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妻(穿越妻子vs重生丈夫)+番外 作者:公子无耻(晋江2014.01.18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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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九重妻(穿越妻子VS重生丈夫)
作者:公子无耻
☆、穿越
000,梦魇
自从被父母逼着相亲以来,夏仙儿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中,她不在现代,而是生活在古代大家族中,身边有着模样俊秀能力出众的丈夫,膝下有着可爱懂事的儿子。有丫鬟亲切地唤她凤五小姐,亦有丫鬟亲切地唤她君夫人。
梦境中,天边阳光正好,只是还有一股刺骨的寒。她抱着三岁的儿子,坐在院子中。身后,一个红衣丫鬟在帮她梳着发髻。
她唤着儿子的乳名:“小榛,娘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小榛从她的怀中跳到地上,抓着她的手,摇晃着,嘟着嘴,迷糊不清地咿咿呀呀着:“娘……我要……我要……”说着,他白嫩的小手指向院子里唯一一棵柳树。
时节立春,院子中尚有积雪未融。一片白色下,依稀可见隐隐绿迹。待丫鬟梳好发髻后,她站了起来,拉着小榛走到院中一低矮的柳树下,折下一个绿芽较多的细枝,微笑着放到咿咿呀呀比划着的小榛手上。
小榛却将那柳枝扔在了地上,继续指着前方,咿咿呀呀地终于挤出自己要说的那个字:“爹……我要……爹……”
她顺着小榛所指的方向望去,当看到那紧闭的大门时,仿佛再次看到了丈夫最后一次离开这里的场景。那一刻,她的心痛得好像在滴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柳梢上的雪经风一吹,落在了她的脸上,化成了水珠,落下,那凉凉的感觉竟是如此逼真清晰。
大抵身子不好,她开始剧烈地咳嗽。
“小姐,”丫鬟叫了一声,连忙跑了过来,扶住她。
她暗暗咽下呛到嗓子眼的血腥味,俯下身子,望着小榛关切的眼神,揉了揉他柔软的脸颊,微笑:“娘亲没事,小榛不用担心。”
然后,她转身,望着身后的丫鬟,悄声问:“樱子,他……已经多久没有来这里了?”
唤作樱子的丫鬟低下了头,颤着泣音:“回小姐的话,少爷自您被老夫人赶出来搬到这里后,就只在三年前小世子出生时来看过您一次。”
“已经三年了啊。”她喃喃着,脑海中再次浮出丈夫的音容笑貌,却觉得那个男子好似昨天才来过。
虽说是在梦中,她却是清晰地记得,十六岁时嫁与那个男子的场景。那时,他被奉为四大家族中百年难得的天才,倍受家族长辈的信任和当今皇帝的宠信。而她,凤家五小姐,与这样一个倍受瞩目的天才的婚礼自然是办得非常隆重。
她四个姐姐的婚礼没有一个有这么隆重的。
只是,隆重的背后是什么呢?
她的模样一般,虽也不是丑,但姐妹中,确是长相最平庸能力也最平庸的女子。配得上英雄的,自然是绝色倾城的才女。而她,不是。
只是,家族中,地位年龄都与他相等的,只有她。所以,这场婚姻只是无奈之下的一个错举,是不受祝福的婚姻。
记忆之中的大婚之夜,他捏着她的下巴,说:“像你这样一个容貌与能力都不出色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嫁给我?”
她平静地回答:“若是可以自己选择,我也不会嫁给你。”
“很好!”他大笑,转身欲离去。
她则连忙拽住他的衣袖,近乎祈求:“嫁给你不是我的错,所以至少……至少给我一个孩子。”
那一夜,是她与他唯一的一次同床。
之后,他便爱上了别的女子,再没有进入作为他妻子的她的房间。
大婚后的第三个月,她被诊为喜脉的那日,君家祠堂着火。有人将火烧祠堂的罪名嫁祸到了她身上。论罪,她应被处死。可是,因为腹中的孩子,她没有死,只是被君家赶了出来。
自此,她便一直居住在如今这个破院子中,再不得回君家。
她曾恨过她的丈夫,因为她在生小榛的时候,他没有来看望。小榛出生两日后,他才过来看了一眼。
他说:“秀丽前几日生了重病,所以没能来陪你。”
秀丽,是君家账房先生的女儿,容貌倾世,甚至赛得过她的四个姐姐。而在昨日,那个女人在她面前高傲地炫耀:“少爷是我的,你休想用一个儿子就将他从我身边抢走!瞧,我只是装病,就让他担心得忘了他的儿子。”
她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襁褓里的儿子,想着自己为生下小榛而痛得几乎要支离破碎的时候,他的丈夫却陪在那个虚伪的女人身边,突然觉得好不值,为自己不值。
然而,她终究闹不起来,只是淡然道:“原来,你的儿子还比不上一个装病的女人。”
“装病?”他一愣,冷笑了笑,“省点气力好好修养身子,嫉妒只会伤神又伤心。”
他离开时,她抱着孩子,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院子中,看着他的背影,使出平生最大的勇气,哭道:“君不凡,若是可以重来,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嫁给君家来!”
