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蜕 by 狂上加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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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当二奶的是往床上一躺,把腿劈好就算齐活了。现在的女性高喊独立,就算当情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当个女老板最时髦不过了。在常青看来也不过是变着法的在有限的青春内给自己多胡噜点钱。
杨老二的情人最会来事儿。店铺还没装修完呢,先把男装的目录送到了常青的办公室。
看着琳琅满目的服装,常青无聊地打着哈欠。
常主席不太注重穿,别看家大业大了。可平时基本是一身布扣衣服加黑布板鞋,这鞋俗称〃老头乐〃,穿在脚上贼舒服,尤其是踩油门特别有脚感。
就因为这身行头,刚开始有那新进的员工还以为他是搬运工呢,翘着下巴指使他搬打印纸。后来大家都知道这身行头是他的标志了。甚至他的布鞋也被几个朋友纷纷效仿。
所以什么叫流行啊?只有没钱,还想穷得瑟的傻逼才穿名牌,像常主席这样上了一定境界的人物,光膀子披麻袋照样英俊潇洒。
刚把目录扔桌子上,又拿了回来。
迟野这几天一直穿着自己的布褂子,因为落魄了,所以穿不出他老常一样的气势来。看来得给自己的小情儿置办身衣服。
把鞋甩到一边,常主席在桌子上支着脚丫子仔细地翻阅起来。要怎么说名牌想得周到呢!连内衣什么的都包括了。
常同志看着丁字裤的子弹头情趣内衣直咽吐沫。
迟野皮肤特别白,尤其是大腿根那,手指头轻轻一按就是一个红印,那玩意长得也贼正点。尺寸不大,但浑圆得可爱,跟自家灌的糯米白肉香肠似的,俏生生的一根。要是被这种骚包裤衩一包一勒的。。。。。。
常主席又咽了口吐沫,也没心办公了。直接开着车到人家的库房那取了一叠衣裤。
一路跑车开得飞快,等回到公司时,常主席发现有个人背着包在门口跟保安大声得争吵呢!等走近一看。啧啧,这孩子黑的,跟非洲人似的。
仔细再一看,可不就是从非洲回来的嘛!
这个拎包就是那个去非洲体验生活的白威。挺儒雅的贵公子现在脸上除了牙和眼白外,漆黑一片。常主席把肚子里那点墨水翻腾一圈后,觉得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最贴切。
〃啊,这不是白威吗?贵客啊!来,上我办公室说话!〃常青满脸堆笑地拉着白威往电梯走。
白威挺讨厌他这样自来熟的,将常主席殷勤的手扒拉掉,不卑不亢地说:〃常先生,我是来找人的,找到人我就走,不耽误您办公了。〃
常主席眨着眼睛说:〃找谁?您认识哪个员工?〃
〃不是员工,是迟局长的儿子迟野!〃说完迟野瞪着俩白眼睛仔细观察常主席的神情。
像常青这种在骗子堆里久经考验的同志能犯低级错误吗?
〃迟野?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边说边疑惑地挠着脑袋。
〃有人说看见他和你一起外出吃饭又一起回的公司。
常青心里一沉,前天他看迟小公子吃什么都没胃口,就带他去日式餐馆吃鸡素烧。肯定是被熟人碰见了。
妈的!这个白威回来干什么?海关那儿给他检疫没,就把他放进中国来了,太不负责任了!
脑子转得飞快,嘴上也没闲着:〃我前几天的确看见过迟野,你说说啊!他家这么一倒,这孩子的生活就一点着落也没有了,哎呦,可怜啊!碰巧遇到就请他吃顿便饭。〃边说边按眼角,〃不过。。。。。。吃完饭他就走了,你说说啊!这孩子跟我还见外!〃
白威迟疑了,可见他也不是很确定。常青趁热打铁,赶紧又补充道:〃我把我电话给你,你要是找到他就给我打电话啊!〃
人家死不承认,白威也不好说什么。说了句打扰了,转身就走。等出了大门口,楼上掉下一花盆,差点就砸到白威。
常青暗叫一声〃不好〃,自己这点摔花盆的精髓全让小崽子学去了!
果然白公子先是疑惑的抬起头,慢慢瞪圆了眼睛,大喊一声〃小野〃就像疯了似的往里冲。
常青不能让他上去,刚伸手拦住他,白威的左勾拳就过来了。可能姓白的没少跟土著人过招,打人真不含糊啊,一拳头过来耳朵嗡嗡作响。
常主席怒了,老子这舒心日子才过几天啊,你小子就过来添不自在!老子先现在不是平头百姓,是堂堂长兴集团的执行总裁!你个屁大的孩子仗着自家的当官的爹就敢动手?今天非代你老子好好教育下你不可!
