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 作者:云卷风舒(起点2012-10-19完结,空间、种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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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压在心里头的火还没有完全抒发完,看了木香在身边,恨恨地说道:“这府上向来没将我当成人父亲怎么不敢叫汤哥哥去也不敢叫我母亲去单单叫了我去”
木香宽慰道:“既然小姐已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想太守大人一定会理解的。”
紫烟冷笑道:“我呸他会理解?一个小人而已”
紫烟竟然当着木香的面,这样骂她的父亲,木香一怔,紫烟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说多了,便说:“你看我,今日都说了些什么了。没吓着你吧。”
木香摇摇头。
这时,紫烟看到木香脖子上戴着的那殊缕布,说:“这可真好看,木姑娘从哪儿买到的?”
木香解下殊缕布递给紫烟:“一个朋友送的。好看吧?”
紫烟说:“这可是从大秦商人那里拿来的。我们江南产不出这种绢布。”
木香说:“正是大秦的东西。”
紫烟左看右看,便说:“汤哥哥看到了没?”
木香摇摇头:“近日来,他忙于应付工务,想必没注意看。”
紫烟笑道:“也对。这殊缕布围在你项上,和你今日所穿衣服颜色相近,汤哥哥一时没瞧见而已。你可不要怪他。”
木香点点头:“我知道。他工务忙,我能理解。”
“看你们倒和睦得很,看来我的话也是多余的了。”紫烟掂了掂这殊缕布,说,“这殊缕布若是在上面,再绣上一些斜枝图,会更好看。不如我再在这上面补上一些绣图,如何?”
木香听了,便说:“那有劳小姐了。”她相信紫烟的眼光,既然紫烟说这样好看,一定好看。
紫烟于是将这殊缕布叠好,放在桌上,懒懒地拍了下背,说:“明日绣好了,我亲自给木姑娘送来。难得木姑娘如此信任我。”
木香说:“那多谢了。”
紫烟又令人端来一杯蜂蜜水来,对木香说:“你喝喝看。”
木香一喝,甜蜜无比。
紫烟笑问:“这蜂蜜水,比之一般的如何?”
木香说:“感觉这蜜汁更加甜蜜清润,但却又甜而不腻。”
紫烟笑道:“若是明日我父亲要你过去参加赵姨娘的寿辰,你就带着这蜂蜜水过去吧。这蜂蜜水,喝了对女人皮肤好,可不是一般的蜂蜜水,赵姨娘和我母亲可都是爱喝蜂蜜的。”于是令人又倒了
满满一瓶蜂蜜水盖好给木香。
木香心想,紫烟无故要她送蜂蜜水给赵姨娘,这事极有蹊跷,难道这蜂蜜水里有问题?紫烟想让赵姨娘借她之手给毒死?
极有可能。
表面上,她接过,说:“也好,那多谢小姐了。”
这时,乌木窗里映出一块掀动的红影,紫烟站了起来,匆匆走了出去。
木香跟出去一看,只见两个奴婢正在紫烟的芳泽院里的树上挂红灯笼,另两个将院子里的围杆呀、围墙呀通通铺上红色布帐。
紫烟大怒,“你们在我的院子里做什么?”
奴婢忙跪下说:“小姐,是老爷吩咐了的。说是明日是赵姨娘的寿辰,府上一定要处处挂上红色帐布,以示吉祥。”
紫烟冷笑道:“处处挂上红布帐布?怎么我母亲院子里不见挂上?你们就冲着我好欺负是不是?”
不由分说地上前去,将红色帐布全扯了下来,并对自己的奴婢说:“你们给我上去,将这树上的灯笼通通给我拿下来,通通给我扔出去”
过来挂红帐布的奴婢吓得双腿发抖,说:“小姐,老爷说了,这次是双喜临门,赵姨娘不但要过寿辰,还被诊出腹中有喜,老爷十分高兴,就连周少郎和几位公子的院子,全都披上红布帐布,挂上
红灯笼。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放肆”紫烟气得给了这说话的奴婢一耳光,“你竟敢同我顶嘴”
看着红色帐布全被拿下来了,奴婢们连忙跑走了。
紫烟哼了一声,秀眉紧紧蹙着,冷笑道:“一个个都没将我放在眼里一个个都没将我放在眼里”
木香呆呆看着这一切,只待紫烟回到自己房间去了,她才也回自己房间,手中捧着紫烟送她的蜂蜜水。
她打量着蜂蜜水,自言自语地说:“这蜂蜜水有没有毒,叫瑾玉帮我看看便知道了。只是我会那么笨,听你的摆布,将这蜂蜜水送去给赵姨娘,毒害她,然后罪名由我承担么?我才没那么笨呢”
她叫那五个侍卫中跑得最快的侍卫阿虎去外面,马上买了一瓶蜂蜜水。
虽然这外面的蜂蜜水味道没有紫烟的那样好喝,可终归是安全的。若她明日不送蜂蜜水给赵姨娘,生怕紫烟误会她不相信她,若紫烟没在蜂蜜水里下毒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好意。
这样一调包,又有谁知道?
