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五兄妹 作者:香椿芽(起点女生网大封推vip2014-07-24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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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卖了就是奴婢了。”
“让妓院买走就是窑姐儿了。”
“叫花子有钱也可以买了做小妾的。”
人群议论不绝,朱余韵耳朵快爆炸了,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跪的俩腿没了知觉,她挺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她不能忍受了,她要实施第二个大计划,不但要救他爹,她还要做娘娘。
朱余韵想起来俩腿却不好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小巧急忙搀扶:“小姐……。”小巧面色紫黑的掺朱余韵,喝令两个婆子:“快来扶小姐!你们都是死人!?”
婆子慌忙的走上,架起了朱余韵,朱余韵的腿麻木转疼,好容易才迈动了步子,一瘸一拐的走着,还回了两次头,她摸不准柴老是不是被她的表演感化了,恋恋的盼着柴老说一句:余韵你留下。
朱余韵走了,看热闹的在后边追,朱余韵的气憋满了肚子,走了到大门这一段路,就骂了雨春千万遍;什么碎尸万段,什么千人骑万人搂的,什么恶毒她骂啥,总之不是陶三春,一切的倒霉事她都不会摊上,只有盼着大事成就了,不让她灰飞烟灭自己就不姓朱。
这样的一段闹剧才结束,迎来的是更大的热闹,雨春没往心里去的事情,就跑到门前。
大门口像集市一样热闹了,朱余韵也被堵到门里。
呼啦啦,前边带队的是个壮年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身油亮亮的短衣,两个胳膊撸着袖子,五短的身材,大大的肚子,尖锥的脑门儿嘟噜子下巴,看样子就像个杀猪的。
来者不善。
雨春喝一声:“什么人?胆敢乱闯民宅!?”
“大爷鲁屠户,咋地?你这破屋不许谁进咋地?大爷有的是钱,把你这丫头都买了,你说我该不该来呀?”这油布墩子满嘴的胡话,让雨春想到了陶家又卖她了?
雨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刺”的一声,雨春跳出了一步,但见满地血花儿,抬头看到的是那油布墩子脑门儿开了花。
屠夫的脑门坏了个窟窿,听到的是猪一样的叫声,都说是杀猪的屠夫临死时都是像猪一样叫着死,果不其然。
他身后的女人明显的脸色就变了,哆嗦着拉住屠夫:“你……你们敢杀人?”
这个女人嗓门尖利,中等的身材,一般农妇的打扮,比别人出彩的地方就是脸抹得太白,大嘴唇通红,眼眉描得精细,还糊了眼黛,脸型和五官,怎么看都像蛤蟆现世。
“私闯民宅,非奸即盗,就地斩杀也是活该的。”雨春的话一出,好多看热闹的都吓得后退。
“你……!你不讲理!,我们是来讨公道的!”妇人胆壮了壮,表达自己是有理的,她真是怕被杀掉,有银子也没处花了。
“谁欠你公道了?”柴老走近女人,眼一瞪,明显的女人身子一抖。
女人咬咬牙,“嘿嘿!的”挤出一阵笑:“您……您是她师父吧?”
“知道我是她师父还敢来欺负她?你胆子不小,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柴老的话,吓了女人一哆嗦,他怎么知道了呀?“不不不……,没人指使,没人指使,看您老像个好人,可是您不知道她这个徒弟背着您干了什么,她勾搭我儿媳,想要那个同性……”女人停顿了一下:“她……她学坏了,他是个有主儿的人,哪能来再勾搭我的儿媳。”
她这段话傻子也听得出来,真他妈龌龊,这个娘们可真想得出来,雨春在骂。
柴老没出声,意思是要引她说漏是谁指使她的,陶家被圈进去河西谁人不知,这个妇人岂有那个胆儿来找麻烦。
女人见无人反驳她的说法,心里得意起来相信自己的两片嘴会把这丫头搞臭的:“你说她都二百两银子聘给了王财主,还去抢我的儿媳,这不是乱了性吗,败坏风气的事再不管管,您老也得受连累,跟着她丢那个人亏不亏?”
柴老给雨春一个眼色,雨春就走了上前:“你姓甚名谁?报个万儿吧。”
妇人还是懂雨春的话的,当即洋洋起来:“我大名鼎鼎的贞节烈妇绍家甄氏,大家都赞我甄寡妇,你勾引我儿媳妇李寡妇你忘了?”
