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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漕帮奋斗记 作者:蓝艾草(晋江金推vip2013-02-01完结,布衣生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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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了解新娘子,不然说不定会想,不定是谁吓哭谁呢……
  “娘子这是嫌弃为夫身上有酒味儿?好,我这就去洗洗。是不是洗完了就可以亲了?”脚步徐徐,往后面水房去了。
  秦苒大恨:“你……你个大**……”又羞又气,恨不得揍人了。
  这禽兽定然不知道爱情的美妙之处,只想着一逞□……真是徒呼奈何……
  不得不说,秦苒虽然早就觉得在这个世间还是不要指望能获得爱情,但是作为两辈子加起来只成过一次亲的女子,她多么希望……这能是一场**恋爱,水到渠成的婚礼啊……
  心里微微叹息。
  窗外听众各个屏息声气,只等着聂震做一回**。
  不多时,水声停了下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果然传了来,不过这次聂震不曾靠过去,只听得脚步声往窗边而来:“娘子,你都不曾瞧见,今晚的月亮有多圆。过来瞧一瞧……”说着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众人心中暗道不好,满满一盆水便倒了下来……
  只听得窗外一阵怪叫,秦苒几步过来朝窗外去瞧,但见数人呲牙咧嘴,指着聂震一副恨不得上前来揍人的模样,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汉子怪笑一声:“弟妹啊,你可要小心你家这夫婿了,最是个黑了心肝的……”提着温透的衣襟,又摸了一把被淋湿的脸,大叫:“姓聂的你往水里添加了什么东西?怎么……怎么粘乎乎的?”
  聂震将手里的盆子回身放下,笑着作揖:“诸位兴致这么好,我便在水里加了些胶,这种胶呢,湿的时候尚能洗下来,要是干了……便是揭破一层皮,也是洗不下来的……”
  那些听壁角的男子们皆哇哇怪叫着急速朝后掠去,一边直叫:“快烧热水来……”唯有聂小肥没有这等轻身功夫,只能用寻常人皆有的速度往回跑。
  他本是住在这院里下人房的,快要绕过墙角的时候,聂震喊道:“小肥――”
  聂小肥本来在急速奔跑之中,又是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紧张之下朝前一扑……便栽了个狗啃泥。
  秦苒抬袖掩目,太惨了!
  他哭丧着脸爬起来,掩饰不住的焦急,可是又不敢跑了,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少爷,少爷我错了,以后再不敢听壁角了,您饶了我吧?”
  聂震笑骂:“还不快滚下去洗澡?你还想听下次啊?少爷可没想过再娶媳妇儿……”
  秦苒目光一闪,难道他没想过纳妾?又黯然。这是在古代,其实纳妾收通房,压根不能算作娶,只要相中个女人,安排个房子,他进去抱着嘿咻就可以了,哪里能用得着娶这么隆重的字眼呢?
  处理完了听壁角的,聂震关上了窗子,伸臂便将秦苒揽进了怀里,“媳妇儿想死我了。”紧跟着便吻了下来。
  秦苒伸手抵挡,恰被他吻在手心里,他顺势从她的手心一路吻了上来,就跟小孩子嘬指头一般,将她当在自己嘴前面的手指挨个在口里含了一遍,亲了又亲。
  秦苒方才吃过了点心,手上还有点甜味,他连亲边赞:“娘子你好甜。”
  甜你个头!
  秦苒被他强硬揽在怀里,推了几次都未成功,只急的心头冒火。秦博担心的坐卧不安,却不知他这位闺女是在小钙片的浇灌之下茁壮成长起来的,虽然不曾有机会实践,到底也算是个理论派,过程却是清楚无比的。
  她情急之下,两手缩回来在聂震两胳膊内侧的软肉上各拧了一把,只听得一声惨叫,身上的桎梏松开,聂某人两手交叉搓着自己的胳膊内臂,苦着脸抱怨:“娘子你好狠啊,以前也亲过摸过,都不见你有多大动静反抗,今晚洞房花烛夜,却下次辣手……”双目忽的一亮:“难道是害怕?为夫这么温柔,你别怕别怕!”目光越来越温柔。
  秦苒气的:这人是得有多大的色心啊?!
  尽量控制住想要暴揍他一顿的想法,“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聂震无奈,值此美辰良景,也不是谈星星谈月亮谈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的时候啊,这会是抱着媳妇儿**了困觉的时候啊。
  秦苒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你先看看这个。”
  “夫妻和平共处条约?”
