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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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现,敖厉一点点的寻找。
“我开始慢慢依赖,外部力量。迷上了当一个下棋者,同样也迷上了使唤凡真。”敖厉心中一悸,一滴冷汗顺着面庞滑落。
“敖先生,有人来了。”废墟外,水蓉的声音将敖厉从自省中带出,
拦,让他进来。”敖厉知道,水蓉能听到他的声音。
脚步声近了,敖厉面对房间的废墟,没有回头。
“六哥!”
敖厉微微一叹,“听说你隐居了,不想看看修真的世界?”
傲天的目光非常复杂,傲天从来都不是个笨蛋,从敖家毁灭,白、敖两家共同的家主、核心全部死绝后,傲天就全明白了。他知道,有一只藏在暗处的手,将他拉出了这个漩涡,保住了他的命。
“我母亲死了,但你永远是我六哥。”傲天紧了紧竹晴儿的小手,叹息中带着一丝哽咽,“也许,我不再适应以前的生活了,我没有恨,也不想恨。”
敖厉不想回头,他不想去看傲天。自从决定让白霜去死后,敖厉就决定,今生不再去看傲天的眼睛,不管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敖厉都不想知道。他只希望将儿时唯一的弟弟,留在心里。
“平静的生活,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奢侈。江湖是一个漩涡,能出去的没有几个,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敖厉顿了顿,继续道,“这话也帮我带给二姐,那个姐夫快走到漩涡中心了。再走下去,很难出去了。”
傲天和竹晴儿一起笑道,“六哥,你和二姐一样偏心,不关心下其他的姐姐?”
敖厉嘴角勉强动了动,但拉出的似乎不是笑容。
“六哥,我们走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永远不会再回来。”
敖厉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你们走吧,这里会沉寂的,再不会有人来。”
傲天带着竹晴儿,向废墟外走去。突然,傲天的脚步一顿,“枭霸?”
“是!”
傲天苦涩的笑了笑,他拉着竹晴儿,走出了庄园的废墟。傲天不恨敖厉,因为敖厉是他六哥,但傲天也不会原谅敖厉,因为白霜是他的母亲。灾难让傲天痛苦,也让傲天成熟,他紧紧把握着自己的幸福,再也不会松手。
敖厉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傲天,算是了结了一个心愿。随后的几天,敖厉以庄园废墟为基础,尽自己所能,将废墟布成了一个阵图,以十二颗极品元石为核心,更从“大修罗幻境”导出九幽戾气,使废墟成了一片可怕的死地。
……
黑心谷,西部荒原边,一个隐秘的小山谷。
钱多和聂霸都曾提到过这里,神秘的老鬼,到底是谁?他对极端杀戮,到底理解多少?为什么钱多会说,这种杀戮曾是这老鬼提出的?
“你先回去,带我向小秋致谢。”
水蓉在敖厉身上,得了不少好处,光极品元石就有三块,但敖厉毫无顾忌的话,让水蓉恨不得立刻离开。小秋?水蓉暗暗打了个冷颤,她曾听雪长老说过,已有五百多年,没人敢直呼宗主的本名了。
“是,敖先生,那水蓉先告退了。”水蓉说完,带着难得的轻松,驱风而去。
敖厉慢慢走入山谷,在这阴森的黑心谷中,敖厉消失了一年。当敖厉从山谷中走出时,病怏怏的身子,没有丝毫变化。唯一的变化,是他的左手,深藏于衣袖中。如果直视敖厉的眼神,时间一久,将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眩晕。那种两极矛盾的交错,完全可以令普通人发疯。
消失于江湖百年的“黑心鬼医”张刀,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他被敖厉深埋在山谷中。
张刀是百年来,江湖上医术最玄,也最黑心的郎中。他行医报酬,要的是活人,要能给他做试验的活人。上至一品武者、下至普通百姓,死在他试验台上的人,不计其数。他是个早该死的人,但偏偏活到了现在。不过,最终还是孤独的死去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理论,张刀教会了敖厉,什么才是极端。杀是极端、不杀也是极端。阴极是,阳极也是……而敖厉藏有隐疾的左臂,也成了张刀索要的报酬之一。张刀以他的狠毒、黑心、和残酷的智慧,将敖厉左臂治愈,存在于敖厉身形上的唯一破绽,终于被彻底弥补。
张刀,为此而油尽灯枯。
敖厉从谷口走入了荒原,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永诀了过去,永诀了江湖。”
第98章 九华山
州,九华山颠,在这几年成为了太真道宗的接引道场主,弘真,更以绝大法力,改天换地,将白雪皑皑的九华山巅,变成了白云缭绕,鸟语花香的仙境。
