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5·异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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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指甲?!
阿凛看着地上的老虎钳,害怕地想吐。
Mr。 Game又说:「要是弟弟输了,指头就必须被哥哥用力往后扳断,就跟我刚刚处罚弟弟时那样;游戏时间不限,直到你们其中一人的手指跟脚指全都被另一个人惩罚过才能结束,我也会遵守约定放过你们的小命;不过我建议你们玩得快点,免得爸爸妈妈回家后,被我拉过来一起玩游戏。」
阿凛跟阿杉拿起摇杆,一想到连脚指也在游戏赌注里,两兄弟胸口沉重得几要崩溃。
Mr。 Game蹲在两兄弟背后,轻轻说道:「规则四,最好好好玩、专心玩,不过你们也可以试试逃跑,到时候我就可以玩打猎的游戏。好了,你们可以开始玩了。」
…
冰箱后记(18)
婷玉:「你来东京找你师傅吗?还是来玩的?」
男子漠然:「来杀一个人。」
婷玉失笑:「杀谁?」
男子:「蓝金。」
男子手中的咖啡杯登时碎裂。
…
(19) 心意
游戏画面。
阿杉看到阿凛选了平时最擅长的巨剑武士,鼻头一酸。
每次阿凛只要使用巨剑武士,阿杉几乎没有反击余地。
「不要那样看着我,专心玩。」阿凛漠然地说。
阿杉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在模糊的泪眼视线中,他已看不见平时那个很有义气的哥哥。
人在什么时候会尿尿?
这可能有一千多种情况,而现在,只是其中一种罢了。
阿杉一边选了日本浪人跟阿凛的巨剑武士对打,一边任由尿水涌泄,好像经由尿道可以将害怕排放出来似的。
Mr。 Game蹲在两兄弟后面,看着巨剑武士以压倒性的技术,不断地将日本浪人砍翻,赞许地说:「果然还是年长的哥哥厉害些。」
没过几秒,阿凛的巨剑武士以几乎满血的情况赢了阿杉。
阿凛看着弟弟先前被Mr。 Game折断的左手小指已红肿渗血,神色黯然。
「快动手吧。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只是想让你们早点了解这个社会是多么无情,胜利者永远都可以这样摧残失败者,优胜劣败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个游戏正好也可以教教你们当一个成功者的重要。」
阿杉伸出左脚,低着头,眼睛紧眯,五官皱成一团,期待阿凛给他痛快的一击。
阿凛抓住阿杉的左脚小指,说道:「对不起。」一说完,就用力一扳。
「哇~~~~~~~」阿杉痛到用头撞地板。
但左脚小指却没能扳断。
「再一次,做到好为止。」Mr。 Game不满意地看着阿凛。
阿凛内心本就充满对阿杉的愧疚,现在又没能一次扳断阿杉的指头,心中更是难过,只好再度抓住阿杉的左脚小指,猛力往后一扳,「喀」的一声,阿杉痛苦地干嚎。
总算是折断了。
「就是这样,成功的人就要有成功的手段,继续吧。」Mr。 Game点头嘉许。
第二场,阿凛再度以巨剑武士将阿杉的锁炼女KO。
阿杉恐惧地看着阿凛,说:「大力一点。」
阿凛不敢直视阿杉的眼睛,只是点点头:「赶快玩完,我们就去医院。」
「喀。」
清脆的一声,好像虎姑婆啃着小孩指头的声音。
阿杉的脸色苍白,不愿低头察看左脚无名指的惨状。
眼泪当然也不会少,只是这次,阿凛流下的眼泪比阿杉的要多得多了。
「第三场。」Mr。 Game宣布。
阿凛的巨剑武士拿着比他身体巨大的大剑,威风凛凛地看着阿杉的单刀猛汉,刀光交错在华丽的动作里。
二十三秒,胜负已定。
阿杉面如死灰,加上刚刚因为咬着下嘴唇忍痛留下的血齿印,整个人有如半具死尸。
「这个游戏也告诉我们:平时多练习电动玩具是很重要的。」Mr。 Game摀着嘴笑。
阿凛没等阿杉伸出脚来,就自行抓住阿杉的左脚中指,说道:「弟,对不起,我们要在爸爸妈妈回家前玩完。」语毕,阿凛咬牙一扳,阿杉眼泪跟大便一齐爆浆喷出。
Mr。 Game苦笑地摇摇头,说道:「再一次就叫你把大便吃下去。」
就在此时,阳台外传来警笛声。
阿凛跟阿杉知道,这警笛声不是来解救自己的,而是为了曝尸巷口的糕饼店老伯。
但,也许…
也许那些警察会一家一家地询问附近的住户包括这里!
「乖乖玩,警察的事我来担心就可以了,我不会让任何事耽误你们游戏的兴致与品质。」Mr。 Game说着,从腰背上拿出另一只手枪,笑着:「叔叔的双枪可是天下无敌的强。」
第四场,连胜的巨剑武士痛殴着棍棒少年。
阿凛瞥眼看着弟弟紫胀的脚指。
小小的身躯,像只淋湿的小猫,颤抖着。
自己的弟弟正在颤抖着。
是谁让跟自己盖一条棉被睡觉的弟弟颤抖?