“哦?原来你就是甄寡妇?你是个贞节烈妇吗?我怎么听说你不正派,堂堂的一个贞节寡妇怎么还勾来了男人帮你出气,还勾肩搭背的,听说你家的男人都死光了,这男人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雨春的一席话,让甄寡妇的脸变得通红,正触到了她的要害,揭了她的短,甄寡妇当即恼羞成怒:“我一个烈女被你这个臭丫头败坏了名声,我可活不了呀,我死了也拉上你个垫背的,县太爷也会治你的逼死烈妇的罪!我不活了!”甄寡妇的用心这样就能挽回自己的名声,她要的是养汉老婆抽上裤子就是好人的效果,来威胁这个败坏她的臭丫头。
现场这么多人,不会看着她去死的,她岂会舍得死,她一威胁,那丫头也不敢让她死的,她会吃官司的。
雨春看着她在笑:“许你污蔑别人,不许我揭你短?大家都有一双耳朵,你说的话谁没听到,现在就拉你到县衙,判你个恶意伤人罪。”
甄寡妇一听,自己更得装自杀了,显得自己有理:“我立刻死,看咱俩谁的罪名大?”“
雨春冷笑一声:“光说不练。”
甄寡妇气急了:这丫头是在逼她死。
正文 第111章 惩恶
跟着甄寡妇后边的村民,没人是帮她忙的 ,不为了看热闹谁闲的跑这么远,有好热闹的就起了哄:“甄寡妇要寻死!……”
“她会死吗,说两句就没脸活了,那还干?”
“兴干不兴说呀!……”
“说她也不怕吧?天天有人说,她怎么还干?”
“怎么越老脸皮越薄,应该厚才对!”
“哇!……甄寡妇死了谁给她打帆抱罐子?”
河西的人来得很多,这里一闹哄,河东的也跑来不少,满院子的人,有喊叫的,有挤哄的,像炸庙的一般,这叫热闹,甄寡妇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让人看的轻,奚落她的,找她便宜的,讥讽她的,顿时像海啸一样沸腾。
虽然人家甄寡妇偷着干了点儿那个见不得人的,可是人家以为别人没看见,响当当的烈女名声是没人敢不尊敬的。
有男人近乎怎么了,没有抓奸在床是不算的,今日村里人这不是明说了吗,脸皮再厚她也受不了,她大吼了一嗓子:“你们这些缺德的!伙同那个臊丫头糟践我,不得好死的,一个个断子绝孙。”
“哗!……”就是满院子大笑:“哇!甄寡妇准是缺德了,她可真断子绝孙了!”
“对!对!对!……就她断子绝孙了!”
“她就是缺德了!把鲁屠夫的婆娘都气疯了,那几个孩子才可怜哪!”
“鲁屠夫也是个不要脸的,还跟着来帮凶,真的有伤风化,给河西丢尽脸了。”
“这俩人就该浸猪笼,扔河里淹死!”
“私闯民宅就是大罪,鲁屠夫你是想和陶家人一样去大狱吧?”
听听这俩人的人缘儿和臭劲儿,让人抖搂的多惨。雨春都觉得他俩是准是没法活了,古人是多么顾脸面的,让人当众这么赤裸的曝光,还怎么活下去。
雨春要把这些人赶快轰出去,别让甄寡妇死在自家的院里,是多么丧气的事。
雨春和柴老一说,柴老不在焉的道:“放心吧,这种女人可是真不要脸的,也不是初犯的小女子,折腾了几十年。脸皮早就像猪刚子,把人家婆娘都气疯了,可不是头一遭现眼了。”
雨春一想也是。她咋呼要寻死,这么多人讲究她,她怎么还不死?
“你个死丫头在讲究我什么?”甄寡妇听柴老说她的话她气得要命,可她惧怕柴老,把气撒到雨春身上。
雨春听她再次辱骂自己。把她看成棉花团子了?这种不要脸的破鞋加泼妇,就是欠揍。
雨春旋即到了甄寡妇跟前,脸子撂得似沉水:“甄寡妇你刚才骂谁了,你敢再骂一遍?”
甄寡妇并不是个胆大的,她也是个捡老实捏的茬儿,鲁屠夫被伤她不是不怕的。可是她看柴老并未对她动手,她以为柴老不会打女人,特别是她谩骂侮辱雨春后。柴老并没有表现的不满,她以为老头子是不护那丫头的,她可没把雨春这么小的丫头放眼里,她怎奈何她这个泼辣不要命的。
甄寡妇越想胆子越大,一点儿忌讳还没有了。声音尖利的骂起:“就骂你了呀,你个臊丫头。你个贱货,你个被卖的货,你个王永昌的小老婆,你还是个扫帚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的脆响,雨春两手抖着:“太疼了!太疼了!”
