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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第25部分

小说: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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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齐说,我走啦,你一定要谈恋爱。两句不搭界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咬着嘴唇,这次她点头了。马克齐笑了,很由衷。 
卜果在家里待了两天,她不断地回想马克齐的腹部那些乱七八糟的刀痕,这般凌乱的地方,他被谁伤害了呢?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让她的心沉甸甸的,眼里笼上了一层又一层雾……卜果刚到公司,黄总就踱到她身边说起了李小成,说他挺老实的,被姑娘一抱就红了脸,还没抱热呢,在卫生间又被楼上的贺总拉去陪客,喝多啦。在车上,还说着什么抱姑娘的感觉真好,滑溜溜的软乎乎的。卜果刚说了一句你别毒害青少年啊,这时李娜来了,黄总就停下来了。卜果笑说,娜姐早。李娜说,早。剜了黄总一眼。 
卜果想了想李小成在娱乐城的样子,笑了,她想,这对李小成来说,其实是受罪。她又想,谁让他傻呢? 
李小成在想如何让卜果同意冒充水灯草,这中间还隔了一个郑小艾,要不要告诉她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他觉得这太冗长了,她肯定没有兴趣听。他不善于编故事,所以他准备实话实说。 
等到晚上坐在餐馆里,他才发现她比他想象的安静。他说,他的姐姐去世了,他没有说如何去世的。他说,姐姐去世的前夜曾经见过一个人,有可能是网友,他希望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说,水灯草是姐姐的一个朋友,叫郑小艾,在此之前她一直和一个网名叫天下米的人网聊,有迹象表明天下米可能就是姐姐喜欢的那个人,可郑小艾现在去了越南…… 
他缓缓地说着,后来她伸出手握了一下他的手。她说,我来帮你。(敬请关注《我们都亏欠爱情的》30)   
(连载30)从那晚起,卜果成了水灯草。不过,一连几个晚上卜果都没有见到天下米。她在QQ上跟李小成说,会不会惊动了他?李小成说,应该不会,可能他忙,因为那个帖子也不见他顶了。 
很多时间,卜果跟李小成聊天,说小时候,说念书,说父母,后来说起曾经喜欢过谁,李小成说,喜欢姐姐。卜果就问,包不包括她?李小成说,当然。 
几天之后,天下米出现了。卜果立刻通知了李小成,李小成立刻去了那个聊天室,他看着他们聊。天下米说,出了趟差。水灯草说,累吧? 
话语一行行地出现,又被别人的话语顶了上去,慢慢消失。 
天下米: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水灯草:好啊。 
天下米:你的号码? 
卜果一边跟天下米说话,一边在QQ上问李小成,天下米要电话号码怎么办?李小成说,说你的手机号吧。 
卜果的电话响了,卜果还有些紧张。天下米说,你好吗?天下米的声音很好,宽厚的,磁性的,同时还有一点沙哑,因为沙哑所以有点沧桑。卜果没有做声,天下米又重复了一句,你好吗? 
卜果说,你的声音很好听,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天下米笑了一下,很轻,与其说笑,还不如说是一声叹息。天下米说,我想过你说话的声音。卜果说,和你想的一样吗?天下米说,一样的。卜果说,我们在网上认识多长时间了?天下米说,好久了。卜果说,为什么我们能坚持这么久,我是说,我们谁也没有提出见面或者要个照片什么的。天下米说,这很重要吗?卜果想了想说,也许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认识了。天下米说,是啊。卜果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就像一个兄长,愿意听我说话。天下米说,其实你也在听我说话啊。每次和你聊天,心里特别纯净。卜果笑了说,像纯净水一样的。天下米说,是啊。 
他们说了很久,就在他们快要说再见时,天下米说,我们能见面吗?卜果说,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见呢? 
放下电话时,卜果想起她没有问天下米在哪里,也没有问他的真实姓名。百度了一下他的电话号码,显示就在武汉,她回拨过去,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   
那个晚上卜果睡得很沉,那个夜晚出事了。 
清晨人们发现了有个女人摔在花坛上,她穿着睡衣。警笛声把卜果从睡梦中弄醒。卜果掀开窗帘,她看见警察给躺在地上的人盖上了白布。卜果第一感觉是十五楼的女人跳楼了,她迅速看了一下十五楼的窗,开着。 
那时有个警察朝上看着,楼很高,也许他在想是从哪个窗户跳下来的。旁边有保安用手比划着。 
卜果立刻给马克齐打电话。马克齐让她别怕,说晚上一定过来陪她。卜果洗了脸,下到花坛那里。警察还在那里,卜果听见保安说,这个女人一直单身,也从来没有见她带过男人回家。 
卜果本来想说,其实她家里一直有男人的。她该怎么说呢?她看见了什么呢?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征?她很难描述。于是,她沉默了。她想警察会有办法弄清这个女人的死因的。 
马克齐这时赶了过来,他走近了警察,他说,我有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 
一个星期之前,我看见了这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窗前做爱!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方脸,披肩长发,脸白,瘦瘦高高的。 
只你一个人看见吗? 
