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请允许我放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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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出事了,小云把儿子丢了。你先别急,你去北站,让姐夫去南站,就在车站上盯着哪也别去!先不要跟老妈说。”我给家里人打着电话。以前也听过孩子丢失的事,一股一股的恐惧感向我袭来。
我跑到厂大门口,车已在那里等我了,我上了车才发现我都还不知道老婆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还是传来老婆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能听得出来老婆是在向路人哭喊着。我喊了几声都没有听不到老婆的回答。
“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我几乎是在吼叫了。
“我在东风药店。”老婆终于说出了她的方位。
“别急别急!”司机小王平时也是熟人,他一边把车开得飞快一边安慰我。
“喂!110吗?刚才在东风药店门口,发生一起小孩走失的事件,能不能请你们赶快去现场帮助寻找一下?”我报了警。
再打老婆的电话,同样是大喊大叫的叮嘱她一定不要离开药店周围五十米。
汽车开始进入城区,满头的大汗直往下流我不停的用手袖揩擦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街道两边。以前也听说过偷了孩子弄成残疾人当街乞讨的犯罪,还听说过用偷来的孩子的身体运送毒品的事。一个个可怕的臆想在我心里涌出,几乎要崩溃了。唯有死一般的盯着窗外的行人,看到和儿子差不多的孩子就把眼睛瞪得要冒血,还好我不是近视眼,不然那十多分钟的车程非让我疯在半路上不可。
车到东风药店,门口空无一人。我跳下车去几步跑进店里。
“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小孩在这附近走失了?”我问店里的服务员。
“是的是的,不过好像找到了。”
“那人呢?”
“从那边走了!”服务员指给我看。
我顺着服务员走的方向跑出几十米,在一个服装店里,看到还在抽泣的老婆抱着吓得满脸是泪一声不敢吭的孩子坐在里面。
“姐!找到了,我们在东风药店向南三、四十米的地方。你通知一下姐夫!”我赶紧通知了大姐。
看着坐在那里的那一对母子,我说不出什么话来,唯有把孩子抱过来搂在怀里。
一会,大姐和姐夫几乎是同时到达了。“你怎么回事?”大姐直接大声质问老婆,说着从我手里接过我孩子,但姐夫向大姐使了使眼色,老婆此时仍在不住的抽泣中。姐夫也把孩子接过去抱着,大姐这才顾上擦了擦汗。后来听老婆说,她只是在药店买药付钱时松了手,等付过钱之后一转身儿子就不见了,小子跑出门去一直跑,后来跑进一家商店躲起来了,店里的老板也没敢再让孩子乱跑,让孩子坐在店里,直到老婆的哭喊声几乎惊动了整条街。
我们都没再说什么,我看到小王已经将车掉头停在了马路对面,我这才想起厂里事还没完。
我让大姐和姐夫送她们母子回家,我还得回厂里去。姐夫将孩子背在背上,傍边走着大姐,孩子顽皮的揪着他姑父的耳朵笑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司机点了一根烟递给我,然后点火起步驶向城外,我猛吸了几口烟,有种虚脱的感觉。司机小王的手机响了,好像是张副厂长打来了,小王说我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向小王道过谢后,在办公室楼前下了车,上到二楼的办公室去,自己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走到别人桌前也不管是谁的杯子,抬起来就猛喝了一气。
回到车间里,全部人都还在哪里,张副厂长也在,我向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表示欣慰地说:“孩子找到了就好。”
我小心的拿起控制器打开包装,花了几分钟就安装好了,通电一切正常,又花半小时重新设定了程序,生产线重新开动了。
几个围在一边看热闹的工人拿我开玩笑,说我还回来干什么,我不回来他们就可以下班了。我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
也没有心情和车间里一起加班的修理工去吃什么宵夜,径直回到了家里,老婆和儿子已经上床睡了,家里一如平常的静悄悄的,老婆没有再出到客厅来。我坐在沙发了抽了根烟,感觉很累,随便洗了一下也上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上班前我去看了看老婆和儿子,儿子还在熟睡中,表情恬静自然。
