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 by 幽呼(监狱+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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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了一下,随即释然,冷笑道:“是朴凝吧。”
“你很清楚嘛。”林佳树奇怪地看了看我。
“整个森林监狱里,若说最恨我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况且,我刺伤管恒的那天,他是看到我从管恒那儿逃出来的,现在碰到管恒死的事还不乘机报复?”说着,我看了看安无一有些惊慌的脸,担心地说:“那么我和无一岂不是很危险?”
林佳树摇摇头,胸有成竹地说:“未必。你们最近就不要回畜域了,连这个门都不要出。你们在我这儿是最最安全的,就算被他们发现,以我林佳树的势力他是根本不敢怎么样。过不多久‘别无选择’的考验就要开始,这件事立刻会淡化过去。你就让外面谣言满天飞,什么都不要管,就好好在这里陪着安无一,我可以保证你们无性命之忧!”
虽然房间里还是我和安无一两个人,气氛却完全不一样了。管恒的死无疑给我们投下了颗炸弹,我都不知道该是喜是悲。
照理说,管恒是死是活和我们毫无干系,但是,一想像他那张如花似玉的美丽容颜变成干尸般的花容惨淡,我就吃不下饭。不是悲哀,是恶心,就像吃多了肥肉般的恶心。
权利,他享受过了;征服,他享受过了;能力,他发挥得淋漓尽致。作为男人的一切优势,他都玩弄于股掌,可唯一的,他逃不过死神召唤。他一定很想回刺我一刀,或者把我活生生弄死,也许他在临死的那一刻还在恶毒地想。
而我,我不再需要提防这样个魔鬼,也不需要怕他再伤害安无一一次。他的死对我来说是百利无一害。想到这儿我就痛恨自己的幸灾乐祸,难道我也要在他下了地狱后再给他一条诅咒?
想起昨天与安无一的快乐,就像是南柯一梦,镜花水月。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一点精力去和无一打情骂俏了。安无一也很了解我的心情,一个人安安静静窝着,眉头深锁,也不来烦我。我就这样坐在床沿,一字不发,整整一天一夜。
然而第二天,厄运依旧不变地笼罩着森林监狱。
一早,林佳树推门进来,沉重告诉我们,发现了第二个死者,是阮文超,死状亦是全身的血被抽干,脖子上的同样地方有两个细小针孔般破损,死因和管恒一模一样。
作为人的阮文超,原本就算死也不会被大家在意,就是因为死因与管恒相同,才被引起了极大的注意力。现在他的尸体被放上了防腐药剂,和管恒的尸体放在一起。
我抽了口冷气,忍不住发冷。是巧合还是预谋?是真吸血鬼还是活人装鬼?他们都是与我相识并有仇的人……会不会,是我认识的人?
黑衣男人?平永诚?殷初?青春?林佳树?安无一?朴凝?
每个都像,每个又都不像。
我觉得好累,我的脑子乱得一塌糊涂,我心如擂鼓,身疲心乏。阮文超是我在森林监狱遇见的第一个恶人,虽然他跟着朴凝和平永诚就像狗一样,但他活在这里也一定不会觉得快活,这样一条可怜的生命,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我实在是支持不住困倦的身体,子夜,我烦躁地合上了眼。但是,连睡眠我都摆脱不了管恒和阮文超的死相,我又做了那个可怕的梦。破败古堡,血色围墙,漫无目的地逃跑,少年尸体和诡异贵妇。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境会一直纠缠着我,从梦中吓醒后我再也睡不着,睁大的双眼瞳孔焦距涣散,我心里麻木得不知所以。
房门“吱嘎”一声轻轻推开,安无一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床边,神情一楞。
“萧彰,你怎么了,看起来不舒服啊。”他睡在我身边问,从被管恒割断睾丸后,他就很难坐着,生怕触动伤口。
“你到哪儿去了啊?外面很危险。”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
“我去喝了点水。怎么,又睡不着?”
“我很怕……,管恒和阮文超都是我们熟悉的人,我怕哪天会到我们头上。”我看着安无一的眼睛,却没有在其中找到一丝的恐慌。
“什么呀,你刚刚到森林监狱没多久才会这么想,监狱里同时认识他们俩个人可多得很啊,难道各个都要去害怕?”安无一无所谓地笑。
“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觉得很不安,很不安,非常不安!我觉得一定和我有关。这几天,我一直做梦,梦见很多男孩子被吸干血,其中就有管恒和阮文超的脸。我不知道还会有谁,我就像是个残忍的目击者,看见他们每一个人的死,天天看见他们的死,只有去看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痛苦吼叫,搂住自己的肩膀。
“那你想怎么样呢?管恒,阮文超,他们都是自作自受,恶有恶报。他们都是森林监狱的恶棍,杀之后快的恶棍。这是他们的报应!萧彰,就算是要害你的人你也这么容忍吗?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今天死的不是他们就是你。你不知道管恒是个多么残忍的人,你刺了他一刀,他会杀你全家!”
