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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花月笑清风 作者:景青眸(起点2013.03.20vip完结,清穿)-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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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十弦拿过那块黑乎乎的药膏,“我没想到这里已经如此兴盛这东西了,只怕四爷也没想到。”

    提到胤禛如月就有些坐立不宁,但她还是问道:“他知道?”

    “年前有密报这里有买卖鸦片的事,之后就再没消息,只想着是小范围的,没想到已经波及这么广了,而且还有不少卖给了外国人,其中就有日本,还有朝鲜。”

    如月一听就呆了,她坐直身子,摆弄起烟枪,半晌才道:“这样大规模的,地方官员怎么就没有上报朝廷?你们不是也有暗哨在这里怎么也没说?”

    伍十弦抿了抿嘴,“这里的利润很大。”他简单的说了句。

    如月愣了愣,“四爷治下不是很严的吗,难道还会有人被收买?”

    “是人就有弱点。”

    “也是。这么好的买卖,店小二都能通过这个赚一好大一笔,上家一定是暴利。所以要尽快告知朝廷解决好这件事,要不然祸害可就大了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伍十弦道:“明日我会去详查,你留在这里。”

    “不,我同你一起去!”如月很坚定的说。


第三百八十一章 鸦片

    第二日如月再次联系上了店小二,当看到三千两的银票在眼前,他的眼都直了,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见是真的银票而且是能在泉州府最大的商号兑换的,他咽着口水连说有货。

    “这么多货你也有?”

    “自然不是小的了。”那小二很是遗憾的说,“是我大哥。”

    “不是掌柜?”如月有些意外,这里的掌柜难道都不做这买卖?

    “肥水不流外人田么,从我大哥那里拿货能便宜的,从掌柜那里拿可是要贵许多呢!”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万一你们掌柜给的货更纯更便宜呢,第一次合作咱们都得谨慎些是不是?我得先去问问你们掌柜。”

    “货是没问题的!”小二急道,“大爷您不晓得,货都是一样的,绝无两样。价钱可以商量的嘛,要不您先见见我大哥再说?”

    如月装作寻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道:“好吧,那你让他来这里。”

    小二为难道:“怕是不成,按着道上的规矩您得跟小的去他那里。”

    “哈!你当我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吗,去你们的地头?抢了钱我找谁去要?这可是三千两!唉,本来想着要是卖的好我会来找你做第二笔的,唉。”

    小二看着银票咬牙道:“那您等等,容小的跟大哥说一下,咱们想个折中的法子,您看可好?”

    如月嗯了声,“我可没多少时间,你快去快回,要是让我等的时间长了,我就去找你家掌柜拿货啦!”

    小二应了后急急退了出去,他一走伍十弦就从梁上跳下来,“他走了,我这就跟过去。”

    如月担忧道:“你要小心。”

    伍十弦对她浅浅笑了一下,“你放心。”

    如月是在一家叫福来的酒楼见的那个“大哥”,这人样子一点也不像大哥。黑而瘦,太阳穴上贴着药膏。两眼无神,口气熏人,即使隔着一张桌子也能闻到他嘴里的味道,何况他还不停的打着哈欠,抽着鼻子。

    “听说你要货?谁介绍你认识阿才的?”他的方言重的很。如月看了眼站在他旁边的小二,“这是我大哥,球爷。”

    “要我球哥就行啦。”他这句如月倒是听明白了,她解释道:“昨日在港口的一家店看到他们的伙计在卖神仙膏。不过被掌柜的赶走了。我跟出去再想找就找不到人了,回来我试着问了他,没想到有。这才搭上的线。”

    球哥听了这些话,立刻对着阿才破口大骂,竟还脱了鞋去敲他的头,阿才被打也不敢跑开就是哭出个脸用手臂护着自己。打了一会儿,球哥才收了手。他骂骂咧咧的边穿鞋边对阿才吼了几句,被抽了几个鞋印的阿才含泪对如月道:“大爷,球爷问您带钱了吗?”

    如月不动声色的拿出银票放在桌上,球哥想去拿如月用手拦住了,“货呢?”

    球哥瞪着她。嘴里说着什么,如月完全听不懂。大约不是脏话就是威胁,见如月毫不避让球哥恨恨的收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推了过去,如月对阿才道:“你打开。”

    阿才小意的看了眼球哥,后者哼了声对他点点头,阿才这才打开了纸包,如月看了眼那块东西,空气里开始弥漫着罂粟的甜香,“要是三千两只能买这么多那我就换别家了。”

    这回不用阿才翻译,球哥的脸色变了,他阴沉下脸说了几句,阿才颤巍巍道:“大爷,您就拿着吧,要不然您可就……不能活着出门了。”

    如月佯作惊惧道:“这可是光天化日,他还能怎么样?”

