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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乱世朝阳(幕末风云)+番外 作者:梓浵(晋江2012-08-21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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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南敬助笑了,他冲司徒夙莎躬身道:“谢谢!”
  山南敬助的身影淡出了新选组的屯所,司徒夙莎仰头看着刺眼的冬日,不禁——
  潸然泪下!                        
作者有话要说:之所以在这样一本小说里写这样一位女主,是因为我看了一部分穿越到日本的小说太过崇尚日本文化的缘故。在我的观点中,对他国历史文化感兴趣不是什么错事,不值得制止。但是无论多对他国的文化感兴趣,总是不该忘记自己根生何处的!虽然中国文化与精神博大精深,非我一朝一夕、一字一句所能表达,小夙局限于设定,更不能成为中国精神的典型代表。但我却不想女子穿越他国后失了一个民族应有的姿态!也许写得刚强了些,但我觉得只要能表达我心中所想,那便足够!




☆、第十章  信念

  当天晚上,队舍里就传来了山南敬助脱队的消息。他在留给近藤勇的信件中痛骂土方岁三为“谄媚小人”,尽显自己的愤怒!
  司徒夙莎长叹一声将书信放下,抬头看着面色铁青的近藤勇和土方岁三,语气异常平静:“山南先生有此举动是早晚的事。既然信念不同,就随他去吧!”
  近藤勇沉着脸道:“脱队者要切腹谢罪!”
  司徒夙莎闭了闭眼睛,淡然道:“山南先生虽然总是反对你们定下的方案,却也算不上是背叛。你们一开始就想法不同,他陪你们走了这么远,现在又选择这种方式解决,倒也仁至义尽了。脱队者虽然非切腹不可,但若是你们没追到他便另当别论。”司徒夙莎起身道,“世间之事总逃不过‘情’、‘理’、‘法’三字,然而‘情’字却是放在首位的,不是吗?”
  就算山南敬助脱队是情势所逼,可谓“必然”。但司徒夙莎仍然没有放弃希望!
  冬日的天气总是阴阴沉沉,好像随时都会下雪。然而已经无雪多日,空气都是干燥的。刺骨寒风未曾停歇,吹得“诚”字棋迎风猎猎飞扬!
  日渐黄昏,天空红得就像被火染过似的!
  阿政端着餐盘,一拐过外廊就道:“小夙,你要的粥我……哎呀,土方先生?”
  土方岁三正站在司徒夙莎房间的门口,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也不知是怒是哀。明知阿政到来,他却不答话,就好像阿政并不存在……
  阿政好奇心起,抬步走到了土方岁三的身旁……
  门是开着的。房间中不若往常般总是乱放着一些散碎物品及衣物,整洁得就像从未有人住过似的——莫说人,连司徒夙莎的东西都已不见……
  阿政哑然。她怎么也想不到司徒夙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杂乱的东西收拾好离开。她无措地看向土方岁三,小心翼翼地开口:“土方先生,小夙……”
  土方岁三已经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留下……
  沉默一日的近藤勇第二日仍然招来了冲田总司。
  “找到山南。若对方不肯自行了断的话,那便就地处决他!”
  近藤勇对冲田总司终是下达了命令。
  冲田总司木然点头。没有多说,亦知多说无用。他起身,近藤勇却又叫住他。
  冲田总司回头,声音沙哑地问:“还有什么事吗,近藤先生?”
  近藤勇默然许久,最终垂下头有些疲倦地叹道:“如果小夙执意阻拦……就不要对她留情了……”
  冲田总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颔首道:“是……”
  简单地收好行李,冲田总司别好佩刀,默然走出屯所大门。
  能够忠于近藤勇命令去追回山南敬助,又不会没有轻重伤了山南敬助的,大概就只有冲田总司了吧?
  近藤勇心中何尝不是充满着矛盾?不然他又何苦想了一整日才决定让冲田总司去做这些事?
  冲田总司虽然天真,却并不傻。此刻一向开朗的脸上此刻却蒙上一层阴霾。
  山南敬助不会反抗,可是司徒夙莎呢?
  司徒夙莎知道自己劝说无用,所以不等近藤勇委派冲田总司就策马向近江奔去!
  山南敬助并未走远,他也没有躲避追杀的意思。
  “近藤先生总不会派你来找我。”山南敬助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不过是和司徒夙莎在谈论天气一样。
  “当然不会。”司徒夙莎下马,简明扼要道,“我只是来助你离开。”
  山南敬助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滞,他低声道:“小夙你这样做,日后如何在新选组立足?”
  “对极了!”司徒夙莎将缰绳塞进山南敬助的手中,“我擅离新选组,如果再回去肯定要受罚的。搞不好以后近藤先生不再信任我,我便也没什么立足之地!所以这次我出来就压根儿没打算回去!”