还有卜果。 
卜果的脸一下就红了。 
警察看着卜果。 
你看见了几次? 
经常。 
围观的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脸上立刻出现了五颜六色的想象。 
警察没笑,认真地看着马克齐,说这个情况很重要,说着给了他一张名片,说如果有什么新情况,请一定告诉他。 
马克齐拍拍卜果的头说,卜果,你别怕,有我在这里呢。这让卜果多少有些欣慰,因为他从没有在公众场合对她表示过亲昵。 
隔了一天的晚上,卜果让马克齐猜那个女人的死因。他说他猜不出来。卜果说,我觉得那个女人是让那个男人推下窗的。马克齐说,现在警察最想找到的就是那个男人,如果我们有摄像机就好了。 
这是很重要的一句话。卜果说,也许别人有,也许不只是我们看见。 
马克齐照着桌上警察留下来的电话打过去,把他的想法说了。 
警察再一次对他表示了感谢,警察说,是的,我们在你楼下那家找到了录像。 
马克齐说卜果如果改行做警察的话一定会做好。卜果没说话,她想一个问题,人原来是如此喜欢偷窥。她再一次想到那个酒醉之夜,那是不是一种偷窥呢?她一直想解开马克齐这个谜算不算偷窥呢? 
因为女子跳楼这件事,卜果和马克齐在这个小区有名了,人们喜欢议论他们的关系,当然议论最多的还是他们的偷窥行为。有一天,卜果在楼道碰见了楼下拍录像的那个男人。那人问她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卜果摇头。那人说,有人说他是一个抢劫杀人犯,最关键的是他依然在逃。小姐啊,那人语重心长地说,你要当心啊。 
卜果的心情让这人弄得一团糟,可是她还是说了,你也得当心啊。还了回去。夜里,卜果问马克齐,你爱我吗? 
爱。这一生最后一次。 
怎么爱? 
就像一件绝世的瓷器,捧在手里,怕它碎,放在案上,怕它蒙尘。唯有放在心上。 
卜果说,其实你是自私的对不对?你说我是一件绝世的瓷器,不,我不是,绝世的瓷器只能收藏,而我是一个女人,我有血肉之躯,我需要爱。原谅我,我需要男人。 
马克齐并没分辩什么,气定神闲。后来他温和地笑了一下说,父亲爱女儿,如同,我爱你。 
他眼里突然有泪水汹涌而出,他还没有在她面前哭泣过,她不知所措,大老爷儿们哭着真难看。她只好陪着他哭一场。 
他哭他的,她哭她的,一前一后地结束。   
转眼就是11月中旬了,卜果那边没有好消息,警察胡汉武那里也没有好消息,这让李小成着急…… 
夏苏喊了他两声,他才缓过神来。 
夏苏问他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怎么脸上灰灰的?他笑笑。夏苏问他案子的情况,他摇摇头。夏苏叹息一声说她那里也没有听到什么故事,报纸登的故事时间长了就失效了。他愣头愣脑地说,不要紧的,谢谢。 
他看着夏苏的背影,好久都没有看见她了,她好像也不像以前那样明亮,脸色也有些暗。他想,可能不是她的脸暗,是他的眼睛有些暗。 
昨天晚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手机响了,响了一下就挂了,他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又是祁总。李小成依然没有回拨,他觉得祁总这个人很恶心。某一刻李小成的手指塞进了床垫的缝里,他无意的一个动作,不想却摸着一个光滑的东西。他打开灯看,是个蓝色的塑料皮子,从床垫下面抽出来,却是一个蓝色的日记本,那个日记里只有三页有字,第一页写的英文:   
Sometimes I’ve been to crying for unborn children  
That might have made me plete  
But I; I took the sweet life  
And never knew I’d be bitter from the sweet  
I spent my life exploring the subtle whoring  
that cost too much to be free  
Hey lady; I’ve been to paradise  
But I’ve never been to me   
他看不太懂,立刻起床上网查找,原来是一首I’ve Never Been to Me的歌词,大意是这样的: 
有时候我会为未出世的孩子哭泣/也许那会使我的生命更完整/而我,我选择了甜蜜的生活/不曾知道有一天我会因甜而苦/浪费了生命我探索滥情的自由/为此我付出太多代价/嗨女士,我曾经到过天堂/但我从不属于自己 
他不明白这几句歌词写在日记扉页的意思,姐姐是在说自己吗? 