    球哥对外面吆喝了一声,门推开进来四个彪形大汉,他们走到球哥身后凶神恶煞的瞪着如月,她咽了下口水,拿过货夺门而逃,球哥看她这副模样哈哈笑起来,他拿过银票弹了一下,起身向外走的时侯使劲踹了阿才一脚,“你他妈的连规矩都不记得了?嗯,说了不能卖给生人的,再多钱都不能卖!”

    阿才不顾疼痛跪在地上叩首道:“球哥,我错了,不会有下一次了!真的,您就念在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的份上饶了我吧。不,看在您是我表姐夫的情分上饶了我这回吧!”

    球哥啐了他一口喝道:“滚的远远地,再没下次了!要不然就是我想饶你,老大也定会取了你的性命!”

    阿才连滚带爬的跑了,球哥阴郁道:“老皮,你去盯着那条鱼,找机会做了他,把货快点拿回来,要是让老大知道我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皮得令跟了去,球哥又看了看银票嘿嘿笑了几声出门去了。

    如月张皇失措的跑到了街上,当她穿梭在人流里后就走的放松起来,好像完全没有留意到被人跟踪,她溜达到一道小巷,这里除了散步的鸡和睡觉的狗没有人。中午的烈日当空悬着,如月终于停了脚步,她坐在了一家门口的石墩子上,摇着凉帽扇风,怀里的鸦片发出的香味让她昏昏然,如月闭着眼靠在生着斑驳青苔的墙上养神。

    老皮四下看了看心中暗喜,他放轻了脚步从树后转了出来,慢慢接近了那个年轻人,又慢慢的将匕首拿出来,他在想第一刀往哪里扎,脖子上会溅出太多的血,还是胸口比较好,这么想着他来到了跟前,手起刀落……突然的失重让他仰面摔倒,还好刀没有脱手,大惊之下老皮挥刀砍向对方的脚踝,可惜他的动作太慢,自己的手腕被人踩住刀被夺去了,下一刻自己的刀明晃晃的就在眼前,刀锋闪光,好像一眨眼就能削去睫毛,阿皮连眼都不敢眨。

    “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我没给钱?”

    阿皮只是盯着刀不发一言,如月把另一只脚踏在他的胸口,她蹲在这人的身上,拿刀在他脸跟前晃来晃去的问:“你们这样也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吧,想活命的话就告诉我鸦片的事,哦,神仙膏的事,你们的老巢在哪里。你们的头儿是谁?”

    “你这样他不会说的。”如月吓了一跳,她看到伍十弦施施然从巷口走过来。他戴着斗笠,手里拿着剑。

    “我想也是的。”如月苦笑了一下,不过没从老皮的身上下来,她就那么蹲着仰着头看伍十弦,她耸了耸鼻子。来者的身上有血腥气,如月的心里一惊,“你没受伤吧?”说着她就跳起来,上下打量着伍十弦。

    “没事。”

    见阿皮企图夺路而跑。他的脚一动,一粒小石子击中了对方的后背,阿皮立即扑地。如月点头道:“真有准头!你查到了吗?”

    伍十弦嗯了声,“你先回客栈等我,这里需要处理下。”

    如月看了看伍十弦又看了看阿皮,“知道了,你快些回来。”

    伍十弦并没有让如月等太久。当他再次坐到如月的对面,就见到她瞪着大眼用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怎么?”

    “你杀了他?”

    “是他们。”伍十弦淡淡说了句,他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原本以为如月会指责自己的,可等了一会儿见她只是发呆。

    “怎么了?”

    “我想要是你我不会武功是不是早就死了?”这回是伍十弦在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如月。“你不怪我?”她耸了耸肩道:“我不是圣人。”

    伍十弦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那是如月给球哥的银票,和当时的样子不同,它现在皱皱巴巴的还沾了血。如月叹了口气,“好吧,你调查的怎么样?”

    “球哥住的地方在泉州府一处有名的青楼,他的女人是那里的老鸨,如果没有估计错,就是在那里进行买卖的,能进这种地方的非富即贵。我把他们的藏在密室的鸦片都拿走了,大约很快就会惊动他们的上线。”

    “都拿走了?!有多少?”如月惊讶极了。

    伍十弦把随身拎的箱子提溜到桌子上,如月起身打开一看,倒吸了口凉气,十几块半块砌墙砖大小的黑色膏子,她拿起一块,正面印了一朵花,背面则是个符的样子。

    “打草搂兔子?所以要杀人灭口?”