是弟弟一向信任的自己啊!
阿凛手中的巨剑武士举起大剑,迟疑着;濒死的棍棒少年逮到机会,钻身进入武士怀中一阵高速连击。
巨剑武士喷血倒下。
阿凛静静放下摇杆,伸出右手,看着张大嘴巴的弟弟,说道:「中指,用力点。」
「哥…」阿杉眼睛一红,又掉下眼泪来。
「真才是『兄弟情深』嘛!很好很好!说不定我会因为哥哥礼让弟弟而提早放过你们喔,因为这真是太令人感动了。」Mr。 Game激赏地说。
「用力点,我们快点玩完。」阿凛闭上眼睛,他想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亲爱的弟弟。
阿杉看着哥哥的右手中指,哭着道:「反正我只剩下16根指头了,你还是拔脚指头的指甲就好了,等一下全都折我的,这样才会快点结束。」
阿杉知道阿凛将右手中指的指甲拔掉后,操作摇杆一定会生疼,如此就不太可能赢得了自己。
阿凛摇摇头,说:「是我不好,一开始就应该拔我的指甲才对。」
阿杉只好拿起老虎钳夹住阿凛的中指指甲,闭上眼,心一横。
什么叫『痛』?
如果你此时在场,就能清楚明白。
阿凛终究还是个国中生。
阿凛左手紧握着右手腕,跪卧在地,痛得连惨叫都省下来了。
「好感人,阿杉你以后一定要尊敬哥哥,知道吗?」Mr。 Game看着老虎钳上的指甲片,又看看阿凛滴着鲜血的右中指。
阿杉真希望这一切赶快结束。
阿凛额上冒着斗大的汗珠,拿起摇杆说:「快点,不要拖时间,你不想折磨我就赶快拿起摇杆,用最短的时间打败我!」
…
冰箱后记(19)
男子霍然站起,说道:「告辞。」婷玉急忙问道:「你的名字?」
「佐佐木信二,在日本,这就是我的名字。」
长发男子大步走出茶馆。
…
(20) 手牵手
阿杉点点头,赶紧进入对战画面,随意选了一个巨斧大汉,将完全没有抵抗的巨剑武士迅速打败,游戏一结束,阿凛立刻伸出手来,任由阿杉将他的右食指指甲拔掉。
十指连心,这种痛苦直达心脏的最深处。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阿凛完全任由操控的巨剑武士被海宰,也神智模糊地将指甲交由弟弟阿杉拔除,其中有三只手指甲和七只脚指甲都未能顺利一次拔掉,椎心之痛一次次冲击着阿凛脆弱的神经,甚至痛到呕吐和两次失禁,眼泪完全无法控制地迸出。
这一个多小时里,巷口阵阵骚动,红蓝警灯闪烁不已,黄布条已限制住巷口的通行往来。
但Mr。 Game似乎全没将这一切放在眼里,只顾着眼前两位被迫互相凌虐的倒楣小孩。
「你很勇敢,也很幸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纳粹跟我们日本趁着大乱,都做了许多珍贵的人体实验,其中在中国大量活体解剖时发现,人类脆弱的身体时常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使神经系统崩溃,最后死亡。不用失血过多,也不需要致命的伤口,只要大量的疼痛就可以使一个人死亡,人类真是上帝粗制滥造的不良设计品。」Mr。 Game说,看着阿杉拔掉阿凛最后一只脚指甲。
「拔完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阿凛气若游丝地说。
「这个当然。看到你们表现出人类最珍贵的情操,叔叔非常感动,希望你们以后也能这样相亲相爱,永远不要忘了今天宝贵的一课。」Mr。 Game慈祥地说。
忘了今天?绝不会的。
「谢谢叔叔。」阿凛跟阿杉害怕Mr。 Game临时反悔,于是很有礼貌地道别。
「客气什么?」Mr。 Game站起来,走到门边,又说:「我有空还会过来玩,不要忘记要多练习电动玩具喔,我们下次比赛赛车吧!」
阿凛与阿杉不敢触怒Mr。 Game,只好强扮笑脸点头。
「再见。」Mr。 Game笑着,抡起双枪,朝两兄弟的大腿各放一枪。
「啊~~~~~~~~」两兄弟轰然惨叫。
近距离的子弹威力将两兄弟的大腿轰裂,血水像蕃茄汁冲爆果汁机般炸出,两条大腿诡异地只剩碎皮与两人粘接。
「赶快手牵手,以免到阴间两兄弟走散了。」Mr。 Game好心提醒着连翻滚都没有力气的阿凛与阿杉,一边踩过他们的头走到阳台,顺手将屋子与阳台旁的灯光都关掉。
「好久没这样暗算别人了,今天正好练习一下。」Mr。 Game看着巷口十多名人头攒动刑警,掏出双枪,笑眯眯地连放冷枪。
惊人的冷枪。
巷口的多数刑警甚至来不及掏枪或卧倒,就被从天而降的子弹射中,旁边的警察看着伙伴莫名其妙倒下,还来不及惊讶,自己也跟着被轰倒。而迅速大字型卧倒的刑警更成为标准的死靶,任由拥有制空权的Mr。 Game轻易宰杀;现场只听见微小的枪声与子弹呼啸而过的闷响。
当然,还有惨叫与呼救声。
「紧急增援!第F小队在广滨街巷口遭歹徒」
子弹贯穿停在巷口的三辆警车,躲在里面的刑警有的便即丧命。
几个幸运的警察躲在车后,急忙寻找巷内的冷枪源头,却没发现可疑的对象,只好缩起身体躲避几乎没有停过的子弹声,眼睁睁看着同仁在地上哀嚎死去。
过了十多秒,枪声终于停了。
没有人说话。
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骇人了。
剩余的刑警拿着手枪,全身发抖地缩在车后,虽然歹徒的枪声已绝,但每个人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空气中蒸着内脏破裂的味道,没有人敢拨掉鼻头上的汗珠,深怕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歹徒的注意。
「嘿!surprise!」大叫声从刑警的背后传来,警察同时心脏吓到无力。
声音的主人愉快抡起双枪,接着,就是一场近距离的单方面屠杀。
刑警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任由子弹搅乱自己内脏的位置。
也没有人看到歹徒是如何飞过众人的注意,从巷里抄到自己的背后偷袭。
也没有人知道,那位高大的杀人魔王的下一个目标究竟是谁?
