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 by 幽呼(监狱+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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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的十字架,恶魔的齿轮……我想着黑衣男人的话,下意识地摸上了隐隐发疼的肩膀。这是巧合,还是……
我按压下心里的疑问,又看向四周墙壁。墙上挂满了美伦美幻的图,大多是代表巴洛克风格的鲁本兹,委拉斯贵兹等名家的作品,还有少许文艺复兴时期像拉菲尔,米开朗基罗的宗教作品。有些竟是连卢浮宫都没有保存的杰作。
这森林监狱究竟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有这些世界级的珍宝。
我们越行越深,一个转弯后,灯光忽然明亮了起来,两旁每隔不远处就是一扇门,看来是监狱住所。
我体力不支,脚踝又痛,手撑在墙上费力喘息着。
朴凝转头冷冷地看了看我,走到我身边,甜美地一笑,突然抬腿猛踢我受伤的腿。
“嘶!”我痛得吸了口凉气,跌在地上。
朴凝高高在上地看着我,踩着我断裂的脚踝恶劣地说:“哼,别以为平永诚当你救世主就得意得尾巴翘上天。告诉你,得罪我朴凝的一个也没好日子过。我还从没见过敢和我抢东西的家伙,你可是第一个。”
剧烈的疼痛让我龇牙咧嘴,愤怒地看着那条在我脚踝上肆意妄为的腿,我用力抓住朴凝的裤子往地面上拖。
“哎呦。”朴凝整个人被我拉得摔到地上,他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瞪着我。
我恶狠狠地扑到他身上甩了他个大耳光,拎着他琥珀色衣领吼:“你以为你是谁?专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有什么用,有种我们单挑。”
朴凝这才反应过来,脸色气得通红,奋力挣脱我的蛮力未果,眼珠一转,忽然哭叫起来:“平永诚,快来救我。萧彰要杀我啊,快来救我,他是魔鬼!”
平永诚在很前面走,他背着我们所以也没看见刚才的情况。朴凝的大喊大叫吸引他了的注意力,他转过身,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他要杀我。”朴凝指着我哭,“你看,我脸上都被他打出印子来了。他还拉我领子,想把我勒死。”
呵呵,想象力是丰富,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看着朴凝,笑眯眯地说:“既然你这么认为,我真想杀掉你了。”我死掐他的脖子。
“萧彰,住手。”平永诚捏住了我的手腕,硬是把朴凝拉出我双手中。
朴凝装模做样地剧烈咳嗽,奔到平永诚身后哭道:“你看,他真要杀我啊!”
我看着朴凝用恶劣的笑脸说着惨兮兮的话,不仅从心底冒出一阵恶心。
平永诚的劲奇大,捏得我的手腕咯咯作响,他低沉着声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低智商的暴力,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
我嘲讽地笑了笑。
平永诚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问:“你怎么流那么多汗,你的脚很痛?”
我还是笑着,懒得回答。
平永诚拉着我的手把我扯了起来,猛打横把我抱上双手,笔直地往前走。
朴凝在后面气歪了嘴,愤恨的目光差点把我给射穿。我无动于衷地被平永诚抱着,这家伙到底按什么心,有什么目的?
一路走过去,环境没什么变化。片刻后,平永诚在一扇门前停下,阮文超很恭敬地上前开了门。这是间很空敞的房间,装饰古典,气氛幽静,房内采光不错,大大的落地窗开着,微风从窗间拂过,吹起了窗帘显得有些飘逸和忧郁感。
平永诚把我放在沙发上,跪在地上,脱我的鞋,翻看我的脚踝。
朴凝和阮文超诧异地呆在两旁,不可思议地看着做出这种举动的平永诚,朴凝随即又对我露出了绝对敌视的目光。
“还好,没有骨折,只是脱臼而已。你忍一下,我帮你复位。”平永诚一手握脚,一手握腿,用力一转。
我脑中“嗡”一声巨响,神志几近麻痹。这次的痛几乎比脱臼那次还痛上百倍,不过我还是咬紧压,硬是不吼出来。
平永诚转动我脚踝,他的技术真不错,除了微微的麻痹外,竟然已经不痛,而且能动弹了。他点了点头,似乎觉得无大碍,站起身来坐在我旁边说:“做了我的人,不会吃亏。帮助我的人,我绝对会给他好日子过。而害我的人,要死都找不着地方。不要违背我,懂吗?”