君不凡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阴邪的笑。
而那是她此生的丈夫给她的最后一个印象。
可恨终归恨,小榛是无辜的,有知道谁是他父亲的权利。只是,她也只能一遍又一遍指着院门,与小榛说:“小榛,看到吗?你的爹就是从那里消失的,也许不再回来了。”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颤了颤身子,问:“樱子,你说,他今天会来吗?”
樱子突然落下泪来,抹着眼泪道:“小姐记性怎的这样子不好使了,今天是四大家族十年一次的能力比试大会,少爷此刻应该在与其他家族的少爷比试中,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望小姐您呢?”
樱子的话音刚落,大院的门突然打开,她欣喜地望去,却只看到一个黄衣少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是丫鬟朽珍。
“夫人,不好了!”朽珍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叫着,“少爷他在擂台上受了重伤,好像快要死了……”
她微微吃惊,喃喃,“怎么会?怎么会……他可是天才……”
“是真的。”朽珍跑到她面前,伤心道,“少爷是被白家的少爷打伤的。那白家少爷好像和咱家少爷有仇一般,招招都要少爷的命。”
小榛好似听懂了朽珍的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将小榛紧紧抱在怀中,抬起目光,惶恐地问:“朽珍,他……他伤得很厉害吗?”
朽珍面色发抖地摇头:“不清楚,人太多了,我挤在人群里,只看到少爷被白家少爷打得满身是血……有人说,少爷他可能……活不成了……”
“什么?”她心头一紧,只觉得眼前晃得厉害,虚弱地趴在了地上。
她紧紧握着拳头,眼眶里满满的眼泪,咬牙切齿地喃喃:“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如果当初,我料到这么个结局,怕是死,我也不会嫁到君家来。君不凡,你不可以死,你还没有把欠我的这一生还我,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梦中的她大吐着鲜血,而现实中的她,双眼含泪地醒来,嘴中竟也满满的血腥味。
夏仙儿最近相亲的一个对象名叫高天明,自称祖祖辈辈都是相术术师。相亲的见面会上,她怀着忐忑的心情与高天明说了这个梦,高天明笑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此梦非梦,乃是你前世之景。梦前世之事,意味着寿命将尽。”
对方如此戏谑诅咒自己,夏仙儿自然很生气,狠狠地甩了那人一个巴掌后,愤愤离开了饭桌,留下一桌长辈大笑。高天明捂着脸,神色难堪地呢喃:“我说的是真的……”
回到家后,父母却与夏仙儿说看重了高天明这个人。夏仙儿自然反对:“不行!他竟然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诅咒我会死,你们怎么忍心让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
父亲说:“是你自个先与他说了笑话,他不过是也随你开玩笑罢了,你如何当真了?”
