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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家和月圆+番外 作者:浣水月(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8-08正文完结)-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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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派人打听了一番,听说刑部是因闻大人的案子一路查下来的,和闻大人有关联的不少大臣都被严查。江南一带有不少的官员被刑部和羽林军侍卫抓进了大牢。”
    江传嗣脱口骂了句“蠢货”。
    江书鸿瞪着他,他立时垂首,但脸上依旧挂着怒容。

正文 430 欺瞒

何氏轻叹一声,“早前,家里人与他说了多少回,可他就是不听。居然和闻家人亲近,这下好了,惹祸上身了吧。哼——”
    江书鸿道:“父亲不在,得想想法子,好歹保住他们一家五口的命。”他毕竟是长子,万一保不住家人,江舜诚回皇城少不得训斥他这个长兄。
    江书鹏觉得很奇怪,“闻其贵次子给宁王世子献龙、凤袍讨欢心,在天牢暴毙身亡。刑部坐实了闻其贵二十三条罪名,却没有叛刑。怎么突然就查到江南去了?”
    石头只是个下人,还是跟着江书麒夫妇远赴江南的,什么也不知道。
    江传业道:“石头不是说刑部盯上闻其贵这条线,查到江南去了。”
    江书鹏却留意到石头所说,江南有不少官员下狱。
    江南是吴王的封地,皇帝宠爱吴王,将最富庶的地方赐了吴王。而在这不久前,宇文理才刚去了一趟江南,宇文理前脚回皇城,江南那边立马就出了大案子,这不是太奇怪了,莫不是宇文理与江南的官商又有什么勾结。
    眼下瞧来,皇帝是拿定主意要拿宇文理下手,但凡与宇文理有关联的事,都会格外谨慎,现在如此大肆彻查江南的事,只能说明皇帝是想给吴王留下一个更清明的朝堂。
    江书鹏认真地思忖着,他做学问,同时也在学如何审时度势,“这事没那么简单,刑部定了闻其贵二十三条罪。却迟迟判刑,是生是死尚无定论。就算将五弟夫妇下狱,一时也无性命之忧。我们在皇城,他们在江南。这个时候,要是把手伸得太长,弄不好就会招来大祸。先写信到晋地,问问父亲的意思再做定夺。”
    屋里一片肃静。
    沈氏道:“书鸿,曹家派人来说传业完婚的事,八月初曹玉娥就满孝了,你是一家之主,可与曹家如何回话?”
    曹家现下因为牵连进静王的案子,虽然暂时无佯,可谁也不知明天会如何。这几月。整个皇城都是恍恍难安。每日都会发生几件新鲜事:靖南候府也被抄家接受刑部查案,有人揭发靖南候府参与了宁王府谋逆案;定国公府而是满门获罪,被定为叛党之首。获罪六族,就连定国公夫人娘家一族尽皆被贬为庶人,定国公父子及已经年过十五的孙儿皆判了个斩立决,皇帝对这此事没有半分的心软。
    慕容氏、何氏皆知沈氏是个能主事的人。曹家来催完婚的事,按理这种内宅事务归沈氏拿主意,这会儿她却问江书鸿的意思,只怕是担心牵连进静王谋逆案。
    江书鸿有些焦头烂额,正烦心着呢,还以为江家无事,偏江书麒就出事了。“你看着办就成。”
    沈氏惊呼一声,“我看着办?”要是过往,她自不会问的,可如今的朝堂与以往不同,暗潮汹涌。“我怎么办?今年接连办了四桩喜事,哪里还凑得出合适的聘礼,要是太差了,这不是让人凿脊梁骨的事。”
    曹家晚不提,不等八月后再提婚事,竟是在这个当口提出来,令人深思。一是表白曹家要与江家结亲的诚心,二则是希望江家在个时候能帮衬曹家一把。谁不知道,当今皇帝很是器重江家。
    沈氏没把话说得明白,只说是府里再凑不出聘礼。
    江书鸿随口道,“那你与曹家说说,明年再办。”
    沈氏觉得这个不错,“我便照实说了。”
    何氏瞧出来,这是沈氏找藉口推托,一个弄不好,曹、江两家的婚事就是破裂。江家的儿郎寻门好亲容易,但对于曹家来说,一个不好重则满门抄斩,轻重流放苦寒地。
    慕容氏只不说话,以前她许会认为这样的拖托不好,可近来每次皇城有个风吹草动,各房人就云集到睦元堂。
    女人们不懂,就听男人们议论,等他们说完了,她们的心也就安了,认为自家里是安全的不会有事。
    沈氏对石头道:“你起来!大管家,让人把石头安顿好,还让他回五房原来的屋子里住下,就帮着看看院子、干干杂活。”
    石头含泪起身,“大老爷、三老爷,你们可不能不管五老爷。也不怪五老爷心里难过,不写信回来,这一年多了,家里也不给他写信,便是五太太生了十爷,家里也没人捎句话去……”
    张双双俏颜变色,连连道:“你说什么?”