在外人看来,弘真摆显的是宗门实力。这让很多修真,将高高在上的太真宗主看低了几分,面对武者,根本没有摆显的必要,一个法诀就能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武者服服帖帖。只有少数几个宗主,看到了弘真的目的,随之纷纷效仿。
太、益、幽三州,高等武者尽数融入修真,这便打破了这三州在修真界的平衡,随着三州的资源贫瘠,但也聊胜于无。大量武者加入宗门,单单法器的压力,就能让一些弱小宗门焦头烂额。可悲的是,少有小宗门能看到其中奥妙,先行一步。小者恒小,又是一个恶性循环。
弘真选择九华山,为的是其中一条十品金石“太阳铁”的矿脉。这条矿脉的储量虽然不大,但足以中和,宗门在法器上的压力。如果仅凭凡铁炼制太阳铁,那上万万近的凡铁,想想就能令人头皮发麻。
事实上,太真道宗,不缺高等法器,但元婴期以下的法器,却实在没有多少。
三、四年前,在这九华山脚,那是人头涌动,争相上爬。而此时,在九华峰下,可说是人迹全无。敖厉在九华山脚,住了三个月,虽然一个人影都没等到,倒也难得清净。春末的九华山实在是很美。可惜,敖厉舔去了葫芦口。最后一滴“烈血”,美中有了些许不足。
敖厉那从小被聂霸养出地酒瘾,令敖厉非“烈血”不饮,其它酒类都少了“烈血”中那火辣辣的味道,就如同荒原地烈日。
敖厉在简陋的茅屋边,靠着一颗九华山独有的榕树。提溜着葫芦,轻轻摇晃,似乎期望重新听到酒水的声音。这是钱多给予敖厉的第八个葫芦,以敖厉频繁的杀戮,葫芦用地很费,而钱多曾在绿洲种了一大片葫芦,更在葫芦上,精心雕刻上“搏命”两字。两个血红的篆字,令枭霸的葫芦,惊了整个荒原。乃至整个江湖。
随着葫芦的晃动,敖厉脑中闪过了一幕幕在荒原的日子。钱多是否死了?真该去秘穴看看。但醒来,未必是福。熊五跟随福山道宗的非酒,在酒水上,一定能让人有新的惊喜……想到熊五,空荡荡的葫芦,让敖厉心中生出了一丝烦躁。
“小子。九华山为什么如此冷清?”一名典型马贼打扮的青年,绕出树林,不客气的向敖厉问道。
敖厉眼皮都没撩起,懒洋洋地问道,“你是来求道的?”
青年心中一紧,试探地问道,“您是?”
“我太真道宗,于四年前广开山门,你不嫌弃来晚了点?”
青年将猩红的披风一撩,从马背上跳下。跪于敖厉面前,“请道长明鉴。小人赵都来自……幽州。因家父意外去世,所以守孝三年,才……”
“赵都?”敖厉还真听过这个名字,“幽州屠骑,你父亲该死的应该吧?”在这里,竟能遇到幽州边缘,最凶恶的马贼。
赵都倒也是个人物,脸色一点未变,“小人父亲确实被仇家所害,至于他该不该死,那是别人说的,小人只是为家父尽最后一点孝道。”
敖厉有点喜欢赵都了,也不知,他的运气会不会好些,“赵都,你是否持有太真玉碟?”
“是,持有!”赵都恭恭敬敬地玉碟,递向敖厉。
敖厉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抬手,去接玉碟。然而,在敖厉碰到玉碟的一瞬,他脚下陡然退却一步。也就在这一瞬,赵都腰间的弯刀,“呼……”的一声,上卷,旋出。
敖厉轻笑道,“不愧为屠骑,第一先锋。”
赵都单掌拖着急转的弯刀,仔细打量着左手缩于衣袖中的敖厉,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屠骑最凶厉的武学,旋风刃,气势果然惊人。”敖厉随口赞了一声,接着道,“赵都,你确定我不是道士?”
赵都冷笑了一声,“阁下的江湖味太浓了……”
敖厉确实没想到,在这里露了破绽,他“哈哈”一笑,将葫芦重新挂于腰间。突然,敖厉的笑容一敛,“赵都,你不太走运。两个选择,第一,留下太真玉碟。第二,我来抢,不过我一向收不住手。要不,你想想?”
赵都谨慎地看着敖厉,当他目光移至敖厉腰间,葫芦上两个血红篆字似乎在瞬间放大,赵都心中一跳,“嗡……”刀势一顿,弯刀落于赵都掌中,“你是枭霸,
话音未落,敖厉脚步猛然前踏一步,右手扣向赵都喉咙。
赵都心中虽然发寒,但他却冷静非常。整个江湖都知道,枭霸手下从无活口,杀即死,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所以,在赵都确定敖厉身份的同时,就已下了绝死之心,而敖厉也在同时出手。
面对敖厉这种杀戮高手,赵都不敢有丝毫多余地动作,生死,也许就在一瞬。他眼睁睁看着敖厉那越来越近的右手,心中冷笑,旋风刃,是最残酷的贴身刀法,我就不信,你能挡过那连绵不绝的刀势。
脚步化为一个半弧落地,是一个人踏步向前的基本规律。然而,敖厉脚下才踏出了一半,便垂直踩下。单此一个变故,就将赵都,蓄势于巅的刀意打破。面对极端杀戮,破绽,既死。赵都因敖厉的诡异步伐,心中一窒,敖厉借着踏下之力,身体猛然前张,手臂如同一条毒蛇般,窜向赵都。
面对敖厉如同毒蛇獠牙般的手掌,赵都只来得及将弯刀上移,挡在喉前,“噗……”的一声轻响,精钢所铸的弯刀,化成了一蓬银粉,而敖厉的手掌透过银粉,点在了赵都喉头。没有丝毫响声,赵都的喉骨成了一小撮骨粉,镶在赵都的脖子里。
摔于地面的赵都如同睡着了一般,周身没有丝毫血迹。“极阴,也是极。”敖厉俯身拾起脚下的太真玉碟,向九华山巅走去。
“经脉萎缩,太真道宗不会收你,你也许可以去魔道宗门看看。”山路上,一根如同温玉般的手指,又从敖厉右臂化形而出。
敖厉微微一笑,如同琉璃般的血红,以敖厉为中心,一闪而逝。一条条由“大修罗幻境”模拟出的经脉,出现于敖厉体内,“凡真,你认为太真道宗,会派个出窍期的弟子收人?”