让他更不明白的,是第二页的文字,水星凌日,看上去像是一段资料:本世纪第一次水星凌日天象将在2003年5月7日上演,从1点开始到6点半结束,整个过程将持续5个多小时,我国境内可见。专家提醒,水星凌日虽好,但爱好者应采取正确观察方法,避免被强烈阳光灼伤眼睛。据介绍,水星凌日是指水星从太阳表面上掠过的现象,与日月食类似,此时,太阳水星地球位于一条直线,由于水星比太阳小很多,水星凌日时,水星在太阳表面就像一个小黑点在缓慢移动,感觉非常奇特。水星凌日大约100年会出现13次。专家提醒,由于太阳光线猛烈,市民千万不可用肉眼直视太阳,望远镜必须加装减光设备才能进行观测,否则会对眼睛造成伤害,最安全的观测方法是像观测太阳黑子那样,将放大的太阳像投影于固定在望远镜目镜之后的白板上(距离目镜15…30厘米),将望远镜指向太阳,调焦,从太阳投影像观察水星在日面的移动。如果错过,就要等到2016年5月9日才能见到了。 
像是抄的一段资料,不过最后还有一句:那时候你会和谁一起看,记得要戴眼镜。 
因为这一句,也许姐姐是在说一个故事,也许她不是说一个故事。 
第三页上的字更少,只有两行字:KEO,几万年之后,他们会知道我爱你,我恨你。 
KEO是什么?是一个人名缩写吗?是首席执行官CEO写错了吗?他不知道。这个日记本像是谜一样的,让他一夜难眠。 
第二天他没精打采地坐在怡西大厦里,迷迷糊糊的就到了中午。 
卜果给李小成带了一个盒饭,放在他面前说声吃吧就上楼了。这几天是忙碌的,她设计的方案一次次地被客户否定,弄得她心烦意乱,让她心烦意乱的还有马克齐。 
这几天马克齐因为小区出了人命案,晚上过来陪着卜果,他坐在她的对面看书,一般到10点钟,他会在沙发上躺下来,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卜果看他睡得如一袋土豆那样结实,咬牙切齿。 
卜果摇醒他要给他说海明威,当然她有潜台词的。她说,都说他是个硬汉,他可以把枪管含在嘴里,用脚指头一踩,呜呼哀哉,如同尼采说的,适时而死。他有四个妻子若干情人,抛弃她们时,他也是一个硬汉哪。卜果就这样开头,马克齐笑眯眯地看着她。 
海明威第一个妻子,比他大八岁,家境好,他没出名时,她养着他。直到她有了孩子,腰身变粗,他不喜欢了,于是有了情人。他倒也光明磊落,没偷偷摸摸,带着情人回家来住,妻子成了佣人。妻子在日记里写,三份早餐,两件浴衣,三辆自行车。看得出来很能忍。可能忍也不能摆脱被抛弃。 
原配被赶走,情人成了妻子。 
二任妻子犯了一任妻子同样一个错误,就是怀孕了,也不漂亮了。于是她的命运跟前任一样。 
他和一个运动员出身的女子相爱了,直到她摔断了脊背。此时,二任妻子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她用父亲的钱来整容,整得很漂亮。但他的心已经远走了。 
三任妻子是个战地记者,那是个优雅的女人,和他结婚之后才发现他并非想象中的那个人,有些不满,于是他写了一首叫做《致玛莎…盖尔肖恩的阴道》的诗,说是像热水袋子之类的,很流氓地当着别的情人朗诵…… 
硬把这个叫盖尔肖恩的女人恶心走了,当然也可以说她不要他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最后一个妻子是抱着做女仆的心思待在他身边的,那时他年届花甲,依然保持着硬汉的做派,跟人吹牛说,他可以一个晚上灌溉她四次!他死后,有好事者问第四任妻子到底如何,那个女人叹息,要是那样就好了…… 
1961年7月2日清晨,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时他已经百病缠身。病死,还是自杀?他选择了后者,自杀不是勇敢。就像病死也不是软弱一样。 
说完,卜果自己笑了起来,好像特别解气似的。这个故事也许触动了他什么,也许他觉得是时候讲给卜果听了。(敬请关注《我们都亏欠爱情的》31)   
(连载31)马克齐说几年前有个男人去武汉开会,和他同去的还有他的情人。他们第一次离开了他们的城市,他们有了更多的机会缠绵。北方已经是冬天了,而南方依然暖和,那是个很适合蓬勃欲望的地方。 
那个男人不知道他18岁的女儿怀孕了,并且被学校知道了,而女儿却不肯告诉学校那个男孩是谁。她违反了学校的纪律,学校准备开除她,当然如果她说出了男孩的名字,学校还是准备留给她一条后路。可女儿坚持不肯说。 
那个男人不知道女儿跟到武汉了,女儿给他打电话,是想找到一点安慰,一点支持。那个男人记得女儿给他打电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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