    何氏也跟着跳了起来,直嚷道:“你这奴才睁眼说瞎话,五房添了十爷,我可是连夜做了两身婴孩衣服,还有两顶虎头帽,虽说礼轻了些,可我是添了礼的。”原是她有有几年没动针线活,想试试手,练好了女红回头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
    张双双厉声道:“我和婆母奉了老太太之命,特意从库房挑了上好的人参、燕窝,整整一大包,便是做两个月子也够,你竟说这种昧良心的话。”
    她们可都是添礼送去江南的,虽然他们没跟家里报喜,但她们听说完,该送的还是送了。
    石头一脸茫色,认真地回想着,忆起十爷的确戴过两顶模样相似,颜色不同的虎头帽,“可是两只用黑贝壳做的眼睛,还绣着黑胡子的黄色白条虎头帽。”
    何氏道:“可不就是。我自己还有几个孩子照顾呢,连夜赶制,赶了好几宿才做了两身。还有一顶是大红色的,选的红底黄条的布料,眼睛是用黑线绣的。”
    石头惊道:“那帽子……不是说……是闻家大奶奶做的吗?”
    屋子里所有人都回过神来。
    沈氏更是一脸诧色,“闻家大奶奶……”
    张双双道:“上回传远成亲,闻太太与两位奶奶还说,她们闻家的女眷十年来不碰针线了。”
    江书鸿沉心思索,只觉说不出的古怪。
    江传嗣面露愤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我们家人送的,怎都变成闻家人送的。”
    何氏道:“还真奇了呢?难不成是送东西去的镖行给弄错了。”
    传业道:“怎么会弄错。顺风镖局常帮着江家送东西回晋阳、江南,就是大姑母那里也送过好些回,从未出过差错。旁处没出错,就端端在五叔那儿出了错。”
    张双双道:“我看不是帮忙送货的镖局出了差错,也不是帮忙捎物件的商人出了错,根本是有人故意为之。弄不好,是有人在挑驳是非!”她最后一句直切关键,一语落一屋子人都觉得应是出在这块。
    未成亲前的江书麒,是怎样的人江书鸿心里有数。成家后的他,一天天的改变,最后竟变得小家子气起来,跟自家兄弟怄气,甚至去偷换妹妹的字画。这些事,都不是他们江家儿郎能够干出来的。
    沈氏道:“石头,你且听我说,五老爷离开皇城去扬州后,这前前后后家里共捎了五回东西。第一回,是去年端午佳节,我们送的是三块绸缎、一块天蓝色的料子给小孩子穿的、一块玫红色的、还有一块是栗色的,又有两盒百年人参,两包燕窝,一包燕窝是寻常,一包是上好的血燕……”
    沈氏理家多年,但凡经她之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石头忙道:“可是用一只大木箱子装着的,三块布料又用羊皮包裹着?”
    “正是。”
    石头回过神来,“我想起来了,那日是顺风镖局的镖师领了两个人送到扬州府上。当时五老爷不在,是五太太来接的货,与顺风镖局的人说了几句话。五太太吩咐奴才去搬货,打开的时候,里面确实装得满满的,也有大太太说的这些东西。可是……五太太说,那是闻家送来的。”
    张双双早已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她放屁!明明是我和三婶一起装的箱,怎就变成闻家送的东西了?”
    沈氏心头一沉,知晓真是有人挑驳是非,故作平静地道:“之后中秋佳节,念着过节,又送了一箱子的东西过去,亦有几块布料,都是做秋裳用的。那回三弟还打趣说,只怕八爷要学认字了,特意包了纸笔入箱。传业在街上与同窗游玩时,瞧见几件小孩子玩耍的木雕小水车、小木船,很是有趣,便给奇俊、传俭一人买了两样,也送了两样去江南……”
    石头点头,“我见过小水车、小木船。五太太说那是八爷的闻家舅舅送的。”
    难怪江书麒与江家人离心,竟是有人从中作梗。
    江传嗣道:“我就说这事古怪得紧,没想竟是闻氏干的好事。她是想让五叔与我江家离心?”
    江书鸿闭上眼睛,念了句“家门不幸”。
    沈氏此刻越想越气,“九月重阳节,又是五老爷的生辰,我们备了礼物送去。”
    石头道:“九月确实收到过东西。”
    “年节时,也送了节礼到江南,这次是满满三口箱子。除了皇城的咸鸭、咸鱼,还备了五老爷打小爱吃的烟熏野兔、腌火腿,整整两箱的吃食。还有一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和做好的孩子衣衫。”
    石头道:“年节时,就连我们下人也吃到了咸鸭、咸鱼,当时我还笑说,像江府的味道。五太太的大丫头还与我翻脸,说江家无情无义,我还念着。她一口咬定说那是闻家送去的。”
    “节后,听闻五太太添了丁。我们又送了东西去江南,大房、二房、三房,各备了一箱子的东西,就是六叔和小姑子也备了礼物。老太太说,虽然他们不写信回家,但我们各房人还得尽一份自己的心意。”

正文 431 娶妻娶贤

就算江书麒对父兄家人生出芥蒂,但沈氏念着自己是长媳、长嫂也没与五房夫妇计较,依旧带着照例备了礼物,通过镖局再行送了过去。
    沈氏说完,摇了摇头。
    谁也不曾想到,会出这样的差错。
    江书鹏道:“这一年多,我不是写过好几封信么?有时是随着东西一起去的,书麒也没收到?”