「Game Over,胜利者,Mr。 Game。」Mr。 Game 笑着,隐没在诡异的黑夜里。
…
冰箱后记(20)
来到记忆错乱的老地方,东京大饭店。婷玉用生硬的日语向服务人员要求调阅自己以前的住宿记录。
五月六号到八号,婷玉的确跟婉玲与惠萱下榻这里。
「你看,我们搬家前一星期,的确是在东京玩啊」
「我好困惑,但为何我的记忆跟你完全不同,我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啊?!」
…
(21) 血脸
脖子好酸。
赤川缓缓睁开眼睛,摸摸疼的要命的肩膀与脖子。
「这里是。。。。。我怎么会在这里?」赤川微微吃了一惊。
赤川环顾四周,马上明白自己的脖子、肩膀如此酸痛的原因。
「我昨晚又喝醉啦?马的,怎么会搞得这么颓废。。。。。」赤川发现自己竟然缩躺在车子的后座上。
赤川打了个哈欠,将后车窗摇下,让长脚舒服地悬在窗外。
他阖上眼睛,回想荒唐的昨夜。。。。。。。。怪了,自己怎么会醉到睡死在车子里?甚至醉到连昨晚是怎么喝醉的都不记得了!
「哔哔哔哔哔哔哔。。。。。。。。。。」手机铃响。
赤川拿起手机:「干嘛?」
「我渡边啦,猪鼻龟出事了,你赶快到现场来吧。」渡边。
「现场?在哪里?」赤川揉揉眼。
「就是猪鼻龟他家啊,久信昨晚在他家里被谋杀了。」渡边。
「猪鼻龟死啦?他也不是不可以死啦,但那里不是第F小队的辖区吗?」赤川抠抠鼻孔,拉出一团青绿色的巨大鼻屎。
「F小队只剩下两个成员,现在两人全躺在医院里,其中一个还快断气了,这种情形前所未有,所以现场很乱,目前大概是由我们跟第D小队、第E小队接手,他们主办,我们协助。」渡边。
「啊?只剩两个人?集体翘班啊?」赤川将鼻屎粘在椅垫下。
「总之快来就对了,金田一我也通知了,现场见啊!」渡边。
「喔。」赤川挂掉电话,翻身爬上前座。
赤川发动引擎,播放车上唯一的一片CD「虎豹小霸王」,一面想着刚刚渡边说的话。
猪鼻龟也死了,这可是件大事。。。。。。虽然没什么不好,但前晚刑事小队长被谋杀已经上了新闻头条,而刑事总队长昨晚接着被干掉,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东京警视听今年真是倒楣透了!
广滨街巷口现场挤满了媒体与大批维持秩序的警察。
赤川推开胡乱抢拍的媒体,拿出证件,带着倦容走进挂满黄布条的现场,不由得大吃一惊。
满地的粉笔人形与大量血迹干痕、受创的警车,以及一堆走来走去的鉴识专家与警察。
当然,还有一个正在大啃小黄瓜的怪人,正仔细地端详警车上的弹孔。
「小黄瓜比红萝卜好吃吗?」赤川拍拍金田一的肩膀。
「水分比较多。」金田一仍盯着车上寥寥无几的弹孔,说道:「真绝了,这凶手不只是神枪手,还是个神枪手中的超级神枪手!」
「怎么说?」赤川不甚服气地说。
「你能在一百一十公尺外射杀十四个刑警,却只误射警车和墙壁七发么?」金田一转头问道。
「十四个刑警被杀?怎么回事?」赤川没空和凶手作嘴上笔划,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