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门-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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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的他那把弯刀甩手而出,打着旋向着格里维的脖颈削来。
格里维怀里的兰斯伯顿早准备了一个与前面没有什么两样的方形画,几乎在他发出弯刀的同时,那画也飘了出去。
那挟着安息国王阿尔达班全身之力高速旋转的弯刀,势如破竹的向着格里维冲去,与迎上来的那幅画越来越接近。
几乎是突然之间,那弯刀猛的停住了,就如急奔的马车猛然停住,又好象突然便被封在了透明的冰里,反正是它一瞬间便停了那半空中。
这一次比定住那些长老还要令人震惊,毕竟一把刀的速度比那些长老要快的多,冲动也大的多。
那画并未停止,飘过弯刀继续向前飘去,迎向扑来的阿尔达班。
看到弯刀突然静止,被吓住了的阿尔达班一下子感到了危机,他猛的使劲一拉那伞把,“篷”的一声,宝伞的七个面全张开了。
“哈哈,”阿尔达班见识过兰斯伯顿手中宝伞的威力,一把宝伞打的四个魔导师毫无还手之力,真可称的上是一伞在手,天下无敌。
现在宝伞在他手中,试看天下何人还是敌手?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宝伞不听使唤,没想到这次竟如此顺利,一下子便打开了,他当然高兴的大笑起来。
伞头向前迎上了那飘来的怪画,他几乎已经看到了就如以前宝伞吸收了所有魔法攻击一样,将那怪画也吸收了进去,怪画一碰到宝伞便即消失不见。
“哈哈,哈,”怪画离着他尚有数十米,他的笑声却突然断了,就好象是正在呱呱大叫的鸭子被突然切断了脖子。
不止是声音,他甚至感到全身被就如被套上了一幅枷锁,想动一下也难,那怪画似慢实快的飘了过来,飘到了伞尖上,竟然没有消散,若无其事继续向前飘来,一直飘过他的身体,仍然向着远方飘去,直到看不见。
阿尔达班大张着嘴,挺着七面皆张的宝伞,一条腿抬着,保持着迈步的姿势,定在了那里。
“时间魔法重现天日啦,时间魔法重现天日啦!”这惊异的现象彻底的击碎了剩余几个长老的信心,他们抛下同伴不顾一切的逃走了,逃的最快的是那头会飞的黑鹰。
好象一切在突然间便结束了,原本喧嚣的冰谷突然间变的异常的寂静。
雪花自天空悠悠飘落下来,掩去地上曾经博斗过的痕迹。
也盖在那被定住了的阿尔达班和几个长老身上。
“这真是时间魔法?”格里维将老者放在了一个避风的地方。
“呵呵,”兰斯伯顿强笑了一下,无力的说道,“或许是吧!”
随着言语涌出的还有一大口血。
“或许?”
看到格里维不明白,他举起了手中的那支怪笔,距离近了格里维才看清笔杆之上刻着一条淡淡的异兽,像蛇却长着四爪,身周还绕着朵朵白云:“这种动物是东方的龙,这只笔叫蟠龙笔,是魔法工会的镇馆之宝。据传它是上古传下来的神器之一。”
他又指了指芙蕾雅抱在手中的那把七罗伞:“那把伞也是。这种魔法只有这支笔才能施出,它并不包括在七系魔法之内。至于威力嘛,你们也看到了,咳咳,可惜啊可惜,可惜我再也不能用他了。”
“为什么?”格里维不解的问道。
那老头把眼一瞪,怒视着格里维,恨声说道:“没看到我快要死了吗?”
一句话登时将格里维噎了个半死,格里维心说:“快死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倒也少见!”
“这只蟠龙笔是我好不容易偷。。。啊,不,好不容易拿来的,我死之后你要送给我孙女。”老头连笔带盒子都推到了格里维面前,突然伸出一根短指指着格里维的鼻子,警告道,“记住,你可不许贪污。哼,你不是魔法师,这笔你就算拿了也用不了,送人也没用,除了那几个老头子,就我孙女能用。对了,让你替我办这么一件大事,总得有点酬劳才行,我这里有个空间戒指,这空间戒指里有数不清金币、钻石、宝石什么的,这些东西送你一半好了。对了,你可要记住,别的东西一样也不许拿,那都是我孙女的。”
说着,他又从大拇指上使劲退下一个硕大的戒指来,那戒指黑乎乎的,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看上去像个老古董,而且那圈又特别大,他别的手指根本戴不下,塞到大拇指里也松的很,随时都会掉下来。
说实在,戴戒指一般都是为了美丽,哪像他这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拿着那个戒指不断摩挲着,格里维看他那样子十分不舍,不由的说道:“老伯,既然这东西这么珍贵,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啪”,格里维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那老头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愤怒的说道:“你嫌我死的不够快,对吧?我他妈的还能活,这么珍贵的东西还会给你这小东西?这可是我二十年前从那个第一代魔法长老墓里挖出来的,它虽然比不上那几件远古流传下来的神器,却也差不了多少。对了,你可别占为已有,这也是我孙女的。”
“对了,我死之后就把这葬在这里就行,我喜欢这冰谷的气候,跟我刚开始学习魔法的那冰室一样。”说完这些,他整了整衣襟,向后躺了躺闭了眼睛。
格里维一手拿着金盒子,一手拿着那个硕大的黑乎乎的戒指,看着脸色除了有点苍白,还显的比较安详的老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使劲推了推他:“喂,老伯,你孙女在哪住,叫什么名字?”
