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夫记+番外 作者:絮意谋香(文秀网2013-08-09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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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有人上门拜访,夏流流生涩的表情,愈发的老练,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她竟不能再和几个月之前的夏流流画上等号了。
“付安,你去查查三个月前夫人去山庙时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她身边的女奴的根底。”月卿斜倚在水榭美人靠上,对着花池丢着鱼食,微眯起的凤目流转着精光。
“是。”
前院,夏流流冷眼斜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抿唇不语。
“阿离,把她拉出去,看着她十棍后还能留下就留下吧!”冰冷的话没有半分犹豫,丢给身后的人。
“啊……夫人……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走得急了,十棍下去的话,我还有家人要顾呢……夫人饶命啊!”
“夫人,她犯了什么错?”月卿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还有些散乱地垂在肩上,显得更加魅惑,不少人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夏流流冷哼道:“不过是一个走路不长眼的下人罢了。”
月卿看着地上的盆和一滩水,还有夏流流裙摆上的一片*便明白了。
他勾起唇角道:“何必呢?”
夏流流笑着问他:“依夫郎所见,该如何处理?”
月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面上依旧笑道:“夫人在此,我又岂敢放肆。”
“我长期忙在外,胡桃,难道这个家就没人管了吗?”夏流流冷脸问着胡桃。
胡桃满脸惶恐地跪在地上。
月卿眯了眯眸子,道:“是我疏忽了,既然她顶撞了当家人,就把她赶出去吧!”
夏流流听了他的话才不再追究胡桃,对胡桃道:“你去办好这件事吧!”
胡桃忙起身领着婢女下去,那婢女早就吓得不敢出气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月卿冷笑一声,看着闹剧结束了,也正想走,却听夏流流说:“月卿,你既是占正室的位置,且顾着些身份,不要再衣衫不整让人看了笑话去。”
整个院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月卿的背影一直僵着不动,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
“呵!不错!”他头也没回,丢下一句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的话。
被她称作阿离的女人看着她,她默了默道:“无妨,我们先走吧!”
月卿回到房里却见慕凉站着屋里。
慕凉见了他有些无措,道:“哥哥,不要赶我走,哥哥,我不会再和你抢姐姐了,我只想呆在这儿,不要赶我走。”
月卿见他满脸委屈,却是心软了,安慰道:“哥哥不会赶你走的。”
慕凉的眸子亮了亮,“真的么?哥哥。”
月卿见他满脸希冀,只得嗯了一声。
慕凉倒了杯茶端给他,道:“哥哥,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哥哥争夺姐姐,哥哥,你愿意原谅我吗?”
月卿接过杯子,送到唇边却并没有喝下去,他闭闭眸子,再睁开时,满眼凉薄。
“你想给我下药?”
慕凉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冷声道:“居然被你发现了。”
月卿冷哼一声,他还真得差点就相信了他,他将杯子扔着桌上,问道;“慕凉,你想要什么?”
慕凉咧嘴笑道:“我要的从来都只有姐姐而已。”
月卿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慕凉,你要的,我不能给。”他甩袖正欲往外走,忽然一阵眩晕,心里大叫不妙,却为时已晚。
慕凉冷笑着看着他晕倒在地上,道:“呵,谁说毒药一定要下在茶水里的?哥哥,你以为你不给,我就不会自己抢了吗?呵呵,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哈,娘啊,现在天下是我的了!”冀栾国皇宫里,宣翎坐在龙椅上,抚摸着龙椅露出贪婪的神情,媚赏也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翎儿啊,听说你拿到凤珠了,快把它交给为娘吧!为娘的脸越来越严重了。”媚赏捂着脸焦虑道。
宣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眸光闪烁,正色道:“月卿还没死呢,我怎么可能拿到凤珠呢?”
媚赏严肃道:“也是,不过,翎儿,你该不会舍不得下手吧?”
宣翎摇头道:“当然不会,你是我母亲,我们有着至亲的血缘关系,月卿,不过外人罢了,孰轻孰重,翎儿自当明白的。”
媚赏欣慰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宣翎。
宣翎面露惑色,“这是……”
媚赏郑重道:“翎儿,这是祖宗留给我们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这么拼命的活下来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望它能助你良多。”
宣翎点点头道:“是,娘亲经常对我和弟弟说过,我从未忘记。”
媚赏立马怒道:“别提那个没用的东西!我没生过他!还有,别忘了,快些把月卿给我弄过来,我要亲自挖了他的心!”
宣翎口头上一一顺应,在媚赏转身时,却露出阴狠的表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她自然懂,既然她懂了,又怎会给别人机会做她身后的那只黄雀呢?就算是她亲娘又如何?
成大事,自当心狠!