“宁可他人负我,不愿我负他人。这是我的原则。无一,我知道你恨他们。但是,那是命啊!一生只有一次,永远都回不了头的命啊!”
“不是,你说错了,”无一深深地看着我,蓝色的眸子晕着奇异的光彩,他用一种我从未听到过的语调慢慢说:“这不是命,这是因果报应。为了圣母玛利亚,他们都得死。因为他们是应该奉献出生命的祭品!”
我惊疑地看着他,这么怪异的话从来不是安无一会讲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祭品,祭什么呢?刚想再问,安无一已经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了。
就短短几天时间,安无一竟然说出了让我完全不明白的话。难道,他知道管恒和阮文超为什么会死?或者,安无一是杀管恒和阮文超的人?如果是他,那绝对有动机的。但是不可能,阮文超死的那一夜他一直睡在床上,到林佳树进来以前就没有出去过,这我绝对可以证明。管恒死的那一夜我们一直在翻云覆雨,他更没有什么时间去杀人。
那么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就像被洗脑了一样……
我苦苦思考,把所有认得的人从头到脚地想了一遍,却仍然苦无答案。
当生物钟告诉我已快黎明时分的时候,我忽然紧张起来。昨天和前天,林佳树就是在这个时候告诉我管恒与阮文超的死讯的。那么今天,今天会不会……
我不敢去想象。
推门走了出去,大厅里安静得窒人。坐在钢琴边,静静地弹起Franz Gruber的《平安夜》。神圣的乐曲庄重得让我想哭,传说中,人们唱了这首曲,救世主就会从天而降,博爱惠施。虽然我不是救世主,但我亦默默地祈祷着世上的人们都能平安。
Silent night;holy night。
Son of God,love's pure light。
Radiant beams from Thy holy face,
With the dawn of redeeming grace,
Jesus; Lord;at Thy birth;
Jesus; Lord;at Thy birth……
大门被推开了,闪身进来的是林佳树修长妩媚的身影。
我手脚发软,不安地看着他,他也注视着我,但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怎么样?”我艰难地问,声音不可自禁地在抖。
他微微一笑,手指门外,哑着声说:“就在门口左拐一百步左右的地方,你自己去看吧。”
难道,又?
我心若死灰,看着林佳树隐忍的脸,不敢相信地走了出去。
地上安安静静地躺着的是那天跟在管恒身边,叫做“泰”的男人。原本那狂暴的人已经变得悄无生气,瞳孔怒睁,透露着种濒死前压抑的疯狂,他的舌头拖拉了出来,全身赤裸,头颈和屁股上有几滩血迹,身体上连根血管的青影都找不到,显然已经断气多时了。
我捂着嘴冲进房间,搜肠掏肚,忍不住狂吐出来。
“一天一个,第三个了。”林佳树平静的声音让我颤抖,究竟什么事才能撼动他的情绪,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酷地对待别人的生死?
“现在监狱的情况怎么样呢?”好不容易压住呕吐,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大家都说是吸血鬼。”
“林佳树,你认为呢?是吸血鬼吗?”
“大概是。不过,究竟……还会死几个人呢?”林佳树的神情冷漠,那种隐晦而灰暗的声音传送在空旷的房间内,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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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推荐】炼狱 by:幽呼(虐文,未完,现至第36章 )
《炼狱》 第二十五章 吸血鬼
我是故意问林佳树的。
因为从看见泰尸体的第一秒,我就知道他不是因为什么虚幻的吸血鬼而死。这世界上故做玄虚的只有人,而且凡是用这种方法掩盖的事实背后就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泰的死是因为机械性窒息,被勒死的,显而易见。
但林佳树却说吸血鬼,他会蠢到这么明显的死状都看不出死因吗?我不相信。
那究竟是为什么?