  聂震打开来,疑惑的往下看,看到了半唇角便朝上弯了起来,笑意几乎压都压不住了。
  此和平共处条约罗列的十分详细,从聂震的生活起居各个方面,包括家中经济大权,万一将来他想纳妾,将来儿女的教育及婚嫁,简直可算作一生的计划书。
  譬如条约中写到,自成亲之后,家中经济大权便交了给秦苒,聂震若是想纳妾,无论这妾还是妾生子的一应花销,都从他的月例银子里扣,小妾属于个人消费,不属于夫妻共同消费,不走公帐。
  再譬如他要去青楼喝酒听曲儿泡妞,这些开销也属于个人消费,不算作夫妻消费,只能走个人帐目,除非……作为夫君的他请了秦苒也去青楼喝酒听曲儿……这便属于夫妻共同消费,大可走公帐……
  聂震心里大乐,含笑睨她一眼:小丫头心眼儿挺灵。
  不愿意让他与旁的女子亲近,便生出这种法子来,整日看她直眉愣眼,原来也会耍点小心眼。不过,他喜欢。
  再往下看,最后一条里写着,若夫妻二人有缘尽的一日,便和离,放对方离开。
  聂震的脸黑了。
  哪有人刚入了洞房便盘算着和离的?
  再刚强的女子不都是以夫为天,嫁人便要白头偕老的么?
  她得是多没有安全感,或者多不信任他,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他心里方才升起的那一点点欢喜转瞬便被这最后一条给击的粉碎,连眼神也冷了下来,“你当我是跟你过家家呢?想和离便和离,半点不考虑我的想法?”
  骄傲如聂震,几乎可以算是被人捧着长大,就算后来在外也尝过奔波之苦,但何曾被一个女人这般对待过。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回家的女子。
  秦苒心虚的将目光转往旁处,想了想,又多了丝勇气,转头直视着他:“我们若是能好好过下去,自然不会和离,可是万一……”万一不能和谐相处,与其痛苦还不如分开的好呢。
  “没有什么万一!”聂震冷着脸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双目直逼了过来:“你是不是心里还装着别人?金三千还是聂震?又或者,翁鱼?还是那傻呼呼的钱泰?”
  “你……”关键时刻,秦苒**病又犯了,嘴里解释不清楚的,情急之下便动用了拳头。
  她一拳挥出去,恰击在聂震鼻子上,“混蛋,我要是心里没你,嫁给你做什么?”虽然这程度还未及深爱的程度,可是不能否认,在坐上花轿与他拜堂的那一刻,她是真心觉得,事到如今,她其实也不太抗拒这场婚姻……这个人,也有令她心中一动的地方……
  紧跟着,聂震鼻间溅出一串血花,鼻血刷刷流了下来,瞬间将白绫子中衣打湿,映出一串红梅花儿来。他方才去后面洗漱,早将喜服脱了下来,此刻身上不过是一身中衣。
  本来正在恼怒的人,听到秦苒那话,方才凉下去的心又热了几分,伸手便想将秦苒揽进怀里,哪知道秦苒只当他挨了打,要向自己还手,当下运起十二分的力道,将他一顿暴揍……揍完了才发现,咦咦,这货今天居然没还手……
  这居然是二人打架以来,她首次打赢!
  太出乎意料了!
  早知道成亲能打赢他,她应该早就嫁过来的嘛,天天揍他一顿出出气,有个人体免费沙包出气筒,这日子得多爽啊?
  虽然打架的地方不太和谐,但是揍了这么久以来非常手痒想揍的人,不知道为毛,心头说不出的快意。
  秦苒觉得,以前畅想的用拳手暴力□夫婿,不听话就打,打到听话为止的伟大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聂震被自家媳妇儿一顿拳打脚踢,转瞬倒在地上,等她打完了,才举手做投降状:“娘子……我只是想抱抱你……”就招来了一顿毒打,太狠了!
  这哪里是令人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夜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紧迫,前面的错字等我完成了榜单,今晚来修。继续码。




☆、58

  五十八
  第二日里;新嫁娘秦苒终于有了新娘子该有的羞涩。
  这是有原因的。
  新郎倌入了洞房,第二日起来鼻青脸肿;房里虽然家什没大动;但是……聂小肥敬畏的看着武力值颇高的少主母……这洞房洞的真惊悚。
  秋棠和秋叶晨起收拾房间;看到床上被子上到处有点点滴滴的血,连聂震的中衣也团团卷在那里,上面也是血点子,两个未经人事的小丫环几乎吓的脸都白了……尼玛洞房太可怕了……比大姨妈来了还可怕!
  聂家夫妇坐在大堂里等着喝儿媳妇茶;小夫妻俩一进来,聂四通抬头,“噗”的一声笑出声来了。最近这几日他看这小子太讨厌;横看竖看都不顺眼;想揍他的地方太多;今日这造型……甚合他意啊!
  他目光炯炯瞄向儿媳妇,看她纤细的身子,这孩子不像有这么大武力值啊?难道是被听壁角的揍了?
  不是说昨晚那帮听壁角的狂要热水,直闹的厨房烧了大半夜和热水么?
  反正不管是谁揍了聂震,聂四通都乐观其成。
  聂太太看到儿子这造型,也是很惊讶,惊讶完了是心疼,“震儿你咋成了这幅模样?”洞个房居然洞的鼻青脸肿。
  怀疑的目光往儿媳妇面上瞄,见那孩子一脸羞意,无辜的看过来,好似对自家儿子这一脸青肿的来路毫不知情,她久在后院,见过的都是些抓脸挠头的妇人,要么就是装媚卖俏勾引爷们的女子,想来是她多想了。
  就儿媳妇那小身板子,哪里能将儿子打成这般模样?