我不摇头也不点头。
他也并不要我清楚明白地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不过圣母玛利亚到底有什么能力,用什么方法还我自由,一切是否如预言诗说的这般精确,你是怎么能冲出重重包围的森林,又是怎么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你,我一定要用我的眼睛看清楚!”
“我不是玛利亚,你肯定弄错了。你该放了我。”
“你是玛利亚,我能肯定。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个很认命很迷信的人。我十分相信人的命运是有神来选择裁决的,不可违反也无法违反。就像狩猎,如果你没有被我捉到,我绝对会放弃你,因为既然命运要我不捉住你,那你就肯定不是圣母。但是,”他转过头,双手捧住我的头,虔诚地说:“你是玛利亚,你是我的玛利亚。”
“你不但迷信,而且是个自私的人。你决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从不会去考虑别人是否在否定你的决定。”
“当然,我就是个自私的人。不过就算在你原来的世界里,人也是对自己自私的。况且这是森林监狱,在这里呆久了的人都会变得不正常。怎么不正常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隐晦面,在这里,这种隐晦面会被明显地剥露出来。权利者希望的是让人臣服,让人没有胆子反抗;被奴役者则日夜生活在压榨中,为了一口气,甚至一口饭而变成魔鬼。因为没有一个人想死,每个人都想活到解放的那一天。”
“为什么就无法和平相处?为什么一定要互相欺压?你们都是服刑的犯人。”
“你还以为这里的是服刑的犯人吗?这里虽然是监狱,可是根本没有服刑这回事。这里其实是个小小的国度,正处在进化时期的国度。这里有统治者,有阶层,有制度,有我们的生活。我们是被放逐的人,是原本的社会所抛却的杂物,这片森林就是我们唯一生活的土地,我们无法冲出去,只有在这里苦苦地忍耐。你说和平相处,人分三六九等,怎么和平相处?无法和平相处又怎么不互相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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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推荐】炼狱 by:幽 呼
《炼狱》 第五章 地狱十八层 下
我无法和他对话,他心里那种强者主宰一切的思想根深蒂固。他完全不明白也不认为那是错误的。这样的人要他折服只有唯一的方法──战胜他。”
可是用这个方法让他臣服有什么用?这只不过更说明了“强者是绝对!”这个错误理论罢了。
“现在你不必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找出让我自由的方法。早想出来一天对你也有利,因为不到那一天,我也是不会让你得到自由的。好好想吧,这个星期我都有事要办,我希望一个星期后就能听到你完美的答案。”
想囚禁我吗?平永诚目光锐利,说出的话不是在恳求,而是命令。
“有件事要忠告你。不能离开房门一步,最远的范围也只能到窗台。如果晚上有任何奇怪的事情或者声音,千万不要开门去看,这可是性命攸关,我不想回到这里看到的是你的死尸。你对监狱情况还不了解,这个星期让朴凝陪着你,有什么问题去找他。”
桌几上有本厚厚的书,我顺手拿来看。已经有三个小时了,朴凝坐在我对面,三个小时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想不睬他,可那凶狠的目光就像是盯着一只鹿的野狼,让人心底发毛。
我抬头不满地讽刺:“你的平永诚不在,不需要和人争风吃醋。”
“不关平永诚的事,我讨厌你,从第一次见面就讨厌。为什么你这种人也会是圣母?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体验过的人当什么圣母?!”
“什么圣母?别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这完全是你们的一厢情愿。”
“既然平永诚都说你是圣母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他那个人直觉很准的,什么事情经他口中说的事,百分百是准确的。”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继续低头看书。
刚没看几行字,忽然耳中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吼叫,似乎是从门外传来的,但隐隐约约听不太清。
我放下书,用询问的眼睛看向朴凝。
他也望了望门,忽然笑道:“傅海海又在折磨548那家伙了。呵,这么不听话的畜养来干嘛,要我就一刀宰了他。”
我满脸困惑,只听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响,房门都被吼声震得发鸣了。
“朴凝,那里在干什么?”我起身向房门走。
“你忘了平永诚交代你的话了吗?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能离开房间,他还没走多久你就想违背?”
“但叫得那么惨,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叫我在这里怎么坐得下去,我要去救人。”
“哼,大惊小怪些什么。刚来这么会儿便受不了了,还什么圣母呢。告诉你,这是我们对面房间传来的声音,那里有个很不听话的家伙,一直不遵从主的命令。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哈哈,你看到他一定会吓晕过去。告诉你,不听主的话下场可是很惨的。”
“你们怎么能在这里动用私刑?”