虽说吸血鬼这种典故好像真的煞有介事,可永远是相信真实的我是不相信的,就好比我不会相信神或上帝,还有什么玛利亚。
管恒,阮文超,泰。若说这几个人有什么关联,就是都与我有仇这一条了。可以说,在我心里,他们都是除之后快的恶人,但现在,我不得不想这三人的死到底是巧合还是谋定后动。
迷团就像雷雨云,层层叠叠压得我连喘气都难。迷途羔羊,四处乱闯,寻找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避重就轻的安无一、深不可测的林佳树、神出鬼没的黑衣男人、看似正常却极不一般的耶酥,还有从未露出真面目的路西华,甚至是我自己,全部都有着杀人的可能性。
回到房间,安无一正静静仰在床上,双眼微睁,神态迷朦。
我躺在他身边,侧身看着他优美上翘的睫毛。他似乎感受到我的注视,眼神渐渐不安分起来,瞥我一眼,羞涩而责怪。我笑笑伸开手臂,把他的头轻搁上来,吻他,一下两下……
“萧彰,你怕吸血鬼吗?”
“怕。”
“爱我吗?”
“爱。”
“如果我死了呢?”
“爱。”
“如果我是吸血鬼呢?”
“爱。”
“萧彰,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其实现实也不由得你猜测,这些死去的人都像与你我有关,这看似漫无目的杀戮也只有我们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而我也没办法为自己洗脱罪名。萧彰,你相信我吗?你会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但是为什么死的会是他们呢?安无一,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相信鬼神,不相信吸血鬼。假设,做这件事的不是吸血鬼而是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其实你说得不全对,知道这些人与我们有仇的不止我们两个,想想平永诚和朴凝,他们对我进入森林监狱后的行动不是了若指掌吗?”
“咦?你不会认为是他们……”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想‘吸血鬼’的目的到底是善是恶,是有意协助还是栽赃陷害。”
“被你这么一说,好复杂呢!”安无一眯起眼,幽蓝的碧波在微微摇荡。
“就像剥了蛋壳的蛋,所有事都没有表面来得这么简单。除非你真正去接触事情的本身,要不是不会明白真正原由的。”说到这儿,我突然灵机一动,如果要走进“吸血鬼”这件事的内部,揭露真正“吸血鬼”的话,到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做“吸血鬼”的诱饵!
夜晚偷溜出去,亲自去会会这个吸血鬼。
这绝对是好办法,而且是唯一的办法。虽然林佳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踏出外面的门。只是,如此卤莽的行为是很危险的,非但找到吸血鬼的机率千分之一,要是被“吸血鬼”发现我在调查他的事,后果不堪设想。但与其在这里为凶手的事儿闷死,还不如亲眼去看看。
半夜的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千钧一发的旋律,一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没有狂风暴雨,却有腥风血雨!
安无一已经安静地入梦了,他的呼吸平稳得就算我打开了门也毫无变化。林佳树也应该睡熟了,从他关上门起我就再没听到他的声音。一切仿佛都在为我的半夜之行做着准备。
打开门不远的地方就是曾经那个叫泰的人的尸体,现在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不像现实社会的凶杀现场,这里没有尸体的白圈标志,在森林监狱所死去的人似乎更本不值一提,就像这个人从没有在监狱出现过,不管死的是主还是人。
我在一个个走道里穿行,不分方向。我的眼睛在明暗间闪烁,我知道那是一种摄人心魄的恐惧与紧张,仿佛瞬间吸血鬼便要从我们面前窜出。一个人都没有的空间里只有我的步子声,我尽量把自己的呼吸放轻,可心脏的声音却比呼吸更沉重。
走到主域的升降梯前,“吸血鬼”还是没有出现。我站在一个拐角里,靠着墙,看着墙顶的赤裸女人,我回味着林佳树的话。他说她是圣母,还说她是造就森林监狱的罪魁祸首。这些话真是让我不明白,既然玛利亚是让他们解脱的使者,又为什么是魔鬼监狱的创造者呢?
就在这时,隔壁的走道里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悉嗦声,那是压抑着步子,衣服摩擦的声音,接着几条人影从一旁走了出来。
难道是吸血鬼?我心里暗惊,连忙躲进了走道的深处,伸长耳朵机警地听着。
“发现了什么没有?”
“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什么吸血鬼,更本就是耍我们!”
“拜托!当然是最好什么都别碰到了,你想被吸血啊?”
“听说,那吸血鬼是上面这个女人的灵魂变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别说那么恐怖,主域我们也没来过几次,你怎么就这么捕风捉影?”
“这森林监狱本来就奇奇怪怪的,我看最奇怪的就是这个女人了,所以就算她灵魂出窍,也不奇怪啊!”
“她本来就是个死人!我……”
“你们都别说了!我们来这里是要找吸血鬼!再多话就废了你们!”
那两个男人像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