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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王将 作者:红花1-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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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天么?”
  完了。
  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
  弘华又心软了。还是万分不甘,继续用咬人的目光瞪他。
  那边游饲云却对领头兵说了句什么,对李图和弘华一施礼,道:“大伙好生护送公子与洪小姐入营。”便策马离去。
  弘华无奈地看着营门。
  算了,一人出卖一次,扯平了。
  又用眼睛咬李图一口。
第十一章 憩梅变
  李图自从回营后又回复闭观状态。宗唐营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弘华努力装聋作哑。
  这一次,果然道无所阻,不过五六天,宗唐军就直入凤临天。再二日,破外郭,败守军,入凤至城。
  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凤至城啊,终究到了。可是这么些天,竟然还是没能脱身,弘华在兴奋之余又急得团团转。可惜,没有给她更多时间想对策,刚一落营,就在她打算趁乱逃跑的时候,古八荒就找来了,说是要即刻送她与父亲团聚。
  她也大概悟出些端倪来了。
  古八荒之所以留她随军,又善待于她,瞧的还是她“父亲”洪砚伯。
  大军以武力扩张,但要赢民心,稳脚跟,始终要先获得城中各界翘楚的支持。家学渊博,又在政商儒各界都大有影响力的洪砚伯无疑是最佳人选。他本人出身名门,德高望重,其儿女子侄也不乏俊杰,族人中富贵掌权者颇多,他俨然是其中家长。若能拉拢他,只怕诸事便成了大半。
  想不到古八荒这么急着拉她去邀功。
  弘华耍尽花样没能逃脱,直被拉进了洪家大宅。
  大厅大气淡雅,一个青衣中年男子立在厅中,身形挺拔,相貌清隽中隐见威严。
  必是洪砚伯了。
  他微一拱手:“大将军方一入城便光临寒舍,可是有什么指教?”态度不卑不亢,却于有礼中透出些许自傲来。
  古八荒恭敬地一礼:“在下出身草莽,素慕先生之名,本应另择良日,礼数周全方求先生赐见。此番只因事出有因,贸然求见,还请先生见谅。”
  洪砚伯见他恭谨,态度上也稍稍和缓了一点:“大将军何意,请明示。”
  古八荒一面从身后引了弘华出来,一面道:“在下为先生引来一人。”
  洪砚伯看她一眼,一脸茫然。
  “父亲!”弘华大叫一声扑了过去,紧捉他的手,一面跪拜在地,“女儿总算见着您了!”
  洪砚伯被她惊天动地的来势弄得一时说不出话,又被她扯得半蹲下身,惊愕地看着她。
  “父亲!您不认得女儿了吗?我是婷娥啊!”弘华不等他回神,连珠泡地冒,“一别经年,女儿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日了,若非韩道正世伯相助,又得将军相救,只怕父亲再见不到女儿了。”一面咬牙切齿地加强“韩道正”三个字,一面避着古八荒的视线把那封引见书从怀里摸出来,把信封上韩道正的亲笔放在胸前展示。
  还能做什么呢?
  只好用眼神了。希望她那双曾风靡七道大学话剧社的电力十足的“单缝眼”还没有生锈。
  洪砚伯沉默了很久。在古八荒逐渐眼现疑惑,在弘华心凉了大半截的时候,他终于慢慢地开口。
  “……娥……儿。”
  咦?此人有悟性!弘华大喜,巴上去继续撒娇。
  洪砚伯冷静地抬起头,对古八荒道:“我父女重逢,有许多话要叙,恐怕不能招呼将军了,改日再登门致谢。”
  古八荒也不以为杵,告辞去了。
  洪砚伯拉她起来:“不知娥儿贵姓?”
  弘华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另一封家信也掏出来,一并递过去,再将一番原由说了。
  “我与韩贤弟情同手足,姑娘既是贤弟至交,自然与在下也有一份情意。这便在府上安顿下来,若姑娘不弃,在下也就乐得捡个便宜,认了这个上好的女儿。”
  弘华想不到他这样爽快,大喜过望:“先生豪爽,小女自是感激不尽,只不知会否为尊府带来麻烦?”
  “这小小府第里多出个女儿不是什么大事。”洪砚伯摆摆手,“本来世乱,我那至亲好友里也大有多年不得一见的。只需府里说好了,外人不去细究当不会怀疑。”说着一笑:“便是他究出事假,又能耐我何?我洪砚伯就不兴认个干亲么?”
  弘华欢喜,甜甜叫道:“如此,多谢……爹爹。”
  洪砚伯也笑得慈祥:“却不知为何,我见了你就心生喜欢。多了这样大一个乖巧女儿,倒要多谢贤弟替我送来。”
  弘华暗自得意,努力笑得更乖巧。
  “好吧,呆会儿便去拜见你娘亲。先休整几日,寻亲之事我再与你谋划。对了,说起韩贤弟得了天惜这宝贝,我还只是耳闻,未得一见,算来也有五六岁了吧。长得怎生模样,可象他父亲么?” 