“那个梦是真的,不是笑话!”夏仙儿大喊。
母亲一甩脸色:“你都已经是个二十八岁的人了,怎么还这番不懂事。这可已经是你第十六个相亲了,也是最后一场相亲。我们可没有能力再给你另找对象了。何况,高天明这个小伙子人不错,长得俊,家世背景也好,性格还风趣,哪一点配不上你啊。你若是还不同意,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夏仙儿听此哑口无言,却是一时间气火攻心,吐出大口的鲜血来。父母吓坏了,连忙把她送入了医院。
也不知是命运的确如此,还是高天明的诅咒,总之,她真的快要死了。这一病便再没有好过,她每天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干咳吐血。
诊治的医生也说诊不出这是个什么病,只教她留院观察。
住院的第七天,迷糊中,一个声音与她说:“回去吧,仙儿。回去,回到十六岁时,一切重新开始。”
她以为是出现了幻听,哪知再度睁开眼时,已是一千年前的世界。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丫鬟欣喜地称呼她:“五小姐,您终于醒了。我是樱子,从今往后就是您的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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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是我对背景的描写,也算是楔子吧O(∩_∩)O)
据不可考史册记载,约一千年前,于东海六合之间,有一芳洲,州土坐落着一名为蓬篙国的帝国,其疆土领域可比当时中原大陆的北宋大朝。
中原公元1021年,北宋蒸蒸日上繁盛之时,正是蓬篙国建国一百四十二年,经历血洗变革之年。
该史册分册记载,自蓬篙国建国以来,四方兵权便由君、白、朱、赵四大家族所握。
这年立春时节,四大家族之一的君家族长,君不凡,于比武擂台上,战死于白家分家大公子白战之手。其妻,凤家五小姐,凤仙儿,于第二日病死于别院。其唯一的儿子,君榛,三岁继承了君家族长之位。
君不凡之死,使得君、白两家反目成仇。
而君榛登上族长之位不出三日,便被自家小人毒害而死。
君家终因群龙无首,又因数年来的天灾人祸;于君不凡死后第七日,家败人散,君家人沦落街头,为人耻笑。
由于执掌东边疆土兵权的君家灭亡,一方兵权落空,打破了四方平衡。其余三大家族因选择哪个家族替代君家之事意见不同而争吵不休,甚至明枪暗箭,互相厮杀。
不出两个月,皇帝以各种暗杀他人罪名,将其余三大家族治罪——流放边疆,或处置死刑。
三大家族与当时的执掌皇帝后宫之事的凤家联手,企图反抗,结果尽数被杀。
凤家与其余三大家族不久被灭,血河流遍整个帝都。
史册的结尾写道:若是与引起这段血史之人,君不凡,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将会是怎样的另一个故事?
(别忘了收藏哦,亲*^_^* )
☆、凤家五小姐
凤家五小姐,凤仙儿,迷迷糊糊中从一荒坟棺材里爬出来后,昏迷了三天三夜。
三天前,凤家的管事先生梁绒笙携着两个仆人,在媚院老鸨带路下,在媚院后山的宜地找到了她。
说是宜地,不过是埋葬已死j□j的乱坟山丘。
老鸨前边走着,边叹:“你们找的那个丫头,是两个月前来我这里做事的,据说是因着家里穷得没饭吃了,没有法子。她前些天感染了风寒,加上身子骨本就弱,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可惜了那一副闭月羞花的容貌。不过,老鸨我真心不大明白,夫人为何要找一个死人?”
梁绒笙如今三十六的年龄,又是女子,被人称呼夫人,自然不怪。不过,她听此称呼却是皱了眉头:“请叫我先生。”顿了顿,“至于您的问题,恕我不能回答。”
梁绒笙身后的两位仆人看着这乱糟糟的坟地,害怕地紧紧贴在一起,互相咬着耳朵:
“咱们的五小姐真是凄惨,生前被人贩卖成奴隶已够可怜,死后还被埋在这种地方。”
“但愿这次又找错了,那已死之人不是五小姐。”
不久,老鸨指着前方一歪七扭八的凸起的坟头,回头笑:“喏,那个丫头就是被埋在那里了,早上刚埋的,尸体还新鲜着呢。”
梁绒笙和两个仆人连忙推开前面的老鸨,大步走上前去。
当几人看到半个身体露在坟土外的女子时,都呆了。
两个仆人连忙上前探女子的鼻息,接着回头不约而同地高兴道:“先生,人还活着。”
老鸨顿时惊慌:“早上确实是死了的,我还找了大夫……”
梁绒笙瞪了老鸨一眼,走上前去,与仆人一同将那少女从坟土里拉出来,随后扯了扯少女背上的衣服,当看到少女白嫩的背上除了那道道鞭打的血痕外,还有一火红的凤凰胎记时,刻板的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
两个仆人将满身泥土的少女像个宝贝一样小心抱着抬着。梁绒笙则一把揪住老鸨的衣领,神情可怖:“五小姐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和你媚院所有人都要死!”
看着那些人离去,老鸨一下子瘫坐地上:“五小姐……她是凤家五小姐……我完了……”
第三天,凤家的管事先生梁绒笙将失踪了三个月之久的五小姐找回凤家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都。
…………
十天后。
凤仙儿坐在窗户边的书桌前,一边悠闲地吃着自己方才在厨房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