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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部分

家和月圆+番外 作者:浣水月(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8-08正文完结)-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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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妍如果想帮忙,早前在御花园遇见的那次就帮了。而今到了这时候,税海虹都做了玉嫔,而江传珠还是一名小小的宝应。

    君心难测,而后宫争斗极是惨烈。

    华妃、端妃明争暗斗,互不相让,华妃仗着自己育有三皇子,早前的温顺就少了大半。端妃的性子最直,看不得华妃趾高气扬的模样,而今也大着肚子,端妃亦一样不喜欢谨妃,总认为是谨妃害了她生的长安公主,想到长安在世时,新皇时不时因想着公主都过去坐坐,而今公主没了,新皇亦去得少了。

    杨云屏与素妍进了凉亭,姐妹二人说了一阵体己话。杨云屏与旁人不能说,亦不敢说的,都一并倒与素妍。

    “玉郎如今才多大,还不到两岁,太后就让他背五言诗,还让嬷嬷们每两日教会一首,前儿背不出来,太后拿了笏片说打就打,把个好好的孩子吓得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早前谨妃镇日教大皇子背诗词,我最是看不得,如今为了怕玉郎挨打,竟也让他背着……”

    都是做母亲的,杨云屏提到这事,满心的难受,似跟剜她心一般。

    素妍道:“太后对大皇子也是如此?”

    “这倒不曾。他说大皇子那儿有谨妃整日盯着、教着,不用他操心。我因要打理六宫,疏忽了玉郎的教养,太后便说要亲自教养玉郎。我与皇上提了两回,皇上只说许是太后太闷了,只由得太后去。”

    宫里人都知道太后偏疼二皇子,一则因为二皇子是嫡出,再则二皇子与太后是同日寿诞。二皇子虽与乳母还住在凤仪宫,可每过一日太后就要检查课业,背不出来就要打手板,上回一双小手都被打得红肿了,瞧得杨云屏直落泪,又不敢说太后不是,只在皇帝面前说孩子太小。杨云屏亦在太后面前说过二皇子太小的话,太后就拿二皇子与大皇子比,说大皇子如今能背多少诗词,又能写多少字,竟说得杨云屏哑口无言,反被太后训斥“慈母多败儿,哀家帮你教养着,你倒舍不得了。往后就别管此事,自有哀家教着。哀家能教出皇上这样的文武全才来,也定能教好二皇子。”

    杨云屏要是拒绝,就是说太后没把皇上教好,她又不能逾矩行事,每回二皇子被打了手板,她抱着二皇子温声宽慰一阵。待二皇子睡熟,这才抹了药膏,拿了鸡蛋给他去瘀。

    素妍轻声道:“太后扮白脸,你且在二皇子那儿扮红脸。就如我,婆母要亲自照料耀东,我亦不乐意,后来想想,儿子还是我生的,只要儿子好好儿的,我与她计较什么。说到底,我婆母也极疼爱耀东,多个人疼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太后亦疼着二皇子,可对于太后打二皇子手板,杨云屏手里很不舒服,她有二十多岁才生了这个儿子,如今还不到两岁就要背诗,便是大人也有忘了时候,这孩子一吓忘性就更大。

    杨云屏说一阵,素妍开解一阵,一聊又是大半个时辰。

    素妍看看天色,“今儿难得进宫,要去阿琰所呆的金吾卫里瞧瞧。”

    杨云屏与素妍投缘,二人又有说不完的话,“得了空,多来宫里瞧瞧我。我亦只能与你说说体己话,良嫔虽是个忠厚的,如今的话竟越发少了,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教养二公主。”她顿了一下,“八月初,有两位嫔妃病亡。三妹,我这心里……”

    素妍原还笑着,见她一脸痛色,知杨云屏定有大事。

    杨云屏镇定如初,“我想以身子不适为由,寻个人打理六宫。禧嫔的胎儿都好几月了,竟暴毙身亡……”这是太医的说辞,可杨云屏从未相信禧嫔是暴毙而亡,只怕其间另有别情。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若不打理六宫,被华妃接掌,华妃哪肯平庸,万一到时候要算计于你,你可怎么办?必要的时候,你与端妃联手又何尝不可。”

 945 狗窝


    张锦绢能帮杨云屏打理后宫事务,却不能替杨云屏排忧。张锦绢的资质还是平庸了一些,忠厚有余,圆滑不足,但是她却懂得了如何自守。

    杨云屏咬咬双唇,“不瞒三妹,前些日子玉郎险些丢了命,到现在我都没查出下毒的人是谁?端妃性子直,应不是做这事的人。谨妃育有大皇子,若除了玉郎,他的儿子就最该立为储君,若论身份,华妃的儿子比谨妃更为尊贵……”

    素妍听出她话里之意:毒害二皇子的,不是华妃就是谨妃。

    杨云屏突地握住素妍的手,“我想求三妹一件事。”

    “二姐请讲!”