  “确是十分机灵可爱的……”弘华坐下来,开始话家常。
  这便又在洪家停留下来了。
  彤眉山离凤至应当不太远了,可四处打听并没人知道。弘华虽然有点烦恼,却不很担心。一千年对人来说不啻于永远,对山来说应该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吧,总不至于找不到它。但没有头绪,外头的局势又暂时不适合让她出去瞎摸,所以也就索性暂时忽悠着。
  在洪府里,弘华如鱼得水。讨和善的女眷们欢心原本是她拿手好戏,另一边,凭着她似是而非的见识与才学,很快与洪砚伯也建立起真正的情谊来。洪砚伯学识渊博,与他蘑菇也不失为乐事一桩。
  古八荒那边的工作也进展得不错。凤至是强夺来的,但这年头的人大都没有太强国家观念,弄得好反客为主倒也不难。至于其他动向嘛,虽然不住在一块儿,但弘华也大致知道他们似乎在许多方面都有不少收获。弘华与古八荒不时碰上一面,她把自己的脑袋放的更白痴一点,把他往简单了看,相处很“融洽”。洪砚伯则与之不冷不热地周旋着,相处得彬彬有礼。
  李图倒是颇有安生日子可过了。他被放在军营外,在城边寻了所雅宅让他安养着,派了一小队士兵轮流守护,什么事都烦扰不着他。弘华闲来无事时也常去那小院里转悠,还把李图拉去凤至街上溜了两次。
  这一天,在回洪府途中,遇到宗唐军中认得的兵士,招呼而过。忽然想起军中那些风云来,也不知是酝酿到怎生模样了。如今拉远了距离,她不用掺杂在里头,想起来也轻松许多,脖子上这颗东西也可以放得稳当些。
  正庆幸着,抬头就见古八荒一行从洪府出来。遇着了,寒暄几句,老古今天笑得尤其灿烂。其实凭心而论,老古对她虽说不上什么真感情,倒似乎真有点与别不同。但即使如此,看到老狐狸笑得这样可爱还是不容人心里不犯嘀咕的。
  进了门,洪砚伯夫妇都在厅里。
  “爹爹娘亲都在啊。”为了少惹事端,也是顺口,“干爹干娘”的称呼都简化了。
  洪夫人神色郑重,洪砚伯唇边却是含笑。
  “娥儿回来了,可有碰到古大将军?”
  “碰到了,他近日来得倒殷勤。”
  “娥儿可猜得到他来做什么?”
  “不就是讨好、网罗爹爹吗?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那边洪夫人一笑:“还真变出点花样来了。”
  弘华不明所以。
  洪砚伯玩味地笑着道:“他是来……求亲的。”
  弘华一呆:“向谁?”
  “娥儿你。”
  弘华再呆。
  “给谁?”
  洪砚伯微笑不语。
  弘华在原地愣了半晌。
  “爹爹没有应允吧?”
  “自然。只是,虽暂且推脱了,只怕他不会干休。”
  弘华一绞眉,出门直往李图的憩梅小馆去。
  守门兵士是早熟了,没顾上理睬园仆小五的招呼她就直往里闯。在小五“洪小姐来了”的大声通报中,她嘭地撞开房门。李图愕然回头,对上她气势汹汹的脸。
  “说!”她叉腰一喝,就差没攥住他的衣领,“为什么叫古八荒上门提亲?!” 
  “提亲?”李图傻了眼,“向谁?”
  “我!”
  “给谁?”
  “你!”
  李图眨巴着眼,一脸无辜。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上回你出卖我,我就当扯平了,这次又来这套,我绝不会轻饶你!你们家爱算计,就关上门算计好了,居然算到我头上!我可不是你们争斗的工具!……”
  李图尝试了几次没能插上嘴,只好放弃了,等她长长一串骂完。
  “干嘛不说话?心虚啊?!给我交代清楚!”
  “我是真的不知道。”李图柔柔微笑,“为什么这么生气?……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 
  “那倒不是,我就是讨厌受人摆布。”
  弘华看着李图含笑的双眼,摸摸头。咦?不对啊,那不就是愿意的意思了?
  “不,我当然不愿意!哎,谁跟你扯这些了!总之,我不愿意,我爹爹也不会应允,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别再扯上我!”弘华拂袖欲走。
  李图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婷娥,这事真怪不得我。你对我好,我怎么会做惹你生气的事呢?” 
