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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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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说,那时我还不懂事,我爸说我妈出远门了,等过一个月就会回来,一个月过去没回来,他又说等到过年就回来,年过了,没回来。后来就懂了,我妈等不回来了,永远也等不回来了。       
小青说,我一直想对你说的,你笑起来傻傻的。赵安定定地看着她。       
秋天的太阳从窗帘透过来,好像有点透不过气来似的洒在赵安的脸上,赵安在想一个问题,他在想他是不是爱上了小青。这两天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没有谈过恋爱,并不是他不想恋爱,缘分跟他总是阴差阳错的。在感情上,男人和女人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不会相思,学会相思,就害相思。赵安正在经历。赵安想他一定是爱上了小青。他把这调子定下来,用了一天时间。第二天他只想一个问题,他该怎样表示他的爱意。对她说,我爱你?他对墙说了几次,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听不见,他没有这个勇气。给她写一封情书?他想写一封情书对他来说不是难事,那是他的强项。       
那封情书就揣在小青的口袋里,她觉得这封情书弥足珍贵,她很久都没有收到纸质情书了,想想也是,如今表达方式众多,还有谁会费心地把情书写在纸上?       
情书上的字就像一池塘小青蛙,她是喜欢的:       
自从我看到了你,我心里就有一些怪怪的感觉,虽然我们以前也用手指在网上说过话。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清楚。这种感觉让我心跳加速,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不知从哪一天夜里开始我好像一直在盼你回来,等着你开门的声音。这样的心事只有在我小时候等我母亲回家时才有的。我母亲回家时我总是一下扑进她的怀里,你回来时我也有这样的冲动,可是每次你回来之前我都熄了灯。我喜欢在黑暗里想你,想象你的身体……你知道吗?好几次我都站在城市民谣前面的一棵树下,等着你出来,可每次我都比你先回来。怕你说我傻。       
我在黑暗中等着你开了客厅里的灯,听你在洗手间里,听你漱口的声音,我希望是你的牙刷,希望是你的毛巾……那时我就想如果我们中间没有墙该多好啊……       
小青站在门前,她掏出了钥匙,伸进锁孔,然后推开。可这次推时出现了一点异常,门推到一半时弹了一下。她侧着身子看,却看见赵安站在门背后。赵安有点异常,脸红扑扑的。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她准备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可她没有说出声,因为赵安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了,秋风扫落叶一般地抱。嘴唇递了上来,他碰了她的鼻子。他的嘴里有种薄荷糖的味道,这让她感动了一下。她最不喜欢含混不清的吻,她喜欢清爽的纯生啤酒一样的吻。       
于是,她带领了他,吮吸着轻咬着。风生水起地吻着,这时出现了一点意外,赵安抱着她,开始抱得很紧,慢慢地松了,并且下肢不停地后退着,好像双腿没了力气似的,奇怪的姿势。       
小青不知道他怎么了,可她不想他逃离,于是猛地抱紧了他,就在那刻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正想着怎么办呢,赵安猛地分开她,蹲在地上,双手掩了面,身体的膨胀让他感到了羞耻。       
小青慢慢蹲了下来,抱住他的脑袋,这一抱一揽,两人都坐在地上。冬天的地板是冰凉的,后来他们双双抱着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朝房间挪。       
赵安在寻找,可找不到方向,他说,帮帮我。小青默默地配合他,给了他。       
最后他快乐得哭了,就伏在她的胸口上哭了,一句话也不说。小青也不说话,她再一次引导了他走向爱,走向密密缝合。       
小青说,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小青说,说你爱我说你爱我你说你说啊。       
赵安不说,赵安的注意力很集中,他在专注地做一件事,他的嘴巴在此时只做一件事,呼吸,就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样豪迈地呼吸。       
他到了顶点沸点。那一刻他好像没了呼吸,命若游丝一样的。       
你好吗?小青问。许久之后赵安说,我的天堂。又吻在了一起。赵安说,你不是第一次吧?小青笑了说,我是姐姐呀。       
赵安也笑了,小青看出来他笑得有些牵强,立刻就责怪自己太放肆。       
就那样抱着直到日暮时分,小青说得去上班了。赵安笨拙地给小青也穿上了衣服,一抹夕阳照在他们匀称的身体上,看上去又绚丽又魔幻。       
赵安说,我不知道,会不会怀孕?       
小青说,要是怀了呢?       