而宣翎却不知媚赏的算计。
媚赏心里暗自得意,这天下终是要乱了,宣翎抢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只要再派人闹一闹,相信诸侯大臣们也都将逆反了吧……乱吧,越乱越好,这天下终于还是毁了的好!
ps:呵……我……我今天累得要吐血了……腿都快跑断了……不过昨天考完试都过了,心理上轻松了,可惜,身体上受折磨了……
☆、第五十九章 心如死灰
“月卿呢?”夏流流闯进慕凉屋里问道。
慕凉坐在屋子里,背对着夏流流,伏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流流满脸阴鸷地上前拉起他,咬牙切齿道:“月卿他人呢?”
慕凉的眸子里静如死水,再也吹不起半点波澜了。
“你不是我姐姐吧,如果,是我的姐姐,就算我犯了再大的错,她都舍不得我的,可是你,却叫我滚出你的家宅,要休了我,你不是我姐姐。”他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反复道,絮絮不止。
夏流流皱着眉看见桌子上的画卷,里面是一男一女在院子里,晒着暖暖的阳光相拥而眠,那男子正是慕凉,女子就是她。
她握住慕凉的手不由得松了,慕凉眼中激起一丝希望般的涟漪,下一秒全部堙灭。
夏流流高高举起画卷,双手错开,将它撕成两半,交叠,再撕,反复撕,最终撕成片片碎屑,抛在他身上,看着一片片落在他头发里、肩上、衣服的褶皱处、脚上、最后是地上,点点片片皆是绝望的白色蝴蝶,围着慕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年,他看见夏流流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示弱,尽量激起她折磨他的欲望,不要一了百了地杀了他,他想活着。
他做出害怕的神情、动作,事实上,他也确实害怕,戏也真是因为真而让人信服。
没想到她居然没有辱骂自己,对自己是无比的温柔,那一瞬间,他想杀了她,他不能沉沦在她的温柔里,他不能让自己留下软肋。
他以为她察觉到他是男孩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震怒,上报朝廷,这是借口攻打紫湛的绝佳借口。
二则是,将他做娈童……他听说,流夏王是个色女人。
没想到,她看光了他的身子后,居然害羞着捂住眼睛,还说出让他穿上再洗的傻话,他发现这个傻女人似乎还很可爱。
他装笨,她却安慰着他,他“不小心”惹祸,她却从不责骂过他,反而包容着他,生怕他受半点伤……
他怎么能抗拒她,一个普通的人或许可以,但是,他一个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过了十五年,心门终于在她的温柔中失守,他沦陷了……
他刻意陷害她的夫郎,最终也如愿的让他们所有人都搬了出去。
他每每都借着自己的“不懂事”抱着她,独占着她,在她睡着时,偷偷地吻着她柔软的唇,小心翼翼的,从未让她发现。
可是,她失踪了,他被接回紫湛,皇姐待他极好,却无比地生疏,永远都不如她那么贴心温暖,他想她,每天都想,终于在几年后,夜里一个毛糙的人摸到她身上,握起拳头捶着他的胸口,带着哭腔道:“月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的心颤抖不已,那个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度,依旧那么蠢,除了她还有谁?
他用尽一切心机,却只能是她弟弟,他始终不能住到她心灵最深处,她的眼里始终没有他。
疯狂的嫉妒让他陷害自己的哥哥,把哥哥送给了宣翎,他后悔了,她不爱他,他把爱他的哥哥给害了,他好后悔!
苦涩交杂,他到底再疯狂什么,当他精疲力尽时,他才分神去看,原来自己只是个小丑,在她面前永远都在手舞足蹈、无理取闹,她变了。
他不愿意让这份温暖消失,他宁愿相信,那不是他的姐姐,他宁愿相信,他的姐姐已经死了……
风忽起,将他周身的纸屑卷起,蝴蝶随风远去,他的爱、他的闹剧都结束了,世界上在也没有人愿意温暖他了,而他一如来时路上,寂寞如斯。
他想,他拼的不过一如那个午后,她对着桃花傻笑,他守在她身边,她抚摸着他的头,他们会说着桃花的情话……他们可以一辈子……
那个离开的背影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她不知道,因为不回头,她会痛恨自己终生,因为不回头,她赔上了所有人,包括月卿。
她不回头,她看不见,慕凉的嘴角溢出的黑血,看不见慕凉痛苦抽搐的身子,看不见慕凉眼中涣散的温暖,她不回头,看不见他的口型——又傻又蠢的女人……不要变聪明……
慕凉死了,夏流流消失了整整一天,谁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她回来时身上干净整洁,连衣服褶皱都不曾多一道。
胡桃壮着胆子问了句:“夫人,你去哪了?”