  弘华转头瞪着他。
  “我呆会儿就去跟亚父说,让他不去求亲了。”
  弘华眼神缓和一点:“好,如果古八荒再来,我就真不睬你了。”
  几天过去,果然风平浪静。倒是宗唐军那边又有战事,跟汉水军对峙在六十里外的木老城。战势似乎颇紧,军队调动了大半,前些日子到处现身的古八荒也是不见踪影。
  看来是不了了之了。弘华大乐,继续到处奔波,没去憩梅小馆,李图也一直没遣人相邀。
  这一日,洪府有客到,带来不少稀罕糕点。其中一样“芙蓉水晶糕”是临县名品,平时在市面上却难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色似芙蓉,质如水晶,入口清甜,回甘无穷。弘华连吃了几块,想起先前曾答应李图要找些来给他尝鲜,于是讨了一些,包好抱在怀里直往憩梅小馆去。
  门前那两三个护卫也不知哪里去了,弘华径直进园,没人迎上。张望了半天,见后园有人影晃动,想必是小五在侍弄花草,也没跟他打招呼,直接进了李图的房间。
  没人?
  弘华左右打量,见桌上展开的画轴画了一半,墨迹未干,朱笔湿润,旁边杯子热气蒸腾,里头的茶叶正在舒展开来。看来李图是刚刚临时离开一下,肯定立刻就要回来。
  她正打算坐下来等,看到旁边的红木柜,忽然来了兴致,打开柜门钻了进去。
  柜子宽敞,只散放了一摞书和几幅画轴,藏在里头倒很舒服。透过丝帘和门上的菱格,可以把外头看得清清楚楚。弘华一手抱着糕点,一手扶着柜门,兴奋地等着李图进来。
  门响,一个身影飞快地闪进来。
  正是李图。
  弘华正要大叫着跳出柜,在看到他时却不由顿了一顿。
  他看起来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李图一把扯下外穿的素缎衣裳,一面甩到床下,一面掠到桌前,提起朱笔。
  动作刚完,外头就传来一阵响动。
  小五的声音:“令官莫急!让我先通报一声!”
  话音未落,门已大开,一个青衣武将闯了进来。
  是那军书吏季统会。
  “季令官?”李图惊愕地看着他,“何事匆促?可是亚父有令相传?”
  “见过公子。”季统会略略施礼,一面走近,一面不动声色地慢慢四处打量,“近来听闻有汉水军的细作混入凤至,将军担心公子,特遣我来看看可有不妥之处。方才在门外未见守卫,疑心有变,一时情急,还望公子见谅。”
  李图纯真地笑笑:“多劳亚父挂心。我安居城中当无大碍,倒是亚父领军阵前需得万事小心。”
  季统会浅笑:“末将必将公子美意告知将军。”说着再近一步,看看李图的画:“公子雅意。公子,方才作画之时,一直独自在此吗?可有见着什么可疑之人?或是听到什么响动?”
  李图笑道:“今日婢女铃儿也告假去了,我这园里园外只有一个小五,并未见着旁人。” 
  两人又扯了几句,季统会在暗自打量中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的眼中暗光一闪。这神情快得不易察觉,但正对面看着的弘华还是约略注意到了。
  “末将这就不再打扰公子,告辞了。”季统会一拱手便要离去。
  “季令官且慢。”李图取过一幅画轴走近他,刚微微一笑。
  寒光一闪!
  季统会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子,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竟是……公……”他喉头用力地动着,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李图还带着温和的笑,默默看着他轰然倒在脚边,抽搐几下不再动弹。这时,他的脖子上才渤渤地冒出鲜血来。
  弘华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叫出来。
  是她看错了,还是在做梦?!
  李图低头看着,移了移脚,躲开流淌开来的鲜血,淡淡道:“进来吧。”
  一阵响动,两个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门开了条缝,小五伸头进来张望了一下又飞快缩了回去。
  站在房中的一个是定远将军花笃平,另一个壮硕男子却不认识。
  那花笃平平素鲜与李图相交,言语间也颇为轻蔑,此时却仿佛神态亲近。
  花笃平紧皱着眉:“公子……”
  李图轻一抖腕,手中薄如蝉翼的匕首上不见半点血污,施施然还入帛鞘:“杨将军已然为他识破。” 
  两人默然半晌,那壮硕男子猛一跺脚,恨道:“想不到,一个小小亭中郎竟然生生坏我大事!一子错,满盘皆……”
  没完的话被李图冷然的一眼堵住不发。
  “还没完呢。”李图淡道,“他是直接从神机营追过来的,必然未及回报,当还无人知他行踪。” 
  “但是,”花笃平急道,“他此行只怕已透端倪,那老贼必然生疑,若是寻来,如何是好?” 
  “我自有计较。”李图神色凛然,“事已至此,你们速归其位,按嘱行事,将变数通告各部。花将军,切记稳住神机营,纵有伤亡亦不可动,有不受控者即刻诛杀。”
  花笃平点点头,又犹疑道:“兄弟们部署未定,此时起事,只怕……”
  “总不能让他们送死。”李图整顿衣冠,双目低垂,隐现精光,“若是上受天命,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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