,壮年男劳力去做最重的活,如割谷子、刨地瓜、刨花生什么的;强壮的妇女去做稍轻些的活,如掰玉米、拾棉花,或者捆扎收堆;老人和小孩就在村里支起大锅做饭、送饭。 
  房律自然是分去做最重的活,卫祝看到大家都准备着忙起来,也兴奋的不得了,没想到里长竟然让他在家做饭,他一听可不干了:“不行不行,我也要跟房律一起去干活。好歹我也是个大男人,怎么能把我当老人和孩子一样对待。” 
  里长是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虽然不如房律长的帅气,但是一看也是浑身是劲的样子,他看卫祝嚷嚷,笑着说:“你啊,别乱嚷,我干了半辈子农活了,是不是干活的料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虽然是个男娃,可这身板架势,十个也抵不上房律那样的,还是在家做饭吧。” 
  房律也劝他:“是啊,家里还有猪要喂,你就别去了。” 
  “不行!”卫祝也上来拧劲:“这几个月我割草也练出来了,虽然不如你力气大,最多我慢一些就是了,怎么能不让我去!” 
  房律看他不听,只好说:“好好,那你就去吧,累了再回来。” 
  于是卫祝也分到一把镰刀,跟着房律他们一起走了。 
  到了地里,房律就先教给他怎么割。 
  “这样握一把,不要太厚,刚好一刀割断,然后扔下再割下一把。差不多这些就够一捆了,用一束秸这样绕两下捆结实,扔在地里,回头来拾就行。一人一畦,这头到那头。知道了吗?” 
  “嗯嗯。”卫祝点头,试了几下,还满像那么回事。 
  房律在旁边看了一会,又过来说:“地里的茬子不能太长,否则以后不好刨,还浪费了柴草,也不要太短,短了容易割到地里,又费力气又慢。劲要匀着使,不快不慢的干。” 
  “知道啦。”卫祝推他:“快去干你的,别让人落下了。” 
  房律走出几步,又回头说:“累了就歇会,别跟人家比。” 
  “我知道。”卫祝嘟囔:“我又不是二傻子。” 
  说话的工夫,附近的人都割出几米远了,卫祝赶忙埋头大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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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活干起来好像跟割草差不多,不过卫祝割了一会就觉得感觉不一样了,谷子梗又硬又结实,可不像草梗那么容易割,何况还是那么一大片,卫祝平时割那两筐草跟这一比跟玩似的。 
  才割了三五捆,就觉得腰也酸了,头也发晕,胳膊上被粗糙的谷子叶划的满是细痕。不过既然是他自己要求来的,也不能半途而废,别人笑话还在其次,关键是不能丢了房律的脸。于是他坚持着继续往下干,开始还捆完之后检查一下结实不结实,后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胡乱一捆就扔下,大部分立刻就散了。 
  就算这样,卫祝也很快让别人落下一大截,开始他还想追一追,后来实在没力气了,只有埋头重复机械般的动作。割了大约三分之一,他就觉得胳膊像坠了大石头一样,怎么也轮不起来了,接连几把都割了好几刀才断,他发狠一使劲,结果“嚓”的一声,锋利的镰刀一下子把小腿划了道伤口。小腿正面最突出的就是骨头,这一下开始只见到惨白的茬口,过了半天才渗出血来。卫祝疼的哎哟一声就把镰刀扔了。 
  房律原本赶出去老远了,不知怎的竟听见卫祝的叫声,急忙跑过来看,只见卫祝两手掐在小腿上,血一直往外渗。房律赶忙割下一副衣摆给他裹住。 
  收拾妥当,房律把他拉起来:“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卫祝不好意思的抽出手:“一点小伤,不要紧。” 
  房律看他半天,无奈的叹口气,收起他的镰刀说:“你去那边路上迎迎,送饭的快来了。” 
  “那好吧。”卫祝搓搓手,看周围的人不注意,在房律脸上亲了一下,走了。 
   
  中午吃过饭,男人们三五一堆坐在地头上休息。卫祝靠在房律身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下午开工的时候,卫祝被叫醒,起来一看,房律不知哪去了,他急忙往自己负责的那块地跑,只房律在那捆扎,一块地都割完了。 
  卫祝赶紧上前帮忙,房律说:“不用你了,你捆的不结实,我还得重新捆。” 
  这时里长过来看看他们,说:“怎么着,一上午就挂了彩?我说你不行吧,别逞能了,回家去吧。” 
  “我不回去。”卫祝不肯走:“我可以做别的。” 
  里长笑着说:“人长的不大,脾气到是够犟。” 
  房律也笑了:“可不是。” 
  里长说:“那好,你去南边那块地里掰玉米吧。” 
  卫祝也知道自己是真干不了这边的活,只好答应了。 
   