他说,我就做爸爸。       
小青心里暖了一下。小青听人说过,男人不怕女人说滚蛋,而怕女人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咱们结婚吧。那时男人就真的滚了蛋。       
事情来得太快,以至于让小青没有准备,她可以拒绝他,可她没有,她可以不引导他,可她也没有,她可以羞涩一点,可她也没有。她想,也许她在心里爱上了他,只是她在这件事之前还没有明确。       
小青以前看到过一句话说,男人最看不起约会了三次就和他上床的女人。她和赵安一次也没有约会过,她不知道赵安怎么看她。       
她暂时放下了这些想法,在去城市民谣的路上她去药店买了一种叫毓婷的药,店主是一位慈祥的妇女,她说,姑娘,这药不能当避孕药的,对身体不好。她说了一声谢谢,匆匆走了。       
小青好几天没有看见拉宾,她不知道拉宾去了哪里,她有些不安,怕他越陷越深。她想拉宾是个聪明的人,他怎么可以吸白粉呢?虽说人都是要死的,可他为什么偏偏要死在这上面呢?她很伤感。拉宾经营城市民谣多年挺不容易的,最近歌厅作为电视娱乐节目“花想衣裳”的现场每个周六晚九点过五分和观众见面,可拉宾却不见了。虽然现场依然热闹,可小青觉得没有拉宾的现场,总是少点什么。(敬请关注《我们都亏欠爱情的》28)   
连载28)一个有名的电视主持人说,让一条狗连续半个月出现在电视上,那条狗肯定会成为一条名狗。城市民谣没有理由不出名。 
城市民谣还有一个品格,不搞色情活动。你可以上台唱歌,可以吹口哨喝倒彩,可以大声叫好,也可以坐那里打瞌睡,但是那里没有色情内容。 
那个晚上小青唱了三首歌,其中一首叫《七月》,一部电影里的插曲,低垂着头,头发拂着脸也不甩开,就那样温柔地唱下去,唱着:你做的雪人像我的模样…… 
小青从歌厅里出来时,张望了一下,真的就看见了赵安等在一棵树下,她跑向他。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裤袋里,做些动作,明目张胆地痴缠。 
小青给了赵安全新的、全面的、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的感受。赵安在快乐的同时老想,是谁让她如此多姿多彩?赵安这样想时,会骂自己一句小人。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又会小人一回。 
在后来的一天,赵安看见小青快乐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种工具。他心里说,放荡啊放荡。这与他看色情网时心里说堕落啊堕落是一样的,可他依然很专注很好奇,因为快乐,制造快乐。小青在赵安的怀里,就像沙滩上的鱼一下回到了水里,就像水盛在杯子里。小青说,我要做你豢养的小狐狸。他抚着她,像是抚着玉。他说,我爱你。 
他想,就是做工具也是快乐的。可等他从沉迷中醒来时,他又不这样想了。 
美国的一项研究发现,年轻男子对于金钱、美女和毒品会产生相同的生理反应。这话是拉宾“失踪”半个月后回来对小青说的。他去了戒毒所。拉宾瘦了一些。拉宾说,吸了是满天云彩,戒了也是满天云彩。小青说,去乡下住一阵子吧。那里有山有水的,肯定对你的胃口。拉宾说,怕我复吸?小青说,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旧病复发。拉宾说医生也是这样说的,说最好找个地方疗养。小青让他去她老家,那地方很穷,交通也不方便,他去了还能给她父亲作伴。拉宾想想同意了。拉宾说,我以什么身份去呢?小青说,朋友呀。 
小青告诉拉宾她有了男友。小青看见拉宾的眼神暗了一下,一转眼就没有了。拉宾说,他一定不错的。小青说,你见过的,那个写字的。 
拉宾有点惊讶,怎么会是他? 
回家后,小青对赵安说了拉宾的事,说想要把拉宾送回老家,问他想不想去逛逛,赵安答应了。 
没想到走时,赵安说他不去了。他的理由是他正在写一篇稿子。小青没有勉强他,小青说安顿好拉宾就回来。小青出门时,赵安喊了她一声,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些依恋。她说,我马上就回来。他还是那样看着她,欲望在他的眼里若隐若现。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抱了抱他,他不罢休。她说,拉宾就在前面的巷子等着呢,她说迟了就不好意思,她说,等我回来好不好?他还是不肯罢休,她心里冒火,她把衣服脱了说,你请吧。 
赵安一下就泄了气,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说,我怕你跟着拉宾走了,不回来了。 
小青拍拍他的脸安慰他说,怎么会呢? 
赵安蒙着被子睡了一觉。 
醒来时,他胡乱地按着手机,他给夏苏打电话说梦见了她,夏苏问梦见什么,他壮着胆子说,春梦嘛能有啥呢?夏苏说你的胆子真是不小,那你得请我的客,算是赔偿我的青春损失费。赵安说,在梦里也算啊。夏苏说,那当然啦。 
玩笑开完了,赵安忐忑地说想请她帮个忙。夏苏说,怎么说得这么扭捏啊?李小成坐在黑暗中,看着闪烁的屏幕。他换到了白班,虽然他喜欢上夜班,可他发现郑小艾说的那个聊天室,只在晚上热闹。 
李小成坐在黑暗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逮住猎物。他这几天并没有用郑小艾的注册名水灯草登录,他以过客的身份在观察人群。他看见了那个人,那个叫天下米的人,时不时问一句:谁看见水灯草了? 