别看常主席过了几年剥削阶级的腐败生活,体格一直保持在劳动人民的状态,脱掉布褂子就是一身纠结的肌肉。
俩个一米8多的大老爷们像拧麻花似的缠斗在一起,旁边几个保安在那帮着拉偏架,按住白威让他们主席好好发挥。
白威虽是个公子哥儿,可明显跟迟小公子不同,被打成那怂样还俩眼睛冒狠光,抽冷子抡起墙脚的灭火器连保安一起招呼着。
保安一看姓白的玩命了,就纷纷后撤,毕竟都是给人打工的,就算英勇牺牲了也进不了八宝山公墓,还是悠着点吧!
只见常主席打得鞋都甩掉了一只,最后都开始上牙了却依然渐落下风!有那机灵的,赶紧报了110。不一会警察来了。
一堆人指证白威前来闹事。加上常青与警局的人关系不错,所以白威被强行带走了。
常青知道,过一会白威肯定会回来。所以他得抓紧时间上楼把〃屁股〃揩净。
刚才打斗中,新买的衣服甩了一地,常青在上面用力地踩了几脚,然后上了直达六楼的电梯。
八
上了楼,打开紧锁的大门。迟野还在那伸着脖子喊呢,可惜楼下乱成一片,他那喊声跟猫叫似的不起眼。常青只能庆幸自己花盆买少了。要不再来一个扣警察叔叔脑袋上,他常主席现在就得按非法拘禁给带走了。
〃小野啊,过来!窗户那风大,别感冒了!〃迟野听见了浑身一哆嗦,赶紧离窗户远远的。
常主席和颜悦色地招呼着迟野,弄得孩子抖得更厉害了。
没工夫跟他闲扯,常青从壁柜里掏出一把现金,看孩子身上没兜就直接插裤衩里了。
〃你在常哥这儿呆挺长时间了,憋坏了都。去爱上哪玩就去哪玩吧!〃
小孩先是一楞,然后坚定地往沙发上一坐:〃不!我哪也不去!〃
常青哈着腰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舍不得你常哥了?〃
迟野眨巴着大眼睛说:〃我要走了,一会白威哥就找不到我了。〃
常青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憋着没喘气,暗骂了声〃操〃!
〃不走?等着你白哥来问咱俩怎么回事?用我告诉他你跟我上床了不?〃
迟野的瞳孔猛地一缩,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放心;你不提,我也懒得跟姓白的提这些破事。再说你白哥跟非洲猎犬似的,鼻子灵着呢!赶紧走!别跟癞皮狗似的!〃说完强拉着孩子从公司的后门溜了出去。
开着车把孩子甩到了大道边上,常青开车走人,拐过一个街口,又把车停下来。走下车,靠在街边上看着傻楞在街边的呆瓜。
孩子现在一脸的茫然,满大街找北呢!常青想抽烟,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忌了。就一下一下地咬着手指头。
躲在角落里看迟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四年前,当他第一次看到迟野的时候,那心跳得直厉害,以后的日子只能魂不守舍来形容。
那段日子正好是他艰难的创业期,哭爹喊娘地包个工程都得上银行贷款周转。除了应酬外,他从不花天酒地。唯一的一点爱好就是跑到迟野的学校那偷偷地看小公子。
小野下课的时候,基本都是跟同学走着回家。
那条回家的路贼美,秋天飘落叶,冬天扬雪花的。小野同学一身纯白校服地走在上面,时不时跟身边的同学露齿一笑,我去!看得身后的常同志老撞电线杆子。
常青有时候也检讨自己猥亵了点,但老爷们不猥亵还叫纯老爷们吗?自己不看A 片,就是隔三差五的偷窥下高干子弟,放哪个国家都不犯法。
那时侯,常青就给自己立下了人生目标大大地赚钞票,狠狠地操迟野!
就在今天早上,他还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完满了,可一个二世祖就将自己给打回了原形!