整个事情很久以后才敢跟老妈提起,几年前老妈就检查出了心律不齐等心脏问题。老妈听了后仍然紧张得不得了,之后谁再带儿子出门老妈都要提醒,“看好孩子!”,弄得跟祥林嫂似的。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对老婆来电产生了心理障碍,只要一看到手机是显示是老婆打来的,我立马就心慌。以至于后来在一次争吵中我让她没事别打我手机,一般事情请发短信。恋爱时我怎么没有发现老婆是如此的无能和愚笨的一个女人呢?现在我甚至认为她是粗鲁的,事后她甚至没有向我及大姐简单的道个歉什么的。
关于婚姻现实等等问题也曾向老妈抱怨过,但老妈总是那句话,“日子,都是这样过的。”抱怨有所升级,老妈又说:“媳妇是你自己找的,又不是谁给你包办的。”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一个月以后马二雄找我谈了次话,让我带个徒弟,说我所承担的工作太多太辛苦,带个徒弟也好帮我分担一些,后来也说了这也是厂领导的意思,我点头答应了。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完全是因为那此故障抢修向厂里的高层领导暴露了一个问题,厂里的几套新设备的全套控制系统只有我能驾熟就轻,我离开去找儿子的那段时间,别人就只能站着看热闹,没一个敢动手的,这让领导感到了一种危机。这事对我来说也好也不好,这的确是让领导知道了我这条地头蛇存在的价值,但撑握那些技术是我花了大量业余时间研究的结果,其中电脑控制器的编程问题等等正是我在经济紧张的时候还下定决心买电脑的原因之一。
几天以后小林被正式分给我当徒弟,在工作中我试了试她的基础知识,勉强还过得去。我对她说工作和念书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知识是为工作服务的,可以联系实际工作针对性的进行学习和提,然后推荐一些和工作内容相关的书籍让她去自己先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心里想如果她真能学得进去,我也没什么好保守的,再说要完全掌握厂里的这些东西,再努力也得要几年时间的。国有企业,也不会让谁没饭吃,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分一部份出去我也可以更轻松一些。
其实我不是没有过升迁的机会,曾有一段时间厂里风声传到很紧,说我马上要就当科主任了。
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越传越象那么一回事。说主管生产的李副厂长将调走,我们办公室的老大将接替李副厂长的位置,空出来的位置厂里正在考滤人选。科里的即将退休老李也暗地里劝我抓住时机走走上层路线和厂长们接近一下。在工作上我向来是只注重工作实效的,把自己的份内工作做好就行没去多想其它。我也考滤了一下老李提到的事,后来只能暗自嘲讽一下自己,烧香也要能摸到庙门啊,厂级领导我平时就和李副厂长接触多一些,别的一概点头交情,就算要去送个礼什么的,也得知道人家住哪啊。当然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找人帮下忙问一下肯定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磨不开面子,我以向来实力求生存的,别让人家看不起。
再说,传说中的位子是一个技术部门的老大的位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的,我掂量了一下自己,各条生产流程的各个环节门清,甚至对这个上万人的大厂的整个生产格局我也是掌握的,具体工作那更是没得说,自己这些年来在工作上的用心那不是白费功夫的。我决定顺其自然,仍然走自己的实力派路线。
几个月以后,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李副厂长上调走人,原办公室老大接替了位子成了张副厂长,而接下来就没有如传闻中所说的由我接替老大的位子。和我一个辈份的大我几岁马二雄接掌了办公室老大的位子。我当时心里是相当的不服。我对马二雄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好长时间都没能想通。直至有一次和司机小王一同开车去办事情我才知道了原委。
“你呀,你就是太耿直啦!技术上你是一流,工作上你没得说,可你只会干工作,不懂如何在现在这个世道混啊。”小王如此的批评我。
原来马二雄在半年前就离了婚,听小王说到这我挺纳闷离婚跟升官有什么关系,如果在国外离婚反到是对仕途是会产生负面影响的。可马二雄的离婚跟老大是有关系的,老大不是爱吃爱玩吗?马二雄近一年多来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大吃喝应酬,几乎天天玩到深更半夜,时间长了家里老婆受不了,吵着吵着就真把婚离了。
老大知道这事后可能觉得心里有愧,于是向厂领导大举推荐了马二雄,加上马二雄自身的“努力”,于是他高升了,一跃成为我的领导。