  山南敬助脸上的笑容已经变成了苦笑:“看来在下若是不全力逃离,就要辜负小夙你的好意了。”
  “是这么回事儿。”司徒夙莎点头,她抱臂道,“如果你被抓,我的离开就会变得没有意义。所以你尽全力远离新选组就是!至于明理小姐……等你定居后,我会送她过去的,你不必担心!”
  山南敬助沉默了……
  司徒夙莎略一噤声,又皱眉道:“山南先生,现在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既然新选组不合你的意,你若脱队何不脱得彻底点?!”
  山南敬助又沉默了盏茶功夫,方叹道:“小夙,你为在下做的,在下无以为报。但这次,在下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听到这个回答,司徒夙莎竟然没有感到意外。她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山南敬助抬起头望着这昏昏沉沉地天空,嘴角扬起了一个释然的笑。他轻声道:“虽然在下无法认同近藤先生的做法,但形同废人的在下也已经没什么野心可言。若是在下脱队成功,那土方先生所写的《局中法度》便形同虚设——虽然有分歧,但在下还是新选组的总长啊!”
  这次换成司徒夙莎沉默了。可她并没有沉默多久便垂下眼帘道:“我懂了。”
  山南敬助对司徒夙莎的反应有些惊讶,他侧过头看着夙莎奇道:“你懂了?”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司徒夙莎背过身,淡然道,“如果你是自暴自弃,我就算五花大绑也要把你藏起来。可如果你是有所觉悟,那我的确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死亡’就是悲剧,那么这个世上便没有人会以‘喜剧’收尾,不是吗?”
  山南敬助松了口气,道:“小夙,你身为女子,真是可惜了。”
  司徒夙莎苦笑道:“我一直宁愿当女子,可现在我反而觉得身为男人可以少去很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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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总司寻来的时候,山南敬助和司徒夙莎正在近江草津宿中喝酒。
  这一日难得晴朗。空气中还混着泥土的清香。
  “你找来了啊!”山南敬助笑着起身走到门口,对一脸风尘的冲田总司道,“那我们回去吧!”
  阳光洒进屋中,只映出冲田总司的轮廓,却映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嗯。”冲田总司点头,声音竟有些哽咽。
  山南敬助从冲田总司的身侧迈出房门,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突然开口道:“小夙,你非新选组之人,就算脱队也不至切腹。只是,为了在下凭白受罚,令在下心存愧疚!”
  司徒夙莎喝尽最后一口酒,起身笑道:“新选组中本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脸皮厚,才能留到现在。既然已经厚脸皮这么久,再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最后一句玩笑,归途注定无言……
  司徒夙莎一直都嫌这个时代步行极为麻烦,大阪离京都明明很近,却要走很久很久。可这次她却希望路途能遥远一点,最好永远也不要回到屯所……
  既然是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司徒夙莎自然不会阻拦。可是她认识山南敬助五年,相处也算不错,又怎能坦然面对他的死亡?
  死亡带来的痛苦,岂非只是给活人的?
  走得很慢。虽有马,却无人骑。
  然而走得再慢,也有到屯所的那一刻……
  “我就不进去了。”司徒夙莎在近藤勇房外停下了脚步。
  冲田总司点头。可是没等司徒夙莎离开,近藤勇便走出房间,刻意不去看山南敬助,沉着脸道:“小夙,你进来!”
  鹿音子一如既往来来回回地摆动着,“空空”的声音衬得整个院子静得可怕!
  土方岁三和斋藤一也在房中。
  司徒夙莎难得中规中矩地坐着,沉默地等候着近藤勇责备。
  “小夙,你真是越来越任意妄为了!”近藤勇不悦地开口。
  “我无话可说。”司徒夙莎平静地回答,“要罚什么我一应接受。”
  “近藤先生,请容在下一言。”山南敬助颔首,脸上仍挂着微微的笑容,“在下既已被带回。就算是切腹,在下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但小夙并非新选组之人,可否请近藤先生不要责罚她?”
  近藤勇这才转头看向山南敬助,眼中竟是痛心与惋惜。
  山南敬助毫不避讳地回看着近藤勇,眼神坦然,嘴角仍然挂着微笑。
  “既然山南先生替你说情,我就不罚你了。”近藤勇回头看着司徒夙莎,沉声道,“但是下不为例!”
  司徒夙莎没有点头,也没有答话。她垂着眼帘,脸色惨白,神情木然。
  近藤勇没有追究,低声道:“你出去吧……”
  司徒夙莎起身走出房间。双腿发软的她已经没办法快步前行。不远的距离,竟似永远也走不到头……
  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和伊东甲子太郎就在隔壁。司徒夙莎不由得停步,有些无助地看着他们三人。
  “私自脱队,违反局中法度,切腹!”近藤勇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字字句句是那么的清晰有力!