老头的眼倏的睁开了,急急的说道:“她叫露丝,住在加里西亚首府雅克魔法路七十二号。要去就快去,封住那些长老的魔法四十八小时后就失效了。”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无论格里维再怎么推他,他都不再动弹了。
有些人相聚了一生,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有些人相聚只是短短的一瞬,却如老朋友一般,格里维对这老头就有这种感觉,虽然这老头年纪不知道比格里维大了几倍,但格里维却从来没有感到他老来,就好象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又好象是一位亲切却又幽默的大哥。
“兰斯?伯顿之墓”,一片小小的刮平的木片就算是纵横大陆第一魔导师的墓碑,除了这几个字写的还算可以,做为王子写一手好字也是自小必备的功课之一。
至于墓穴就在兰斯伯顿最后躺着的这个地方,这里非常偏僻,如果不细找,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再说这常年冰封的冰谷,滴水成冰,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实际上,就算是身为七级剑士的格里维都差一点没有走的出去,最后还是多亏了芙蕾雅的女神赐福。
而芙蕾雅则非常奇怪的好似根本没受这严寒多大的影响,有时候不得不信奉神灵。
当芙蕾雅扶着格里维踉踉跄跄走出这银色冰的世界的时候,一片翠绿猛然出现在眼前,就如跋涉沙漠的人突然见到河流一样,欢喜的想要流下泪来。
第三十六章 露丝
更新时间2011…1…10 18:57:43 字数:6808
加里西亚国土面积很小,平原就更少,首府雅克就是位于阿尔卑斯山下最大的一块谷地平原中,一半的人口全部集中在雅克。
因此,雅克反而成了这个大陆上人口最多的城市,是唯一一个人口超过五百万的大型城市,而排名其后的莱茵城人口为四百六十万,黎留塞人口为四百三十万,洛林为三百八十万。
这只是常住人口,实质上如果统计上流动人口,比这还要多的多。
雅克与阿斯兰和洛林等城市截然不同,首先最为明显的一点是它竟然没有城墙,连个篱笆都没有。因为它处于平原上,因此可以说随处都是进入雅克的道路,这一点令研究了无数攻城战的格里维诧异不已,他始终不明白,雅克是依靠什么来抵御外敌的入侵的,难道雅克人天真的以为天下的人都是善良的吗?
难道雅克一穷二白的根本就不值的别人来惦记吗?
直到进了城,格里维才有点明白,他是顺着一条看上去最为阔大的道路走进去的,实际上一路上根本没有人审查他,甚至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虽然旁边的芙蕾雅那灰色的眼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格里维那过于高耸的鹰钩鼻子也不像是雅克人。
格里维没有看到一个士兵,或者是穿着制服的警卫人员,三五人一堆、七八人一群坐在那厚厚的绿草地上,互相大声说笑着,不时举起手中的杯子碰一下,杯子中盛着琥珀色的液体。
有的人看到格里维两人从身边经过,还举起手中的杯子向他友好的示意。
遇到格里维的问路,那人站了起来,微笑着极为友好的给格里维指明方向,甚至还说出大体的里数,那温暖如春风的话语令格里维极为'炫'舒'书'服'网'。
整个雅克城给格里维的感觉就好象是一个大花园,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植物,树木中间点缀着各种颜色的奇花异草,这些花草格里维大多没有见过,与阿斯兰的皇家花园不同,少了那富贵繁华之气,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象这些花、这些草原本就应当长在那里。
严格说来雅克里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道路,绝不像阿斯兰那样一条条道路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规规矩矩,这里的道路就像是花园里的那些铺着鹅卵石的弯曲小道,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好象蚯蚓一般蜿蜒向远方。
格里维沿着小路走着,左侧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小湖,风自湖上吹来,凉爽阵阵,格里维不由的仰起头来理了理头发,一侧头,正看到芙蕾雅满眼的笑意,不由的立即把手放了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芙蕾雅笑的这么舒心,这么畅快了。
湖的中间一个高高的喷泉,喷起的水有十几米高,格里维却没看到那里有什么生成喷泉的设备。
芙蕾雅好象是说给他听,又好象是自言自语:“那是魔法的力量!”