原来如此。我向来不喜欢喝酒,虽说也能喝一些,更不喜欢到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去,那不适合我。可这叫什么事啊?真他娘的让人郁闷。
“人家马二雄可是放得开,给厂长叫小姐可是一叫就是俩,跟那跳艳舞的小姐可是很疯得到一块去,喝起酒来跟玩命似的。你啊!你就是一干工作的命!喜欢当劳模是吧?年年都是你的。”小王用这句话结束了关于马二雄升迁的故事。
我说马二雄前段时间怎么无精打采的,小子也还真能憋得住,在一个办公室离婚了边同事也不知道。不过我向来不欣赏马二雄的做派,他在外面的行为向来对家庭不负责,可时代就是有这种人的市场啊。
这事没跟老婆说起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也肯定会说我人傻,只会工作不会搞小动作,其实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小动作可不是给领导家里提上几斤水果那么简单的。那得陪吃、陪喝、陪玩、陪赌。基本上是抛家弃子的去玩命,其实这话一点不夸张,我的确听说过别的厂有下午喝得高兴,没到晚上十二点就一命呜呼的事。虽说我向来认为就算是需要象马二雄这一类的人存在,但单位必竟是单位,总得生产总得发展,总得需要一班班有实干精神的人。想着家里人想想自己,还是走自己的老路吧,纵然心里不舒服。
第一卷 3
所谓的高新技术博览会的确不过是产品看样订货会,到宁州后按组办方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统一提供食宿的酒店,还行,是个三星级。
厂里仍然派司机小王出车,一路上我说了我的设想,参观博览会顶多两天时间就够了,别在那瞎耽误功夫,完了咱两哥弟周边上玩一圈。
博览会被安排在一处体育中心里进行,前来参展的各商家各占一席之地,估计也有几百个展台。开幕第一天也算是人头攒头热闹非凡。我是有经验的,提前准备了一个大手提袋,和小王一个展台一个展台的转悠。遇到和厂里生产有关联的产品展台就多停留一会,也好看看有什么新玩艺没有。然后把各类产品宣传册,产品目录册收集上一些,两三个小时的功夫,也就收集了一大袋,回去之后把这些东西往马二雄桌上一放,算是完成任务。
我和小王都西装革履人五人六的,胸前都配戴着贵宾卡,转悠了一圈好像也没发现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水休息。
我看到对面有一家展台布置得还算可以,但人气不是很旺,参展的东西属于工艺品系列,为了配合出参展商品的高雅气息,还弄了一缸金鱼放在那里。几个工作人员服装统一,一律蓝色的套裙白衬衫,猛一看上去有点空姐的感觉。我招呼上小王一去过去看看。
参展的是锡工艺品,价值不低。作为纪念品一类的拿出手到是满有面子的。
“二位先生好!我们就是本次博览会的礼品赞助商,欢迎参观我的产品。”
“这鱼怎么卖?”我问一直在跟随着我们并不断介绍自己产品的一个年轻工作人员。
“对不起先生,这不是卖的,只是作为一个装饰摆放到这里的。”面对我的发问工作人员仍然保持着职业的微笑。
“不卖啊?不卖摆出来做什么?”小王开始和我一起插科打诨。
这时另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二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转头看她,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美丽女人,“我们这位先生想知道这鱼怎么卖。”我对她说。
“我们这是临时租来装饰一下的,里面这鱼估计得五、六块一条吧!”她同样面带微笑的说。
“啊!这么条小鱼要五、六块?那要吃饱了还不得好几百块啊?”小王故做惊讶。两个工作人员一起掩嘴笑起来。
“我们是从山区来的,没怎么见过鱼。看着这鱼颜色这么漂亮,估计味道一定不错吧。”我一本正经地说。两人再次笑起来。
那三十岁的美丽女人拿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了我们,“二位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公司专门生产、销售锡工艺产品,大到守门的狮子小到家里的茶盘、烟缸都有,欢迎有空到我们公司来做客。”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叶知秋,中外合资新州华升公司销售代表。
“谢谢!不好意思我没名片。”我有点窘迫地说。
“这是我们公司的杨工程师,技术总监。”小王在一边介绍说。
“幸会!”叶知秋和我们分别握了下手。
第二天一早,组办方安排了一个会议,小王赖在床上不起来让我一人去。
省发改委的有关领导讲完话以后,按例就是为此次博览出力最多的厂家上台做厂品介绍了,我开始东张西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