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请你饿着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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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休与却轻蔑的笑了起来。
“你叫这么多人进来,就不怕走漏了风声,让那二王爷知道吗?”
“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朕的天下,朕会怕谁!”
李晨义笑的也很冷。
“就这么几个人手,就想治住我,我很怀疑你是怎么做上皇帝的!”
“朕的人手又何只这些,朕有百万雄师,即使荡平你小小的堪舆教都不在话下!我是怎么做上皇帝的就更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今天要怎么出去这京城吧!”
“既然你都提到了荡平堪舆教,我还能说什么!”
李休与对着那些侍卫动也不动,不见一点畏色。
“我随你处置就是了!”
李休与连反抗的意思都省了站在那里,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而李晨义反倒是阴唳着脸色,却不肯下令。
李晨义也知就这些人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若想动手行刺,恐怕自己就是大明历史上最短命的皇帝。
可是,自己赌的就是他不能。
修长的双手一握,李晨义凤眸微微眯起,就以下定了决心。
“来人,将李休与押入天牢,等侯发落!”
那些个御前的侍卫,手下顿了能有一刻,还是涌了过去,却不敢把刀靠拿人身上,看来是被李休与的大名震住。
李休与斜斜瞟了一眼,就在眼前直晃的刀尖,轻蔑的转身。
那些侍卫才算一拥而上,把他带了下去。
李晨义慢慢转过身来,对上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御医白两世。
“两世,认为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白两世一直低垂着头,即使对方是当今最有权势的人,也没有把头抬起。
李晨义眼神泛起一层寒意,挑了两道斜斜上挑的细眉,口吻之中却不带半点怒气。
“两世!?”
温和的唤着自己名字的男人,即使不论自己做出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将自己怎样。就如同他不论为了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不爱他。
脑子里想着的是与现在的情况,完全无关的东西,白两世低垂的眼帘缓缓抬起……
03
这个坐拥天下的男人,是自己用了全部的心力爱着的人。
不论了他对自己曾多么残忍与无情,可是,自己却还是依然用全部的气力爱着他。
恋爱啊;先爱上的人就输了。
自己更是输的刻骨铭心,把性命都输了进去。
自己的人生,已注定毁灭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脑子里想着的是与现在的情况,完全无关的东西,白两世低垂的眼帘缓缓抬起,看向眼前这个美丽到不可方物的男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这个人啊?!
如果那一天没有与他相遇,不晓得今天自己是否还会继续沉迷于那副美貌。
凄凄的嘴角,勾出一抹切切的笑。
“放他走吧!”
白两世双目清如溪水可见底,深深望进眼前如止水般平静的端整容颜。
“晨义,放他走吧!”
李晨义眉头皱到一处,明显不高兴起来,却不追究他直呼自己名讳。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放了他!”
“晨义,他的心中根本就没什么社稷与江山,更不会想要什么皇位。晨义,为何不能放了他,再怎么说,他都是你哥哥,是你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李晨义寒着一张艳丽的面容,语气也冷了下来。
“他现在不想要,你能保证他将来也不想?!留着他,必成祸患,怎么可能留着他!”
白两世深吸进一口气去,向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晨义的面前,李晨义一惊,闪身躲了出去。
按规矩对着帝王行跪礼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李晨义登位之日那天起,就曾对白两世金口玉言的许下意旨,白两世可不跪不拜,连自己的名讳都可直呼,以示恩宠。
但白两世从不曾开口叫过他的名字,只是依礼叫做皇上。所以李晨义对于这跪礼就意外的坚持,从不受他的跪拜。
“你这是干什么!”
李晨义这回可是见了怒气,声音也严厉了起来。可白两世却倔强的不肯起身。
“晨义,是我把他带到京城,我就的保证把人好好的送出去!”
“难道就为了这个,我们的让这么些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吗!”
“晨义,放了他吧!”
李晨义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把龙袖一摔。
“绝对不可能!”
绝情的帝王,转身离去。
到是那从小就服侍李晨义的内侍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想了想又偷偷的转了回来。
“白御医,皇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的事情,那还能改!不如去……”
佝偻着身躯的老人,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却伸出一个指头来,就这么看着白两世。
白两世看着那伸出的食指,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反倒又深了几分,摇了摇头,苦苦笑道:
“谢谢公公!”
低下头去,一股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白两世自语道:
“可您又不是不知,皇上有多宝贝,成日守着,轻易不让人见他,我怎么能求得到!”