其实后来常青才发现,那个在葡萄架下跟迟野亲嘴的其实就是高中时和小公子一起踩落叶、踏雪花的同学白威。
四年前,自己在人家两小无猜身后,眼巴巴地过干瘾。
四年后,自己又得吐出到嘴的肥肉,跟个傻逼似的看人家破镜重圆。
恶狠狠地咬了下手,常主席提醒自己别急,来日方长,现在还不是跟姓白的正面起冲突的时候。
不一会,他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自己秘书打来的。
〃常主席,刚才那个人又回公司闹事了,他还把刑警队的刘队长带来了,您看。。。。。。〃
长青想了想说:〃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就说联系不上我!〃
这时,迟野慢腾腾地沿着马路走去,常青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又是深秋时节,不过这回撒着落叶的街道上没有白威。
常青睬着〃咯吱〃作响的落叶,踏着迟野的脚印,怡然自得地跟在后面,好似整个街道就只有一前一后两人而已。
想到白威那小子现在急得火上房,居然透出异常的满足感!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片高级别墅区;那点默默酝酿出的温情也被打得烟消云散。
前方不远处,正是现任市长白锦松白威父亲的家。
迟野走到白家的大门前就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发呆。
常主席猜到这肯定不是他家出事后第一次来白家,想必是碰了软钉子就再也不肯主动上门了。
过了将近4个小时,白威终于回来了。看到自己苦寻了一天的人就在自家大门前,真是万分惊喜,三步并作两步把孩子搂在了怀里。
常青对久别重逢的戏码不感兴趣。恶狠狠地瞪了眼白威,转身打辆车走人了。
是人难免有心理不平衡的时候,常青自有一套调节的法子。
他没回公司,而是去了市郊。
这座城市的经济繁荣并没有波及到城市边缘的地方。低矮破旧的平房挨挨挤挤,走到其中,混着煤炭和旱便公厕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钻入鼻孔之中。
常青大口地吸了几下,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这个味道他整整闻了20年。闭着眼睛顺着纵横交错的小道摸索,都不会迷路。
走到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门前,常青摸出了兜里的钥匙,〃哗啦〃一声打开锁头。穿过不到三平米的小院,推开房门,光线顿时暗淡不少。
他也不开灯,坐在土炕边的破椅子上把电匣子打开,单田方正扯着嘶哑的嗓子说着《乱世枭雄》。
张作霖传奇的故事曾是常主席最爱听的,每次都热血沸腾,浮想联翩。
出身低贱又怎么样?照样成为一方霸主!不过那时他的理想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白日梦。
常妈总是叹气:〃你要能发财,那母猪都能上天!赶紧找个能干的女人结婚吧!〃
现在常青成为了金光闪闪的大富豪,母猪照样满地溜达。不过常妈都看不到了,老太太五年前心脏病发作,说没就没了。
常青从小就没爸,是老太太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可惜自己儿子的福分一天都没享受着。
他买下这座破房子不为别的,给自己留下个念想儿。坐在着房子里,好象自己的妈妈就在院子里打着眼儿煤,絮叨着白菜又涨了三分钱。
房顶上的耗子还在来回溜着场子。
隔壁的杨大妈开始马勺碰锅地抄起菜来,她家有三套平房都租出去了,在邻居中算是过得不错的了。每次她家萝卜炖牛肉的香味飘过来,自己就饿得抓心挠肝的,就着肉香咽着吐沫吃着妈妈做的泡菜。
低头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一会还要跟个客户应酬。饭局吃点什么?鲍鱼什么的已经腻透了,药膳还不错。。。。。。
走出棚户区时,情场上的失意早被巨大的成就感冲散了。常主席又变得精神抖擞!
姓白的,你是个屁!老子就是个现代的枭雄,且看爷爷我怎么把孙子你收拾了!
九
最近市里进行大规模的城市规划,到处都是扒房子、扩马路的。新上任的白市长大刀阔斧,一口气将几年的预算都投了进去。
市容的确大踏步地进步了,可学校的老师和机关的公务员却怨声载道。
物价嗷嗷涨,可工资却纹丝不动。怎么涨工资啊?钱全让市长拿去修马路种大树了。听说连残联的扶助特困基金都被挪用了。
常青心里暗暗翘大拇哥,就这白市长,仕途想必会走得很远。当官的得有政绩,钱得花在脸面上。
上面的领导来视察,看着现代化的市容市貌,那就是市长治理有方!谁管你小老百姓饭桌上吃的是什么啊!
再说了,大片的老城区改造,所有的地产开发商都削尖了脑袋等着与政府合作开发。这里面利益的百转千回,自不必明言。白市长这一举措,于公于私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这天的工程招标会一派喜气,大家都满意而归。过后的酒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参加了。因为允许家眷前来,多少冲淡了些商业的味道,倒有其乐融融。
常主席正跟市里的几个头头脑脑的聊着,忽然眼睛一扫,看见了一个月不见的白威。白少爷的脸色变回来不少,小麦的肤色倒也透着阳光帅气。
不过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在常同志的眼里看来,大帅哥也就是一歪瓜裂枣。
来不及腹诽姓白的,常青的目光已经被他身后的男孩吸引过去了。小野还是那么漂亮,缎绒的小西服显得腰细腿长的。软软的头发随着走路微微地颤着。
他们俩人都没有看见常青。白威正拉着教育局的王局长热络地谈着什么,显然跟迟野有关,只见王局长不断地打量着一直低着头的迟野。
常青寻了个僻静的角落,不露痕迹地看着迟小公子。刚尝上一口的美味,就被人撤了盘子,他觉得自己再看见这个小公子,比没操他之前还饥渴。
过了一会,迟野看来是耐不住吵闹的气氛,跟白少爷小声地说了几句,就一个人躲到二楼的休息室去了。满大厅的叔叔阿姨都曾是自己爸爸的同僚,那打量的视线着实让人不安。
常青寻了个空子,也偷溜到二楼,因为是开放式的格局,空荡荡一片。封闭的休息室只有一间。
推开门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