次日,赵姨娘的蓼香院里盆景和香樟树上都挂了大红彩绦。
周安请来一些好友为赵姨娘过寿辰。
一大早,木香正要去酒楼,周安便派人过来请木香过去。
木香觉得自己住了周安的房子,周安都派人来请了,不过去可不好,但呆久了却也会让人觉得轻贱,便过去,呈上一瓶蜂蜜水,当成礼物。
屋内来宾各人面前都摆了一张小桌,桌上都放了好吃的东西。来宾们屈膝跪坐于草席上,周安不断招呼他们喝酒。
周康也从建康赶过来给赵姨娘祝寿,坐在周安身边。
木香呈上蜂蜜水后便坐在那里呆一会儿,也不说话。
众来宾奉承周安说:“太守雄才伟略,治理得广陵百业兴盛,百姓富足,真是千古功业呀”
周安摆摆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可是嘴上还是装作谦虚地说:“这都是圣上雄武英明,天下归心呀”
木香听着听着就想睡了。
周安搂着赵姨娘,为博赵姨娘一乐,还请了戏子们来演傩戏给大家看,并进行投壶游戏。
木香见周安和大家去玩投壶游戏去了,趁机起身告别,周安准了。
一出门便不再打哈欠了,看来木香是不习惯和这些贵族们在一起玩。
坐着马车路过那家已转给阿扎木的药店时,发现阿扎木正在里面,带着一批装修队对着药店将原来的装修给拆卸下来,阿扎木站在一边看着,边上那个叫哈萨克的侍从跟在阿扎木身后。
木香令停车,下了车走入店内。
“阿扎木。”她叫了一声。
阿扎木回头见是木香,而且还是她主动来找他,喜出望外,眉飞色舞,甚至手舞足蹈起来,笑道:“木姑娘,是你。小心,这儿灰尘多。”
他抓住木香的手往外拉,只见店内灰土挥洒个不停,装修工在里面大挥工具,霹雳帕拉响个不停。
木香说:“阿扎木,你啥时候能装修好呀?你要装修成什么样呀?”
阿扎木腼腆一笑:“就是能装修个美食小吃店的样子便好了,哈萨克会做氐族人的美食,我们在这儿边做生意边安家。”
木香拍了下阿扎木的肩膀,害得阿扎木又是一阵脸红:“好样的阿扎木加油”
是呀,为追求自由抛弃荣华富贵,孤身来到这个陌生之地开拓天地,木香很喜。欢这样的人。
想不到看起来傻傻的阿扎木还挺有志气的。
“对了,阿扎木,”木香问,“装修队的人收了你多少钱?”
阿扎木说了个数目。
木香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倒真老实,他们出多少价你便答应多少价么?他们一看你不懂这行,愣是出了高价,你竟也不先问问我,便答应了。”
阿扎木摸了下后脑勺一笑:“说都说好了,那下次有什么事,我就先问过木姑娘。到时候,木姑娘可不要说没空理我呀。”
木香说:“只要你不说出无聊的话,有事找我帮忙,我帮得上的都会帮的”
是呀,出门在外靠朋友,这个道理她懂。
而且,她现在帮阿扎木,以后阿扎木肯定能给她更大的帮助,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木香便经常过来帮帮阿扎木,他一个年轻人独自在这里混也不容易的。
木香得了阿扎木的钱,又得了周府采购崔伯的钱,选中一间离酒楼很近的小巷子里的一间矮房,叫装修工随便清理一下,安上冰窖。
以后海鲜便可以大批运进来了,可以先放入冰窖里。这样,顾客天天都能吃得到新鲜的海鲜了,不会再因为缺货而让生意外流了。
一切似乎是很顺利。
几日之后,周汤也顺利通过了考试,正式加入了编制,从此薪水俸禄都是工式的。
周汤实践承诺,带着木香去骑马游玩了一天,搂着木香的腰,吻着她的发际,说:“这些天冷落你了,你不高兴了?”
她摇摇头:“我哪会这般小气了?”