暗自咬紧牙根,抬起头来,白两世站起身。
那温和的脸上,一片决绝……
04
宫中通往天牢的这条路,白两世虽只走过一遍,却是熟到不能在熟。
那是大明二十七年,老皇还在世。
自己上着七斤重的枷锁,被侍卫押解着走过这条路的。
那个时候,那种心情,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刻在自己的心里,即使过了那么久,自己依旧记忆如新。
那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将颤抖着的左手背到身后,将手中的金牌亮了出来,门口阻拦的守卫立刻恭敬的放下了兵器,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把自己让了进去。
那是当然,此牌一出,有如天子亲临,别说天牢进出自由,就是生死都能主宰。
只是……
白两世露出苦涩的表情。
“打开!”
对牢头说出命令的声音有些低沈,就如同自己的心情一般,白两世低头进到那精铁制的牢笼里面。
“李教主!”
打发走牢头,白两世轻轻唤着那盘坐在地上的男子,那早就听出是他的男子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细长的凤目一点一点的打开,剎那间的光华倾泄而出,沉稳中带着锐利与无畏。
即便是这不堪的囚笼,男子却依旧华丽的异常。
就如同那个稳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一般。
血缘的羁绊还真是可怕。
白两世被男子的气势惊呆,如此感叹着。
许久才弯下身去,凑到男子的面前,直直的望进李休与的眼睛里,低声说道:
“李教主,我放你走吧!”
李休与却显得有些淡然,稳稳的连动都不动。
“威胁我来见他的是你,你就应该已经知道是这种结果,可如今你又说要放我走,你不觉得你前后变化的太快吗?!”
“我、以为他会顾念兄弟之情会放你一马,那里知道……”
白两世的解释停了下来,是由于天生的性子使然,可言语中的恳切决没有半点的虚假。
最后一咬牙根,眼里全是决意。
“李教主,既然是我带你来的,我就的保你安然的出去!”
“保我出去,你就不怕你主子降罪吗?!”
有着让人无法藐视的尊严,李休与哪里像是被人囚在笼中的阶下之人,而那最后的半句由如千斤重,一字一句的砸到白两世身上和心上,砸的他生痛。tttttttttt
降罪?!
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吧!
从自己胆大妄为的偷出那道金牌时,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
晨义纵然万般容忍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助他登上王位的关键,若有朝一日,稍有不慎,自己就是第一个先被他除掉的人。
如今,也该到时候了。
心升一阵凄凉,白两世直起身来,虽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却完全没有那种位置应有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请你相信我!”
再一次低下身去,用从牢头那要来的钥匙,白两世就想去解开锁住李休与的锁链。
李休与长叹出一口气来。
“我到是很想相信你,可是……”
细长的凤眸却波光一转,看向门口。
已经被大批的人马堵住的门口处,转出一身明黄来。
那人美得令人不敢正视的脸上,脸色阴唳,恨恨的盯着白两世。
“白两世,你好大的胆子!”
05
广袖一展,黄袍上九条飞龙随之而动,如同驾雾一般的腾在空中,闪闪生辉,栩栩动人。袍边的水脚晃动,绣出一片锦绣的江山,好似万里的山河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
端坐于龙椅之上,李晨义寒了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
“白两世真是好大的狗胆,连朕的金牌都敢私自偷出!”
偌大的朝堂上除了一个跟随李晨义多年的近身内侍,就只有白两世和他两人。所以男人声音不大,也格外的刺耳。在空旷的大殿上形成一层层波涛汹涌的暗流,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白两世跪在那里,微微的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肯回一句话为自己辩解开脱。
李晨义见他如此,反倒越加的恼怒,气的手下一抖,啪的一声就击在龙椅的扶手上,气力之大,让五个手指的关节够泛了白。
“白两世,你别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
白两世缓缓的抬起头来,慢的好象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的久。
“两世不过是一界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晨义腾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堂下跪着那人的鼻子尖,气到不行,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白两世,你好啊!”
一收袖子,向后又坐了下去,可胸膛上激烈的起伏,让立在一旁的内侍看的心惊胆寒。
他从皇上五岁时就开始跟在他身边,伺候这么久,头一次见生这么大的气。
虽说皇上恼白御医私放重犯,可这怒气也来得未免太大了些!