“笑话了,什么私刑?这里主就是和神同在的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你们这叫盲目崇拜。”我拉住门柄,就要打开。
朴凝忽然冲了上来,握住我的手,“你想干嘛,如果你死了我也没法活,你可别想害我。”
我惊疑地望他,完全不明白他说的话。
“平永诚把你交给我负责,如果你死了,他第一个就要开罪我。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可要死也别挑现在。”
“这算什么?”我一把推开他,吼道:“我们又不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完全不搭界。别想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限制我的行动。”
朴凝的脸忽然换了种很奇怪的表情,说:“既然你执意要去救人,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稍微等一会儿,现在傅海海在,他可是主,我不敢去扰他的兴致,等他走开了,我再带你过去。”
我看着他满带阴谋的脸,沉吟了一下,又觉得他好像没可能做什么坏事,便点了点头。
朴凝走过来,把门开了条缝,我向外望去,对面房间的门也是虚掩着的,里面黑漆漆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我失望地跟朴凝又坐回沙发,耐心地等待。
对面的声音很响,断断续续的骂声非常激烈,但相对的,刚才惨烈的吼叫也渐渐地低了声。我心里乱得像着了火,跟本坐不住,只得站起身像热锅蚂蚁一样转来转去。性子急的人真是难以忍受等待的,我脑门上的汗一滴滴地淌,人都有些口干舌燥。
朴凝看着我急慌的模样一脸好笑,他起身倒了杯水给我,边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边笑说:“你在搞什么?有你这样的吗?对面的又不是你什么人,何必心急火燎的。”
我咕噜噜喝完水,刚想回话,忽听对面的房门吱嘎声响,然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起。
朴凝和我忙冲到门口,朴凝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了会儿,回头说:“傅海海往厕所方向走了。哈,我果然没猜错,傅海海的性欲真旺盛,每次折磨548到一半就忍不住要解决。”
我诧异地听着他的话,惊奇地向傅海海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朴凝拉着我急忙地向对面房里钻,我心飞快跳着,紧张地随他走。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清楚,朴凝拍了拍我说:“我在外面把风,你快去救人。”
我点点头,摸索着向里走。
还好,进到房里有盏壁灯亮着,我朝着有亮光的方向走,环视着周围。
房间结构和平永诚的一样,不过非常空旷,几乎没什么用具。
慢慢走着,忽地耳边传来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一个虚弱万分的声音低沉地说:“你还要禁闭我到什么时候……我不会屈服的,你再用什么方法都没用。”
黑暗的环境里传来这样可怕的声音的确十分可怕,而且那声音正是从壁灯那头传来的。
我咽了口口水,谨慎地朝那里走。可料我多谨慎却还是被悬吊在壁灯下的人吓了个半死!
那个人全身鲜血淋漓,几乎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他的锁骨,肩胛骨分别被四条细锁链穿透,吊在天花板上,在左右手腕的桡尺骨间也同样有条细锁链穿过,吊在两边墙面上。他的腿似乎折断了般无力地弯曲,身体的重量全靠着六条锁链拉扯。他身上满布鞭痕,肉全部翻了开来,特别严重的是大腿,皮开肉绽不说,连股骨都能隐约看见。
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见我没说话,光顾喘气,他似乎很奇怪地抬起头看,刹那间脸色立变,颤声道:“你……你不是傅海海……”
他的脸真是英俊!完全是富有男子气概的脸庞,剑眉朗目,英气逼人。就算是受伤到这种程度,也不能磨灭他的魄力。
“我来救你出去。”我不忍心地说。
“谢谢,不用。只求你……杀了我好吗?!”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夺目的光辉,暗哑的声音充满了激动与盼望。
我惊呆了。竟有人不为了仅存的生机满怀渴望,竟有人为了死而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我不相信地呢喃,“只有活着才能享受到自由的那一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想死!想死!想死!所以我求求你!”他大声吼,挣动的身体牵扯着锁链,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你说什么哪,绝不可以这样。在原来的世界你还有可以得到的生活,你还有家人,你怎么可以让他们伤心,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我觉得我在尽力说服他的时候,也在骂着我,怒斥着我的人生。
“我没有脸回去见他们。我已是个废人,我甚至已不是个男人,哈哈,回去?回去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