    “入宫以来,我处处小心谨慎,生怕玉郎有个不测,生他之时便是九死一生,我万不会让玉郎再有闪失。我想求三妹送玉郎去鬼谷学艺,待他年满十三四岁再下山,那时他大了,亦懂晓如何保护自己。”

    新皇调任杨云简为千牛卫指挥使,不再是金吾卫,万一宫中有事,杨云简虽能入宫,却不能如早前在金吾卫当差时那般方便。

    杨云屏想到自己的儿子某日突然就被人算计丢了性命,又惊又怕。

    素妍问:“二皇子中毒的事,皇上知晓么?”

    杨云屏凄苦一笑,“近来皇上独宠重华宫……”

    素妍低呼一声。

    雪雁见四周无人,侍立在侧都是自家人,低声道:“听说华妃娘家的庶妹入宫,容貌俏丽,颇得君心。只不过,众人还没撞破这层纸。”

    雪雁小心地看着杨云屏,见杨云屏眼里并无怒意。壮大胆子道:“早前雷家的嫡次小姐入宫,皇上往重华宫的次数就多了,十多日前也不知何故雷小姐出宫,又有另一位容貌绝色的入宫相伴华妃……”

    素妍也不瞒着。“雷家嫡次女瞧中了陈王府的三郡马,早前二人没能完婚生怕生出变故,这才送到宫里陪华妃,好让华妃管束着。”

    这是素妍知晓的原因。

    雪雁轻声道:“听说皇上亦是相中雷家嫡次小姐的,可一直有华妃护着,这才没能如愿。可华妃哪敢开罪了皇上,嫡次小姐出宫第三日,雷家庶长小姐就入宫陪华妃。”

    华妃不愿意把自家同母妹子给了皇帝,却对庶妹纵之、任之。

    曾经的宇文轩,因偏宠姐妹花嫔妃。害得杨云屏丢了性命。而今世的姐妹花嫔妃早已香消玉殒,一个早早死在吴王府,另一个后来又回到了静王世子的身边,一早也死在天牢之中。那对姐妹花死了,却有华妃与她的庶妹纠缠。

    素妍问:“二姐以为。皇上昏庸否?”

    杨云屏摇头,前朝后宫谁不说皇帝是先帝一手培养的,行事雷厉风行,就从今年接二连三的事上就能瞧出来。

    “皇上虽然年轻,却极有主见。皇上行事自有他的道理!”

    杨云屏面露感伤,“可这种日日小心防备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昔日但凡她有素妍的一半胆量。抗拒这段婚姻,也许现下她会过着平凡、安稳的生活。

    杨家并不需靠她挣爵位,父兄一早在战场就建有奇功,封候晋爵。

    “二皇子太小,二姐再等些日子。”

    “不,我怕!要是玉郎有个闪失。我定也不想活了。素妍,我与娘家嫂嫂说过此事,她竟说我糊涂,她说要是去了宫外,又如何担保旁人不会行刺算计二皇子。”

    宇文恒是嫡出皇子。这在其他嫔妃看来太过耀眼,亦挡了他们儿子的前程。

    后宫育有儿子的,只谨妃和华妃两个,华妃有了三皇子才生出这等算计,往后宫里的皇子、公主多了,只怕算计会更多。

    素妍道:“二姐何不挑两名武艺高强,心思细腻的女侍卫保护二皇子?在二皇子未满六岁前,应该让他呆在宫里,至少得让他明白,生于皇家就得步步谨慎,更得有担当。二姐只想到送他走,可曾想过,他离开时太小,也许长大了,与她没有几分母子感情,那时,你又当如何?”

    杨云屏哑然,久久方道:“只要玉郎好,我做什么都行。”

    在皇家还有真挚的母爱,着实令人感动。

    素妍隐隐间觉得,而今的杨云屏变得越发沉稳,虽然心思重重,却不得不说她步步谨慎。“我让阿琰授他一些武功。”

    若是授艺,新皇的武功就在宇文琰之上,可新皇国事繁忙,许是没有时间教授二皇子武功。

    “眼下亦只能如此了!”

    素妍放低嗓门:“鬼谷宫门规森严,无论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还是小姐,都不允带下人上山学艺。二姐得让他学会穿衣吃饭,学会独立方可。”

    杨云屏得了这话,沉重地点头,神色里掠过不过与疲乏,“本宫就再做几年劳心的皇后。”

    “呸!呸!”素妍连啐,这话着实太不吉利,在她看来更不愿听,前世的杨云屏就是个短命鬼。

    杨云屏似有了主意:“若玉郎离宫,我便于凤仪宫养病,过些清静日子。后宫女人爱怎么斗便如何斗去,我再不过问。”她灿烂地笑了,“快去瞧你夫君!”

    素妍应声行礼。

    皇宫,玄武门东侧院子正是金吾卫大营。

    韩纪如今担任金吾卫左郎将一职,见到素妍,笑着行礼:“左肩王妃可是来瞧左肩王的?正巧一刻钟去宫里巡视了,要近一个时辰后才能回来。”

    素妍道:“我到他屋里瞧瞧。”

    “属下不打扰左肩王妃,请!”