  掰玉米说起来就容易了许多,最起码不用老弯着腰工作。这边大都是些妇女,她们一人挎一个大篮子,从这头到那头走一躺就掰满满一篮子玉米。 
  卫祝心想,这个我也不能落下了。也挎上一个大篮子钻进玉米地。玉米是长在叶子和杆之间的夹缝处,一棵上也就结两三个棒子,结棒的地方不但凸出一块,还顶着一束红缨子,所以很好认。掰玉米也没什么技术,只要把外面连着玉米杆的厚皮往下扯一扯,稍用些力就掰下来了。 
  卫祝接连掰了十几个都很顺手,干的更加卖力了,眼看篮子里的玉米渐渐多起来,心里很有成就感。不过鲜玉米分量可比谷子沉多了,那篮子挎在胳膊上,一趟走到头就压出到红印,下一趟他只好换个胳膊挎。看着那些妇女手脚麻利,健步如飞,卫祝也只有自叹不如的份了。 
  天黑收工的时候,卫祝也掰了一大堆,虽然不如别人的多,但是那份喜悦简直可以比的上第一次开工资了。 
  “收获啊,这就是收获。”卫祝揉着胳膊上的紫印去找房律了。 
  这天卫祝可真是累坏了,在外面时还强撑着,到家里一看到床,什么都不顾了,一头栽上去立刻就响起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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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房律费了好大劲才把卫祝拖死猪一样拖起来。一转身的工夫,卫祝又趴下了。 
  “我不起,我不去了。”卫祝撅着屁股,把头埋在枕头下面。 
  “那也不成。”房律继续拖他:“去吃了饭再回来睡,晚了就没的吃了。我一天都不在家,家里也没准备饭食,你饿着可不成。” 
  “不吃不吃。”卫祝抓着枕头使劲往角落里拱。 
  “唉。”房律叹口气,看看外面天都快亮了,卫祝再不起床可真耽搁吃饭了。 
  卫祝听见房律出去,松了口气,翻个身继续睡。忽然感觉脸上一阵热呼呼的,蒙胧一看,是房律拿着热手巾给他擦脸。 
  热气熏蒸,让卫祝头脑也清醒起来,他讪讪的起身,接过手巾自己擦了两把,胡乱穿上衣服,房律帮他梳好头发,他去刷牙。外间桌子上牙刷、薄荷膏、温水都准备齐全了,让他心里一阵发暖,更加不好意思了。 
  收拾妥帖,两个人急忙忙的去吃饭,这时天已经亮起来,大部分人都吃完饭往外走了。卫祝这才着忙,匆匆喝了碗粥,拿着饼就要赶上去,房律拉着他说:“别忙,你今天不是不去了么?慢慢吃吧,吃完就在这帮工好了。” 
  “不行不行。”卫祝说:“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干活。” 
  “刚才不是还说不去了吗?”房律笑着说。 
  卫祝低头咬饼,脸涨红了。但手使劲抓着房律,不让他丢下自己。 
  “好吧。”房律拉着他坐下:“要去也得先吃饱饭。” 
  “那……不会耽搁了么?” 
  “也不差这一会,吃吧。” 
  卫祝松口气,心想:幸亏不用打卡的。 
   
  两个人来到地里,大家早都忙的热火朝天了。到了领农具的地方,卫祝扯扯房律,小声问:“我去做什么?能不能不要掰玉米了?” 
  房律昨天就看到他胳膊上被勒的红印,今天都有些肿了,恐怕也挎不了筐子,于是说:“你去西边地里拾棉花吧。”说着摘下一副布兜给他系上,又说:“别贪快,仔细些,别拣上坏的。” 
  卫祝答应着去了。 
   
  拾棉花这活大概是最轻松的了,棉花枝大约到腰那么高,叶子大都干了,棉桃绽开一团几个瓣,蓬松柔软,稍微一用力就能整团摘下来,然后往布兜里一塞就行了。虽然棉花的硬萼有时也会扎到手,但是跟别的活比起来,这大概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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