凡真微微一叹,她倒是忘记了“大修罗幻境”。可惜这种虚幻的经脉,只是一条条凝固的影子,丝毫没有实际用途。
敖厉刚爬上,白雪皑皑的九华山巅,手中的“太真玉碟”就化为一道青光,消失于天际。一层青色光幕于山巅幻现,光幕一侧,缓缓上卷,露出了一个楼牌。看来弘真确实要将九华山列为私产了,连太真七阵中的“玄灵”禁制,都被布于山巅。在江湖中,敖厉对修真的了解,恐怕是最多的一人,但眼前被青幕笼罩的一切,还是令他震惊当场。
一股浓郁的灵气,从禁制开启的门户,向外冲出。它不光令敖厉的精神为之一爽,而且在灵气的滋润下,藏在白雪中的一颗颗枯草,竟也重新发芽。
由一团团灵雾凝聚的白云,承托起一处处亭台楼阁。白玉状的浮桥,将上上下下十数个楼阁,连接成了一个清奇的整体。流转的灵雾、云气,让它们隐隐约约,如同仙境的琼楼玉宇一般。
“你……你……敖厉,你没死……”楼牌前,一个秀美的道士,指着敖厉结结巴巴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在他身边的两个小道士,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竟傻傻的看着敖厉。
“小姐……你……”一个小道士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将自己的嘴捂住。敖厉?!霸?小道士打了个冷颤,这下太真道宗真要热闹了。
这么巧?敖厉笑了笑,走到秀美的小道士前,“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方家少主,方小亦。”
成小道士打扮的方小亦,脸色一变,急忙低声道,“你,你胡说,我不是方家少主,你小声点。”
“行了,带我进去参观、参观。”敖厉倒想进自己家一样,向禁制中走去。
第一天当值,就会遇到敖厉,方小亦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但心中又透着一丝快乐,从江湖而来的人,总会让方小亦快乐,“你,你等等。别到处乱闯,我会受罚的。”就这么个空荡,敖厉已经慢慢走远,方小亦急得眼泪都快掉下了。
“难得,怕罚了?带我去见见管事的,我要加入太真道宗。”
“我带你去。”方小亦跑到敖厉身边,低声道,“是四代弟子负责接引,不叫什么管事的。你们这群土匪应该去魔道宗门,怎么都跑这里来了?”
敖厉脚下一顿,有些意外,“还谁来?”
“两年前,荒原‘野狼’首领重邪,也投入了太真道宗,而且,我见了好几个‘野狼’的人。”敖厉“哈哈”一笑,“热闹了……”
第99章 百年
路上,方小亦低声将九华山的情形,告诉了敖厉。
“这里只是太真道宗的接引道场?不是真正的宗门?”敖厉不由思量,真正的太真道宗会是怎样壮观。
走过一个拱形门户,方小亦正了正神色,恭恭敬敬的敲响了,悬挂在浮桥边的玉钟。清脆好听的声音,回荡于灵雾、楼阁间。一条光影,由一座楼阁中腾空而起,在灵雾间划过了一条大大的弧,落在方小亦和敖厉面前。
方小亦向面前的青衫道人,行了个礼,“灵风师兄,这名武者手持太真玉蝶,恳请拜入宗门。”
灵风看到方小亦的一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炙热,但却很快隐没,他以清澈如水的目光看向敖厉,“接引时间已过,大师兄已经返回宗门。虽然你持有太真玉碟,但也请回吧。尘亦师妹,带他去吧。”
“这位朋友,既然你们发下太真玉碟,让我千里迢迢赶到九华山,说不收就不收,那怎么行?”
“朋友?!”方小亦差点就地昏厥,这土匪头子,把这当成土匪窝了?
灵风从小在道宗内修行,敖厉的话让他皱了皱眉头,但似乎真是宗门理亏,灵风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这样……”敖厉竟上前搂着灵风,指缝里透出一块极品元石,灵风还没来得及对敖厉的行为感到厌恶,就被那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