    石头此刻才回过神来,一切都是五太太在中间捣鬼。“每次有东西到,都是五太太领了陪房嬷嬷和陪嫁丫头去,等到要搬东西的时候,才让奴才过去帮忙。有信没信,奴才当真不知。奴才只知道,五老爷信任五太太,五太太说什么他都听,后来闻大人打点了关系,升了五老爷的官,五老爷就更听她的话了。”
    江书鸿一脸痛色,若非江家长大的家奴回来报信,他们还不知道被闻氏蒙骗了这么久。
    闻家时不时的送去东西、问候,季节更替都有新衣、吃食,这对江书麒来说,一定倍加感动。反观江家,连他生了儿子都无人过问,只怕寒透了身心。
    江书鸿道:“难怪爹娘常说,娶妻当娶贤,若是不贤,全家都得被害。这个闻氏,欺上瞒下……着实可恶!”
    张双双更是气得牙痒,她们婆媳折腾了那么多回,做出的孩子衣物,竟成闻家人做的。
    何氏厉声骂道:“真没瞧出来,这种红口白牙。胡言乱语的本事她还学得真好。好好的江家男儿,都被他唆使成什么样了?”
    九公主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的事,也气得啐骂:“五叔父是蠢的么,被人骗成了这样?”
    石头低头。回道:“不瞒奶奶,五老爷整日忙着衙门的事,升官前朋友多,早出晚归,府里的人也极少过问。都是五太太说了算,五太太有了吩咐,若是皇城有人送东西来,不用禀给五老爷,禀她就成。奴才没想她会瞒了五老爷去……”
    九公主觉得这种事,怎么就瞒了过去。继续问道:“就算五叔父被骗了。你这个做下人的就没瞧出些什么?”
    石头挠着脑袋。一脸无助。
    传业道:“阿九别为难他。随五叔父去江南的,其他几个,全是五太太陪嫁过来的人。唯石头是与五叔自幼一起长大的家奴,只怕到了江南,石头也要随五叔随身服侍。”
    九公主算是弄明白了,“难怪呢,只怕那几个是知道的,合着五太太一起瞒过了五叔父。”末了,颇有些庆幸的道,“还好,我嫁到江家带的下人不多,都是照着嫂嫂的例来备。”这下人多了。再玩出花样来,岂不是要她与婆家人生出嫌隙。
    李碧菱这些日子和九公主处下来,发现九公主性子活泼、天真,极容易相处。
    九公主出阁,辞了公主府,也辞了太奢华的摆件。绸缎、田庄、店铺都让德妃照着一、二品官员的嫡女陪嫁。但公主到底是公主,皇帝不允太简单,陪奁等物也只比李碧菱多了十二抬。
    曾经言说九公主离经叛道的御史,上递折子,大赞九公主贤德,还说要是皇家公主都有九公主那样的贤慧乃是北齐之福。
    九公主嫁入江家,不让江家上下行君臣之礼,说自己进了江家,便是江家妇。整日与江传达打打闹闹,小夫妻倒也恩爱,跟着江传达常去拍卖行查看,偶尔也跑去沧州查看那边的生意。
    到了月底,夫妻俩坐在床上算赚来的银子,只算得两人乐呵呵的。
    江传达伸手拉着她的纤手,“你怎能和她比,你是出名的贤惠,那却是个刁钻古怪的。”
    九公主乐呵呵地笑着。
    一家人见这对小夫妻亲近如此,只作没看见。
    沈氏道:“大伙都散了吧!”
    各房人出了花厅,九公主与江传达手拉着手,像两个玩得极好的玩伴。
    二房的理家、中馈自有李碧菱打点,这几月下来,她也打理得心应手。慕容氏就成了甩手掌柜,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旁的什么也不过问。
    为了充实公中,江传达、江传远每月都得交一部分交到二房公中账房、库房。二房又会在自己那份里再交一半到府中公中。听说其他公房也是这么做的,慕容氏乐得如此,毕竟她三个儿女都成家了,嫁妆、聘礼,都是府中公中置备的。
    沈氏为人正直,行事端方,从来没有亏待过二房。慕容氏也行得磊落,只有何氏颇有微词,却常被江书鹏喝斥。
    何氏因何家惹上了事,正百般讨好着江书鹏,因有江书鹏帮着在吴王面前美言,这才让何家暂时无忧。
    何家人也时常来江府走动,偶尔听到何氏抱怨几句,何太太、何家奶奶们不免宽慰何氏几句,说在公中的好,不为旁的,只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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