不时有人对他说,天下米,快乐起来。他们不约而同说着天下米的名言:快乐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就像脚气。天下米不时也说一句话,这些字的所有意思,好像就是证明他在那里,固执地等待着水灯草。 
每一行字后面都有一双手,每一个ID背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看似冰凉的网络,其实是热的。就像这个城市最初对于李小成来说是遥远的,一点也不具体,可姐姐在这里,他就对这个城市有了感觉,那时看天气预报时,总会留意一下。虽然现在,他对这个城市爱恨交加。 
李小成看到天下米不时敲打着郑小艾的网名,他仿佛听见了呼唤,声嘶力竭的呼唤。这样想时,他就登录了。 
告示牌显示:水灯草进入了聊天室。 
按照郑小艾说的,他把《一生,23年》的网址连同一句话发了上去,那句话说:有个女孩她的一生只有23年,比她小的人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她的哥哥,成为她的姐姐。去看看她吧。 
就在那时天下米说:这位爷,里边请。 
水灯草:久违了。 
天下米:出了什么事? 
水灯草:回了乡下,那里现在还点油灯。 
天下米:失恋了? 
水灯草:没有呀,有人前两天还对我说,要用他的骨头给我打磨一副绝世的手镯呢,说要在我知寒知暖的手腕上圆满这一生呢。 
天下米:严重祝贺。天下米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给林妹妹写的那篇文章我看了,很感人。我翻了一下日历,那天我在新加坡,可能正在梦里。人在梦里时,世界正发生变化,有人离开了,有人诞生了。其实有许多日子,就像流水一样过去了。可是这一天,因为林妹妹我朝回看了一下。愿她在天上安息。 
见这个陌生人说起了姐姐,李小成像是被人迎面浇了一桶水,不过,他并没有表明身份,他继续说了下去。 
水灯草:是啊。愿她在天上,开满花,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天下米:愿她在天上被神仙爱着。 
天下米又说: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远方。 
李小成愣了一下,这话看上去挺抒情的,他不知该怎么接,可想了想还是接了。 
水灯草:有时候天涯只是咫尺,一回头,就是咫尺天涯了。 
天下米说:有时候想想,我们在一个城里,也许见过面,可是不认识。就像此时,我们的手指敲击键盘,一眨眼就看见了,如果要相见的话,不知道隔了多少街道。 
水灯草:也许就在隔壁。 
说完这话,李小成咧着嘴笑了一下,感觉像是同性恋。转眼一想,不是,他是代表郑小艾说话的,应该不算同性恋。 
天下米发来一个笑脸说:天冷了,早点歇着吧。晚安。说完这句话,告示牌显示天下米离开了。 
李小成并没有下线,而是去了郑小艾发帖的那个论坛,《一生,23年》已经被管理员取消置顶,可帖子依然没有沉下去。那些跟帖李小成都看了,绝大多数的跟帖都说着同样一句话,一路走好。《投名状》上映之后,好多跟帖变成电影里的一句台词,安心上路。李小成不喜欢这句话。在最新的跟帖里,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天下米。时间就在一分钟之前。天下米这样说的:有时候天涯是咫尺,回头,就是咫尺天涯了。这句话是十分钟之前他刚刚以水灯草的名字说出来的。郑小艾在《一生,23年》中写道:你说过如果你爱上了谁,你会紧紧抱住他,不留一点空隙,甚至不想留一点空气。希望得到一个溺水者得救般的亲吻。我不知道你是否得到了?你说过你欠过一个坏人的情,总是想着给他暖暖身子…… 
李小成盯着“你说过你欠过一个坏人的情,总是想着给他暖暖身子”,他想这是一句关键的话,而之前他看过却忽略了。也许,郑小艾想用这句话引出那个“坏人”? 
姐姐的另外几个文档,李小成都看了,大多是有感而发记录下来的心情,这些心情的下面,常常有陈有源的批注,而这些批注常常是些让李小成面红耳赤的情话。他尽力不看那些批注,可是那些字还是跳进了他的眼里,他难受,那些字就像姐姐留下的孤儿。 
因为很难入睡,李小成感觉夜晚很长,最初那种想找到遗落日子的决心好像慢慢弱了下去,同样弱下去的还有那种要抓住歹徒的雄心。他发现其实他什么都做不到,他甚至想姐姐的故事能登在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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