夏流流疲惫地捏捏额角道:“自然是去谈生意了,南方有一个大客户,要是谈成了,我们绝对是利润翻倍。”
胡桃心里一黯,她本以为夫人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没想到……
“夫人,夫郎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夫人,难道你就不着急吗?”胡桃忍不住道。
夏流流没有理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径自回了房。
没过一会儿,她被宣进了宫。
没有人敢接近那扇门,那是紫湘的宫殿,夏流流一个人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门口,缓缓推开了门,忽然光影一闪,她的胸口轻微一痛。
紫湘颤抖着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通红,面色苍白,整个人脆弱极了,她不敢杀夏流流,她不敢!
因为她两个弟弟都爱着这个女人!他们不允自己伤害她!
她的剑尖刺破了夏流流的皮肤,也只敢停留在这一步,不敢再多。
“流夏,告诉我,你有心吗?!”
夏流流静静地看着她,不语。
“你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你害死了慕凉!你让他的心都死了!你好狠啊!”她激动地握着剑又深入一点。
夏流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被扎的人不是她。
“死者不能复生,请皇上节哀顺变。”她跪在地上如是说道。
紫湘扔掉剑,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呵,你,你要我节哀顺变!流夏,流夏,你是贯穿我姐弟三人心脏的刺,我是不是该快刀斩乱麻把你拔除?我紫湘同归于尽的胆量还是有的!”
“皇上,当务之急是寻回月卿,毕竟,他是你唯一的弟弟了。”夏流流嘴角勾起浅浅地弧度,紫湘无法想象,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居然……在笑,她居然……可以这么平静的告诉自己,慕凉死了,自己只有月卿这么一个嫡亲血缘了。
她松开了掐住流夏下巴的手,后退了几步,喃喃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怕?你……你不知道慕凉是你害死的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心,还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让月卿生死不明被人拐走,你不知道你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变成了悲剧吗?”
“你是个灾星罢,你在冀栾,你姐姐待你好,你姐姐未死,流月帝却已死,你接近我儿,我儿定也是待你极好的吧,连贴身戴的东西都给你了,所以,所以他死了!对,如果不是你,月卿也不会搀和那些事,也不会落得今天这幅模样,慕凉是最爱你的,爱得都发疯了,所以,他死得那么惨,没有人杀他,是你!杀了他的心!你毁了他!你知不知道啊?”
紫湘扯起她,扯着她一路往慕凉的闺房里去,他的房里没有一个人,整洁地不像样,紫湘用剑劈开里面那件房的锁,一脚踹开了门……
落下来一副画,是夏流流,门后,是夏流流的画,地上,是夏流流的画,墙上挂着、梁上悬着、桌子上铺着的、都是她夏流流。
“为什么?我的弟弟都爱得这么疯狂!可是,夏流流,我真得恨死你了,我巴不得你求死不能!可是你怎么能这么淡然!”紫湘朝她吼着,她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来人!来人!”紫湘对外唤道:“把她……把她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打死了用你们全家的脑袋作陪!打轻了就乱棍打死你们!给我拖下去!”
奴人兢兢战战地将夏流流拖了下去,夏流流依旧面无表情。
紫湘摊坐在地上,她的弟弟,注定遇上了煞星,苦了十几年,终究惨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她的儿子、慕凉、月卿,她怎能不恨啊!
☆、第六十章 流夏
夏流流是被人抬出宫去的,她已*得晕了过去。
宅院里的人在心里无不幸灾乐祸,不为别的,这种冷血的人活该!
“咳,阿离。”夏流流醒来时阿离正守在她身边,阿离忙端了杯水给她。
她润了润嗓子,趴着床上木木地看着枕头上的花纹。
“夫人,你可后悔?”阿离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夏流流看着她道:“阿离,谁有给我后悔的机会吗?”
阿离缄口不言。
“阿离,慕凉葬了吗?”夏流流又问道。
“葬了,初七葬的。”阿离点点头道。
“今天?”夏流流又问了句。
“嗯。”阿离回答。
夏流流闭上眼睛念道:“初七了啊……”
夜幕降临,月卿躺在床上愈发的冷,他看见雪天,他看见夏流流朝他走过来,他真的好冷,他忙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可是怀里的人又变成了娑玉,恶梦又开始了……
“来人!快把流琅给我带上来!”宣翎朝着外面吼道。
她差点就忘了他的怪病,每到初七便会发作,夏流流的血可以,那么流琅的血一定也错不了的。
“皇上,流……流琅就在门外,要不要……”
“不用了,去从她身上引出一碗血就行了。”宣翎吩咐道。
不多时,一碗粘稠的血端了上来,宣翎端到月卿面前喂他喝下,不想他不仅没有喝下,而且全部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