  聂震摸着鼻子,瓮声瓮气:“昨晚……昨晚不小心撞的……”
  撞能撞出来这种效果?
  聂霖在心里冷笑,哄鬼呢吧?明明是被揍出来的,还说是撞出来的。
  不过聂四通可不管他揍出来的还是撞出来的,俱是一脸的心满意足。
  聂震悲愤:合着我不被揍就看不到您慈爱的脸啊?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夫妻俩在丫环摆好的垫子上跪了下来,向二老敬茶,又收获红包两封,新婚礼物四件,作为新**子,再给聂霖送出去一件见面礼,大赚。
  聂四通夫妇的红包很厚实,改口费给的十分丰厚。
  吃过了媳妇茶,聂四通夫妇便将他们小两口赶了回去,蜜月神马的,其实大家都懂得的。
  开枝散叶是当前要务啊。
  聂震回到房里,一手捞着媳妇儿,一头扎到了床上去,哀号:真是太丢脸了!顺便在她胸前摸摸捏捏。
  他没落下聂霖眼里的讽刺嘲意。开玩笑,他多少年不就盼着自己倒霉么?
  “你可别乱摸啊,万一再流鼻血了……”秦苒将聂震手从自己胸前拉下来,小声警告。警告完了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趴埋在被子里,使劲笑。
  昨晚聂震是想洞房来着,挨打之后非常想洞房,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证明其实秦苒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可惜秦苒打伤了他的鼻子,也不知是伤到了哪里,本来平躺着没事儿,只要起身干点什么,鼻血立马就流了出来。这才是满床俱是血点子的**。
  聂震只得掐灭一腔□,乖乖签了夫妻和平相处条约,老老实实抱着媳妇儿睡了一夜。
  “你再促狭,看我不就地正法了你!”聂震伸臂将秦苒捞进了怀里,正准备亲下来,一激动,鼻子里再次暴红,他只觉得有东西湿漉漉的流了下来,下意识伸手一抹,便见一手的红。
  秦苒顿时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聂震的脸再次黑了,认命的朝后一躺,由得她去后面端水来替他擦洗。贤惠神马的,她完全可以装一装的。
  这个不难。
  难的是两个人要发生亲密关系,这在她的心理准备之外。
  现在聂震大流鼻血,虽然拖得一时是一时,但终归不是现在,秦苒心头大石暂且放下。
  便是前来参加喜宴的聂震那帮旧友,前来告辞,看到聂震这番模样,也是暴笑不已。
  “让你昨晚给我们泼加料的水,该!”
  李菁愤愤,“老子都快将一身皮搓下来了,亏得跑的快,又洗的快,才没等着揭胶。”
  听聂震说的那般神奇,秦苒寻思:敢是502或者三秒钟?粘的速度这般神奇?
  等这帮人走了,秦苒才问,结果换来聂震倒在床上一顿乱笑:“我不过在水里加了些白砂糖,稍微干一点就会有粘粘的感觉,倒让他们相信了。”这帮蠢蛋,就这还想听壁角?
  秦苒:果然李菁说的话半点也没错,她这夫婿,实在很是奸诈,算是个奸滑小人。不过他向来做小人比做君子还来的理直气壮,反让她无从开口指责。
  夫妻在床上聊了会儿,又眯了会儿,属盖绵被纯聊天型。聂震纵然心火蠢蠢,也只能强自捺了。
  回门的那一日,秦博已经回到了秦家。
  靳以鹏原想着留秦博长住,但秦博执意不肯,只得找人将小院重新收拾了一下,不过三五天不曾住人,倒也洁净,仍旧拨了原来在秦家做饭的婆子去打扫煮饭。
  秦博见到女婿脸上的青紫印子,怒瞪秦苒:“这是你做的吧?嫁人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聂震几乎要热泪盈眶了,还是岳父了解自己闺女,理解他所受的压迫啊!
  爷俩索性好生喝了一场,秦博向聂震致歉,表示自己教女不得当,才让她敢于向夫婿动手,又暗中嘀咕:这孩子别是不知道洞房之事,女婿要行人伦,她坚决不从,这才酿成一桩恶性事故的吧?
  也不知道亲家夫妇俩知道不知道?
  秦博心中好生不安,但看聂震脸上并无不妥,瞧着并不像欲求不满的样子,始放开了心怀畅饮。
  陪客金三千是个不善饮酒的,不过略略喝了一点,又吃了几口酒菜,便回房去睡了,只留了他们翁婿两个豪饮。
  秦苒离家三日,再归家便觉出亲切眷恋来,召了煮饭打扫的婆子来将秦博的日常琐碎嘱咐了又嘱咐,实是不舍。
  聂震喝的有了几分醉意,秦博也醉的厉害了,没有什么比眼瞧着嫁不出去的闺女不但嫁出去了,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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