再看甄寡妇的脸,简直就变成了紫檀木,喧腾起来的脸俩眼变成了深洞,甄寡妇这回再也不骂了,唯一的声音就是叫,嘴角肿的不会活动了,今日雨春是下了死手的,连同谷氏周氏以往骂她糟践她的仇恨都聚在了甄寡妇的身上,甄寡妇她也真敢骂,她骂的那一通真把雨春气着了。
谷氏周氏骂她,她始终没出过手,还不就是她没有还手之力,谷氏还站着个妈的位置,甄寡妇她凭什么欺负人,她儿媳妇跟人说句话,她就像疯狗一样咬人,听说在村里没少骂人,仗着鲁屠夫凶猛没人敢惹,原因她也是没敢惹厉害的,专是捡老实的欺负,谁敢惹这个泼妇,就诬赖谁调戏她,谁会跟这样一身骚气的娘们往一起凑合。
所以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在村里横冲直闯的,也有人是不怕她的,没人愿沾这堆臭狗屎罢了,她也不敢惹人家。
甄寡妇可真傻了,一个小毛丫头,把她打的狗血淋头,疼得她嗓子顿时堵住,气得里边长了个疙瘩,叫的嗓子已经嘶哑,再也没有胆儿了,就是能骂出来,她也不敢骂了。
哀怨的眼神望着鲁屠夫,盼着他为自己出口气,看鲁屠夫那个德行,甄寡妇就像个泄气的皮球。
鲁屠夫哪还敢顾她,那一石子就吓破了鲁屠夫的胆,见雨春手小小的,打上的力道那么大,再看看甄寡妇的惨样儿,他更加害怕,就这个小丫头就这么厉害,她还有两个哥哥,要知道他欺负小丫头,还不得扒了他的皮,鲁屠夫一辈子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怕。
雨春开始撵人了:“乡亲们都散了吧,我好把甄寡妇请出去。”
村民们还是不舍得走,柴老一把揪住鲁屠夫:“说!是谁指使你来捣乱的?”
柴老的大手掐住鲁屠夫的脖子:“不说?就地掐死你!?
鲁屠夫的脸憋得青紫,吘吽的 不能说话。
“说不说,不说,就送你去大狱里呆着。”
鲁屠夫只能眨巴眼,柴老懂得他的意思,撒开了他脖子:“一五一十的说!”
鲁屠夫的裤子都尿了,一股臭味窜出,随后就拉了,嗓子都抖起来了:“不……不……不是……我的事,是她,她和王永昌是那个破、破鞋关系,王永昌得不到雨春姑娘,就给了甄寡妇十两银子,甄寡妇给我二两让我帮她,找了满村子的人来羞辱雨春姑娘,让她在这村里住不下去,走出这个村,王永昌就派人抓住她当老婆,真不关我的事,银子还没给我,甄寡妇今日到镇子去就是为这事,跟她媳妇说话只是个由头,要不今日也就找麻烦来了。”
雨春心里大怒,伸手就抓住了甄寡妇,搜出了她身上的十两银子,雨春吩咐小丫儿:“拿锤子来。”
雨春把银子砸的细碎,对着看热闹的喊了一声:“大家看好了,甄寡妇从野汉子那儿得了十两黑心钱,不能让这个破货花着爽利,大家辛苦半天,就算赏给大家了。”
甄寡妇气得睚眦欲裂,骂人的话既喊不出来又不敢喊,想争夺雨春手里的银子,怎奈她的脚让柴老踩了个结实,干瞅着那银子被雨春天女散花般攘了可院。
人群洪涛般哄抢起来,满地都是抓银子的,甄寡妇脚下也有银子,被人推搡在地,踹她身上的脚不止几个,浑身除了泥就是屎,那个鲁屠夫拉了,被人挤到了甄寡妇身上,满裤兜子的屎与甄寡妇亲密接触。
雨春师徒早就躲得远远的,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体会到了甄寡妇贪财不顾名声的心理,原来这人都这样爱财。
嘈杂的人声终于散尽,朱余韵最后走出雨春的院门,她今日大开眼界,雨春打甄寡妇的吓人劲儿,朱余韵看了个全,心里阵阵的发冷,有些后怕闹腾大劲儿的话自己也会吃亏。
疲惫的迈出大门,后边就“咣当声闷响,大门紧紧关严,朱余韵一阵咬牙,暗自发狠:总有一天会让她生不如死,好好的折磨着她,以报今日羞辱之仇。
一会儿敲大门的声再次响起,小丫儿快步去开门,是永明他们回来了,进门永明就问:”街上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的?”
雨春说了事情的大概,永明气道:“真是欺人太甚,还有没有天理,我要杀了王永昌那个畜生!”
永久的牙咬得“嘎吱、嘎吱的”:“这个王八蛋王永昌,我要让他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柴老笑了:“收拾那个渣滓可用不上咱们,你们只管好好读书,好好练功,想保护好姐姐妹妹就先长本事。”
收拾王永昌雨春早就做好了准备,那样狂妄的人是很容易上钩的,杀鸡岂用牛刀,发挥发挥嘴刀的余力就够王永昌喝一壶的了。
雨春惦记自己的瓜地,次日吃完了早饭,到魏四婶家学针线,中午早了一些回来,顺路去了地里看了看西瓜和香瓜子,看样子也是到熟的时候了,雨春捡几个大个的用手轻轻的拍拍,发出了咚咚空而脆的响声,真的熟了。
敲敲香瓜子也是熟透了,雨春摘掉一个,用绢布擦了擦,从中划了道钩儿,两手一并,把瓜挤在中间“咔!”一下,就分了两半儿。瓜瓤很面爽,干干的并不流汤。
翠绿的皮,黄色的瓤,一股甜香诱人的瓜味儿喷着鼻子。
这天然成熟的没有毒害的香瓜子,和后世仗着催熟剂假熟的瓜质量怎么能相比呢?
雨春脆脆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