格里维听了不由的极为惊讶,魔法用的这种地方,实在是太浪费了吧?
要知道在阿斯兰,魔法师绝对是稀有动物,每一个魔法师都像得到贵族般的尊重,每个魔法师都极为珍惜自己的魔力,绝不会随便使用魔力做这些无聊的事。
这么高喷泉,得浪费多少魔力啊?
虽然,随着空气中魔法元素含量的增加,会魔法的人多了很多,魔法师依然不像以前那么吃香,但魔法还远远没到了应用到日常生活中的程度。
格里维不由的想起了雅克有一个“魔法之城”的外号。
实质上,在雅克,魔法的应用随处可见。
格里维非常奇怪每一间屋子旁边都有一根高高的杆子,他非常好奇那些杆子是做什么用的?
埋在土里又细又高的杆子,只能用来挂旗子,实质上上面根本没有旗子,另一个功能或许就是晾衣服,实质上这杆子好象也晾不了多少衣服,再说也太高了些。
到了晚上,他终于知道那些杆子是做什么的了,那竟然是一盏盏的魔法灯,有的明亮,有的昏暗,但毫无疑问方便了路人的行走,否则这迷踪样的道路非把格里维弄糊涂了不可。
甚至有的蘑菇样的房屋窗台上还放着一盆盆的闪着荧光的花朵,看上去美丽异常,格里维还不怎么样,芙蕾雅却看的挪不动脚步了。不用说,这也是魔法的功劳。
魔法在这里好象是无处不在的。
天空中不时的有魔法师御风而过,在阿斯兰难道一见,大多数魔法师根本没有这么招摇,在这里却是司空见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甚至有不少的小孩子在半空互相乘风追逐,洒下一路欢声笑语,令芙蕾雅仰头看的羡慕的了不得。
突然一阵劲风刮过,一道人影象个小燕子一样向着芙蕾雅急冲而来,芙蕾雅躲闪不及,而身旁的格里维则及时的伸出了手想要挡住那人。
格里维甚至已经运上七级斗气,手中泛着蓝光,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一点好。
那人影眼见就要碰到格里维手上,格里维的手心中都感到了一丝人体的温暖,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个急转,又一子飞了回去,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格里维呆了半晌,才把手收了回来。
他见识的魔法师绝不在少数,但从没有见过一个魔法师有如此的身手,许多的高级风系魔法师也做不到这一点,这对魔法的控制要达到毫厘之间的精度才能做到这一点。
而风是最普通的事物,也是最为变化不定的事物,大气中的风随时都在变化着,控制平稳飞行依然不容易,何况是要做到这样?
从声音里,格里维听出来好象是个爱恶作剧的小女孩,至于人因为已是黄昏,却没有看清,那笑声渐渐远去,也未再来过。
“神经病!”芙蕾雅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直受到正统教育的格里维颇有同感,只不过听到那无拘无束的笑声也有些羡慕,自己可是很久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直到找到了露丝那个以树根为基的奇特的房子,听到了露丝那热情的笑声,格里维才知道原来那个爱恶作剧的小女孩就是露丝。
露丝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年龄,一左一右两个羊角辫,一笑两酒窝,两只大眼睛调皮而狡黠,听说是爷爷的朋友,她学着像个大人似的端来各式饮料,热情的招待着,不时的回头问一些关于他爷爷情况。
除了极少数问题之外,大多数问题格里维是回答不上来的,幸好那露丝也不知道疑心。
反道是从她口里听到了许多关于孙女两人的事情。兰斯伯顿原来是魔法工会的一个什么主席,后来又因为什么事被免了职,他一恼之下就反出了魔法工会,不再在魔法工会干了。
虽然露丝并没说清是什么事,但从兰斯伯顿那老不要脸而又闲不住的性格来说,主席绝对不是他能担当的,而呆在魔法工会里整天搞研究也绝不是兰斯伯顿能干的了的,很难想像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完成了一本举世瞩目的著作,详细而系统的论述了当今世界的魔法类别,以及武技,虽然对具体的武技写明的不多,但提出来的那些观点却为许多顶尖的剑士所推崇。
露丝自很小的时候便与爷爷生活在一起了,至于母亲和父亲,她早没有了印象,甚至连他们是什么人,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