  听到这样的宣判,就连永仓新八和伊东甲子太郎也不禁留下了眼泪……
  天空的颜色似乎变了,司徒夙莎无力地抬头看着这惨淡的天色,瞬间一股眩晕到令人恶心的感觉包围了她!
  “咚!”双膝一软,司徒夙莎不由自主地跪在外廊上。
  “小夙!”原田左之助一把拉住往下倒的夙莎,变色道,“你没事吧?!”
  然而司徒夙莎却像是失了魂似的,抓住原田左之助的衣襟,断断续续地颤声道:“我真是个混蛋……说什么‘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我还是应该让他走……应该让他活着……”
  原田左之助咬牙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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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无月,无星,多云。
  土方岁三在自己的宅邸中就着这苍茫夜色饮酒。君鹤在他身边挺着大肚子斜倚着弹着三味线,土方却无心欣赏。
  “我是不是做错了……”土方岁三仰头,不由自主地感叹。
  君鹤手中三味线不停,她的脸上挂着亮丽的微笑,她启唇,声音宛若出谷的黄莺:“无论岁三大人做了什么,君鹤都支持岁三大人!”
  土方岁三放下酒杯,无喜无怒道:“是么?”
  而此刻,山南敬助正身着绣着“二重纹”的黑色礼服,闭着眼睛端坐在禁闭室的蒲团上,显得庄严而安详。
  “哗啦——”纸门被打开,山南敬助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走进屋来的永仓新八和伊东甲子太郎。
  “在下正在禁闭中,实在不宜……”
  山南敬助的话还没说完,永仓新八和伊东甲子太郎就拉住他的手哭着劝道:“山南先生为何还要回来?现在再次逃走吧,先生不该就此死去!”
  山南敬助笑着轻轻摇头道:“已经逃过一次,向近藤先生表达了自己的愤怒就可以了。现在的在下,已经做好了切腹的准备!”山南敬助顿了顿,又若有所思地说,“当初和近藤先生在试卫馆比试的时候……不,那时的局长大人还是个叫阿勇的年轻人。在下当时虽然败在他的手下,却被他身上那单纯直率的气息吸引,这才投入试卫馆门下。却不想,正是这种单纯造成了新选组这种摸样……新见锦说的没错,法度就是自掘坟墓的东西啊……”
  ……“为了试卫馆的门面,这场比试,我赢得不算磊落,真是抱歉!”
  “哈哈哈哈,山南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求之不得!现在山南先生就是我们的……朋友了!”
  那个总是说话很大声,心肠善良,为人正直,脾气倔强的年轻人似乎已经是过去时了……
  “朋友吗?”山南敬助闭起眼睛,有些自嘲地笑了。
  名利,到底是他的梦想还是他的欲望?
  禁闭室早已没了别人,只有山南敬助独自沉默……
  “敬助大人!”窗边突然传来女子的低吟。
  山南敬助闻声转头,惊讶至极地叹道:“明里?!”
  明里的脸上虽然没有以前那样浓妆艳抹,但这种清淡的素颜却有了一种专属于妻子的美丽。她的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就好像全无悲伤。
  “我做了敬助大人最喜欢的料理。”明里隔着篱笆将饭从窗中送进,笑道,“敬助大人应该肚子饿了吧?”
  山南敬助看见明里,连表情都变得温柔。他笑着柔声道:“若是吃了东西,切腹的时候会看见不雅之物吧?”
  “哎呀,这我倒没想到……”明里低下头,想要强颜欢笑,清澈的泪水却沿着她那白皙的面颊落下。
  山南敬助声音更温柔:“别哭。既然是明里你特地为在下做的,就算不雅,在下也要吃的!”
  明里伸手抓住篱笆,抬起头用那双因泪水而变得愈加清澈妩媚的眼睛,呢喃道:“敬助大人……敬助大人……敬助大人……”
  山南敬助淡然地笑着伸出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抚上明里苍白的面颊,为明里拭去脸上的泪水,那充满深情与不舍的眼睛竟也湿润了……
  爱人之间的生离死别、再也不见……本就没有什么言语能够表达……
  可就算没有轰轰烈烈的诀别,没有缠绵悱恻的表白,只这拭去泪水的一幕又让多少旁观者潸然泪下?
  司徒夙莎已经不忍看下去——无论擦干泪水多少次,她的眼睛却仍是模糊的……
  她背过身,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还是走吧!”
  自从冲田总司带山南敬助回来,他就变得沉默寡言。此刻他跟着司徒夙莎转身离开,却开口道:“小夙,我现在总算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司徒夙莎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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