    素妍领着白芷进了屋子,一推开门,屋子倒挺大,有琴瑟堂内室与偏厅合起来一般大小,中间隔有一垛或方或圆或菱形格子的木墙,格子摆着书籍,又有琴棋。或有兵器等,透过格子能瞧见里面的一张大榻,只挂了一顶蓝纱帐子,能清晰地瞧见桌上凌乱的锦衾、枕头等物。

    “瞧瞧。自个当值的屋子倒真像个狗窝!”

    白芷笑了起来。

    素妍道:“你帮着收拾外屋,我去里面收拾。”

    白芷应声,捧了铜盆去外打水。

    “白芷,记住了,他的东西原来怎么放,还怎么放,扫拂尘土,擦拭一番即可。”

    宇文琰的东西,向来素妍动可以,便是大丫头碰了他也不乐意。

    素妍正要将被子叠起来。却闻到一汗臭味,“这被子怕得一年也没洗了,他倒是个会做面子工夫的,瞧瞧这牙床,当真比狗窝不如。一股子汗臭味,也不晓得他如何睡着的……”她絮絮叨叨,掀开锦衾,准备把被面拆下来,皱眉呼吸,鼻翼间全都是汗味。

    白芷探头望了一眼,“王妃。白茱来了。”

    白茱背着个包袱,嘻嘻一笑,白芷打水的时候,遣了相熟的侍卫从宫门外带了白茱进来。

    白芷道:“还好一早就打算过来,否则还没得换。”

    “白茱,把被面缝上。”

    白茱进了内室。帮着素妍拆了被面、绸单等物,重新缝了干净的被面、铺了新绸单,

    缝好被皮,素妍又将内室里整理了一遍,再出外室将格子木墙上的东西重新摆放了一遍。尽量放得好看些,经三个人这一番清扫,屋子里似变幻了一个样子,素妍连案上放着一盆菊花都小心地修剪了一番,越发显得婀娜清丽。

    白茱出了屋子,寻了几个瞧着顺眼的女侍卫闲话家常,问的都是些“你们每晚都值夜?我还以为侍卫都是男的呢,没想还有几个女子。”“你们值夜时就是在宫里四下转么?”

    素妍整理架上的东西,白芷帮不上忙,寻了个抹布在内室的地上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宇文琰巡视归来,一进金吾卫大院,就见自己的房间敞着门窗,正要喝斥,却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拿着抹布在架上忙碌着,所有的怒意立时化成了喜色,站在门口讷讷地瞧了几眼,悄无声息地走到素妍身后,动作快捷一把将素妍自身后搂住。

    “啊——”素妍惊呼出口。

    宇文琰道:“我好想你?你想我了没?”

    “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想吓死人么?”她由他抱着,手继续飞舞着,“瞧你倒还穿戴得体,瞧瞧你把自个儿的屋子弄成什么样了?小安子还真是,床上都臭成那般,也不晓得与你换上干净的。”

    说到小安子,素妍猛地回过神来,“小安子去哪儿了,我来这么长工夫,也没瞧见他人。”

    宇文琰皱了皱眉头,“小安子不在?”

    白芷抬头道:“王爷,我和王妃来了大半个时辰,还真没瞧见小安子。”

    “这个死奴才,近来越发懈怠了,指定又与宫里小太监赌赙了。别让本王抓住,否则定有他的苦头吃。”宇文琰对着外在大喝一声“窦勇,把小安子给本王揪回来!”他扭头看着桌上的茶壶,用手一提竟是空的,怒火越发乱窜,“上回去徐州带了孙嬷嬷和白芷,什么活儿都被她们俩抢着干了。”

    素妍往宇文琰闻嗅着,“如今秋凉了,怎的身上这么重的汗味。”

    宇文琰微蹙眉头,她是嫌他身上有汗臭味,“昨晚才洗了澡呢。”

    他们夫妻说话,白芷和白茱佯装没听见,只擦着地板。

    素妍道:“床上全是一股子怪味儿,这才几日时间就臭成这般……”她摇摆着手,“怕是从床上染的。”

    一说床,宇文琰的脸色有些难看。

    素妍微眯着眼,“怎了?”

    “我去豫地平叛,这屋里原住着云王。隔壁那间早前是杨云简住的,因我住惯了这间,不想再换。”

 946 臭味

    素妍一脸嫌恶的表情,“你这身上,怕是连旁人的臭味都惹上了。”

    他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气味?宇文琰一想这事,就恶心得想吐,难怪素妍一脸嫌恶。

    宇文琰低头闻嗅着,早前不觉,此刻这么一嗅,想多臭就有多臭,“宇文琯那家秋最是邋遢,让小安子收拾了大半日才有了点样子。”

    她早前看到的凌乱,还是原先小安子收拾过的,如若没收拾过,那得乱成什么样了?

    素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宇文琰大声道:“白芷、白茱回府取了新的东西来,床纱、锦衾、绸单,一统全换成自家王府的。连小安子小榻上的那套也换过。”

    他的身上才不要有其他人的臭味,想到云王素日穿得光鲜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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