    伍十弦嗯了声,“江湖上黑吃黑的事很多。动起来就会露出马脚,这样能最快的知道谁是主谋。”

    如月坐下来,她看着这花只觉的眼熟,“这是什么花?”

    “罂粟。”

    她哦了声又去看背后的符,很复杂的画法,各种线条组成了奇怪的样子,她又拿起一块去看,一模一样。

    “我记得阿才曾说过,货都是一样的绝无两样。你说会只是一家在做吗?”

    伍十弦想了想,“如果是那样就说明这东西很难被仿制,但是听说以前不同的省都有不同的人在做。”

    如月闻了闻鸦片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里有些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

    如月伸出右手,伍十弦看到了那熟悉的金色佛纹,“它有点异常,虽然很轻微但是我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类似于灵气的东西。”

    “和这个符有关吗?”

    “嗯,也许,不过我没见过这样的符,也许你可以让四爷去查一下!”如月见伍十弦的眼光闪了闪,她有些尴尬的站起来去寻了一张纸,又用墨涂在那个符上,在纸上拓上了这个印子。

    伍十弦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主事人的目的就很可怕了。”

    “我也觉得。”如月忧愁的叹了口气,“鸦片本来就是祸国殃民的东西,再加上这种诡异的符,真不知道吸食了这东西的人会怎么样?”

    “飘飘欲仙,食髓知味。”

    如月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在青楼见到有人在吸食。”伍十弦想起了那个死在自己刀下的女人,死亡都没有让她说出上线是谁,鲜血也没有让她感到一丝痛苦,被风尘摧残的脸上在笑,赤裸的身体有层淡淡的粉色,是那种少女的颜色,脖子上流下的血染红了身体,她最后遗憾的说:“就差几天我就能回到十八岁了,不过真的如他说的,死的时候是最美妙的啊。”

    “阿弦?”如月很少见他有疑惑的时候,这不由的让人担心事情的严重性。

    拓纸已经干了,伍十弦把它折好,“如月,我要把这个送走。你在这里等我,大约半个时辰我就回来。”如月点点头,伍十弦起身要走,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还是换家客栈,住在这里我觉得不安全。”


第三百八十二章 围杀

    如月坐在福来客栈对面的一家茶楼雅间里,她只把窗户开了一道缝隙,一炷香过去了她并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异常。十五块鸦片整齐的摆在眼前,她就着灯火仔细看着,这些花纹都是由一个模子印上去的,没有丝毫差别,看着它们如月觉得很不舒服,她把从阿才那里买来的鸦片拿出来对比,按着花纹的样子应该是从边角处掰下来的,但是这个就没有带给如月什么特别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它太少了,符不完整所以失效了?如月想了想,用指甲挑下一个小渣滓尝了一下,很古怪的味道,她又从整块的上面也挑下来一点点尝了,是相同的味道,如月吐掉了口里的残余物又用茶水漱了口。到底哪里不一样呢?她叹了口气,事情的发展还真是出乎意料,看了眼窗外,对面一切正常。

    可当如月转过头,她啊的惊叫出声,一个女人坐在她的对面,一个披着头发穿着艳丽又暴露的女人,她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了,可放在桌上的手却只像是十七八岁的姑娘般光滑柔嫩。她对如月笑了,“不是这样用的。”说着她把桌上的烟枪拿过来,把鸦片放进去,点着了之后放在口里狠狠的吸了一下。屋里顿时充满了甜香的烟,那些烟在空中变化着图形,皆是男女交欢的场景,如月只看了一眼就红了脸,那女人咯咯笑道:“这才是它的好处之一,最大的秘密不是在这,是在这里面。”她指着整块的鸦片道,“只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如月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打开来看看啊。”她用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敲了敲鸦片。

    如月考虑了一下,拿过一整块从中间掰开来,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仔细看。”那女人又抽了一口烟,如月尽量不去关注烟里的艳色无边,她仔细观察着掰开的鸦片,终于发现了女人要她看的东西。“头发?”

    她连续又掰开了四个。里面都有头发,当她用手想揪出头发时手腕上的佛纹发出微弱的光。那女人惊叫一声退到了墙角的黑影里,如月没管她继续拉出这根头发,从长度来看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她离得很近在看却越看越觉得眼花,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如月。”

    如月回身去看。只见胤禛站在门口,他一脸的担忧向自己走过来,“你为什么走?这些日子我很想你。”如月直呆呆的看着他走近又拉住自己的手,温柔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意。她觉得心跳的很厉害,这场景让她想起胤禛教自己刻章的时候,执手而教的暧昧。心也是跳的这么厉害的,当看到空中的烟形成的各种旖旎她羞窘的不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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