偷眼瞧了瞧那跪在下面的白两世,却见他依旧是直直的跪在那里,一句软话都不肯递,两鬓斑白的内侍不由又白了几根老发,暗自着急起来。
白两世直挺挺的跪在那,却不合规矩的直视着高高坐在殿堂之上的李晨义,眼睁睁看着他,然后让自己眼底的明亮尽敛,黯然涌上来,然后一点点换成了绝望。
“晨义,我是笨,我白两世笨的死心塌地,笨的无可救药!”
“我以为帮你得了皇位你就会爱上我,可谁想到那皇位不过只是你得到那人的手段罢了!”
凄切的勾起嘴角,白两世露出一个难看之极的微笑。
“晨义!我知道,你对我只是感谢,没有情爱,所以,你要是谢我,就放了他,让他走的越远越好,今生,我也别无所求了!就当你还我了!”
李晨义眼睛一睁,压根不曾想到他会说出这些。可白两世句句着实,都是事实,竟让那个冷静而高贵的四皇子一时哑口无言,张了好几次嘴巴,才吐出一句来:
“你怎知我没有……”
“说这些有用吗?”
“那你爱过我吗?!没有过吧!”
跪在那里的人反常的抢白后,竟然又突然的笑出声来,清朗的笑声中却透着无比凄凉,
“晨义,就算这辈子你跟我在一起,下辈子你还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吗?不会吧!晨义,感激和爱差得很远啊!”
“感激和爱就差很远啊!”
白两世神色一敛,不见了那些凄凉。
“晨义,我要得不是感激的心。”
“你若是真心谢我,就放他走吧!”
06
“晨义,你若是真心谢我,就放他走吧!”
静静的看着高高坐在那里的人,仿佛要可以看穿灵魂的注视,有种连对方的心也能看穿的感觉。
那是决定要放弃一切的表情,让李晨义从心底感到一种恐惧。
曾几何时,那个冷静淡漠的身影吸引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就算此刻在被囚禁在宫中的那人,有时候也不能让自己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两世!
两世,其实,我不是怕他夺了我的江山,也不是怕他会夺了我的皇位。
两世!
我是怕,怕我曾如此残酷的对待你。
我是怕,怕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你会……
两世!
你怎知,我第一眼见你,没有为你动心。
我说我早就已为你……
你相信吗?!
李晨义,细眸一睁,一瞬间瞳孔开的老大。
不、不、不对!
他不是,他绝对不是……
不由握紧龙椅旁的扶手,李晨义脑子乱成了一团。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
突然掉转的话题,却是一个不能开口的禁忌。白两世淡然起来,仿佛看透了生死,看透了一切。
“尽管如此,此生;我最爱的就是你,晨义。。。尽管你如此绝情,可,可我却从没恨过你!”
低下头去,将眼中那闪闪的星光遮敛过去。
“所以,你若是真心谢我,就放他走吧!就当你还我!”
李晨义早被那一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激的没有了任何想法,脑子已经开始拒绝一切思考,只是顺着本能,拿去了笔。
手下却抖的不行,一滴红色的墨迹被他抖落,染了明黄色的绢纸。
只要写完这最后一个字,就是否就真的证明自己对他绝对是感激?!
只要写完这最后一个子,是否就可以脱离开他的感情?!
重重一顿,虽说不想收了那笔,却划出一道长长的尾巴来,像是隔开的楚河与汉界。
拿着笔的手明明重的能有千斤,却怎么也放不下。
拿着的笔在半空中悬了许久,在啪的一声落下,跌在桌案之上,渐了一案的墨花。
衣袖一转,李晨义跌跌撞撞的背过身去。
任那内侍眼收了诏书,下殿将那圣旨给了白两世。
眼盯着手中的东西,在抬起头,青年眼中一片决绝,却轻轻笑了出来。
“李晨义;你爱过我吗?”
明明知道的答案就在自己手中,却还是不肯死心的多此一举问道。
“你爱我吗?”
“爱我吗?”
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淡淡凄然。
“尽管如此,我还是如此深爱着你!”
晨义,我可以对所有人温柔,对所有人大度,对所有事云淡风清,弹指一笑潇洒若许。唯独对你,不行,我想忘了你,可是不行,只有你,晨义,不要小看我对你的爱!
晨义!我如同傻子般顽固的深爱着你,我是如此深爱着你!晨义!
可是……
抱歉,我想,我撑不住了!我已经苦苦撑了两世!
“李晨义,在下就此一别,再无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