周汤抱着她下了马,二人在草坪上坐着。
她舒服地仰卧于草地上,柔柔的青草滑过她的手、她的脸,她长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周汤伏下身来,也躺下来,不过他是侧躺,并支起一只胳膊举着头,看着她。
她忙用手遮住脸,说:“别看,我仰卧的样子难看”
他抓了她的手,就是要看她的脸,说:“你怎么看都好看,比谁都好看。”然后唇贴在了她的红唇上,深深地吻着。
温存了一会儿,他便躺在她身边,用自己的手臂给她当枕头。
她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到天空一群飞鸟成排地飞过,响起一阵鸟鸣。
“对了,”他凝视着苍穹,开口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都跟阿扎木在一块儿?”
木香说:“只是去他店里和他聊了聊天。他日夜忙于装修,我瞧他挺辛苦的。聊完了我便走了,打烊后我便回去了,没有和他在一块儿。”
他“哦”了一声。
木香偏过头去看了看他,问:“你为何这么问?”
他眉毛微微蹙了下,说:“我也是听母亲说的。”
原来是周夫人对他讲的。可是周夫人怎么会知道呢?
他继续说:“我知道这是母亲在编排你,在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信她,我只相信你。你说没有,我便信。”他边说边偏过头来,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感动极了,说:“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他转过头去,继续凝视着苍穹。
她问:“瑾玉,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和阿扎木说话?”
他淡淡一笑:“木香,你别想多了。我知道你是想和这些胡人搞好关系,好为你的酒楼服务,是吧?”
她大喜,原来他早就猜透她的心思了。
“是的,瑾玉,”她放下心来,说,“你可知道,这个阿扎木,可是我的财神爷呢。”
是呀,阿扎木这次一口价将她不要的店面给转租了去,还自付装修费,要知道,这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斤斤计较的汉人身上。
汉人太精明,口袋里的钱不容易骗进自己口袋,可是阿扎木不一样,从不还价,太容易相信人。这样好的生意伙伴,去哪儿找去?
周汤将她的头扳到自己唇边,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凉凉的鼻尖,笑道:“我并非这等小气之人,我对你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你只要是生意场上的事,你尽管去做,这些闲言闲语
的,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我不会理会的。”
她将自己依偎在他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说:“你真好,瑾玉。有你,真好。”
周汤这时瞧到了围在她项上的殊缕布,这纷繁的颜色看得他有些眼花缭乱,便问:“似乎你过去没有带过这花布,这是什么?”
木香说:“这个叫殊缕布,是氐族人的丝巾。好看吗?”
他点点头:“好看。你刚刚戴上去的?”
她笑道:“都戴了好几天了,紫烟还帮我在上面绣了个图,是你一直没发现而已。”
他抚摸了一下殊缕布,说:“这质地不错。是哪儿买的?”
她说:“不是买的,是阿扎木送的。”
他眉毛蹙了一下,马上又扬起来了,“哦”了一声,复又躺下。
“他还真是有心人哪。”他说了一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她将头埋入他胸前,说:“你又不高兴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说:“我的夫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这样好的女子却是我的,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生气呢?”
她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是这殊缕布怕也不贵,所以我便接受了。若是别的男人想送我什么贵重的礼物,我是不会接受的。”
他说:“时候不早了,陈自美约我去吃酒,我要走了。”
她听了,拉着他的手,又开始粘人起来,“不如让陈自美来瑾添香吧。也带我见见他好了。”
他想了想,她见他在犹豫,她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因为古代男子和朋友同事聚餐时,是不会带上自己的女眷的。
可是反正也是去吃酒,来别的酒楼和来瑾添香都一样,所以周汤点了点头。
于是木香先回酒楼,周汤去叫陈自美。
不一会儿,周汤带着陈自美来到瑾添香。
瑾添香的酒保一看周汤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穿盔甲的人,也是个大人物,便请他们进了最好的包厢里面。
木香令人上了莼菜鲈鱼烩和一些干果,陈自美笑笑:“周贤弟,只要点好酒便行,腹中饱实,不能再吃了。”
周汤说:“这莼菜鲈鱼烩可是江南名菜,而这里的做法又和别处不一样,不妨一试。”
陈自美夹了几口说:“听说瑾添香是贤弟的红颜知已木姑娘所开,既然已经来了,贤弟何不引见一番?”
周汤笑道:“正待引见,兄长就先提了。”便对酒保说:“你们家掌柜呢?”
酒保说:“大人且先用膳,奴才即刻去回复掌柜。”
不一会儿木香便挑起帘子进来了,陈自美连忙起身,木香垂下头,对陈自美一揖:“妾身见过陈典军。”
陈自美也回礼:“娘子不必多礼。既然娘子是周贤弟的红颜知已,便也是我的朋友。娘子请坐。”
于是木香便坐在周汤身